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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第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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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昭华浑身都在发抖:“你切的什么脉!庸医!给我叉出去!”

    章太医被宫人叉出去立在东墙角站着,不一会儿东宫又唤了四五个太医进来,章太医眯着眼睛看着,很快这四五个医术都相当不错的太医也被叉了出来,跟他一个待遇。

    “怎么说?”章太医问道。

    “是喜脉啊,”几个太医偷偷摸摸地交流:“怎么太子妃勃然大怒,说我们诊错了……”

    半个时辰后,原本在家休息的盛寅匆匆忙忙赶来了,他一进去就见到太子妃倚靠在美人榻上,脸色白得透明,见着他像是见了救星一样:“盛太医!你快给我把脉,他们一群庸医,给我说是喜脉!”

    盛寅的脚步慢了下来,他其实对着阳光看到太子妃的脸色,似乎就有点确定了。等上手切了脉,“确系喜脉。”

    张昭华脑袋一片轰鸣,豆大的汗珠从额角上滚落下来,不一会儿身上的汗衫居然都湿漉漉地——当盛寅非常笃定地说是喜脉,而且三月左右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不能欺骗自己了,她的肚子里的确怀了一个孽种,这个孽种就是山东结下的。

    盛寅给她灌了一碗减了分量的降气汤,他打量眼前人的神色,透过窗户看到了立在外面待罪的章太医,不知怎么,他的神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张昭华去里间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屋子里只有她和盛寅的时候,才道:“我没有怀孕,章太医诊错了脉,明白吗?”

    盛寅沉默了一会儿,低头道:“是。”

    “你要怎么说?”张昭华盯着他。

    盛寅只感觉自己的后背也析出了一层层的汗:“娘娘外受风寒,忧思伤脾,气虚而血滞,积劳积弱,气弱而不行,血动之时,余血未净,瘀血留滞,而一有所逆,则留滞日积,致使石瘕生于宫胞中,寒气客于子门,子门闭塞,气不得通,恶血当泻不泻,血不以留止,日以益大……状如怀子,月事不以时下。”

    盛寅说的“石瘕”就是女子宫胞之内生的瘤子,这东西在中医辨证上就是气血淤阻而产生的东西。

    张昭华道:“用什么药?”

    盛寅道:“……破血剂,活血化瘀。”

    张昭华点头道:“太子那里、皇上那里都这么说……你开方子,什么时候服用,我全听你的。”

    盛寅默不作声地坐在杌子上,提着笔却半天写不出来一个字。

    张昭华也在打量他,等他发问——但盛寅始终没有再看她一眼,也一个字没有说了,这让她心中盘桓的杀念微微遁去了。

    “你已经替我做了许多事,这一次,你还要帮我。这个事情之后,”张昭华道:“我保你满门富贵,你子子孙孙,皆受我照拂,我永远记得你的大恩。”

    药方竟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写完,盛寅站起来的时候双腿都发麻了:“用这个方子,越早越好,太医院里有两个医女是我带出来的,可以让她们在一旁服侍。”

    “太医院要留存脉案和药方,”张昭华道:“你这个方子……”

    “这个方子就是破血剂,”盛寅道:“只不过娘娘用的时候,红花的用量多三倍。”

    张昭华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上的纸张,道:“做得好,做得好。你明天辰时过来,我这里一切都会准备好。”

    盛寅踉跄着走了,张昭华卧在床上浑浑噩噩了不知多久,忽然听到高炽回来了,她跳下床去,扑到了迎面走来的高炽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怎么哭成这样?”高炽急匆匆赶回来就是听太监说,太子妃被诊出了喜脉,却没想到张昭华仿佛并没有一丝喜悦。他将人抱了起来,塞回了被子里。

    “好几个太医说我怀孕了……”张昭华就道:“我感觉不是,盛太医也诊了脉,说是宫胞石瘕,我觉得他说我的病状,说到实处了。”

    “其他太医都说是有孕,只有盛寅一个说是患瘕,”高炽就道:“盛寅也不是面面俱到,他一个人也抵不过其他人啊,我看将刘太医召过来再看看,他的医术,你总是相信的吧。”

    张昭华越发难以自抑:“不要刘太医,我这就是病,按盛寅的方子用,很快就好了!”

    高炽就道:“好好好,就按盛寅的方子来。”

    张昭华的心好像被猛兽咬掉了一块,偏偏这一块伤口没有痊愈,一直在流脓生疮,疼得她汗流浃背痛苦难言。这个时候她甚至有那样突兀的念头,想要找一个和李香韵一样的女人来,让高炽的目光不再注视着自己。

第一百七十九章 募兵() 
    纪纲的末日终于来临了,给事中、御史廷劾,一日之后即下都察院按治,很快他的罪状便被呈报了上来。

    因为是公示,高炽和张昭华都看到了,待看到其中最大的罪状——捏造罪名灭建文朝遗臣数十族,亲属株连被戮者数万人这一条的时候,张昭华不由得怒道:“一群蠢货!”

