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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月不知道,如果此刻是从芯到外都是刘雅芳的女儿,会不会比她还激动?还感恩?
但她现在真的很感谢刘雅芳。
想必她娘当年也像她似的,玩命生下她这个身体的吧?
她怕鼻酸,她怕她跟刘雅芳此刻对话说出肉麻的话,眼神上移,看向其他人,虚弱道:
“大成,你怎么了?楚慈,哭什么?没事儿。”
其实哭的最汹涌厉害的是楚亦清,只是毕月没看到罢了,她被换到病床上就睡着了,全身虚到打不起一丝精神头。
可别人精神头十足啊,大年初一迎来龙凤胎,楚家在军区医院一时风光无限。
梁吟秋一个电话打到大院儿,刘婶儿立刻忙活了起来,做这样,做那样。
楚亦清打开她的随身挎包,在王建安眼里就是不停点钱,并且她还问大家,谁身上有红纸?都问到狗蛋儿头上了。
狗蛋儿掏出小叔给的压岁钱,将红包递了过去,楚亦清装好了红包,她就开始挨排敲医生办公室门。
这天后半夜,她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谢谢啦,太感谢了。”
……
病房的外间有一堆人在小声说话。
这个说长的像谁,那个说长的像谁,楚亦清看见被护士送回来的大侄女又激动的不行,不停问她奶奶、问她妈:
“是不是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我侄女长的太好看了,养女随姑,妈,这话真不假!”
狗蛋儿呲牙,探身一瞧,怎么就长的好啦?刚要说话,毕铁林笑呵呵的,立刻两手把住狗蛋儿肩膀,手上用力不让吭声。
可把住一个,没提醒到另外一个。
毕成微皱眉头:“我怎么看不出来长的像谁?”
毕铁刚瞪眼:“你懂个啥。”
毕成继续道:“爹,长的一点儿也不像我姐,真丑啊。不像咱家人。”
这话立刻让楚老太太和楚亦清炸庙。
我们楚家人长的更好好吗?
你一句我一句的,都在批判毕成你不懂,还压下不高兴解释呢:咱家俩孩子是最漂亮的,刚出生都这样,以后没治了。
老太太望着小床里的男宝宝,甚至异常坚定道:
“咱家男娃娃长大了指定是美男子!”
楚亦清:“奶奶,我侄女会更好看。”
“啊,是是是。”楚老太太笑的眼睛眯条缝,习惯性夸一个踩几个:“反正月丫头比你和你妈都强,你看看,一生生俩,你们谁行?”
梁吟秋毫不在意,夸她孙子孙女怎么贬低她都没事儿,笑呵呵道:
“咱们小点儿声,俩孩子睡的好好的,也别给毕月吵醒。弟妹啊,你送妈回去吧,她还穿着拖鞋呢,这都几点了,明天起早再来。你们能回去休息都回去,我在这。”
刘雅芳听到外面开始撵人了,终于松了口气。
她忍半天儿了,听着外面叽哩哇啦就心烦。
一会儿给毕月捋捋头发,一会儿给盖盖被。她刚才几次差点儿冲出去,恨不得给这些都撵走,要烦死她了。
而睡梦中毕月,睡的很安稳,梦里还挺高兴:终于卸货了,能松快松快了,身轻如燕,不再是蠢笨如猪。
她哪知道,卸货了,糟心的日子才叫刚刚开始?
……
毕月睡醒时已经是早上五点多钟了,病房里有自个儿妈和婆婆,外加一个刘婶儿。
不过听她娘说,她爹躺在医院走廊里睡着了,也没走。
刘婶儿递给她粥,给她饿的啊,肚子空的不行。连喝了两小碗后,终于有精神头了。
听说孩子们还睡着呢,跟婆婆唠了点儿常识性问题,据说小婴儿一天睡十五六个小时,醒了也是饿了尿了拉了,这就是他们的任务。
毕月听完放心了,赶紧让抱进来看看吧?
这一看,哎呀给她犯愁的。
毕月微张着嘴,满头黑线。
俩娃,并排放在她腿上,尖尖的头型,皮肤红红的,双手紫色。
她先是纳闷,就她这基因,有时候被自己照镜子都美煞了,咋能生出这样的?
随后立刻迁怒。
很明了啊,都楚家人气她气的,从怀孕开头就没过过好日子。
毕月皱着眉头咬着下唇,一脸怨妇样儿盯着宝宝们。
他们爹要知道她是完成任务了,就是没有多优质,生出俩丑不拉几的,该多伤心啊?
小溪和小龙人似乎感受到麻麻在直视他们、嫌弃他们,忽然像睡饱了似的一齐睁眼。
小溪睁眼就哇一声哭了。
小龙人一脸不明所以。呆愣了一下后,听到姐姐哭,似乎觉得不哭不好,不合群儿,他也哼哼了几声,似哭不哭的。
毕月傻住,她心里是空了一拍儿的,麻爪了:“娘?娘你们快来啊……”
俩妈赶紧过来查看。
梁吟秋啊,此刻特俗气,一拍手夸赞道:“咱家孩子就是不一样。这么快就排胎便了。来,大孙子,奶奶给换。”
毕月当真事儿听。噢,长相不行智商补,看来她俩娃非常聪明。
刘雅芳撇嘴,想当初她闺女儿子比这还快,这算啥技能啊?
