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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高大的桂花树,大团大团的绣球花,火红的串红,柔美的芙蓉花,鲜艳的茶花……
各种各样,花团锦簇,且根据花园之中的亭台水榭,小桥流水,假山等颇有层次的均匀分部。
能瞧得出来,是有人匠心独运,布置的颇为巧妙。
庄清宁抬眼张望了一番,觉得这花园的确是跟珊瑚所说的一样,花开的十分好看。
除了跟“小”字沾不上边。
尤其是那其中的那处被假山遮挡的只剩了一角的八角亭,能瞧得出来被各种花木、山石流水围绕,是一处能坐看晨光微熹和西边晚霞,体会怡然自得的极好地方。
想来赏月也是极好的。
“去那边瞧一瞧吧。”庄清宁道。
“是。”珊瑚提了灯笼,领庄清宁往那八角亭处走。
待绕过假山走得近了,才发觉八角亭中似乎有人影。
“这么晚了,是谁在这里?”珊瑚有些讶异,提起了灯笼,“姑娘稍等片刻,我去看上一看。”
不容庄清宁应答,那人影却也朝她们走了过来。
走近了一些,便也看清了来人的面容。
“大公子?”
“楚大人?”
珊瑚和庄清宁互相看了一眼。
“庄姑娘?”楚瑾年显然也十分讶异,微微扬起了眉梢,随即却又笑了起来,“我只当这般好的月色,唯有我一人贪恋想多看两眼,不曾想,庄姑娘竟是同道中人。”
庄清宁笑答,“下午睡时间太久,此时有些睡不着,便在院子里走一走,听珊瑚提及园中有一处花园花开的极好,便来逛上一逛。”
“到是不曾想,遇到了楚大人。”
“好巧,我也是有些睡不着,看月色甚美,便出来逛一逛。”楚瑾年道,“不过此时时候不早,打算先回去了。”
“庄姑娘请自便。”
“珊瑚仔细照看庄姑娘。”
“是。”珊瑚低头应下。
“楚大人慢走。”庄清宁冲楚瑾年福了一福,目送其大步远去后,这才进了亭子里头,坐在那铺了软垫的石凳上头。
扬头是皓月当空,周围是花香草香,场景甚是美妙。
除了,旁边珊瑚的脸色有些奇怪。
“怎么了?”庄清宁问询。
“倒也没什么事。”珊瑚抓了抓耳朵,“婢子不是近身伺候的,所以并不太清楚,只是先前听旁人提及,大公子喜好睡前看书,若是睡不着时,能看到半夜的。”
“到是从未听说大公子睡不着出来散步的……”
而且,楚瑾年可是刚刚从京城赶回来的,路上必定是昼夜赶路,劳累的很,该是困倦无比的时候,怎会睡不着呢?
珊瑚好奇,庄清宁也觉得有些讶异。
不过这睡不睡的,到底是楚瑾年的事儿,和她们两个人皆是无关,便也没有再多想,只看着八角亭中,仔细看起这花儿来。
到是先前在园中巡视的几个小厮,瞧见楚瑾年时,惊诧无比。
甚至在楚瑾年走远之后都还在窃窃私语。
“这眼没花吧,方才那是大公子?”
“瞧得真真儿的,是大公子没错,不过……方才不是已经说大公子歇下了吗,怎么这会儿从花园那边过来?”
“是啊,真是奇怪的很,身边连个人都没带的,行色匆匆的,跟特地去做什么事儿了似的。”
“你这么一说,瞧着还真像,对了,方才似乎也瞧见庄姑娘了,是往小花园的方向去的?莫不是大公子特地去见庄姑娘的吧。”
“说什么呢,也不怕丰叔骂你乱嚼舌根?这种玩笑话可不敢随便说。”
“就是就是,事关庄姑娘清誉呢,要是传出去,庄姑娘还如何嫁人?话可不敢再这么说了,再说了,大公子若是真的要去见庄姑娘,还能这么神色匆匆的又折返回来?分明就是大公子睡不着在小花园闲逛,碰到庄姑娘,觉得多有不便,便匆匆回去了。”
“可万一是大公子有心去偶遇,但是又怕庄姑娘反感,这才不敢过多停留呢?反正只要让庄姑娘觉得有缘那就好了吧,往后时间还长不是?”
“越说越过,这话能这么随便说么……”
“可我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
“你要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有那么几分可能的样子,把庄姑娘救回来,一直昏睡不醒的时候,大公子脸上那担忧的劲儿,从前我只在三公子有事儿的时候,看到过呢,还有还有,你们觉得不觉得,大公子看庄姑娘时,眼里的光都亮的?”
“……”
说好的不随便说呢?
结果你说起来,到是比他们两个还要起劲!
