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魔刊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昭华-第17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赓和郑氏就行大礼下拜,看得张麒和王氏都宽慰不已。

    张赓便唱:“兴——”

    新郎新妇就站了起来,如此三拜之后,张赓就喜道:“拜堂礼成,奏同牢乐,行同牢礼——”

    此时有人上前将新娘的席子布置到屋子的东侧,新郎的席子布置到西侧。新郎向新娘作揖后就坐。媒人范氏和喜妇就捧食案放到新郎和喜娘面前。范氏斟了一杯酒给新娘喝了,同一个酒壶斟了另一杯酒给新郎,新郎受盏喝酒,喝完又端上食物来,是切好的猪后腿的肉。

    同牢是指新婚夫妻同吃同一牲畜之肉。因为古代男女未婚之前是坐不同席,食不共器,正是结为夫妻之后,才可以同席而坐,同器而食。

    之后的合卺礼就是共饮合欢酒。本来是用匏一剖为二成酒具,两柄相连,用来分别盛酒,新娘身边的喜妇用瓜瓢斟酒给新郎,新郎身边的伴郎用瓜瓢斟酒给新娘,将酒喝下。夫妇共饮,表示从此成为一体,名为“合卺”。

    但是如今的匏也就是葫芦的瓜瓢改成了杯盏,就用杯子喝了,所以俗称“交杯酒”。行过合卺礼即意味着夫妻二人合二为一,将同甘共苦,患难与共。

    其实整个婚礼的仪程是比不上城里富贵人家的,因为还有许多礼节被简化了,不过婚礼尚简也是此时的风俗,朝代都是由俭入奢的,明朝后期的时候就崇尚繁华奢侈的婚礼了。

    拜堂礼、同牢礼、合卺礼等诸多规范仪式行完之后新郎新妇被送到洞房里去,此时院子中的宾客共饮,所谓“民以食为天,无席不过年”,既逢过年,又逢喜事,自然是“吃”最为,这次的筵席上,张麒和王氏都不吝惜地宰了十四五只嫩鸡仔,鸡鸭鱼肉一盘盘地上,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也知根知底,也不玩虚的,都吃得畅快。

    不一会从李家村请来的杂耍也来了,这都是村人自己杂耍的,像劈叉、跳凳、过桌子,在门口哄闹起来,大家就边吃边看,好不热闹。

    张昭华在席上吃饱了饭,就招呼女娃娃去她的房间里说话。村里就这么几个女孩,蓝蓝、芳芳、招娣和引娣,大家也时常凑在一起玩耍。

    芳芳看到屋里桌子上放的黄纸,就道:“听说家里有《大诰》的,犯了刑可以罪减一等,是吗?”

    “是这样,”张昭华答道:“说是没有《大诰》的,罪还要加一等。”

    “听说明年交夏税的时候,”芳芳又道:“粮长会带《大诰》念得好的人去京里讨赏哩!俺爹这个,每天嘴里念着、梦里也念着,都要魔怔了!”

    确实有这么一个政策鼓励百姓通读《大诰》,政府允许各地百姓携《大诰》来京师讲读,朱皇帝是来者不拒,说是亲自接见,其实是在城楼上向地下的百姓挥手,然后再赐币送还。

    但是能瞧见天颜啊!回去之后绝对可以夸口自己见过皇帝的面容,这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这几个姑娘本来是有心也想听听《大诰》究竟讲的是什么,但是张昭华把大致一说,她们又都没什么兴趣了,倒是看到了张昭华床帐上挂着的新式络子,争相在手里传看。

    不过张昭华注意到,平日里最爱闹腾也是年纪最小的张引娣,却脸色不好,神情也恹恹地;再看她姐姐招娣,以往最爱研究这些络子的新花样,如今却魂儿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神色更是不对。

    张昭华便道:“招娣引娣,你们怎么了?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吗?”

    “没有没有。”姐妹俩一致摇头。

    “奇怪了,”张昭华便道:“张三叔今日没来参加婚宴啊!”

    提到她们的父亲,这俩丫头是藏不住的惊惧神情,更让张昭华确定了这事儿和张三叔有关,便道:“这事儿是不是只有你们知道,我看张叔爷没什么反常的,村里有个什么事儿不是互相帮扶的,你们要是有什么困难,咱们可以一并解决嘛。”

    这两丫头脸色由白转红,吐了口气慢慢道来。

第四十五章 禳解() 
“是俺爹,”张招娣嗫嚅道:“他、他见着不祥了。”

    什么玩意?张昭华其实已经准备好从她嘴里听到一大堆家庭伦理剧了,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按套路走,说上了灵异神怪的东西。

    “什么不祥?”张昭华就道:“早上见到蜘蛛是喜事,晚上见到了就是不祥——这样的事情也值得大惊小怪?”

