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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一定会让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郭业乍听,冷笑连连,真是秋后的蚂蚱蹦的欢,你他妈以为何家真的可以只手遮天不成?
继而对何坤面带讥笑地反击道:何员外,别说你家这个小畜生丧尽天良,委实该打;恐怕就连你都是不干不净的吧?你胆大妄为,以身试法,视朝廷律法为无物,冒天下之大不韪行抄家灭族之事,你真以为神鬼不知吗?呵呵,人在做,天在看,你还是洗干净脖子等着吧,小哥看你蹦达到几时!
说完头也不回,一把拽起贞娘出了房门,走下二楼离开了满月楼。
房中仅仅留下断了鼻梁流血不止,昏迷不醒的何瑁,还有怔怔失神自顾沉思的何坤。
听完郭业临走前甩下的这段话,何坤心中凉了半截儿。
刚才胸中的怒火攻心和愤慨之情早已抛之云外,剩下的只有忐忑和不安。
不时感到飕飕凉风袭扰着自己的后脖。
胆大妄为,以身试法?
冒天下之大不韪行抄家灭族之事?
何坤心中顿起惊涛骇浪,后背衣衫在不知不觉浸湿了一大片,浑身全是冷汗。
姓郭的小子话里有话,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不然,这小子也不会说出这番讳莫如深的话来。
难道是他已经知道了何家暗地里做的事情贩卖私盐?
是了,是了,知道这件事情的外人只有郑九一个人。
何坤敢肯定,那个昏迷的郑九已然醒来。
不好,要出大事了!
噌
何坤不顾昏迷在地上的侄子何瑁,大步走出了房门,在外面高声喊道:香姨,香姨,赶紧找个郎中给大公子诊治一番,快!
喊完话之后早已经有满月楼的龟公去通知香姨而去。
何坤则是独自一人跑下了楼,绕过满月楼的后院小门离去,前往城东。
他必须抓紧时间去一趟县丞吴奎的府上,拜托县丞大人替他约见一番陇西县尉谷德昭。
本以为通过郭业这个小衙役去解决郑九一事可以省点银子,乳间距看来是行不通了。
算了,只能拿银子去喂饱谷德昭这头恶犬了。
与何府满门性命相比,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福顺巷,秦威府上。
此时的秦威也没有睡觉,而是细细聆听着心腹爪牙刘二的汇报。
刘二将这两天来所看到的和所干的事情,毫无隐瞒地向秦威娓娓道来。
捕头,东流乡里正吴茂才家如今都是皂班那帮混蛋在把守,约莫七八个皂隶。还有,吴家那个土财主还自掏银子在乡里招募了一些青壮,专门在吴家外头巡逻守夜,咱们弟兄想偷摸进去打探清楚都难啊。
捕头,小的敢保证,郑九肯定就被藏身在吴家之中,皂班这帮混蛋是想他们自己独吞功劳啊!
还有,小的听说县尉大人已经召见了郭业那个小王八蛋,是县尉大人身边的长随钱贵亲自前往东流乡吴家召唤的。
还有
砰!
刘二滔滔不绝说个没完,但是秦威听到郭业面见县尉大人这句话之后猛然一拳砸在茶几上,诧异惊喊道:你说什么?县尉大人亲自接见郭业?
咕咚
刘二咽了口唾沫,不滞点头道:就是就是,也不知道这小子最近走了什么狗屎运,不仅县尉大人亲自见了他,就连咱们陇西城首富何坤何老爷都在满月楼设宴邀请他。啧啧,捕头啊,这小子八成是要发达了啊!
嗡!
秦威听到何坤设宴邀请郭业之后,心中没来由的紧张起来,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空白。
何坤与自己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怎么会设宴邀请郭业那小畜生?
不可能,这不可能!
秦威嘴中喃喃自语,郭业和自己早已势成水火,何坤怎么还会如此礼待于他?
听着秦威连称不可能,刘二以为秦威说自己谎报军情,顿时急眼了,赶忙喊道:怎么不可能?捕头,这是真事儿。小的亲眼见到郭业进了满月楼。
随后看了眼秦威的脸色,继续佐证道:就在他进去不久,小的也跟了进去,满月楼的老鸨子香姨亲口告诉我,这小子和何坤何员外就订在满月楼天字三号房相见。
而且,刘二继续说道,而且香姨说,天字三号房是何员外长年包下来款待宾客所用。香姨绝对不会瞒骗小的。
秦威见着这小子说得有板有眼,信誓旦旦,不由相信了他的话。
但是刘二以为秦捕头还是将信将疑,最后咬牙说道:捕头,小的绝对不敢空口白牙胡说八道,香姨跟小的姘居了小半年,那娘们绝对不敢骗我。
呕
秦威一听香姨竟然是刘二的姘头,差点反胃想吐。
那老娘们都四十几岁的黑木耳了,长得那个逼样,半夜出来都能吓死鬼门关的黑白无常,就这种货色刘二也敢要来做姘头。
真他妈的好口味。
不过,这个时候他却是无心去理会这种狗屁倒灶之事。
因为,照着刘二所说,这事儿越来越蹊跷了。
郭业奉县尉大人之命回城相见,还是钱贵这个贴身长随亲自去召唤回来的,可见县尉大人很重视郭业,肯定是想问一番关于郑九之事。
看来县尉大人八成也是想从郑九身上打开破案的突破口。
这不足为奇,县尉大人视财如命,好大喜功,秦威早已领教,怎能不清楚?
