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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军放传来“咚咚咚”闷沉的鼓声，还在前方的联军士兵听到鼓声顿时长处一口气，转身就往回跑。
见到敌方撤军，程处默岂会放弃这种痛打落水狗的机会，连忙命令弓箭手施放箭雨，射的敌人一阵哀嚎，咒骂不已。
“哈哈哈！退兵了！来了十几万照样退兵了！哈哈哈！”程处默站在墙头，笑的很开心。
陈飞的面色却不怎么好看，他四处走动，查看伤兵，面色阴沉入水。
伤亡太大了！即使依仗先进的武器，但是敌人的箭雨，还有抛石车都给己方带来了巨大的伤害，受伤死亡的士兵不计其数。
他可没有十几二十万大军让他去挥霍，仅仅一万余人分守三处城墙，这份伤亡实在是令人心痛。
“阿飞，别这么伤心，你要看看敌人死伤多少，伤亡一比十几，这样的战斗已然算是奇迹了！”程处默拍了拍陈飞的肩膀，他与陈飞的观念不同，经历过残酷战争的他深知这样的战绩有多么的不可思议。
听他老爹说起，当初跟着高祖东征西战的时候，攻守双方的伤亡比大概在一比三左右，惨烈一点的到达一比五。现如今他们居然做到了一比十几，完全是一个奇迹，传出去会令不少老将动容！
但陈飞的观念是，不管一比多少，反正伤亡的弟兄这么多，守城人数减少，守城压力会几何倍上升。
转头看见程处默蠢萌蠢萌的脸。。。。。。。算了，不计较这些了，他连几何是什么意思估计都不知道。
“处默兄，不要放松，我觉得敌人不会这么简单就放弃的。”陈飞凝着眉头望向远方，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敌人十几万大军，趁着夜色发动一轮猛攻，怎么可能激战不到一个时辰，双方都还没打出真火就撤兵？一定有阴谋！
片刻之后，漫天而来的箭雨证实了陈飞的猜测。
不过幸好吃过一次亏以后，唐军早就有了经验，箭雨落下的一瞬间，士兵们就举起了早已准备好的盾牌，或是躲到了城墙后面，躲避箭雨。
虽然还是有不少士兵在第一时间受伤，但是伤亡相较上次一明显少了许多。
敌人也就这点套路了嘛？不少士兵举着盾牌嗤笑，对西域蛮子不屑一顾。
不过五分钟以后，一些不寻常的响动让城墙上的士兵都待不住了。
城墙脚下，居然传来连绵不断挖土的声音！有士兵冒着箭雨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见到墙角居然有数不清的敌人在挖墙脚！
“不好了！敌人在挖墙脚！”士兵大喊。城墙上的人无不为之动容。
挖墙脚？好阴险的招数！但是。。。好有威慑力！
敦煌的城墙可不像长安的城墙那样恢弘，几乎不可挖动，这里的城墙大多还是坚硬的黄土与石头胶合在一起，虽然坚硬，但是花费时间去挖一定能挖到。
所以得知敌人在挖墙脚以后，所有人都坐不住了，城墙要是真的被挖毁了，敦煌就如同被剥光衣服的女子，只能任人蹂躏了。
陈飞听到这个消息，大脑一片空白，在他的脑海里，更本没有应对这种情况的方法，就连程处默也冷汗直下，一时之间想不到好的主意。
“怎么办？”陈飞问程处默。
程处默叫骂道：“妈的，我怎么知道？这也太阴险了吧？挖墙脚就挖墙脚，居然还箭雨掩护！我上哪儿想办法去！”
上有箭雨，下有士兵挖墙脚，面对这种情况一干将领毫无办法，情况一下子逆转，原本占据优势的唐军，处境顿时变得危及起来！
（本章完）
第654章 黎明（）
“怎么办？怎么办？”陈飞与程处默等一干将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
霹雳火威力大，但也不能辐射到一堵城墙啊，如果霹雳火储备量多一点倒还好说，可以尝试，问题就在于，他们霹雳火现有的储存量只有三千枚左右，恶战才刚刚开始，自然不可能无限量的去使用。
至于大炮。。。。。。。这么近的距离，又是在城墙脚下，基本没什么软用！
“要不试试用油罐子摔在城墙下，然后霹雳火点燃？”陈飞提出一个疯狂的想法，程处默吓了一大跳。
“太疯狂了！你这样有可能会毁了城墙！”程处默摇头，但是眼中也露出了一丝疯狂。
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或许可以试一试！
“要不。。。先选一个地方试一试？”
程处默眼皮一跳，沉默的点点头。
很快，城墙上几个盾牌手掩护一个士兵来到预定的位置，而城内对应的位置也有士兵扳着石块守候，避免城墙真的被炸出一个大洞，而他们却没有第一时间补上。
士兵先探出身子，用力把手中的油罐扔下了城墙，油罐碎裂，里面的油溅射的到处都是。
士兵这时候才点燃霹雳火，将其扔下。这样会大大减少爆炸的威力，避免威胁到城墙。
