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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涵看他还没坐稳的样子,紧张的追上去。
一下子就只剩他们二人。
初夏已经骑够了马,她回想着以前的下马动作,忐忑的下来。
双脚一沾到,整颗心都稳了。
薄擎也下马,来到她的身边。
初夏面上的潮红还未退。她想起刚刚,好奇的问:“老王刚刚的话虽然只说了一半就被你打断了,但是不难猜测,他没说出口的那一半,是你以前有过一个深爱的女人,对吧?”
薄擎侧目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的只说了一个字:“对。”
初夏的心突然隐隐的疼了一下。
她并不生气,因为自己曾经也深深的爱过薄言明,不过这一次,她很嫉妒,嫉妒那个女人曾得到过他的心。
“我不会问你那个女人的事,但我要问你,现在,跟那个女人比起来,我是不是更重要?”
“你吃醋了?”
“不行吗?”初夏理直气壮。
今天薄擎的笑真的特别多,嘴角又扬了起来。淡淡的,帅帅的。
初夏闷气:“我可是要把人都给你了,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背负着这么大的压力,问这个问题应该不过分吧?”
“当然不过分。”
“那你的回答呢?”
“是你。你不仅更重要,而是最重要,对于我来说,你胜过一切。”
真是甜到快要融化的话语。
初夏轻轻的靠在他的身上,薄擎轻轻的拥着她。
……
夜幕终于慢慢的落下。
老王将马场最豪华的房间留给他们,而且将他们房间的电闸拉下,用数十只高脚杯作为烛台,在杯中点上很粗的蜡烛,还在大大的床褥上铺满了浪漫的玫瑰花瓣,甚至还让沛涵给初夏准备了完全透视的性感睡衣。
薄擎穿着浴袍,洗完澡,拿着酒杯,轻轻摇晃杯中的红色液体。
初夏还在浴室里洗澡。洗了很久很久。她并不是再拖延时间,而是紧张的将每个地方都仔仔细细的洗了好几遍,就怕等一下发生什么尴尬的事。
不过,某个人显然等得已经不耐烦了。
“叩、叩、叩。”
“还没好?”他在门外问。
“啊,哦,好、好了。”
初夏慌张的关掉莲蓬头,拿过浴巾擦干身体,然后面对着那套穿等于没穿的睡衣,深深的,深深的吸了口气。
死就死吧,豁出去了。
薄擎站在浴室门口并没有离开,因为他不确定,等一下她是不是真的会出来?
这次是真的等不下去了。
他伸出手打算直接开门,但房门“咔嚓”一声,慢慢的打开了。
细细的门缝逐渐变得越来越大,初夏纤美的身体也渐渐投映在他幽深的瞳孔之中。
薄纱的睡衣是他最喜欢的黑色,而极黑的颜色配上她雪白的肌肤,再加上她沐浴后身体自然透出的蜜桃色,简直就是这世间最美丽的东西,让他瞬间就欲火焚身。
初夏被她看的心脏都快要跳出胸口。
“好看吗?”她紧张又大胆的问。
薄擎的嘴角已经按耐不住,他用了最高的评价:“极美。”
初夏的心脏此刻跳的连自己的耳朵都能清晰的听到,所以她可以确定,他也一定能够听到她的心跳声。
她微微上前一步,伸手轻轻的,只用指尖抓着他的睡袍的一点点。
“三叔,我……”
她话还没有说出口,薄擎已经一步上前,微微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满是花瓣的床褥。
轻轻将她放下,床褥慢慢下沉,花瓣的花香让她如同躺在花的海洋,但就算有百花齐放的美景,她也只想看着他的脸,看着他那双幽深的双目,同样,薄擎的双眸中也只有她,独独只有她一人。下一刻,他的唇已经覆上。
他那么的小心翼翼。
不论是亲吻,还是他的触碰……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
在亲吻中沉沉的睡去,在亲吻中蒙蒙的醒来。
薄擎留恋在她的唇上,贴着她,好像在用自己的唇来教她唇语:“昨晚,开心吗?”
初夏虽然没有说话,没有回应,但嘴角却慢慢的扬起。
薄擎再一次深深的吻着她,怎么吻都吻不够。
初夏也喜欢他的吻,但她的身体酸痛的厉害。
薄擎也意识到了,不再缠她,而是轻轻的拥着她,看着她美丽的脸,用指尖划着她的面颊,顺便,梳理着她面颊上散落的发丝。
“给你看样东西。”他突然道。
“什么东西?”初夏问。
薄擎长臂一伸,拿起一直放在床头柜上的文件,但并没有递给她,而从身后拥着她,双手在她的身前打开。
初夏看着文件。
这份文件有点特殊,不是什么企划,也不是什么人物风景,而是一匹马的详细资料。
从名字到年龄,从体重到心率到血压,身体各项数据都清楚的印在上面。
初夏盯着那匹马的照片:“这不是昨天你赢来的马吗?”
