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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李冰心厉声喝道:“若让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们鹅风堡还有谋反的野心,哪还了得?”
纪小栓见李冰心脸色不对,用手肘捅了捅纪宝强,赔笑道:“我们知道了,今后不敢,望大将……哦,望李……”他不知该如何称呼李冰心。
洪天翼道:“你何必这样认真?他俩也是一番好意。自上月他俩调到大内殿后,一直都在暗中夸你们四大将军,和能毅然回头的统领大人。”
李冰心扳着脸道:“我希望今后不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洪天翼皱皱眉道:“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皇上?”
李冰心心一动,脸上冰霜缓解:“皇宫有什么动静?”
洪天翼沉声道:“皇上怀疑楚天琪没死,已派人暗中查访此事。”
“哦。”李冰心陡地一震,“楚天琪不是在百花山谷被炸死了吗?”
“确实如此。”洪天翼道:“楚天琪之死是上万人亲眼所见的事实,但皇上仍不放心,怀疑百花山谷死的只是楚天琪的替身。”
李冰心凝目良久,道:“楚统领在京城既然未曾造反,今后自然也就不会造反了,皇上为何不肯放过他?想当年咱们在南天秘宫为皇上卖命,还卖得不够吗?”
他话语中充满着忿忿不平,和世态炎凉的悲切之感。
洪天翼叹息道:“这就叫伴君如伴虎。”李冰心凝视着他道:“你是奉皇命来调查此事的?”
“不是。”洪天翼摇摇头。
“是谁?”李冰心问道。
“不知道。”洪天翼道:“皇上派谁来调查楚天琪之事,朝中没人知道,就连陈大人也探不出口风。”
“你们来此干什么?”李冰心又问道。
洪天翼道:“杨红玉是陈思立的女儿,你知道吗?”
李冰心点点头。
“陈大人三次接不回杨红玉,心中很是苦闷,这次听说杨红玉离开鹅风堡要去无名谷,就派我们三人暗中保护他。”
“啊,却是这样。”
“这四名青衣人是谁?”
“阴残门的杀手。”
“鹅风堡与阴残门结仇了?”
李冰心抬头看看漆黑的天空:“我们该回店了,若阴残门还有后援,只怕刘国泰等人抵挡不住。”
李冰心话刚说完,身子一晃,已闪出数丈之外。
洪天翼知道李冰心的脾气,他不想说的话,你怎么问也是白问。
四人闪身掠进天银客栈后院。
东首客房都亮起了灯光。
听到有人越逾院内,刘国泰和庄丁从房中一涌而出。
李冰心踏步向前。
刘国泰见到是李冰心,放下心来,拱手施礼道:“见过大头领。”
李冰心在鹅风堡身为四大头领之首,所以刘国泰以大头领相称。
“嗯。”李冰心点点头道:“这三位是山东广济药行的保镖,庄主特请他们一路上保护老庄主和少夫人的,大家都是朋友。”
洪天翼、纪宝强和纪小栓三人早已戴上了人皮面具,此时便与刘国泰和庄丁分别见礼。
刘国泰见过礼后,向李冰心道:“少夫人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李冰心惊异地道:“少夫人不在房中?”
“糟啦!”洪天翼扭身奔向刘七的伙计客房。
纪宝强点燃蜡烛。
桌上压着一张字条。
字条上一行歪斜的字:“护送老庄主和少公子去无名谷,不得有误。杨红玉。”
“少夫人哪去了?”洪天翼和刘国泰同时呼叫出声。
洪天翼是奉陈思立之命保护杨红玉的,杨红玉不见了,是他的失职。
刘国泰是奉庄主之命护送杨红玉的,杨红玉若有三长两短,如何向庄主交待?
李冰心道:“看模样,杨红玉是听到怀玉被杀的消息,跟着刘七回鹅风堡了。我去追杨红玉,你们护送老庄主和少公子继续上路。”
“是”刘国泰点头应诺。
李冰心是他的头领,按照鹅风堡的惯例,庄主不在身旁时,头领的话就是命令。
“这个……”洪天翼却有些犹豫不决。
陈思立命他保护杨红玉,他怎能舍弃杨红玉,而去护送老庄主和少公子?
李冰心冷冰着脸道:“你是不信任我?”
洪天翼想说什么,却又似难以启口。
李冰心道:“我保证杨红玉没事,若有差错,唯我是问。”
刘国泰惊异地望着李冰心,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话。
洪天翼明白李冰心此话的意思。
李冰心武功,比洪天翼、纪宝强和纪小栓三人加起来还要高,江湖经验更是足过十倍,若李冰心还保护不了杨红玉,他三人更是不用说了。
洪天翼点点头:“好,就这么办。”
李冰心走到院内,对洪天翼低声道:“洪副统领,听我一句忠告,不该管的事不要多管,不该说的话勿须多说。”
话音甫落,李冰心人影一晃,已鬼魅般在垸坪消失。
洪天翼久久地怔立在坪中,直到纪小栓从房中出来叫他。
李冰心身形快得象一阵风。
根据这样的速度,他估计一个时辰之内要追上独脚刘七和杨红玉,并不因难。
一个时辰后。
他停步望着空荡荡的官道发愣。
怎么仍不见刘七和杨红玉?