    “哪里是蜘蛛的事情,”张招娣犹豫道:“昨天俺爹听说垄头上有田鼠,说俺们家田在下洼处,有田鼠出没的话,俺们家那片地应该逃不了。他上午听人说了,中午吃了饭就赶过去看了,果然看到了有田鼠洞。”

    冬季的田鼠不冬眠,即使下雪,黑夜仍会出洞活动。就算是在后世,田鼠也是一道桌上的佳肴,更何况是物质匮乏的古代,百姓们几乎都把吃田鼠作为一种享受。烹饪方法是花样百出,有讲究的炒而食之,而两广福建人甚至可以吃活鼠。还可以晒成田鼠干,尤其是爱喝酒的人,更把它视为配酒之上品。

    “那抓到了田鼠吗?”张昭华问道。

    “没有,”张招娣晦涩道:“没看到田鼠的影子,但是一锄头下去,却刨出来了……”

    “刨出来什么?”芳芳追问道。

    “爹说是刨出来两条缠绕在一起的黑蛇,”张招娣大大地颤抖了一下,道:“他说天黑只当是一窝田鼠,没想到砸出了蛇来,还把一条蛇的脑袋砸得稀烂,如果说是一条蛇单走便罢了,如果说是两条都砸死了也好,但是偏偏是砸死了一只,留着一只跑了……”

    见到两蛇缠绕交尾是极为不祥的事情,据说见之辄死,但是自从有个叫孙叔敖的人把两头蛇杀死之后,就了一种新的办法,那就是遇见两蛇直接杀掉。

    据说这位孙叔敖杀蛇的理由是“恐他人又见,杀而埋之矣”。就是自己看见必死无疑也就罢了,但是不能让别人再看到,避免再去祸害人,孙叔敖就杀了这两条蛇。

    结果孙叔敖的母亲很高兴,说:“尔有阴德,神必佑之,毋忧。”认为孙叔敖此举积下了阴德,将来会有福报,后来这个孙叔敖果然当上了楚国的宰相。

    所以遇见两蛇交尾也不是一定就会完蛋的,只要把蛇全干掉,那就万事大吉。只可惜张三叔居然吓蒙了头另一条蛇溜掉了——这下打蛇不死反成后患,张三叔浑浑噩噩回到家里,感觉就像是大病一场,被妻子看出不对劲来,逼问了前因后果,恰好被在窗外玩耍的招娣姐妹听到了。

    张三叔第二日便不来参加婚宴了,只是瞒着家里其他人,更是害怕张叔爷担心,闭口不提此事。只是招娣引娣已经听去,也知道这事儿的可怕之处,就一直心神不宁直到被张昭华看了出来。

    原来是这么个迷信的事情,居然能把人吓成这样——张昭华是不太理解这种所谓的“不祥”的,把蛇这个种类的繁衍滋育能看成不祥,春来天暖冬眠后的大虫要交配繁殖难道不是自然界的规律。虽然说三四月份见蛇的人多,一二月份见蛇少,蛇虽然是要冬眠,但是也不是一直就盘在窝里冬眠的,也要出去觅食,田鼠就是最好的食物,如果觅食时候看到其他同类,凑上去交配也是寻常之事,何必如此耸人听闻。但是她既然在这个社会生活中,自然不会说反对的话,想了想便道:“这事儿我在书上读过。”

    “这书里,有禳解的办法。”张昭华装模作样道。

    “什么办法?”招娣急忙问道,大家都凑上来眼巴巴地看着张昭华。

    张昭华就道:“回去之后让你爹找到昨日见蛇时候穿的裤子出来,用剪刀剪开裤裆,反着穿上三日,再去要三家不同姓的江米来,熬成粥喝了,睡一晚上就没事了。”

    “这倒容易,”引娣跳起来保住张昭华的脖子道:“华姐姐说的是真的?俺爹照做了,就真的不会有事了么?”

    “是真的,书里就是这么写的。”张昭华再三保证道:“但是这个事,不能再往外传了。大家你知我知,不能嘴碎说出去骇人。”

    招娣细细问明白了,默默记在脑子里,一个字也不敢记错。

    等她们走了之后,张昭华也就渐渐淡忘了这事儿,毕竟自己家里的事情才是最的,张三叔的恐惧无非都是心理上的毛病,那个所谓的禳解法子其实就是给他心理上的安慰他确信自己已经躲避过了灾难罢了。

    新嫂子十分得张昭华的喜爱,她性格温柔,善解人意还勤劳能干,王氏和张麒不能再满意了,连张昭华每日都追在她后头腻歪着。

    张昭华发现郑氏真的是什么活儿都会干,唯一不会的是织布,因为家里并没人教她,但是到了张家,王氏就试着教她打线、刷线,她学得快,而且还特别喜欢织布,每日看王氏坐在了机杼旁边,她就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倒是王氏心疼她刚嫁进来,不让她在做了许多活之后还不得闲,赶她去和张昭华说话去了。

    张昭华那里许多彩线被郑氏看到了,就取了来,一手抹着线捋直,一手攥着不同颜色的珠线,往来不停地编织,挑、钩、拢、合,十个手指头上下翻飞,快得让张昭华都看不清,不一会儿功夫就能编成各种图案张昭华情不自禁的感叹真是心灵手巧。

    “这样就算心灵手巧了,”郑氏便笑道:“姐儿还没见过专打络子的绣娘呢,给了线让织成燕子、蝙蝠、蜈蚣和金鱼,就跟画上画的一样,真是绝活了。”

    郑氏就给张昭华教了两种花样好看但是过程也不繁复的打法,道:“可不能日日都盯着打,晚上点上灯了,也不能打,会把眼睛看花的,俺以前也不知道保护眼睛,后头看东西都是重影的,养了一年多才算好了。”

    张昭华喜欢和她聊天,这种家常絮语让人有温暖的感觉。她问出了第一次见郑氏时候心里就一直存的疑,道:“阿嫂,为什么你脸上的皮肤白白嫩嫩的,手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