“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它吗?”
“你对马有兴趣?”
“我对马没兴趣,我只对你有兴趣。”
初夏有些羞怯:“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我就是在跟你说正经的。难道你还没注意到?”
“你到底想说什么?”
“昨天我带你来这,并不是带你来玩,也不是带你来转换心情,而是专门奔着这匹马来的。你看这份资料,看这几个数字。这匹马可不普通,它的身体非常强壮,速度非常快,各个地方都是其它马不能相比的,最重要的是,它是老王最心爱的宠物,更是他下一次赚钱的宝贝。”
“赚钱?”
“你没听说过赌马吗?”
初夏似乎有些懂了,也慢慢想明白了。
“你要这匹马,是因为二叔?”
薄擎亲了一下她的面颊:“终于变聪明了。”
初夏的脸已经潮红。
薄擎侧目看着她,心情极为愉悦。
“二哥最近一定给了你不少压力,你害他赔了那么多钱,他一定不会放过你,所以在他出手之前,你把这匹马送给他,他以后一定不会再找你麻烦。”
初夏转头看他的脸。
她一直一直的看着他,盯着他,凝着他。几乎都不眨眼眼睛,好久好久。
薄擎虽然本身很有耐心,但被她这样看着,也不免好奇。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突然觉得你今天好帅。”
薄擎真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
嘴角抿着一丝笑意:“只有今天帅?”
“每天都很帅,但今天格外帅。”帅的,就算千夫所指,她也一点都不后悔昨晚的事。
薄擎连自己都没想过,他也会有心花怒放的时候。
将自己的双唇靠近她,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一旁,然后翻身亲吻她,想要再续昨夜的缠绵,但……
“叩、叩、叩。”
气氛正浓,却有人不识相的来搞破坏。
“三叔,夏夏,都已经日上三竿了,你们差不多也该醒了。”
初夏笑着看着薄擎。
薄擎眼中的柔情在敲门声响起的那一刻瞬间消散,现在只有冷漠,扫兴,和烦躁。
“叩、叩、叩。”
沛涵又急切的敲门:“三叔,你不过来开门,我就自己开门闯进去了。”
薄擎郁闷的起身,但却并没有去开门。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睡袍,穿上在身,然后在自己西装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点燃,开始一口一口的慢慢吞吐。
初夏看着他吸烟的样子。
颀长,又骨戒分明的手指夹着烟,指尖干净,指骨微微弯曲。
他吸烟的动作既随意又优雅,尤其是薄唇慢慢吐出白雾的时候,下颚的曲线尤为迷人。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喜欢看他吸烟的样子。
“叩、叩、叩。”
沛涵第三次敲门的时候,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
“我进去了。”
她一向说到做到,才不会害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甚至更希望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所以直接推门而入。
这一进去,首先看到的是一个人在躺床上的初夏,然后转头,才看到站在落地窗前吸烟的薄擎。之后她又扫视了一下,这种情况的,从表面上看,的确是发生了,但谁知道他们有没有造假呢,所以她走到床边,不好意思的对初夏笑笑,就去掀被子。
初夏连忙抓紧。
“沛涵,等等。”
虽然她抓住了被子,但是有一角已经被掀开。
沛涵一眼就看到那片鲜红。
她惊讶:“夏夏,你、你、你怎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是这、这、这……”
初夏微微起身,忍着身上的酸痛,靠近她的耳畔,轻声道:“我前阵子去做了手术。”
“为什么?”她问。
“那时候,我为了小昱想讨好薄言明,是他让我做的。”
“那个畜生,他怎么能让你去做这种事?”
“他恨我,我能理解,不过我的理解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沛涵其实早就知道小昱的事,在薄言明拿着亲子鉴定质问她之后,她完全方寸大乱,在月子中不顾身体跑去找她,说了这件事,也就是因为这件事,她才那么撮合她和三叔,反正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过薄言明真的太过分了,这是对女人巨大的羞辱。
“夏夏,昨晚三叔他一定知道了,他……”沛涵看了眼依然站在窗前吸烟的薄擎,以为他生气了:“他什么反应?”
说起这个,初夏也很诧异。
薄擎竟然完全没有在意,也没有问,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
初夏摇摇头。
沛涵有些担心。
好不容易撮合成他们,如果因为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