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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宋微君脸上很明显闪过失望之色,顿了顿才回答她的问题:“如果你不想我死,我就不会死。”
这种答案怎么听都像在试探她的态度,但宋微君的表情却又分明不是这样,秦悠疑惑看着他:“你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宋微君犹豫了一下,说道:“南楚有一种花
tang,叫洛神花,只要找到这种花,便可以暂时保我一命。”
“南楚?”秦悠蹙眉,这是最近听到的第二件与南楚有关的事了,不过她很快又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暂!时!保你一命?”
宋微君咳了两声,唇角溢出丝丝血迹,见秦悠脸色微变,赶紧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我无事,暂时……有可能是一年,最多两年,不过你别担心,一年的时间足够了,我一定会活下去的,让你有机会亲手收拾我。”
闻言秦悠心里并没有轻松多少,追问道:“一年的时间,你打算做什么?”
洛神花只能暂时保他一命,也就是说过了药效,他还是会死,那么到时候他会用什么办法再次起死回生?
就算这个世界再玄幻,也没有什么能真正起死回生吧,如果有,他就不会先用洛神花来保命了。
“我又没有跟你说过,我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武王……”宋微君脸上的表情有一丝挣扎,似乎很不愿意跟她说这些:“……遮月没有跟你说过?”
“你果然知道遮月一直在跟着我们,我遇险他救我都是你计划中的一个环节,”秦悠垂下眼眸,继续说道:“你需要摆脱遮月去做一件事,所以设计了那一出让我遇险的戏,遮月选择放弃跟踪你转而去救我,也在你预料之中吧。”
秦悠终究是没忍住说了出来,只是说出来的语气比她预想的要平静多了。
单从这一段话来听,谁都会觉得宋微君是个渣,为达目的不折手段,而遮月又是多么情深意重,然而宋微君要想摆脱遮月,相信以他满肚子的黑水儿肯定多得是方法办到,至于为什么非要让遮月在她身边,她就不得而知了。
这也是秦悠最不能理解的地方,如果他提前告诉她,她主动躲开那些黑衣人不也一样吗?为什么非得把一件简单的事办得复杂?
宋微君张了张口,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这件事牵扯的事情太多,也太复杂,他一时之间没办法解释清楚。
他要如何告诉她,大长老用术法轻而易举就能找到她的位置,如果不让遮月跟在她身边,大长老派去抓人的属下就会直奔她所在的位置,而不是去别庄碰运气。
当然了,他也可以设下阵法保护她,但那总归是死物,关于她的安全问题,他不想冒一点险。
如果被大长老带去云谷关的是秦悠,他的一切计划都将功亏一篑,而且两人也都会有危险,他输不起。
如果向她解释清楚一切,必然要牵连出他的身世,那是他最不堪,最耻辱的一面,有时候他甚至恨不得自己从未来过这世上,他不想被任何人知道那些肮脏的过往,更羞于启齿,尤其是她面前。
他的沉默让秦悠眸中闪过一抹失望,宁愿她误会,也不愿解释,这个人浑身都是秘密,之所以不想询问遮月,就是想让他亲口告诉她,但是现在看来至少目前是没可能了。
也并非是想挖掘他的秘密,她只是……想要得到他的认可与尊重,而不是一个需要他以各种手段保护起来的所有物。
她是活生生的,并不是没有思想没有感情的东西,难道她就不能反过来保护他吗?就算不能帮他太多,至少会全力配合,那种忽然被人背后捅一刀的感觉,真的不好受,真真假假的多了,她会分不清他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误会与不信任,是爱情中最具杀伤力的东西。
看来两人若想在一起,还需要长久的磨合,他们都是这条路上的新手,只能各自跌跌撞撞摸索前行。
她习惯了独来独往不懂得包容,不会与人相处,他则习惯了掌控一切,比起相信人心,他更喜欢用手段来控制人心,习惯了算无遗策,习惯了独断专行不对任何人敞开心扉。
“既然你已经安排好,就睡吧。”两人面对面坐着竟不知该说些什么,秦悠见他明显是在强撑,便干巴巴劝了一句。
“我醒来会看到你在我身边,是吗?”凤眸中满是不安与眷恋,他握紧她的手,等她一个承诺。
“我只会为我喜欢的人停留。”秦悠浅笑。
宋微君眼睛顿时一亮,在她手心落下一吻:“喜欢我,是一件很幸福的事,等我,我会证明。”
241、未来宏()
梁国地域辽阔,南北相距千里之遥,走陆路往来一趟少说也得两三个月,幸好梁国水系发达,一条洛水贯通南北,北起冀州城阳郡,途经京城,南至梁国最南端的永昌郡洛城,最后在南楚境内入海。