绿黑色的大便又给毕月看呆了。
新晋小妈妈,前世今生加在一起都是新手,自个儿勉强给自个儿照顾明白,所以脑子里一直是浆糊状态。有时候她刚问完,孩子们一哭,她又忘了这是怎么了。
或许,有指望罢了,娘家妈和婆婆都很给力。
其实,还有一个楚亦清,毕月只是装作没听到那女人声音罢了。
那楚亦清后半夜两点多走的,早上六点就来了,比定闹钟的楚老太太来的还早。
两手拎的满满的,有给她爹娘拿的吃喝,有给她拿的。
在毕月眼里,反正从睁眼睛啊,她就有点儿情绪复杂。
抱抱孩子吧,心跟要化了似的,她一直没对任何人说:“丑是丑了点,那也一定是最好的。”因为她自个儿说丑行,别人不许说,说了会很不高兴。
只不过抱的多一点儿,她娘就冲她挤咕眼睛让放下,说容易作病,她也就撩手不管了。
因为挡不住都抢啊,拉臭臭都当香的闻,你说楚沅溪和楚栖梧得多受欢迎。
外间很热闹,毕月却不能下床。
一天时间下来,她家楚亦锋电话都打到军区医院了,是她爹接的。回来转告了几句,她爹刚说完,她娘就警告:“我告诉你,可不行哭啊,容易作病。”
一天时间里,病房里从来就没缺过人。
这个来那个来,听到信儿的能来都来,也甭管是把红包给谁了,反正她爹娘收礼钱都收乱套了。
一天时间里,她一点儿奶都没有。
一天时间里,孩子们没吃到初乳,他们姑姑就在外面急的不行,估计说的是楚家心声:“几滴都没有吗?真是的!”
刘雅芳不高兴。
刚一天,没有咋的啦?我闺女遭多大罪给你们家生孩子?就一直没有,你还敢整死谁是咋地?
所以,类似这样的小矛盾有,但大家更怕气到隔间里的毕月,都压着脾气。
俩妈亲自上阵,从大年三十半夜,一直在医院熬到大年初四毕月出院。
婆婆梁吟秋脸色蜡黄的走出医院。
刘雅芳只几天时间就熬夜熬的两眼无神。
两个人升了级,精神状态也看起来更符合奶奶姥姥的身份。
第六二五章 都撤了,就亲娘借力()
在毕月的心中,从生了孩子后,到出院那三天时间里,她很不高兴。
别看毕家和楚家都压着情绪,怕影响到她,可她还是憋屈到了。
只不过不高兴也不想表达出来。
因为她有了个新的身份,孩子的妈妈。
她比谁都着急下奶,她更怕自己着急上火影响孩子。就这样,有两件很心堵的事就压在了心底。
一件是第一天晚上,俩宝宝哇哇哭,奶奶跟着抹泪,婆婆背转身眼圈儿红了,楚亦清在外间哭的直吸鼻子的声,毕月听的清清楚楚。
她听的比谁都心焦。
给俩宝宝弄进来了,一边硬教着让嘬,发现宝宝们不配合,尤其是还俩。照顾这个,摆弄不明白那个,一边急的她全身冒虚汗,像是跟谁打了一架似的汗淋淋。
那没有就是没有啊,怎么弄都没有奶。
那种颓败感袭击着毕月,让人的情绪立刻跌到谷底。
晚上八点多钟,宝宝们都睡了,她娘也趁着空挡打盹呢,而抹着眼泪哭着离开的楚亦清又回来了。
从毕月生完,这是楚亦清第一次进里间跟毕月直接对话道:“你给我把它喝了!还当是你一个人呢?他们饿的哇哇哭,你不难受吗?心怎么那么狠?是亲妈吗?!”
毕月抿了抿唇,想了想后,在婆婆和自个儿娘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她接过保温壶,嗅了下。
“里面有通草、当归、川芎、枸杞、甘草,这是通乳水,药不着你啊。”
毕月一听,立刻闷头干掉。喝完也不管楚亦清站那瞅不瞅她,转身就躺下了。
而那天晚上公公楚鸿天也来了。医生来查看,刘雅芳特意当着大家面儿问:“就这么饿着没事儿吗?喂奶粉呢?”
“没事儿的,喂了就放不下了,他们哭不一定是饿,拉了尿了都哭。这才过去多久啊,别着急。”
楚鸿天被医生叫首长时,他点头回句“辛苦了”,等人转身一走,毕月在里面都听见了,公公在外面说:
“啥医生啊?庸医啊,给我们小娃娃饿坏了呢?”
奶奶附和。
还是婆婆或许是怕她爹娘不高兴,劝道:“咱们是关心则乱,我特意问了好几个人,人家有的水都不喂。”
公公好像听着放心了,给婆婆叫出去不知道谈了些什么,弄的说好要回家一趟的梁吟秋,一直就没离开过医院。
初二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毕月松了口气,虽然离喂饱孩子还差很长一段距离,虽然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