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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王姝儿抱着平安和铁凤希来看她。她伸手来接平安,平安与她熟识,高兴地进了她的怀中。她搂住平安,不觉泪如雨下。铁凤希和王姝儿见状也都黯然。见着平安,她的脸上才稍显生机,因此铁凤希日日带平安来陪她玩。
这日王姝儿入宫去找陆风。铁凤希与甘雪甜一起逗平安玩耍,突听外面喧哗不已。铁凤希:“什么热闹事呀?咱们出去看看吧。”
甘雪甜怏怏地:“什么热闹都是别人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呀?”
铁凤希不管她的推辞,抱起平安,拖着她来到院外,见一群人围在外面。两人再向前走,甘雪甜一惊:“怎么会有陌生人来这儿?”
铁凤希也惊道:“怎么回事?”
却见一个高土坡上,立着一群面露凶气的男子。领头一个装束华贵,狞笑一下高声道:“你们一定奇怪我是谁,现在让我来告诉你们,我就是二王爷座下将军高原虎!”
众人一片哗然。甘雪甜低声道:“我听说过他。”
有人问:“你怎么会找到甘家庄?”
高原虎“哈哈”大笑:“这是天意呀!我本是闲来无事,跟踪追杀雷电,发现他到了这里,派人乔装进来察探,才知道是甘家庄,我向二王爷立功的机会来了!哈哈哈!所以我就放弃了雷电。”
甘举赶到,带着甘洪等一干人走上前去,问:“你找甘家庄做什么?”
高原虎:“不要那么凶地跟将军我说话,现在你们都中了麻沸软骨散,不能施展武功了。哈哈!无色无味的东西放到井水里,全庄人都喝过了。”
许多人试着运功,果然失败。甘举怒道:“你想干什么?”
高原虎:“麻沸软骨散,十个时辰自然解开,不留后症。我不想伤害你们,只来向你们索要一人。”
甘举:“是谁?”
高原虎冷笑道:“萧寒的儿子。”
甘举:“岂有此理,他的儿子早已被他带走。”
高原虎:“他老婆没有回去,所以儿子必然在此,想骗我,下场就一个字,死!”他恶狠狠地,“不要逼我杀人!如果不交出小孩,我就杀你们全庄,鸡犬不留!”
甘雪甜听此立刻前走,铁凤希一把抓住她:“别动。你没有孩子,去了也是白白送死,庄人还得死。”
甘雪甜:“管不了那么多了!”
正欲挣脱她的手,冷不防被点命门、神道双穴,动弹不得,刚要呼喊,哑门被点,焦急地瞪着双目,看着铁凤希抱着平安擦身而过,心中已经明白,泪水夺眶而出。
铁凤希走到台前,甘举惊得后退一步,铁凤希狠狠向他使个眼色,似乎在说:“全庄人的性命都在这儿。”甘举摇晃着咬住嘴唇。铁凤希走到高原虎面前,冷静地说:“我是甘雪甜,这是萧寒的儿子紫君。”
高原虎一把抢过孩子,狞笑道:“萧寒已经再娶,留你这婆娘何用?”
说着探手袭过,铁凤希不还手,他掐住铁凤希脖颈,用力一拧,却听“喀嚓”一声,顺手一甩,将铁凤希摔到一棵树干上,鲜血迸流。平安在高原虎怀里哭喊着被带走。甘雪甜一阵晕眩,但她立刻瞪圆双目,看着铁凤希美丽的容颜上鲜红的血迹,看着她美妙的身躯蝴蝶般坠落在地——她要看清楚这一切,一丝一毫都要清晰地记住!她的耳谷已经模糊,仿佛一切都如隔世,有一首歌轻轻响在耳畔:“泥娃娃,泥娃娃,捏个泥娃娃
也有那眉毛,也有那眼睛,眼睛不会眨
也有那鼻子,也有那嘴巴,嘴巴不说话
他是个假娃娃,不是个真娃娃
我替他眨眼,我替他说话,永远爱着他。”
歌声愈来愈清晰,反反复复回荡,响彻不绝。
蜘蛛洞大娘、二娘病逝,增增如今已经升为蜘蛛八娘。这日她与张九儿无事,在黄泉口居处外练习缠丝功。远处传来马蹄声,渐渐临近,增增侧头望去,却见马上一人乌发飞舞,素衣飘飘,正是甘雪甜。她翻身下马,走到增增旁边:“我到黄泉口,沿着缠丝阴功气味寻找,就找到你了。”
增增看着她惊道:“出了什么事了?你怎么会是这副样子!”
甘雪甜乌发只用白绢一束,在脑后松松飘飞;面如冰霜,再无笑影;眼窝青黑深陷,眸中闪着仇恨;脸色苍白甚至有些铁青,憔悴如霜下菊花。增增握着她的手,却觉双手比自己更为冰冷,叹道:“如果不是早就熟识,我肯定以为你练过缠丝阴功了。”
甘雪甜蛾眉一挑:“我要你帮我杀人。”
增增爽然答应:“好。”
甘雪甜:“怎么不问杀谁?”
