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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第3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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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挥被当场打死,混乱中城门上的官兵已然士气大挫,失去了建制指挥。一片惊恐混乱,张昭华在队伍后面看得亲切,下令将最后一发弹药打完,道:“只诛贪官,不杀平民!”

    义军顿时高呼这个口号,官兵原本还剩的最后一点抵抗之心也消弭了,顿时扔下枪炮,像内城逃窜。城门被打开,一路上遍布形状各异的尸体,很多是被火炮、药油烧死的,烈焰弥天,环垣十余里焦臭冲天。

    层层叠叠焦黑的尸体里,居然有很多是来不及跑的流民的尸体,炮火无情,矢石不长眼,这些人首当其中,尸体断成两半的,还有身上被打出大洞的,鲜血流尽,惨不忍睹之极。

    济南城被攻下来了,张昭华进城第一件事,是固守城楼,派人在圩墙上安置滚木擂石,背负麻袋土筐,同样堆在垛墙上。济南城里有一处火器库,已经派人去了,届时里面的东西都要搬到城楼上来。

    高煦就在德州。

    他听闻济南被围的消息,到发兵救援之间的时间,一定快得惊人。张昭华之前最担忧的就是义军还没有攻下济南,却被高煦领兵杀到,两相夹击之下,一定完蛋。

    济南三司衙门是分开的,义军很快捉到了布政使储延和按察使张海,唯有指挥使刘本负隅顽抗,他的都司毕竟还有兵,抓住他颇费了一番力气。

    三个人都被捉住,同时义军在布政使官署中,搜出了治河经费账目,这个账册是做得很好的,账面被抹平的,但张昭华知道一定还有一本暗账。

    “说罢,”杨士奇道:“储大人,我在曹县大堤上,算了所有的八子钱。你在账目上,应该抹去了一百二十余万两银子。”

    “杨士奇,你个内阁大学士,深受皇恩,”储延上下牙咯咯作响:“居然敢通敌!”

    “我没有通敌,”杨士奇道:“你才是真正的通敌之人。”

    张昭华早就想明白了,一来储延在和佛母的密信往来中,似乎知道了杨士奇的身份,这个巨大的把柄对杨士奇来说,是始终悬在头顶的宝剑,随时可以终结他的仕途,甚至他的性命。二来山东三司沦陷,为了逃避罪责,便和白莲教私通,将之前柳升所有的作战计划都暴露了,加重山东的水深火热,而她没有办法把这一切说出来,杨士奇更不可能。第三是治河工程,这些官员从中贪污上百万两银子,弄出豆腐渣工程来,让张昭华怒不可遏。

    之前黄河水患的时候,皇帝遣尚书,有时派遣侍郎、都御史治河,这一次高炽设立河道总督全权处置河道事宜,但上任的只有蔺芳一个人,所有的治河官员,都是从山东布政使司衙门抽调的,所以这些人全都该死。

    “唐赛儿,”储延看到佛母:“你为何突然出尔反尔,背叛本官!”

    “山东是人间地狱,”佛母淡淡道:“罪魁祸首是皇帝不错,但你们,都是他的帮凶。”

    皇帝对今日的山东要负最大的责任不错,他的确给了山东沉重的徭役,但若没有底下这群官吏火上浇油,情势也不会恶化地这么快,就一个治河工程,官员就能贪污百万两银子,你能说这是皇帝的问题吗?

    “找到了——”一个起义军首领捧着账册道:“是不是这个?”

    储延的家里搜出了他私藏的暗账,这下他如同丧气了的皮球一样萎靡了,但他仍然恶意地盯着杨士奇:“你假通贼寇,借彼之手杀了我,从此之后就没有知道你竟然身陷敌营,而且为敌寇出谋划策的事情了!而且你可以拿着这账册,邀功买赏!”

    张昭华从他身后站出来,储延并不知道她是谁——直到她轻启朱唇,说了一句话。

    储延猛地瞪大了眼睛,但不幸的是,下一秒铡刀就毫不留情地落下来,地上徒留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那泛黄的眼仁珠子里,尽是恐惧和不可置信。

    “账册收好。”张昭华道:“走吧,汉王快要来了,他一上来不会听你说任何的话,只能等到这济南城攻不下的时候,咱们才能谈判。”

    张昭华对汉王的预料是完全正确的,高煦听到济南已经被攻破了,根本没有招安、劝降之意,一声令下就开始攻城,城头喊话的人被他两百步外一箭射了下来,随着轰隆隆的炮火声,汉王开始攻城了,而义军占领济南城还不到三个时辰。

    也幸亏城墙垛墙包砖,夯土坚硬无比,能扛得住火炮攻击,而且在垛墙后堆积麻袋,也非常管用。

第一百四十九章 惊涛骇浪() 
    炮声有如电闪雷鸣,一门门大炮冒出大股大股的浓烟,三十门大炮一排打过来,就如暴雨似的轰射城墙,,硝烟腾腾弥漫,连城墙上的人咫尺之间都看不到对方了。

    “火力太猛了,”张昭华拼尽全力吼道:“先撤回女墙后面!”

