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完个球,老爷好着呢!
吴茂才被福伯这么不应景儿的哀嚎给惊到了,立马起身一脸没好气地看着福伯,皱眉问道:福伯,你是咱们吴家的老人了,咋办事还跟毛头小伙似的,毛毛躁躁的呢?要知道,咱们吴家已是今时不同往日,咱家姑爷可是堂堂八品的
我的亲亲老爷唉,别整这些没用的了,咱们家的几个铺子都被人砸了,店门砸的那叫一个稀巴烂啊!”
我草!
这下吴茂才也稳不住了,刚才那得瑟意淫劲头陡然消散,急急问道:咋回事?谁他妈吃了豹子胆,敢在陇西城中砸我老吴家的铺子?报官了吗?
吴茂才一连三问之后,福伯总算是喘完了气儿,静了心,苦巴巴地摇头道:老爷啊,报个啥官啊!砸吴家铺子的就是衙门里头的捕快,就是那群差老爷干得哩!
我去
官差砸吴家的铺子?
吴茂才更是一脸气急败坏相,鼻孔吭哧吭哧喘着热气儿,这不是孔夫子庙里,你玩焚书坑儒吗?
难道这群官差不知道老吴家的来头吗?
当即对着福伯吼道:那几个掌柜都是死人啊?老子花重金聘请他们来看着铺子,难不成他们就干看着官差砸店,不会告诉那群官差,这铺子是兵司大人,六县团练使郭业大人的老丈人开的吗?
福伯苦涩地摇头说道:说了,老奴也在当场,苦口婆心地求那帮差老爷莫要砸,说这是郭兵司家的铺子。可人家不管这个,还说,还说那啥
啥啥啥啊?赶紧的,啰嗦个甚!
福伯心虚地看了眼吴茂才,最后艰难地吐道:领头的一个瘸子,好像是个捕头,他说知道是郭业这杂碎家的铺子才要砸,而且还要狠狠砸,砸得姥姥都认不出来。
娘唉!
吴茂才身形一晃,差点没被福伯的话给击倒在地,咋回事?
这群官差明明知道这是郭业是老吴家的姑爷,咋还要明里对着干,拆吴家的台呢?
莫非咱这位便宜女婿郭业,又罩不住了?
不行,我得去找郭老憨问问到底咋回事!
于是乎,吴茂才冲着后堂喊道:秀儿,秀儿,赶紧陪爹去趟你公公婆婆家!
这时,吴秀秀的贴身丫鬟春香碎步小跑出来,对吴茂才禀报道:老爷,小姐出去了,说是陪马功曹家的娘子去逛逛集市,购置些胭脂水粉哩。
吴茂才一听,心中有些许失望,喟然叹道:老吴家都快罩不住了,这死妮子咋还有心思去涂脂抹粉?有空不会多陪陪自家相公吗?死丫头,回头好好说道说道!
随即对春香挥挥手,示意她退出,然后对福伯吩咐道:福伯,去厨房割上两条腌肉带着,陪老爷去趟亲家公家。
福伯点头应了一声,然后出了客厅朝着厨房的方向颤颤悠悠走去。
走路间,后头又传来吴茂才的喊话:福伯,你别往死里割,小小割上两条就好了,咱老吴家也没多少余粮了!
福伯这次没有回应吴茂才,心中小小鄙视了一把自家这位老爷,心道,可真够抠儿的!
陇西县城二十里外的岷江岸边,郭业渡船从江心岛而来。
为免引起太大的惊动,这次没有乘坐大型巨舰银琅船,而是吩咐朱胖子购买了一艘乌篷小船,仅仅带着程二牛,甘竹寿,朱胖子三人,还有十几个腿脚功夫还不错的团练兵抵达了岸边。
看架势,貌似要回陇西城。
一下了乌篷船,郭业让渡船艄公先找个地方将乌篷船藏好,然后对着朱胖子问道:胖子,下面的事儿就交给你了,你要怎么干大家伙都听你的,就连本官都听你支使。老子就有一点要求,务必让狗日的谷德昭狠狠吃上一亏,不死也要让他掉成皮。
朱胖子听着郭业说得如此兴师动众,连连摆手推诿道:小哥莫要如此,老朱怎能支使您呢?不过进了城之后,兄弟们可真要听老朱的使唤,莫要轻举妄动!
哎呀,磨叽个卵蛋!
程二牛已经急不可耐,拔腿就要朝着陇西县城赶回去,碎碎叨叨道:赶紧的,先回城喝顿酒再说,老子都有点想念醉仙楼的美酒了!
打住打住,二牛你疯个什么劲儿!
朱胖子先是对郭业敬畏地使了使眼色,表示自己要开始越俎代庖,代替小哥发号施令了。
然后冲着朱胖子喊道:现在进去不是告诉全陇西县城的人,咱们团练兵进城了吗?嘿嘿,咱们要等着天黑,悄悄的进城!