增增:“甘小姐所杀之人,一定该死。”
甘雪甜:“叫我纯儿。”
增增一笑:“好,纯儿,来房内叙。”
甘雪甜将马拴下,三人进入房里。
高原虎抱了孩子,与一群随从洋洋得意地到了王城,给孩子买个奶妈,这才启程去黄水坝。因奶妈抱着孩子骑马缓慢,行程也就耽搁下来。
几月已过,一行人行至苏于城。穿过树木花草,前面现出一座庭院,院里琴声优美,有女歌声婉转美妙:
“青帘日黯云低沉,竹瘦叶削沦落人。
寂寞苍苔掩小路,黄花堆积不开门。”
众人都听得陶醉。高原虎不由催马前去,见院门敞开,一女正抚琴弹唱。他悄悄下马走近,那女子未曾觉察,依然顾我。他看得不由呆了。却见她生得妖媚动人,松松挽百合髻,穿低领翠绿衫子,将雪白的颈胸都露出来,更是让人神摇心荡。他再走近,那女子似刚觉察,抬眸望来,眸中媚光四射,勾人魂魄。高原虎痴痴笑了,道:“本将军娇妻艳妾数人,却都不是姑娘这般风情万种。姑娘真是可比上雷电娇妻般迷人心魂了!”他凑上前,“请问姑娘芳名?”
那女子立起,绕过瑶琴,向高原虎道个万福。却见石榴红裙下,露出齿镶银花的精美木屐,脚不着袜,真似诗中所写“两足白如霜”,把高原虎看得痴了。却听清脆声音道:“小女子张九儿。”
高原虎:“你是何家女子?”
张九儿:“小女命薄,身为艺伎。”
高原虎:“我若高价赎你为妾,你可愿意?”
张九儿惊喜拜地道:“那就多谢您了!”
这时院内一个中年妇人走出,身上略有霉气,张九儿道是养母。一番讨价还价,高原虎八十两银子为张九儿成功赎身,将美人带在马上,洋洋而去。
身后平安啼哭,张九儿娇声道:“将军,那是哪里的孩儿,是男是女?”
高原虎:“男的,路上捡的。”
张九儿立刻摇着他的手臂,撒娇道:“既然是路上捡的,就送我吧,我喜欢孩儿!”
高原虎立刻答应。
又是多日行程,一行人到达黄水坝,进了高府,却见姬妾众多,张九儿一一甜语拜见。高原虎即日纳张九儿为妾,一时怀抱美人,喜不自胜。他为张九儿安排房间,将奶妈和平安安顿在邻室,平安成了张九儿的干儿子,备受疼爱。高原虎为讨爱妾欢心,暂不拿平安邀功。
摩龙翔在午饭后漫步出府,向前踱着。一个女人擦身而过,一枝花钗“丁当”落在他的脚前,她未觉察。摩龙翔捡起钗来,朝她望去,却见她艳红的低胸衫露出秀美的脖颈,纤腰柔若杨柳,衣裙随风拖曳,木屐声音“的的”清脆,脚不着袜,时而露出的脚腕秀美圆润。虽是背影,亦觉风情万种。他不急于还钗,微笑一下,跟随她前行,直至城西林间僻静的青水湖边。阳光温暖,湖水清澈,女子娇笑一声,徐徐脱衣,摩龙翔看得浑身燥热。她赤条条地在阳光下伸了几个懒腰,方才跳入水去,在水中逐波嬉戏,一副动人情态。摩龙翔见她面容亦是动人,阳光下眸如秋水,心动不已,踏步岸边,将她的衣服抱在怀里。女子仿佛吃了一惊,游身过来,问:“你为什么拿小女的衣服?”
摩龙翔:“想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张九儿。名字告诉你了,还不还我衣服?”
他微笑不语。她斜睨他,目光里满是秀媚的诱惑:“你想学牛郎追求织女吗?”
摩龙翔笑道:“不成吗?”
张九儿垂眸黯然道:“可惜我非若织女般的自由之身,我是个被人买来的小妾。”
摩龙翔亦黯然:“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也非自由之身,家有妒妇。”
张九儿:“这湖水明媚,我日日下午都来游泳,感觉逍遥自在。”
摩龙翔立刻笑了,她亦笑起,红艳的唇中,齿如编贝,诱得摩龙翔一番神荡。他伸过手去,女子牵住他的手,若条银鱼,走出碧水。她的身后,柔波荡漾,阳光闪烁。
正文 四十一章 艳桃花树下多冤魂
四十一章艳桃花树下多冤魂
甘家庄的灾难反而使雷电、花月倩逃离了高原虎的追踪,二人对此浑然无知,因而得以在桃园安然度日。
桃园本来地点隐秘,但雷电夫妻爱上了弹琴唱歌,日日闲时便琴声相伴。柔美婉转的乐声,吸引了一个轻功卓越的人,穿过层山如履平地,悠悠而入桃园。花月倩席地而坐,抚琴姿态绝美,加上艳压群芳的容颜,使这不速之客看得呆了。坐在花月倩身边的雷电突然脸色一凛,轻声道:“月倩,小心,丁香人来了。”
花月倩立刻停指,不敢稍动。雷电:“如果他是恶意,我不是他的对手。我们伺机逃跑。”
花月倩听此花容失色。
一瞬静寂,天上丁香花瓣似淡紫雪花,纷纷扬扬洒下,香气弥漫中,一张编满丁香花的藤椅自天而降,椅上斜倚着一个年青男子。他对雷电视而不见,向花月倩道:“丁香二公子对姑娘一见倾心,你可愿意做我的爱侣?”
花月倩惶惶道:“我已是他人之妇,怎么可能?”
丁香二公子:“与我同练丁香武功,可以长生不老,保你容颜永远如花初开。”
雷电:“你已年逾七十,怎好意思来抢我之妻?”
丁香二公子回头看他,微笑道:“年纪对我来说,只是时间的积累,我人年轻依如弱冠,有何不好意思?”
雷电:“难道你自恃武功高强,非要欺凌我妻一介弱女子?”
丁香二公子摆摆手道:“你莫动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