    她不得不吼起来,因为大炮的声音太大了。高煦从开平来,装备有神机营的火器,他的兵里,火器手占二成,也就是每百户兵,铳手就有二十名,剩下就是刀牌手、弓箭手、长枪手,这些人全都是精心训练过的,配合得当,战力惊人。

    “殿下,”指挥使王贵道:“楼上又挂了白旗!”

    这已经是楼上第三次挂白旗了,但之前两次高煦不予理会。王贵也是跟随燕王打过靖难之役的,来到济南城下,就想起了让燕王受挫的济南之役,特别是城里挂白旗——当时守城的铁铉也挂白旗投降,结果是诈,若非燕王有天佑,也就被高皇帝的铁牌给砸死了。

    所以看到眼前的白旗,王贵是绝对不信的,但没有想到的是,汉王却一挥手,命令将士鸣金,似乎是收兵的意思。

    “殿下,”王贵和其他军中指挥全都大吃一惊:“如今正是攻城的紧要关头,为何要撤兵啊?”

    “本王听说,佛母在这里,逼得紧了,怕是妖妇鼓动教众,势与城池共亡。”汉王道:“况且这白旗打了三次,本王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要投降。”

    “殿下,”王贵道:“只恐有诈!”

    “知道,父皇的例子在眼前,本王不会重蹈覆辙。”汉王拨马回到营中,命令大炮堆积在门外,若是有人突围,必然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汉王的兵朝城里喊话,“汉王有令,开门迎降者不杀,守一日杀十之三,二日杀十之七,守三日,城破鸡犬不留!”

    张昭华坐在筐子里从城楼上缒下去,一下来就被制住,钳着胳膊被押到了高煦的营中。

    “嗯草民张朱,”张昭华见到高煦瞪大眼睛的模样,不由得十分可乐,但她又不能笑出来,甚至还装着男声:“见过汉王殿下。”

    “你们都下去吧。”高煦挥手将帐中的亲兵赶出去,这些人倒也不怕张昭华会是个刺客,因为汉王的武艺,的确是万里挑一。

    “你怎么在这里?”他神色似乎很不好。

    “高煦,”张昭华把脸上的黑灰擦了擦,结果越擦越黑了:“唉,说来话长哟。”

    “那你就从头说,一五一十地说!”高煦不知道怎么回事,暴怒起来,一手揪住她的衣领,把她像捏小鸡一样捏起来,掼到了椅子上。

    张昭华猝不及防之下后背被撞得生疼,她吃痛地瞪大眼睛,却看见高煦贴身过来,那只捏着她后颈的手掐在了她的脖前,而且越发收紧了:“我的好嫂嫂,不在后宫里呆着,却千里迢迢出现在了山东,还在白莲教的贼巢穴里,我要看看你如何解释!”

    张昭华被一双充斥着怒火的眼睛盯着,身上一根根汗毛全都竖了起来。她一边躲避高煦近在咫尺的身形,一边又抓着高煦捏在她脖颈上的手往外拉扯,结果这只大手反而越收越紧了,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咳,你放、放——”张昭华掰不开他的手,就胡乱去抓他的脸,也不知道抓到了没有,因为她的眼睛已经是冒着一片星星了。

    高煦看这个脸已经憋得通红眼白都快要翻出来的女人,手上的力道稍微松了一点,却依然死死掐着,任由手下的这个女人露出恐惧和战栗的神色。

    “高煦、咳高煦,”张昭华不能克制地颤抖:“你疯了吗?”

    高煦捏住了她的下巴,一双眼睛搜寻来去:“山东已经到了人相食的地步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我见过的那些贼寇里,女人都是掳掠去做两脚羊的,苟延残喘活着的,也都是出卖色相,你也是依靠这皮肉,活到今天的吗?”

    张昭华又惊又怒:“山东、山东没有人相食!”

    她说着又不太确定了,因为柳升来到山东之后,局势恶化地很明显,流民在盗匪的影响下,也开始聚众攻打县城,冲进去劫粮,别的不说,女人肯定是遭灾的,但高煦说什么“两脚羊”,那就太可怕了些。

    然而,她忽然想起了济南城下的肠穿肚烂的女人尸体——她忽然明白了,那些尸体并不是攻城战中死的,而是被流民驱使,让她们赤身站在濠边,望城叫骂。

    “我没有——我被掳去了青州,编入了女兵队伍里”张昭华都不知道自己在解释什么,但见头顶一片黑压下来,她被掼在了厚厚的地毯上,那一瞬间她的所有警觉都回来了,她就势一翻滚,然而高煦却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踩住了她的大腿。

    张昭华尖叫起来,她被这样一种无法挣脱的力量压制住,他毫不容情地压制她的反抗,仿佛在专心制服一只脾气暴躁的狮子犬,动作强势但小心精准,步骤明确。她的手被反绑了起来拉在了头顶,两条腿在踢踏中被他摸到了脚踝,似乎伤过的骨骼他能知道,一推一拉之下,熟悉的疼痛再次传来,让张昭华这样习惯了疼痛的人也痛苦到无力爬起。

    “父皇要是知道了你在山东,身陷敌营几个月,”身上原本就破烂的衣服如今已经成了碎片,高煦吐出残忍的威胁:“他会怎么样?”

    张昭华猛地一颤,她当然知道皇上的反应,她这个太子妃能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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