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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吃早餐的人比较多,季期见他只是打个招呼:“这是你朋友给你点的,松饼是郭哥特意为你做的新品。”
“郭哥呢?”
“后面厨房。”
梁团点点头,坐下来开始吃早餐。
孔昱从手机上抬起头,看看他又看看大口大口往嘴里塞松饼的梁团,说:“你们关系挺好?”
“我们寝室几个人处得不错,再说我跟你们说过的季期在龙虎山上救过我,还给我吸蛇毒,难得的好人,我想吸收他加入我们的帮派。”
“帮派?我们什么时候成帮派了”
“五人帮,我取的。”
“咳咳咳……”孔昱差点将口中的咖啡呛出来。
“简单易懂有文化。”
“你随意,不过他看上去不是像能被你感化的。”
“嗨,你们几个也不像是能被人轻易洗脑的,我不照样拿下了。”
“纯属意外。”
“没事,我有的是时间,就是看上他了。”
这下孔昱真的是惊讶了,狐狸眼睛稍微睁大:“看上?”
“别误会,不是那个看上,我说的是纯纯的兄弟情,想跟他做哥们,季期绝对是一个很不错的哥们,尤其是饭做的超级好吃。”
孔昱意味深长的笑笑:“你确定不是想蹭饭?”
“我有那么肤浅吗?”
“有。”
梁团竟无言以对。
孔昱见他憋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也不再打趣他,问:“你找我什么事,还要单独见面。”
“那个……”梁团咽下口里的芒果,深呼一口气,正式说到:“首先你要答应我镇定,不许打我,不许砸东西,也不许破坏公共设施。”
孔昱看着他不说话,半晌点点头。
“就是……就是昨天不是参加你二舅的生日宴吗?我去上厕所的时候正好碰见……”梁团急着解释,“我声明不是故意的,纯属巧合。我去包厢上个厕所,听见晓叔和那个叫贾离的对话,他们……他们以前在一起过!”
梁团说完紧紧地盯着孔昱,对面的人听到贾离的名字眉头皱的死紧,带着很深憎恶。
“你没事吧?”
“没事,你继续说。”
梁团暗暗赞叹:不愧是狐狸,听到自己最喜欢的二舅是同性恋一点也不惊讶,情绪控制地这么棒,棒棒哒,孔狐狸。
接下来梁团就说的容易多了,大概叙述了他听到的内容,完了还非常的担心地对孔昱说:“我琢磨着晓叔对那个贾离还有感情,不然不会哭,说真的我很震惊。”
“团子,我希望你不要再对别人说这件事。”
“这个不用你说,团爷这点事还是懂的,告诉你都纠结了好久,我是希望看有什么可以帮到晓叔的。只是没想到,你这么淡定。”
孔昱无声地扯一下嘴角:“我知道贾离这个人,但了解得不多,谢谢你团子,告诉我这些,不过我二舅那边,感情的事情别人都无法做些什么。”
“好吧,告诉你后我心里轻松多了。”说完梁团开始乐哉乐哉地享受他的美食。
孔昱拿起咖啡喝一口,慢慢地看着梁团吃东西,他觉得就这样看着,阳光从玻璃窗撒下来,照在梁团白嫩的脸上,让他的脸白地近乎透明,红彤彤地嘴唇一动一动,像只小鲫鱼。想到这里孔昱阴霾的心情也似乎被一缕阳光照射进来,开始回暖。
忙碌中的季期,得到一点空闲,发现几个年轻女顾客时不时地朝梁团他们看,偶尔还会窃窃私语。
季期目光停留到那桌,确实养眼,一个酷,一个……可爱?酷酷的那个他略一思索记起来叫孔昱,孔昱看着梁团的眼神似乎很专注啊,再看对面的人,已经吃得仿佛世界上只剩下食物了,郭哥做的东西又这么好吃吗?
“季期?”
被叫的人回过头来:“单亚同学?”
“叫我单亚就好,今天有空所以来店里吃东西,没打扰到你吧。”
“欢迎欢迎,要吃点什么?”
“你给我推荐吧,刚刚是在看梁团同学吧。“
“额……你要不要过去坐?”
“还是不打扰了,他和他朋友一起呢。”
“你先坐,给你拿店里最好吃的东西。”
“嗯,谢谢。”单亚满脸笑容,等季期一转身,笑容就淡下去,眼光一闪,朝梁团那桌走去。
“梁团同学,好巧,你也来店里吃东西?”
梁团从食物中抬起头来,很意外地看到了单亚,笑得很僵硬:“你好,是很巧……。”
单亚对孔昱也礼貌地打招呼:“你好。”
孔昱直觉面前这个人,虽然笑得满脸灿烂,但阴郁得很。他淡淡地点点头,算是回应。
“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只是来打个招呼。”
梁团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等单亚走开,孔昱问他:“你好像怕他?”
