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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外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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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有东厂的“白靴校尉”,张一义魂飞天外,说一声:“我命休矣!罢###Z 起香案来!”

香案在大堂摆好了,张一义却久不露面,原来他以为贪污事泄,白靴校尉是奉旨来逮捕的,所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还在与妻儿诀别。越说越伤心,亦越舍不得分离,这一下,在大堂上的李和可等得不耐烦了。

“怎么回事?”他大声问道:“快出来啊!误了皇差,他那顶纱帽还要不要?”

门上一听这话,又惊又喜,急急奔到上房;也顾不得男仆不准进入主妇卧室的规矩,掀开门帘便喊:“老爷、老爷,不是来抓人!是要办皇差。”

“办皇差?”

“是的!办皇差。那位李公公发话了,误了皇差要丢纱帽,请老爷马上出去吧!”

“好!好!”张一义抹一抹涕泪,撩起红袍下摆,三脚两步,奔向大厅。

“我叫李和,奉旨来打前站。张大人,请你听清楚了。”李和放慢了声音说:“皇上已经出京,今晚上驻驾通州,你赶快预备。随行护驾的,大概有七百个人,四百匹马,扰你一宿两餐,明天早饭以后就走。”

“这、这,不太局促了吗?”张一义结结巴巴地说,“而且事先毫无消息,以万乘之尊,怎么就随随便便出京了呢?”

“那可不知道。”李和冷冷地答说,“好在皇上天黑以前就会到,你当面问皇上好了。”

一听话风不妙,张一义赶紧陪个笑脸,“李公公,不是我好管闲事。”他说,“实在是有点措手不及,倘有不周之处,务必请李公公在皇上面前,奏明苦衷,多多包涵。”

“这还像句话。时候不早了,你赶快预备去吧!我就在这里坐等。”

“是!”张一义颇有茫然之感,定一定神问道:“请教李公公,该怎么预备?”

“我哪知道怎么预备?反正只要皇上不发脾气,护驾的人不闹事,你的差使就算通过了。”

话外有话,李和是在警告,皇帝会发脾气,随从会闹事。张一义忽然心思灵活了,“来,来!”他挽着李和的手说,“请后堂待茶。”

一面说,一面向贴身听差,揸开五指,悄悄伸一伸手。到得后堂,刚刚落座,那听差便用一个朱红漆盘,托着十锭出炉未曾用过,精光闪亮,还系着红绿丝线的大元宝,走到主人身边待命。

“李公公,小意思。”张一义亲自将一盘元宝放在李和面前,“请大家买杯酒喝。”

李和见钱眼开,随即笑嘻嘻地说:“不必客气,不必客气。张大人,自己人,有话好说。”

“是,是!原要请教。”张一义说,“皇差我还没有办过,时间又这么局促,一切要请李公公指点。”

“好办!好办!”李和想了一下,说道:“第一,多办食料。张家湾是大码头,南边来的珍味很多,尽量预备。”

“是!再请教第二。”。

“第二,你空的仓房总有吧?”

“有,有!多得很。”

“挑干净的打扫出来,士兵住的地方就有了!”

“是,是!高明之至。”张一义很高兴地说,“米仓又干净、又高爽,住着很舒眼。”

“皇上歇驾的地方更要舒服。张大人,这里房子最好、最大的是哪一家?”

“张家湾的首富姓吴,新盖的大宅,共有七进之多,不过— ”

“怎么?难道姓吴的不肯借?他真是吃了豹子胆了!”李和说道:“张大人,我索性帮你个忙,派二十名白靴校尉给你,你带着他们到吴家,不必说什么借的,关照吴家把前面五进挪出来!”

张一义心想,“为政不得罪巨室”,不过事到如今,也说不得了。当时道了谢,请李和派出人来,亲自带着,到吴家说明缘由,毫不费事地占了人家五进房子。同时派出大批得力部下,分头办事,又关照司库要钱、要米,尽量支给。人多钱多,容易办事,太阳下山之时,诸事皆已粗备,可以准备接驾了。

——

亦凡公益图书馆扫校后一页前一页回目录第二部分(1 )

御驾自西而来,黄尘影里,斜晕闪耀,锦衣如绣,如一条五色金龙,冉冉而奇*书*电&子^书来。一马当先的是朱宁,疾驰到市梢与李和会合,听取报告。

“仓场张侍郎,很能办事。”李和说道:“万岁爷歇驾吴家大院,五进新屋子,现成的布置;随扈人员住空仓房,亦已打扫干净。一切食料,预备得很充足。”

说到这里,李和回身招一招手,将不远之处的张一义唤来,为朱宁引见。彼此一揖,略作寒暄,朱宁问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花样?”

张一义茫然不知所答,结结巴巴地说:“干殿下要玩什么?”

“不是我玩,是替皇上找消遣。”朱宁提示:“只要宫里没有的,新奇的玩意就好。”

这一说,张一义明白了。他是富家子弟出身,知道纨绔的好恶,皇帝不过天字第一号的纨绔而已,只要能使他破颜一笑,什么荒唐的花样都不打紧。于是念头一转,连声答说:“有、有!我去预备。”

“对了,快去预备!越快、越多,越好。”

“是了。还有件事,要说与干殿下:通州知州跟驻通州的武官,都由城里赶来了。请问在哪里接驾?”