关键是何坤为什么要在满月楼设宴邀请郭业?
这里头值得人寻味的东西太多了。
难道何坤何三老爷也想拉拢郭业?
或者说,何坤想要舍弃自己这枚马前卒,保全他们何家?
草!!!
要出大事了!!
秦威一想到这儿,浑身也是冷汗涔涔,瞬间湿透了后背衣衫,额头更是豆大的虚汗频频往下坠。
秦威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道,何坤这头老狐狸这次宴请郭业,肯定藏有猫腻。
一旁的刘二不明所以,见着秦捕头面色异常,仿佛虚脱了一般,讨好问道:捕头,您是身子骨不舒服吗?我这就给您去找个郎中来瞅瞅。
秦威摇摇头,接下腰间的钱袋子也不管里头有多少银子,直接甩给刘二,轻声赞道:你这个消息很及时,对本捕头来说,太及时了,不然
说到这儿,突然发现在刘二面前再往下说就不合适了,随即话锋一转说道:这些银子赏给你的,你先回去吧。
刘二惊喜异常地接过钱袋子,轻轻一掂量,你娘嘞,约莫十几两银子,秦捕头这是要干啥?
但是又便宜不要,那是王八蛋。
刘二小心翼翼地将钱袋子藏进了裤裆,缩着脑袋朝秦威作揖告辞,哧溜一声跑出了秦府。
秦威没有理会刘二,浑身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气力似的,瘫坐在太师椅上面容惨白地盯着烛台上即将燃尽的蜡烛,久久不语,看似心里盘算着事情。
噗嗤
蜡烛燃到末尾,发出哧哧几声,熄灭。
整个客厅陷入了一片昏暗,唯有一丝丝的月光透过门口映射下来,多少还有点光亮。
唉
秦威长叹一声,好似想了好久终于豁然开朗一般,自言自语地说道:靠人不如靠己,看来,我必须尽快自救,只要郑九一死,谁他妈都别想让老子成那炮灰一般的玩意。
言罢,也是急急跑到了后院的马厩,牵出一匹快马从后门离去。
秦威策马狂奔而去的那个方向,应该是陇西县通往岷江的一条山道,因为宵禁之后,县城四门必然关闭,只有从那儿走,才能出城而去。
第五十四章 与贞娘独处一室()
约莫到了二更天,郭业领着贞娘没有走城中的大街,而是穿过几条胡同小巷子,回到了城南。
郭业提出先送贞娘回豆花店,谁知贞娘摇头反对,却又驻足停步在小巷中,好像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贞娘这个反常的举动搞得郭业一头雾水。
不过心里头也是暗暗窃喜,心道,难道贞娘感念自己的救命之恩,想在今晚投怀送抱,以身相许不成?
一想到这儿,郭业不禁为自己今晚痛扁何瑁而感到庆幸。
痛扁何瑁,得罪何家固然令人头疼,但是如果因为这个而得到贞娘这个小少妇的青睐未尝不是一件美事啊。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得与失,始终如影随行。
既然贞娘不想回家,那小哥何不成全与她,给她一个报恩的机会呢?
方便她人,等同方便自己吗?
,清新小少妇入怀,人生一大快事!
随即郭业找到附近小巷子中的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投宿了下来。
待得郭业将贞娘带进房间,点起了房中的蜡烛,将个贞娘照映得可可楚人,眉宇间那种凄楚之色平添一分的柔弱。
比之自己那个假老婆吴秀秀,郭业觉得贞娘才是居家女人中的翘楚和典范。
真他妈便宜了胡皮那个乌龟王八蛋了。
都说清音柔体小萝莉,腰细活好小少妇,看着贞娘彷徨地杵在房间久久不语,郭业缓缓走到她的身边,抚慰道:贞娘,不用紧张,以后何瑁那个衣冠禽兽还敢来骚扰你,你就找我来,小哥替你作主。
贞娘乖巧地唔了一声,然后将竹篮放在桌上,对郭业盈盈欠身道了个万福,说道:多谢郭小哥襄助奴家,今天若不是你在场,奴家,奴家怕已是
说到这儿,眼泪花儿又暗自垂落下来,看得郭业心中也是酸酸涩涩。
随即双手托住贞娘的香肩,将她拉起,朗声道:贞娘,以后再也不要去那种地方了谋生计了,你不知道那种地方龙蛇混杂吗?进去寻欢作乐之人,有哪个是好玩意?
郭业为了在小少妇面前树立光辉的形象,将自己也归类为不是好玩意的行列之中。
貌似就在刚刚之前,郭某人在满月楼中也曾考虑是否叫个姑娘洗个鸳鸯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