“我不是怕……”梁团的话音未落,不远处传来女生的叫声。
刚刚离开的单亚倒在地上浑身开始抽搐起来,眼睛翻白,样子很吓人。
梁团整个人僵住,心跳很快,整个人不听使唤,他睁着眼睛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孔昱连忙搂住他,不停地抚摸他,嘴里不听地安慰:“没事没事,我在这,不怕。”
梁团死命地揪住孔昱的前襟,不断地命令自己冷静下来,这样太丢脸了。
孔昱看着他的样子,想抱着他去医院,梁团颤声说:“不去,很快就好。”他只好将他搂地更紧。
季期和郭良驹闻声赶来,季期知道单亚是旧病又犯了,连忙施救,郭良驹马上拨打120。店里的客人也都散了。
第14章 敏感的一天()
救护车不出五分钟赶到,店里两个人和医生护士一起将单亚抬上担架。季期见梁团偎在他朋友怀里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和那次一样,便说:“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梁团摇摇头:“我没事。”
季期看他一眼,跟着坐上了救护车。
孔昱送梁团回来的路上,不时地看向沉默不说话的梁团,欲言又止。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还没好?”
孔昱点点头。
梁团笑笑,最开始发现他有这个毛病的时候也是孔昱在身边。两人刚认识不久,相约着到梁团家里去看动作大片。
看到激烈处,被打败的反派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眼睛翻白,口吐白沫,孔昱笑出声来,年幼的心想为正义而欢呼。兴高采烈地想求得伙伴的回应,结果发现梁团双手抱头,浑身僵硬,似乎很怕的样子。
“梁团!梁团!你怎么啦?”
梁团没有反应,只是紧紧地抱着自己。
孔昱吓得连忙通知他家人,后来梁父带梁团去看心里医生才知道,梁母去世时也是这个样子,在年幼的梁团心里造成阴影,一看到类似的情况就会害怕,仿佛回到了母亲去世时的感觉,他很痛苦。
“我也以为自己好了,那时候老爸带我去做心里疏导,看医生,也没再发生过这种情况,不知道为什么这两次都是看到单亚癫痫发作才开始的。”
孔昱心疼:“你离那个单亚远点。”
“我本来就跟他没关系,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碰到他。放心吧,两次了,我自己有分寸。”
“要不要告诉元哥和梁叔叔?”
“不用,省的他们担心,年龄大了,我要想办法战胜它。”
孔昱看着他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行啦,整的像我得了绝症似的,真没事。”
孔昱心里一沉:“这种话不要乱说。”
“好啦好啦,我先回宿舍,跟哥几个说一声,就不送你们了,国庆回去再聚。”
孔昱离开,从后视镜里看梁团怎么看都显得娇小无助,心里不忍,一冲动想返回去陪着,但他知道梁团想自己一个人呆着,再说兄弟之间这么黏黏糊糊平惹他不开心,孔昱只好带着万千思绪离开。
梁团行尸走肉般回到寝室,爬上床用被子盖住自己,寝室里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得出奇,连楼道里都没有声音。
梁团试图让自己睡着,结果一闭上眼就看到妈妈睁大的眼睛,还有单亚抽搐的四肢,以往让他害怕的画面交替出现。梁团睁开眼,用尽全身的力气拿出手机打开最爱的女明星苏苏的写真,让自己转移注意力,结果并不起作用。
梁团很绝望,痛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他放弃抵抗任由噩梦将自己包围。
晚上季期回宿舍的时候,看见梁团全身蜷曲地睡着了,手指揪着被角揪到发白,眉头紧皱,脸色也不好看。他站了一会,还是决定叫醒他。
梁团在光怪陆离的睡梦中,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叫自己,很熟悉很坚定很有安全感,如同混沌中的佛音灌耳,他蓦然惊醒。睁开眼睛正好对上季期猝不及防的眸子,梁团回过神来:“是你叫我吗?”
“没事吧,我看你好像很不舒服。”
“没事。”梁团从床上坐起来,薅两下头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嗯。”
出了宿舍楼,梁团准备开自己的座驾,季期犹豫了一下,说:“不介意的话,我用小电驴带你吧。”
梁团看了一眼停在他车旁边的小电驴:“什么时候买的?”
“店里的,郭哥特批给我用,方便些。”
梁团默默地坐在季期身后,小心着不去碰触前面的身体。
晚风吹过,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隔得很近,是年轻的躯体特有的热气腾腾,感受到温度,梁团张开双手,仰起头感受着这份温暖。这不是他第一次坐小电驴,却是第一次坐得这么幸福。很奇怪,季期能给他安全感,如果不是因为怕引起季期反感,他都想抱住前面的人,脸贴在他背上,梁团幻想着,急急忙忙制止自己的想象,这种想法很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