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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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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之后,在武昌蛇山的黄鹄矶上,应该已经葬身火场的瘦子阿七,便坐在天下江山第一楼上,与胖子老六对饮。胖子的话仍旧很多,他的语气依旧很焦灼:“这次亏了!那村落的二太公,咱们资助了他们家三代的暗桩啊!老七,万幸你没事,要不然的话,哥哥真不知道怎么办……算了吧,反正风闲也死了,咱们也做过事了,就回报上去,这事办不了,把钱退回给那死汉奸太监便罢了。”

    阿七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用一块小小的油石,打磨着左手手心的老茧,他现在不再做农夫装束了,便是腰间那佩玉,便能值上数十亩良田。这几日里,双手的老茧已打磨尽了,只是原来长茧的地方,还有浅浅硬皮印记,再过上几个月,连那印记也消尽了,便看不出这是一对插过秧、犁过地、挑过粪桶的手。

    “老七!”胖子愈加焦急起来。

    阿七看着自己的左手,这几年的劳作,还是使它的骨节变得粗硬、皮肤变得枯干,看来是要花些功夫浸泡药酒才行,他收起油石,冲胖子举起手中的酒杯略一示意,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方才开口道:“不急,再说出手了,这事终归得有个交代。”

    风闲的意义,在于可以让人找到理由,快速地结案。

    丁一杀过很多人,也得罪过许多人,一个风闲死了,还有很多个风闲可以找到。

    如果没有出手的话,阿七因为对于丁容城的敬仰,也许会把这桩事拖到过了期限,然后不再有人去办;但出手了,就得有交代,否则的话,无名就不是杀手无名,无名就成了籍籍无名。

    而杀手最好的交代,就是目标的死亡。

    “三哥手下那几个小孩子,也练了几年吧?”阿七冲着胖子说道,“你去要几个给我使唤吧,成不?这事总归是要办的。”

    胖子犹豫了一下,摸着下巴想了半晌道:“成,我去问问。”

    “六哥你也不必太担,就算三哥不点头,咱们还有别的法子,人总不能被尿憋死,对吧?”

    阿七很从容地微笑着,一点也无法从他身上,看出行动失败的沮丧来。

    一个好的杀手从来就没有失败,有的只是死亡,或是自己,或是目标,或两者皆然。

    他打磨掌心的老茧,也打磨新一轮的刺杀计划。

    并非他的心理变态或是对丁一有着什么刻骨仇恨。

    只是杀手的人生。

    本就是

    杀人为生。

    那么皇帝的人生,以何为生呢?

    答案就是皇权,所有的皇帝,一辈子的工作,就是在维持皇权的强势和尊严。

    工作做不得好的,例如汉献帝、阿斗、李后主等等,青史一一记载了他们工作的无能,不论他们是否努力;又例如李隆基,开始工作努力,弄出开元盛世,觉得自己可以退休了,接着就开始疏懒,于是皇权的强势和尊严逐渐的减弱,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安史之乱就暴发出来,归根结底也就皇权的衰弱而导致了这个下场。

    景帝很珍惜这份工作,得到这份工作以后,不惜把前任关起来,以免被炒掉。

    所以他也在乎皇权,当收到魏文成给于谦的传信之后,于谦便进宫去向景宗禀报此事,景帝听着于谦的汇报,气得当场摔了两个杯子,咆哮道:“老而不死为贼!他怎么敢让丁如晋在南京出事?到底是瓦剌人行刺丁如晋,还是他王某人不受朝廷派出的巡按御史监督!哼,丁如晋是知兵的,朕看怕是发现了某些军伍之中,王某人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

    “皇帝慎言!”于谦马上就冷眉截住了景宗的话头,身为皇帝背后这么非议臣下,绝对不是好事,今日可以非议王骥,明日又如何不能非议于谦?便是于谦再看不起王骥,他听见景帝这话,也不会坐视不理。(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幽怀恨无句(十五)() 
景帝之所以容忍丁一,除了丁某人敢说真话之外,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丁一从不涉及皇权的威严,所以景帝再不爽丁一,也可忍他,也可以找到丁某人让他欣赏的角度,而王骥明显就不一样,至少在景帝看来,丁一的遇刺就是王骥嚣张不服皇权的表现:“不是说他要跟丁如晋演兵定胜负么?嘿,就他那本事,一千对五百,便是朕也觉得,丁如晋稳操胜券!王某人不甘认输……”南京总督要弄死巡按,这不就是要割据的前奏么?景帝又想起这王骥统兵,却是英宗所授命的,于是便愈加愤怒,很有点口不择言了。

    于谦再一次为他看不起的王骥辩护:“王尚德虽不堪,不至如是。”这已不是王骥和他于大司马之间的问题了,这是皇权与相权、臣权之间的问题。如若让景帝插手去处置王骥,那便如洪武年间,朱元璋这个工作狂在位时一样,完全剥夺了相权、臣权,诸部尚书就是皇帝的大秘书。