郭业看着朱胖子猥琐的神情,听着最后那句话,不由顺口接道:都听朱胖子的,悄悄地进城,打枪的不要
第一百六十六章 清心小筑()
咚,咚咚,咚咚咚
六百通宵禁鼓响罢,陇西县城的四道城门再次合上关闭。
夜幕下沉,一更之后,宵禁开始。
郭业与朱胖子,甘竹寿,程二牛还有其他十来个披甲士卒分成四队,乔装打扮混杂在涌入城中的百姓之中分别从四道门溜了进来。
端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只有自个儿心里明。
四伙人朝着城北的烟花柳巷方向赶去,将一早就准备好的短刀利刃藏进衣衫之内,最后在一处阴暗的小巷中汇聚。
郭业见大家伙都来得差不多了,突然问起朱胖子道:老朱,怎么今天的闭门鼓听着不对劲啊?越到后面听着越没力道呢?莫非负责关城门敲大鼓的皂隶今天没吃饱饭不成?
朱胖子嘿嘿一笑,说道:哈,这还不是托了兵司大人的福?
朱胖子一说,在场诸人纷纷低声窃笑起来。
郭业恍然明白,原来是自己之前挖了县衙的墙角,如今的县衙衙役肯定紧张。
这衙役缺员紧张,谷德昭只得将每道城门负责守门的皂隶从两个减免到了一个。
郭业当初也守过城门,自然知道连敲六百通大鼓是什么概念。
两人轮流着敲都费劲,现在剩下一个人连敲六百下,这不是要人命吗?
难怪这闭门鼓声越到后面越是后继无力,敲得跟挠痒痒似的,委实没劲儿。
不过心中转念一想,既然如今衙役缺员紧张,那谷德昭身边肯定没什么保护了,嘿嘿,这倒是误打误撞,好事一桩啊!
夜幕下,十来人穿梭在烟花之地的小巷之中,脚步轻便如山猫爬墙,根本听不出嘈杂声响。
约莫绕了几条巷子,领头的朱胖子突然停住了脚步,抬手示意众人止步。
然后转头对着郭业低声叫道:兵司大人,到了!
说着,右手顺着正前方向一指。
郭业与众人顺着朱胖子的手指方向一看,只见小巷之外,数十步之外立着那么一处宅院,宅院门口有青衣小厮,大红灯笼在院墙之外高高挂起,莺声燕语不时从院里头传出。
乍眼一看这宅院大门与院墙倒也大气,红砖绿瓦之外栽种着片片竹子,喧闹中取出了一丝幽静。
再看宅院大门,两名迎客小厮的脑袋上方,赫然挂着一个鎏金木匾,上书四个大字:清心小筑。
郭业粗粗看罢眼前景象,肚中腹贬道,你妹的,一个妓院搞得这么清雅有致,这妓院老板可真心有头脑。
比起满月楼那种俗不可耐的装饰,这清心小筑的档次可不止高上好几层了。
不过后世有句话说得好,再小清新的淡妆素颜,也掩饰不了你低级恶趣重口味的内心。
这句话放到这儿一样,妓院始终还是妓院,还是那个日日做新郎,夜夜换新娘的窑子。
清心小筑,切,挂羊头卖狗肉的地方,再怎么清心进去还不是一阵啪啪啪。到时候就是想清心也是满脑子的精虫上脑
朱胖子轻声说道:据我所知,谷德昭那狗日的长期光顾的就是这家清心小筑,每逢夜里无事,他便会在这儿寻欢作乐。他还有个相好的在这儿呢,是清心小筑的头牌,叫紫鹃。
擦!
郭业砸吧砸吧嘴,心道,紫鹃?小婊子取得艺名还他么的挺有文艺范儿的。
不过他也不得不佩服谷德昭的眼光,就冲这清心小筑的档次,绝对是隐藏在城北烟花柳巷中的好地方。
满月楼,温柔乡,怡红院那些所谓的红火青楼,跟这一比,简直弱爆了!
小小一个县城就有如此雅致的妓院,郭业不禁对这妓寨老板产生了兴趣,随即问道:你可知道这清心小筑是何人所开?
朱胖子摇摇头,说道:这个老朱就不晓得了;嘿嘿,说句实在话,老朱还没进去享受过哩。
一旁早已被这清心小筑这个妓院的阵势给看傻眼的程二牛突然醒来,问道:朱胖子,你咋知道这个地方的?俺二牛土生土长陇西人,还真未听过这地方哩。
嗨!朱胖子哂笑一声,说道,想当初老朱也是误打误撞走到这儿,谁知那帮狗仗人势的狗东西嫌弃老朱穷酸不让进,老子是官差,凭啥不让进?可谁想老子在门口一撒泼,竟然招来县尉谷德昭从里头出来,训斥我一顿,差点就将我揍了一顿,娘希匹的!
随后,发现自己自揭伤疤有些尴尬,立马又对程二牛瞟了一眼,一副不是没有好地方,而是你少见多怪的神情臭臭拉起一张脸来。
郭业听完朱胖子的话后,心道,感情朱胖子从一早就恨上谷德昭了,不然怎么能惦记他到现在,连他光顾这家妓院都查得底儿掉。
当即,郭业挥挥手示意不要吵吵,轻声问道:看样子要想去里头绑架谷德昭,有点难度哈,咱们从这正门冲杀进去,必然引起里头的人注意,如果谷德昭提前溜了,就得不偿失了!
到了这时,郭业才说出了此行的目的,原来是绑架新任县丞谷德昭。
这事儿除了朱胖子这个献计出主意之人,在场没有人提前知道。
听完郭业揭晓答案之后,顿时纷纷失了颜色,脸上呈现的都是诧异之色。
就连拉着脸很臭屁的活僵尸甘竹寿,都不由抽了抽嘴角,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郭业,表示甘哥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