还好，这个主意没让大家失望，霹雳火爆炸后，顺着油烧起了一大片火光。不过因为油早已倒下，所以没有爆炸，因此对城墙几乎没有损失，倒是下面奋力挖墙角的人被火吞没，惨叫不断。
“有用！”将领们兴奋的大喝，喊来士兵效仿，扔下油罐，然后点燃霹雳火，使得墙脚化作一片火海，烧的敌人抱头鼠窜，无处可逃。
挖墙脚战术失败，敌人纵然不甘心，也只好退去，停下箭雨，无奈收兵。他们知道，今天是难以讨得好处了。
敌人退兵以后，唐军依旧绷紧神经，在墙头戒备好久，生怕敌人再杀一个回马枪。
直到黎明的第一束阳光洒落大地，视线得以变好，可以清晰望见前方的景色了，他们才舒了一口气，知晓敌人是真的撤退了，拖着疲倦的身体，收拾战场，或是修补残破的城墙。
瞧见士兵们疲倦不堪，陈飞也不忍心让他们太过劳累，趁着敌人退去，短时间内不会再来，连忙安排轮班，让一夜未休息的士兵轮班去小憩一会。
当太阳完全升起，高挂天空的时候，昨夜激战惨烈的景象也显露出来。
墙头墙脚到处是残破的尸体，有敌人的，也有己方的。有的被弓箭射成了筛子，有的被火烧成了焦炭，更有很多尸体被炸的四分五裂，不辨人形。
惨烈！看不见的惨烈。
昨夜视线不好，只能听见厮杀，惨叫，却不得以见到真是的战况有多么的惨烈，如今这一幕呈现在众人面前，有些心理素质差的，甚至产生了反胃的情况。
比如陈飞。。。。。。。。。。
“呕！”陈飞抱着城墙大吐特吐，因为他好奇之下往墙脚看了一眼，除了一排焦黑的尸体什么也没看到。
那还泛着恶心肉香的尸体让他大倒胃口，扶着城墙吐得稀里哗啦的。
程处默对此非常无语。武器是你造出来的，办法是你想出来的，怎么现在还接受不了了呢？真是奇怪的人。
战场的处理交给了其他将领，陈飞吐了个干净以后被曹明派来的士兵“强制性”的被押去睡觉。
他与程处默是抗击敌人的核心，不容有失，必须要照顾好。所以曹明派人强制他们去休息，就是怕在决战的时候，因为太累而影响了状态。
唐军这里洋溢的是取得惨胜后的喜悦，而联军那里就不一样了，整片大营阴沉沉的，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不好的东西。
“诸位都看到了，失败并不是我们的战斗力不行，而是唐军的武器实在太过犀利，根本无法抵抗！”鞠利安阴沉道。
昨晚他在后方大营躺了一夜，今天状态好了不少，参与到众将的会议中来。
此刻更本没有人去责怪鞠利安，面对唐军的种种武器，连他们十七万多的大军都奈何不了，不要说鞠利安这五万人马，失败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现在几乎有所联军的将领都神色不善的盯着应昊。鞠利安的失败是正常的，因为他不知晓唐军的厉害，吃了一个大亏。
而应昊作为联盟的促进者，居然没有说清楚唐军武器的犀利，导致联军一败再败，士气低落到极点，在他们看来，鞠利安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尤其是几个小国，他们承受了不可磨灭的损失，带出来的军队近乎全灭，圣母教要为这付出主要责任！
“不要这样看着我，事实上，我也被骗了！”应昊想到燕云儿用假的霹雳火骗他，就感到心中一阵火气，恨不得现在只身杀到长安去，掐死燕家二女。
但是恐怕他没有这个机会，因为现在还有一堆烂摊子要他解决。
“诸位莫急！本人已经安排教会的人员探查肃州和甘州，若是查到了确切的情报，我们绕道敦煌，先攻肃州，再打甘州！然后一路西行！”应昊语不惊人死不休，令不少将领纷纷震惊。
“什么？我们连敦煌都攻不下，如何绕过敦煌去攻肃州和甘州？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有将领出声反对。
接着，几乎所有的将领都反对。
一来，绕过城池去攻打其他城池需要承担很大的风险，比如被包围，比如被切断后路，断了粮草供应等等，这是兵家大忌。所以古来征战，若非心中极有把握，很少会有将领这么干。
二来，一个敦煌就这么难啃，如果肃州和甘州一样难啃呢？你让这些人跑到大老远送死去嘛？
所以这些将领都不干了，觉得风险太大，万一失败，没有翻身的余地。
“诸位！”应昊压下了将领们讨论的声音，道：“诸位放心，敦煌之所有有如此多厉害的武器，是因为这些武器的创造者陈飞在此，而肃州和甘州不一定有这些武器，若是情报可以证实，我们大可绕道敦煌，远去肃州和甘州。
再者，敦煌这点兵力只够守城，出击则显得城防空虚，我想他们不会做这等冒险的事情，我们大可一试，何况，阳关和玉门关的守军合在一起足有一万四千余人，都是我们的人，不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