“都不用、都不用!皇上没工夫见他们。”朱宁摇着手说,“连你都不必见,只要把差使伺候好了,话我自然在皇上面前替你说好,让你升官当尚书。”

“多谢子殿下美意。我马上关照预备杂耍,在吴家大院待命。”

说完,疾驰而去。他衙门里养着一班帮闲的清客,恰如俗语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朝,”平时饱食终日,陪着饮酒、下棋、看戏、玩古董、大享清福,在这个当口,可就要好好动一番脑筋,卖一番气力了。

张一义的这班清客,为首的叫做马大隆,见多识广,无所不知,吃喝嫖赌,无一不精,尤其是人情熟透,善于揣摩心理,听得居停所提的要求,随即道出一番见解。

“皇上年轻好动,太过于文雅的玩意,未见得能赏识。总以新奇热闹为主,最要紧的是,宫中从未有过的花样。所以这个差使并不难办,譬如,我昨天看见一班耍猴戏的,就很可以进奉。”

“那似乎太亵慢了吧?”张一义有些不以为然。

“不然,事先说明白了就不要紧了。只要猴子不撒野,决无妨碍。”

“好吧!要先跟耍猴戏的问清楚。”

“我看,”另一个清客建议,“泺州的皮影戏倒不错。”

“不!”张一义立刻否决,“宫中有的。刘瑾当年当钟鼓司掌印太监,专门管这些杂耍,皮影戏称为‘过锦’,皇上早就看得不要看了。”

“不见得,”马大隆又有独特的见解,“要看演的是什么?宫中的‘过锦’,当然是法雅音,大罗神仙之类,如果另外换一种皇上所没有见过的题材,一样会看得下去。”

“那么,请教,该当什么题材呢?”

“诙谐好笑即可。”

“有一出戏很妙。”原来建议的那清客说,“可惜,太‘荤’了!”

“荤的好,荤的好!”马大隆急急问道:“戏名什么?”

“叫做‘瞎子捉奸’!”

“妙极,妙极!”马大隆抚掌称善,“光听这个戏名,皇上就非看不可。”

“确是很妙!”另有人附和。

这一下,张一义索性不开口了,只听马大隆调度,一共选中四档节目。他一面派人去接头,一面用黄笺正楷写好一张单子,重重拜托了马大隆,随即赶到吴家大院。

时候正好,赶上接驾。张一义遥遥望去,不曾见有着黄袍的人,只见锦衣卫簇拥之中,有个头戴紫金冠的魁梧少年,上身一件大红平金的箭衣,下身着一条葱绿泥金寿字的束腿袖袴,骑一匹金辔玉勒的大白马,款款而来。心中不免自问,这又是谁呢?

一念未毕,李和已推推他的身子,“快跪下!”他说,“御驾到了!”

“是白马少年?”

“对,抖抖抖丁”李和将他的肩一摁,张一义顺势跪倒。

跪下低头,只能隐隐约约着到许多马蹄,等发现白色马蹄,知道皇帝到门,便俯伏到地,口中朗声报名:“臣仓场张一义恭迎圣驾。”

皇帝没有答话,张一义只能看到一双着绿衤夸的腿,很快地从红地毯上经过。直到皇帝进了大门,方始起身,李和便说:“看皇上是有些累了,很快就会传膳。你预备了一些什么消遣?”

“喏,在这里!”张一义将黄单子取了出来,同时作了一番说明。

“好!你关照厨房赶快预备。我上去请了旨,回来跟你接头,你在廊上等我。”

于是李和持着单子,转交朱宁,朱宁一看,上面写的是:“进奉杂戏一堂,恭请宸赏。臣仓场侍郎张一义恭进。计开:猴戏、过锦、口技、上绳。”

看完单子,朱宁不由皱眉,“没有什么了不起嘛!”他说。

李和受了张一义五百两银子的好处,而且听他作过解释,确有妙处,因而便帮衬着说:“看单子看不出来的,玩意很不错,包管万岁爷会哈哈大笑。而且,大多是带‘荤’的。”

“带‘荤’的?”

“是。”李和又指着单子低声说道:“上绳的两个妞,一个十七、一个十八,长得都不错。”

朱宁想了一下,深深点头:“我倒小看这个官儿了,看起来花过心思,很懂窍门。”

这时马大隆早已带着那班跑江湖卖艺的,赶到吴家大院,先请朱宁检视。他格处注意的是猴戏与上绳。怕猴子撒野,也怕上绳的女子颜色平庸,不料一看之下,大感意外,人畜都出色异常。

于是,仔细商量演出的次序,马大隆问道:“皇上是一面传膳,一面观赏,还是膳罢进奉?”

“一面传膳,一面看。”

“既如此,先看猴戏,次听口技。”马大隆说,“这两个节目,拿出来就是,上绳要搭架子,得有些时候。看完绳技,再看‘瞎子捉奸’,哈哈一笑,替皇上消食。再说,‘过锦’必得天全黑了来看才够味。”

朱宁连连点头,“有道理,有道理!”朱宁问道:“马先生贵处哪里?”

“不敢!”马大隆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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