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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凤芹,一定就是云罗人!
他突然慌了,高陵熠就和青鸢在一起!
不,刚刚芸桃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青鸢和凤芹是旧识?这怎么可能一定是离间计
他扭头看后面,几名紫衣侍从正躲在墙下,他们那位置是听不到屋里的对话的,若高陵熠是有意靠近,那这几句紫衣侍从说不定会暗中出手,暗算他们一行人。
他向冷啸使了个眼色,让冷啸盯紧紫衣侍从。自己悄然跟上了芸桃,他要弄明白芸桃所说之话是真是假。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诗太情长意绵,扎得他心里极不舒服。一路潜行,跟着芸桃到了房外,芸桃径直铺开了纸,墨磨写字。
焱殇从窗子跳进去,悄无声息地走到她的背后,她才写了几句,墨香在风里轻飘,直钻他的鼻中。
“哎,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真羡慕啊”
芸桃突然轻叹,甩了甩狼豪,几点墨滴在了桌上,她赶紧用帕子去擦拭,又倒了些茶水到墨砚里
焱殇心一沉,立刻屏住呼吸,但已经晚了!墨中有药,气味钻进他的鼻中,他的眼睛立刻变得扫地清,芸桃也成了重影。
“墨归人,是我新得的一件宝贝,我可以用这个放倒像您这样的厉害角色。”芸桃拔下发簪,对准焱殇的心口,娇笑连连,“你们男人,总是这样看不起人,以为我们女人好欺负。看吧,我一个人从珠璃到大元,再从大元到幽州,整整三年,就没人能真的控制住我。”
焱殇迅速镇定下来,一掌抓住了她的手腕,往后一摁,让她倒在了书案上。
“是吗?这么有把握?”他眯了眯眼睛,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嘻嘻我试过的男人多了,就是没尝过您这样厉害的男人的滋味若我让你满意,不如也把我收了吧,我可以为你办很多事呢,比如诱杀凤芹”
芸桃一臂环上来,抱到了他的脖子上,另一手在他的心口上绕着圈圈。
“还真是个烂货。”焱殇冷冷地骂。
芸桃也不生气,嘟着红唇,娇滴滴地说:“可惜的是,很多男人就是这样喜欢我这种烂货,知道我把你们中间的谁拿下了吗?”
她说着,吃吃地笑了起来,“我若说了,你一定会心疼,不舍得杀他。”
“谁?”焱殇眼神一沉,心中警钟大响。
“就是我不告诉你除非你亲我一下啊”
芸桃笑得更娇了,云鬓零乱,珠钗横斜。凤芹选她不是没道理,她是狐狸精,又狡滑,又心狠,知道独善其身,也知道如何陷人于死地。
墨归人让焱殇的力气慢慢流失,他趁着还有力道,飞快地制住了芸桃的穴道。
“你”芸桃楞住,焱殇还真是强大,若换成别人,墨归人早就让他晕死过去了,他居然一直撑到现在!
焱殇的眼皮子终于合上,陷于昏睡。
阴沟里翻船就是他这样的,多少强敌都被他轻易扫去,所以他只把芸桃看成一只小蝼蚁,万万没想到芸桃还会来这一招。
“该死的”
芸桃动不了,只能任他的身子压在身上,想大喊,喉咙里却只能发出蚊子一般的哼唧声。若是君正霖的人先来,她就得救了,但若是焱殇的人先来,她就惨了!
“芸桃姑娘,晚膳可还是你自己准备?”
外面传来了说话声,芸桃大喜,呜呜呜地叫。
后窗又有声音,芸桃使劲儿转着眼珠子,斜着眼角看,几名紫衣人从后窗跳了进来,见到这二人叠在书案上,也是一楞,互相看了看,好像不知道是该过来,还是离开。
“公子”有个人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
这时候外面叫芸桃的声音也近了,芸桃急了,呜呜地叫得更欢。
紫衣侍从反应过来,飞快地过去,一个背起了焱殇,一个抓起了芸桃,飞快地往后窗跑。
“你们是什么人?”
来找芸桃的人进来了,见到这一行人,吓得大叫。
紫衣侍卫手起手落,一剑扎进了那人的脖子,随着长剑拔出,鲜血狂涌。
“现在怎么办?”
出了窗子,几人面面相觑,不知往哪里走。
“怎么了?”
冷啸带着人寻过来了,见到这情形,也愣住了,焱殇可从来没有失手过啊!
“我们绕迷路了,进去后只见他们两个压在一起”紫衣侍从很尴尬地形容看到的那一幕。
“你们迷路?”冷衫失声问。
“啊不好意思,这些屋子都长得太像了。”紫衣侍从的脸都红了。
“这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冷衫眉毛轻抖,连连摇头,“高陵熠就带了这么三个人跑出了云罗,居然还能活到现在!”