    没了陈瑛的都察院不仅开始贪污腐化,甚至连政治觉悟也在降低。他们提交的纪纲的最大罪状根本无法触动纪纲分毫,当年罗织罪名兴大狱的是纪纲不假,但是最终给他们定罪的,是皇帝。是皇帝要清洗建文忠臣。

    而其他跟建文遗臣无关的大案,虽然不是皇帝的授意,但无一不是纪纲利用了皇帝的心思——永乐皇帝虽然雄才大略,但这样的帝王同样都是刚愎自用且极爱面子的,他自信不会被任何人欺瞒。现在你要告诉他,人家纪纲借他的手清除异己,他的心思被臣下拿捏地清清楚楚,皇帝会承认这样的错误吗?

    不恼羞成怒当场杀了这个上疏的人就不错了,皇帝只是将这份公文打回了都察院。

    都察院到底还是有能人,第二次呈上的三法司审核的狱词上面,出现了新的罪状。第一,纪纲侵占官盐四百余万,诈取交趾珍奇异宝,侵夺民田数万顷。第二,纪纲僭越,穿的是王袍以及王冠,高坐置酒,命优童奏乐奉觞,呼万岁。

    第三,纪纲与海寇头目相交通,招海寇五百人,训练私人武装。甚至蓄亡命,造刀甲弓弩万计,暗中与谷王串联,图谋不轨。

    具体两个罪名——“犯上谋不轨”与“通倭”。

    谷王朱橞,不久之前才被高墙圈禁夺爵,现在皇帝一回想,就说这家伙怎么想起造反来了?原来是朝中有人,有外援啊!

    奏疏送上去之后,列罪状颁示天下,纪纲被验明正身,押赴刑场,执行凌迟。其党徒也得到了应有的结果,或诛或谴。

    纪纲是高煦的一条极有力的臂膀,现在这条臂膀终于被卸了下来,东宫的储位终于安稳了——但张昭华绝不会仅满足于保住东宫的储位,她希望能亲手将高煦打下马来,将他施展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全都还报回去。

    张昭华知道汉王有一支军队叫黑甲军,但她只是知道有这支军队的存在,却并不了解其具体人数和战斗力。但她通过兵部以及五军都督府的籍册查阅,发现这支军队并不在籍,就说明很有可能是他的私人武装,甚至独立于天策卫之外。

    “天下所有的府卫军队,甚至藩王三护卫都隶籍兵部,”张昭华暗忖道:“唯独高煦的这支黑甲军不在册,历来藩王有此私兵,无不等同于造反……”

    她思来想去,似乎就要得到了一线光明。

    “娘娘,”含冬道:“盛太医来了。”

    张昭华忽然翻身而起:“叫他回去罢,把那药方子留着,以后我说什么时候用再用!”

    等到太孙来的时候,张昭华就道:“你皇爷爷是不是今春要去方山围猎,同时举行军演?”

    朱瞻基点头道:“是啊,几个学士都劝,说是等到秋天再去,但皇爷爷说,大明的勋贵子孙再不拉出去历练,都不经用了,以后每年两次都要去方山演武。”

    “以往方山军演,”张昭华道:“都是你汉王叔大出风头,今年你跟以往不同,你临朝参政,难道还要让汉王专美于前?”

    朱瞻基捏紧了拳头,神色自然不乐:“可是皇爷爷让汉王统领军队,每次都让他扮演马哈木、阿鲁台,皇爷爷再指挥大军战斗……我别说是单独领一军了,就是连皇爷爷的中军大营,都出不去。”

    军演就是在模拟草原上的真实战场,通常由皇帝和汉王分别领军对战,汉王会带领最精锐的骑兵,左右突袭,而皇帝会指挥二十万大军御敌,而汉王的策略非常高明,他会尽力将三大营的优势消耗掉,甚至打几个非常漂亮的伏击,将一些个久经沙场的宿将击败,然后败在皇帝手上,这样既显出自己的本事,又抬高了皇上的威名,所以素日军演,都是汉王的主场。

    朱瞻基为什么屡次想要跟随皇帝上战场,也是因为看到了演武场上汉王的威风,但皇上不仅不许他出征马哈木,甚至连军演的时候,都不许他脱离自己的中军大营。

    “你不是一直想要自己的军队吗,”张昭华道:“这一次让你得偿所愿如何?”

    朱瞻基惊讶道:“娘,您能说动皇爷爷?”

    “这要你自己去争取,”张昭华道:“你跟你皇爷爷这么说,你说自知才疏学浅,毫无临战经验,不可能一日就带兵,但请皇爷爷给一个锻炼的机会……若是你能够在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自己训练出一支能看的军队,并且这支军队能在汉王手底下过几招的话,从此以后你不论是在演武场还是战场,都有自己的话语权。”

    朱瞻基叹气道:“娘,我从哪里训练自己的军队去呢。”

    “兵部在籍的有二百二十名武举人,”张昭华轻描淡写道:“是永乐六年的时候,侍郎师逵从全国各地三千多应试者中,选出来的。但是这些人,选上来之后,就没有着落了。”

    这些可怜的武举人,被将门视作了威胁,也被皇帝暂时搁置到一边,不再过问了。他们只能赖在京城,堆积到武选司这里,想尽各种方法,想要获得进入京卫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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