洛水之上来往最多的便是商船,载满了货品的船只大小不一,不时能看到桅杆上飘扬着商号旗帜的船只从旁边经过。
秦悠在窗边站了片刻,感觉到气温随着夜幕降临凉了下来,便关窗回了船舱内。
船只在外面看起来不怎么起眼,内里布置却十分精致奢华,主舱房内宽敞明亮,各种家具用品一应俱全,桌椅柜角都包着软木,生怕船行不稳,主人一不小心撞到哪里。
绕过檀木雕花屏风,秦悠撩开半遮半掩的金陵纱帐,大美人沉睡的俊颜绝没字迹。
经过季青竹不遗余力的调养,宋微君脸色比刚睡下时好了不少,至少不再枯寂惨白的像个死人,皮肤饱满润泽了些许,再次透出如玉石一般清润无暇的光泽,美丽剔透的让人不敢碰触。
睡着的他似感应到在意的人就在身边,不安蹙起的秀窄剑眉渐渐舒展,长睫安静的垂落,呼吸轻的几乎感受不到溽。
秦悠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观察宋微君的脸,说他是画皮的妖怪一点也不假,这张俩就是工笔大家精心描绘都难以画出如此绝丽姿容,眉眼精致,魅而不媚,鼻翼恰到好处的秀挺,没有过分的霸气,也没有女气的阴柔,唇形优美性感,润养出淡淡樱粉色,衬在玉石般莹白皮肤上,让人很有侵犯蹂。躏的yu望……
不知不觉秦悠伸出手指拂过他脸颊,停留在他唇上。
柔软的唇瓣带着淡淡幽凉,秦悠有点丢脸的吞了口口水,对着这么一张美人脸自己竟然能抗拒这么久,她天马行空的想着,觉得自己绝逼已经修炼成忍者神龟级的强者了,而且也应该跟柳下惠一样留名青史……
秦悠盯着她的唇看了片刻,眼波微闪,忽然俯身凑过去,在那双时刻诱。人犯罪的唇上狠狠啃了一口。
嗯,口感软糯沁香,销。魂荡魄,不愧是极品啊。
被偷袭的大美人毫无所觉,依旧睡的安静。
他期盼已久的回应,在他毫无所觉时悄然而至。
宋天玄进来本是要瞧瞧宋微君的情况,他刚从甲板上来,并不知秦悠这会儿正在宋微君房里,于是好巧不巧的撞见了自家王爷被王妃偷亲的一幕……
秦悠趴在宋微君身上,用唇吻了吻他的唇,觉得味道不错,于是张开牙齿邪恶的咬了咬,轻轻咬出一个牙印才松开,转头就见屏风处目瞪口呆宛如被雷劈了的宋天玄。
……擦!
“什么事?”秦悠骂了一声娘,面上却镇定的仿佛什么都没干,只是替宋微君拂了拂灰尘一样,连脸都没红一下。
酒吧夜。店去的多了,羞耻心也就越来越少了,大庭广众之下接个吻不是跟吃饭喝水一样正常么,因喜爱而发自内心的亲吻,那是一种自然而然无法克制的行为。
“……王……王妃,”宋天玄回过神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咳了一声有些结巴道:“没……没什么,就是来瞧瞧王爷的情况,对了,咱们的船已经出了十里长峡,马上就要到凌江口了,凌江口一带水系发达,又处在三郡交界处,导致此地水匪成患,若是遇上什么事王妃不必担心,只需留在这里陪着王爷便好。”
秦悠纳闷了一下:“洛水相当于官道,常有官船往来,水匪这么厉害,难道朝廷就没想过清剿?”
谈到正事,宋天玄神色恢复正常,如实道:“自然是清剿过的,还不止一次,只是此处本就处在水系交汇口,四通八达,想彻底清剿需要耗费太多的人力物力,三郡郡守互相推诿,导致剿匪每次都以虎头蛇尾做结,不过这些都是表面上的原因,除了地势有利外,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这群水匪的大当家与南楚官员有所牵连,几次遇上大阵仗的剿匪行动,他们都是及时躲入南楚才逃过一劫。”
秦悠扬了杨眉,这里距离南楚也就隔着一个洛城,边境城市一般都不怎么稳定,往来人口繁杂,管制太严会影响贸易,松懈了又容易造成冲突,想治理好实在不怎么容易,也怪不得三郡郡守都不想揽下剿匪的活。
成功了那是守军的功劳,不成功是郡守无能,指挥不力,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傻子才干。
“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
送
tang走了宋天玄,秦悠一脸若有所思的坐在床边,片刻后回头瞅了眼安睡的宋微君,也转身出去了。
黑暗降临,青色天幕低低垂下,潮湿的江风带着淡淡的寒凉,但与北方的凛冽寒风想必,这里的凉意绝对可以称得上温暖。
秦悠拿着单筒千里镜走到船舱最顶端的观景台,对着远处的江面看去,视野拉近,昏暗的江面上飘荡着星星点点的灯火,隐约可以看见村寨的轮廓,只是这种千里镜的放大倍数实在有限,看不清那片水寨的规模究竟有多大。
“小悠,看什么呢?”清朗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紧接着一只宽厚手掌摸了摸她的脑袋。
对于这个亲昵的动作,秦悠已经从最开始的抗拒变成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