“好了,别贫嘴,只怕有诈,我们走。”
冷啸严肃地看他一眼,带着众人准备沿原路退出山寨。
“想跑?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君正霖的狂笑声猛地响起来,四周全是弓箭拉响的声音。
“君正霖,识相的就让开道。”冷衫弯刀出鞘,指着君正霖怒吼。
“呵,死到临头了,还想给我耍横?”君正霖冷笑,从人群后走过来,环视一圈众人,突然抬起右手,指着他们数,“一、二、三、四、五九九个人,还有一个是半死不活的,还想从我这天罗地网里逃出去吗?”
“你他|妈|的到底是王爷还是土匪?居然占山为王,鱼肉百姓!”冷衫忍不住怒骂。
“你管老子呢,老子高兴。”君正霖满眼无赖地吼,猛地夺过了身边人的长刀,大步往他面前冲,“现在最高兴的就是能一刀宰了你!”
冷衫神色一凛,举起弯刀就准备迎战。
君正霖却突然停了下来,连连后退,大笑道:“吓你的,臭小子,我才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来人,把弓箭给我对准了,若他们敢乱动,就把抓来的那些女人给我一刀一刀地剐喽。”
他拍拍手,土匪们拖出了十数名女子,推到了他们面前。
冷啸冷眼看过去,没有穆飞飞的身影,他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有穆飞飞,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他向身边的人递了眼色,让大家准备动手。
“放箭!”君正霖一挥手,四周弓箭如雨一般密集而来。
但是,并非利箭,而是绑着药粉的长箭,长箭在空中就炸开了,各种药粉在空中疯狂飞散,沾了几人满头满身。
“焱殇,臭小子,我看你怎么死!”
君正霖的狂笑声惊得鸟儿乱飞,慌不择路地往山寨外面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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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把烧好的几包野猪肉拆开,给了许雪樱一包,“用钗扎着吃吧,凑和着,回去再吃好吃的。”
“太油了”许雪樱为难地看着手里的一包野猪肉,摇了摇头,“我还是下山再吃吧。”
“喏,这样吃。”青鸢用洗好的野菜包好野猪肉,放进嘴里一咬,眯着眼睛赞,“太好吃了。”
许雪樱摇着头,人直往后缩。
“不给面子?”青鸢给她包了一块儿,塞进她的嘴里。
许雪樱吓了一跳,咬着一块儿猪肉,啼笑皆非地看着青鸢,若是以前,她一定以为青鸢很欺负人,但这时候她却觉得青鸢的眼神很友善。
“吃点吧,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饿着,若你走不动路,他们还得抽个人出来背你,到时候若遇上什么事,对你,对大家都不好。”青鸢大口嚼肉,笑着说:“雪樱,照顾好自己,就是对身边人最好的回报。”
许雪樱犹豫了一下,捧起了野菜猪肉包,小口小口地咬。
“大口吃,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雪樱,你太斯文了。”青鸢乐了,冲她呶嘴,让她快吃。
许雪樱又犹豫了一会儿,真的像她一样大口地咬了起来。
“嘻嘻,这才对,女汉子嘛,男人真正喜欢的就是女汉子,文能风花雪月,武能陪他打江山,我简直十全十美,所以不要和我争了,免得不痛快。”青鸢吃得欢,不忘表扬自己一番。
许雪樱的神情变了又变,最后啐了她一口,小声骂,“厚脸皮!”
“学着吧,姑娘,人生苦短,当及时欢乐,哭哭啼啼才叫愚蠢。”青鸢拍拍她的胳膊,又去拆猪肉包。
“你真能吃。”许雪樱又讽刺了一句。
“牙好,胃口就好,心情倍棒,人就更美。”青鸢若无其事地坐下,继续大块朵颐。
冷青反正是习惯了,在一边直摇头,嘟囔道:“王后威仪何在?”
“等我让焱殇下令打你鞭子,拔你的牙齿,给你配个母老虎的妻子的时候,我的威仪就来了。”青鸢冷笑瞪他。
冷青立刻就抿紧了唇,乖乖地去一边给她切猪肉。
高陵熠在一边笑吟吟地看着,突然指着她的脸说:“你脸上沾着油了。”
“谢谢。”青鸢用袖子抹掉,抬眸看他。
他已经把面具戴回去了,手里托着一小块儿野猪肉,只咬了一小口而已。这贵公子,只怕也吃不下这样粗陋的食物。
“他们已经去了四个多时辰了,怎么还没有消息?”高陵熠抬头看了看天色,担忧地说:“我这几个侍从一直在我身边伺候,从未出过远门,我怕他们会给公子添麻烦。”
“放心吧,我家公子厉害着呢。”青鸢安慰了一句,又关心地问:“你没有气喘药,还能撑下去吗?”
高陵熠把手里的野猪肉放下,取下面具擦额上的冷汗,看上去情况并不太好。
“下午吃了几株鹿头草,能好一些。”他动作优雅,用锦帕擦了汗,抬头看青鸢,苦笑道:“但是,若他们不能按时回来,我就糟糕了。”
“难道山下的大夫配不出你要吃的药?”许雪樱疑惑地问。
“这药是泠涧教我的,独门药方,别的药对我都没作用。而且每年只能配得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