人和人果然是没有最基本的信任的。
其余两个小厮,撇了撇嘴,也不再说了,反而拎着灯笼,大踏步去了。
留下剩下那个一直在那滔滔不绝,说了半晌的,这才发觉自己是在自言自语,便赶紧住了口,去追方才那两个人去了。
月色虽美,但到底夜凉如水。
尤其这花园里引了活水穿园而过,流水潺潺越发让人觉得寒意阵阵,饶是庄清宁看着月下夜景看的颇有兴致,但还是决定早些回去。
也好让珊瑚早些回去歇息歇息。
返回屋中,洗漱一番躺下,庄清宁眨着眼睛看角落里头那有些朦胧的灯笼光,一边无聊的数起了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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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比想象的要重
也不知道数了多久,数了多少个,庄清宁这才沉沉的睡去。
这一觉便睡到了第二天晨起,外头鸟雀低鸣的时候。
一整晚的休息,又喝上了两幅汤药,庄清宁此时自觉已经恢复的不错,浑身的酸楚和伤处也好了许多。
惦记着家中的雪球还有各种生意,也不想在此处过多打扰,庄清宁和庄清穗向楚瑾年和范文轩告辞。
但最终,在范文轩的劝说之下,还是在青竹苑用了中午饭,庄清宁和庄清穗这才在珊瑚和甘草一行人的陪同下,乘坐马车,出了青竹苑的门,往家走。
送走了这姐妹俩,范文轩便迫不及待地冲到了楚瑾年的书房。
楚瑾年此时,正亦如寻常回到青竹苑中一般,品着香茗,翻着书卷,抬眼看了一眼范文轩,声音慵懒清冽,“范先生急匆匆而来,有何指教。”
“还不是昨晚饭桌上的事儿。”
范文轩气呼呼的,毫不客气地坐在一旁的圆桌前,拿起上头放着的糕点便开始往口中塞,“我先问问楚大公子,昨晚究竟意欲何为?”
为何不让他说话?
“邢斯博,虽才高八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家中关系却甚是复杂,因邢父宠妾灭妻,邢夫人终日以泪洗面,几房小妾更是素来不安分,几个庶子也各个不是省油的灯,邢斯博终日在其中周旋,以至于对成婚之事十分恐惧,至今不曾想过婚配,过了年便是二十二岁,至今孑然一身。”
“邢夫人虽说可怜,却也是个软弱性子,眼皮子更是浅薄,终日只想着内宅之事,以讨好邢父为终日目标,若是讨好不得,便将满腔怒火皆撒到府中下人身上,一年内身边的丫鬟侍女能换上两波。”
“这样的邢斯博和邢家,范先生当真以为起是庄姑娘的良配?”
楚瑾年瞥了范文轩一眼。
眼中寒意明显。
范文轩这心里顿时惊了一惊。
惊的是这楚瑾年把他的心思看的十分透彻,更惊的是楚瑾年竟是把邢斯博了解的如此清楚。
“可若是论人品及才学而言,这邢斯博到是的确不错的,至于家中之事……”
范文轩辩驳,“若是从邢家搬了出来,倒也不是不可以过清闲日子。”
“范先生只当这世人都能如同范先生一般不顾世俗目光,任得流言满天飞也无动于衷?要真是如此,也不至于只有范先生一个人会名满京城了。”
楚瑾年很是不以为然。
“我也不过就是搭个线罢了,庄姑娘未必就一定瞧得上……”
范文轩被楚瑾年说的,颇为脸红,“不过是觉得庄姑娘人的确不错,一个人撑起家业又颇为辛苦,若能助其寻得良配,倒也不失一桩美谈。”
“更何况这邢斯博尊师重道,对我颇为尊重,往后若是有什么事的话,我也能看护一二,倒也不至于庄姑娘有什么事,娘家没有一个帮衬之人。”
“像范先生这种难以自保之人?”楚瑾年嘴角满满都是讥讽之意。
范文轩再次红透了脸。
的确,他不过就是一介文人,即便是真是庄清宁这里有什么事的话,他能做的着实有限,也不过是口诛笔伐,痛斥一番罢了。
如同他上次遭遇难处之时一般,强权面前,一切的辩驳和申斥都显得苍白无力,最终也不得寻得楚瑾年的庇护,方能确保无虞。
“且庄姑娘对范先生十分尊重,且因为穗姑娘之事对范先生十分感恩,若是范先生张口,又是范先生的弟子,庄姑娘心中会如何想,会不会觉得既是范先生张口,她得考虑几分薄面,更觉得是范先生举荐,人品家世必定不会有任何问题,便草草答应?”
“再来,这内宅琐事,男子素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更瞧不得细枝末节,又碍于颜面许多事做不出来,许多话说不出口,最终也只得内宅妇人去做了那恶人去,若是再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这日子可想而知。”
楚瑾年的这一番话,只让范文轩脸红的都有些发黑了。
他当真是没想的这般周全。
只想着若是庄清宁能留在身边最好,而若是自己弟子的话,往后许多时候的确是可以给庄清宁撑一撑腰的。
到是没有想这么多。
“此事,是我唐突了……”范文轩耷拉了头,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
“往后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