他估计的速度没错,但,方向却错了。
刘七和杨红玉没去鹅风堡,而是去了吴城县虚空观。
虚空观是座小庙宇。
只有二个香火小道士和观主虚了道长。
庙内香火清淡,极少有香客进香。
庙宇的开支,全仗一年一度的县城布施大会上的化缘。
香火不旺,道士的生活自是清苦,但环境却格外幽雅、恬静。
虚了道长将刘七和杨红玉引进内堂香房。
云玄道长一手抄背,一手拎着白胡须,正对着堂壁沉思。
“云玄道长!”杨红玉猛扑过去,抓住云玄道长的手臂,“怀玉儿是不是真的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玄道长转回身,按住杨红玉肩头:“有话坐下来慢慢说。”
刘七树叉拐杖一横,在香房小桌旁坐下。
虚了道长沏上茶,退出香房外。
云玄道长凝视着杨红玉道:“人死不能复生,红玉姑娘。你要节哀顺变……”
云玄道长话未说完,杨红玉咬牙道:“是谁干的?”
刘七一旁道:“我不是已经说过了,是赤哈王爷干的。”
“胡狗!”杨红玉霍地站起,柳眉倒竖,“我一定要宰了他,为怀玉儿报仇!”
“请红玉姑娘稍安勿躁。”云玄道长缓声道:“我之所以让刘七请你来,就是知道你迟早会知道怀玉的事,以防你轻举妄动,干出傻事。”
“我……”杨红玉涨红了脸,眼中喷着怒火。
“怀玉的仇一定要报,但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查出制造天鹫峰和英贤庄血案的凶手,这样真正策划杀害怀玉的幕后人,也将暴露原形。”云玄道长沉着地道。
杨红玉眸光一闪:“有人指使赤哈王爷杀害怀玉?”
“是的。”云玄道长道:“杀死怀玉的真正目的,是逼鹅风堡踏入江湖纷争。”
刘七从腰后抽出一支旱烟斗,塞上烟丝,捻燃了火折。
杨红玉皱起眉道:“赤哈王爷是怎样闯人鹅风堡,杀死怀玉的?”
云玄道长道:“凌天雄在七星庙做禅七的时候,有人假冒李冰心将怀玉接走了。”
“哦,”杨红玉瞪圆了眸子。
“据贫道判断,假冒李冰心接走怀玉的人,与血劫英贤庄的李冰心就是同一个人。”
“此人是谁,可有线索?”
“如果能抓到陆仲春,可能会线索。”
“陆仲春真是暗杀无玄子的凶手?”
“可能是。”
刘七“叭哒”地抽着烟,没说话,也没抬头。
云玄道长又道:“赤哈王爷在生死擂点战凌天雄,想凌天雄必会应战,因此,我们要争取在凌天雄赴擂之前,抓到陆仲春,解开谜团,撤除生死擂,避免武林更大的混乱。”
杨红玉凝眉道:“听说陆仲春得青城派三玄子三位师傅的武功真传,凭我们三人能擒得住他?”
云直道长道:“吕公良、张阳晋和冷如灰已出无名谷,张阳光伤好之后也会立即赶来,要擒住陆仲春并不困难。”
杨红玉想了想,道:“陆仲春现在哪里?”
云玄道长道:“在凌风渡。”
刘七旱烟斗一震,眼里闪过一道棱芒。
四十八、虚了道长
已是黄昏。
凌风渡口的小村庄里弥漫起浓雾。
杨红玉、吕公良、张阳晋、刘七和云玄道长五人赶到村口。
云玄道长指着东隅浓雾中隐现的一间农舍道:“这就是陆仲春的姘妇余金花的住处。”
杨红玉道:“陆仲春肯定会在这里吗?”
刘七道:“我看会,云玄道长线上的消息很少有差错。”
“既然这样。”吕公良手一挥,“咱们立即行动。”
“动手吧。”云玄道长点头道:“注意,一定要活口。”
五人如五支射出的箭,分几个方向射向余金花的住舍。
“咯咯咯!”舍院的鸡发出不安的骚动_
刘七虽是独脚,行动十分敏捷,第一个从后院墙翻入住舍天井。
与此同时,吕公良和张阳晋从左右竹篱上,跃入里屋睡房两侧。
云玄道长与杨红玉却直接从柴扉门,抢入堂屋。
四周静悄悄的。
除院中的鸡在惊恐地扑翅鸣叫外,什么声音也没有。
四周也不见一个人影。
奇怪!
凭陆仲春的武功,他应已有觉察,为何不见动静?
难道陆仲春不在屋中?
杨红玉窜过堂屋,掠身至里屋睡房。
房门虚掩着。
杨红玉没推房门,愣立在门前。
云玄道长阴沉着脸,神情肃穆。
刘七、吕公良和张阳晋相继赶到。
谁也没有问话。
五双眼睛勾勾地望着房门缝中渗流出来的鲜血。
血即是死亡。
情况显然不妙。
刘七支起树叉拐,顶开虚掩着的房门。
两具尸体骇然跃入众人的眼帘。
陆仲春斜歪在床旁,瞠着一双惶恐的眼睛,颈脖上被割开的一道裂口就象小孩张开的嘴。
余金花躺在床、上,手臂斜垂在地,左胸一个窟窿,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流湿了一大片床单。
血还在流淌,二人显然刚死不久。
杀人灭口?
意念在五人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