    文官集团绝对不会愿意再经历太祖、成祖时期的政治氛围。

    所以于谦必须为王骥分辩,不能再让皇帝发挥下去,无论景帝真的关心丁一,还是试探着要从大臣手里夺回相权都好,这个话题,都应该停下了,于谦清了清嗓子,他的咽喉问题仍旧没有怎么改善:“如晋此时不知身在何处,是等上一两日,看看后续情况如何,还是……”

    “不行!不论是某个老贼搞的鬼,还是瓦剌人手脚,丁如晋绝对不能死于刺杀!”景帝不知道是感觉到于谦在皇权和臣权的问题上,毫不让步的意志,或是单纯从大明军威、国威的角度出发,但不论如何,他说的话却是极为堂皇,“一人一刀守一旗,大明披甲二十万,唯有容城是男儿!于先生不必再劝,朕意已决,丁如晋与王某人的演兵之约,不是在南京大营择了五百军士么?这些人,朕作主了,便予丁如晋为亲卫!”

    “国家公器,安能私授!”于谦就不干了,军兵不论卫所也好,团营也好,是归兵部管的,怎么可能皇帝一句话,一道中旨,就想怎么弄就怎么弄?现时不是太祖、成祖的年代,朱元璋设计杀了丞相之后,立誓废相,硬生生把相权纳入手里,但他和成祖这两个工作狂死后,其实相权又再次慢慢地转到大臣手中,君不见,王振权倾朝野,厂卫要去拿人,依然要去刑部批驾帖么?

    若是英宗,大约于谦说不行,他可能也就算了,他本来就是没什么决断力的人;但景帝不同,他很珍惜这份工作,他想把这工作干好,他尽他所能在维持皇权的尊严:正如历史上他极不要脸地立自己儿子为太子,问太监说东宫生辰在某日?太监都报出英宗儿子的生日了,太监啊,内廷官,皇帝家奴来的,可见另立太子在当时多么不合民意?景帝不管的,他决心要做,多不要脸他都无所谓,贿赂大臣也干得出,就一定要搞。

    这回却也是一样,他说将出来,于谦不同意,他却就顶上了:“先生此言有待商议。须知如晋是母后义儿,若非如晋偏执不受,按黔宁王旧例……”黔宁王就是沐英,朱元璋和马皇后的义子。

    但没说完于谦就毫不客气地截住了景帝的话头:“黔宁王非以出身显达,是以军功封西平侯!”沐英的确不是因为是朱元璋的义子而封侯的,至少在表面上来看,就是这样,所以他根本不打算给景帝机会发挥下去。

    这是景帝与于谦极为少见的冲突,景帝知道自己是得抱于先生大腿的,没有丁一存在的历史上,一年后也先送英宗回来,景宗压根就不想派人去接,还是于谦给他壮胆说没事。为什么景帝会为了要塞五百人给丁一,而跟于谦顶起来呢?

    此举不单是为了向丁一示好,表示自己可以给予丁如晋恩宠,景帝不会为了这种事,来跟于谦顶;作为臣子,恩出于上,于谦也不会为了景帝恩宠丁一而有意见。

    他们争的不是五百军士。

    而是皇权对于相权的试探,因为丁一是于谦的弟子,所以景帝就算试探失败,也很好收场。

    其实在此之前,不论是被丁一这只蝴蝶扇动了的历史,还是原来的历史,景帝在此之前就试探过一回了,便是籍着石亨的推荐,企图对于谦儿子的封赐刘吉现在还不是那个久经宦海的刘棉花,他看得还不够透:于谦不愿荫子而使皇帝生疑这还是次要的事,更重要的,是相权,无论如何,文官集团是不可能放手的,任用谁当官,是由文官集团推出人选之后,皇帝来履行程序上认可罢了。哪有由皇帝作主来任免官职?又不是梨园的戏台!若这么干,朝政势必又回到洪武、永乐年的状态,文官集团怎么可能退让?

    “先生何其太薄!丁如晋之功,安不得封侯!”景帝再次顶上去了。

    于谦这下就不说话了,因为丁一的功,要说封侯,真的是说得过去的,当然封侯之后的下场如何,那就得另说,但不论如何,景帝硬要这么说,的确也是没错的。

    而景帝话一出口,也就发觉失言了,要论丁如晋之大功,就不得不提他先在土木堡守望护英宗,再于猫儿庄护英宗杀出敌营的功绩,好了,那么又回到皇权的合法性问题上来,又要回到这份工作,到底是应该归他做,还是应该归还被他关在南宫的英宗做这个难堪的问题。

    沉默了良久之后,还是景宗先开口向于谦道歉:“朕失言,先生海涵。”

    “君子之过,如日月之食焉。臣见之,亦仰之。”于谦不愠不火地给了个台阶景帝下台,毕竟在英宗这个大事件上,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利益共同体的关系。

    “锦衣卫于战事之中多有缺额,那五百军士便调入亲军,先生以为如何?”景帝便又退了一步。景帝,他真的很用心想打好这份工的,不行就退让。

    事实上,在他后面的皇帝,凡想干好本职工作的,都这么试过,嘉靖的大礼议,也是同样的性质。其实真的争过来,也不见得好事,不是人人都有朱元璋和朱棣的本事,例如崇祯就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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