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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桥横贯半座集镇,将教堂与秦朝言所在的山体连接在了一起。
“要不去那座教堂看看?”
这个想法刚冒出,秦朝言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野兽的嘶吼。
声音飘忽,方向似乎就是教堂。
“额还是等等再说吧。”
他挠了挠头,开始打量起周围。
这间依山建立的民宅,门口用铁栅栏圈出了一个前院,花坛、盆栽、圆桌、长椅一应俱全。
虽然里面种植的花草树木早已枯萎凋零,但还是能从中窥见屋主人曾经的家底。
秦朝言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一块鹅卵石,掂在掌中把玩。
结果令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
鹅卵石上方居然悬浮出了一段字样。
——————————
鹅卵石:
亚楠随处可见的小石头。
可向敌人投掷。
相当刺激。
——————————
“这算是道具说明吗?”
秦朝言端详了一会儿,又在地上捡起了一块,悬浮出的说明与刚才一模一样。
“还真是随处可见。”
将两块鹅卵石揣进衣兜,他推开前院的铁栅栏大门,往更深处走去。
双脚踩在碎石铺就的小路上,皮革底的长靴发出“喀吱…喀吱”的响声,在这寂静无声的环境中异常清晰。
随着秦朝言的不断前行,道路逐渐变宽,最终在拐了一个弯后停住了脚步。
一扇全新的铁栅栏拱门挡住了去路。
透过栅栏间的缝隙,可以看到门的另一端是一片居民住宅区,还有马车残骸、木箱杂物堆砌在街道上。
灰暗色的双层房屋连接成排,分立在街道两旁。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镇民”在路上游荡。
秦朝言暂且称呼这些人形生物为“镇民”,主要是因为他们的穿着、打扮颇具旧时代风格。
高礼帽、白衬衣、立领西装以及手上拿着的农具。
是的,这些类人生物都拿着禾叉、铁锹、锄头,个别的甚至提了一把锈迹斑驳的长刀。
就像是巡逻一般,三人一组来回踱步走着,时不时还用农具对着杂物堆来一下。
秦朝言眯起眼睛,待其中一组人正面迎来,这才看清他们的相貌。
外貌轮廓与正常人类相似,有些异常的是他们的身上或多或少长了些皮毛,与狼或鬣狗的类似,粗长、竖立。
双眼就像熬了几个通宵一样,布满血丝,闪烁着点点红光。
走路时鼻息间还不时发出“哼哧、哼哧”地喘息。
“喂,那边的三位!”
秦朝言拉高音调,隔着铁门招手喊道。
听到声响,本来低垂着脑袋的三人组立马望了过来,还未待秦朝言说出下一句,三人就跟发疯似地大喊起来,扬起武器直冲过来。
哐——
哐——
农具敲砸在铁门上,迸溅出点点火星。
“有毛病吧?”
秦朝言一个后撤拉开距离,神色警惕地盯着对方。
要不是隔着一扇门,他相信这三人会毫不犹豫地将农具刺进自己的身体。
不分青红皂白,见面就打,这就是你们小镇的欢迎方式吗?
还真是热情。
心中吐了个槽的秦朝言,看到三人组仍不放弃地敲打铁门,还试图将武器从栅栏间隙伸出来攻击自己。
无奈农具的长度有限,其中一个圆边毡帽,穿着黄色格子衫的镇民半个身子都挤在了栅栏里,还是不能如愿以偿。
“既然你们这么热情,我不做下回应,也不大好意思了。”
秦朝言嘴角一扬,右臂往前一探,抓住了那柄禾叉的木柄。
“喝!”
他暴喝一声,胳膊用力回拉,门内的黄格子衫被拉了个趔趄,整张脸重重磕在了栏杆上,登时头破血流,牙口崩坏。
将禾叉抢夺过来的秦朝言,随手转了转,舞了几个枪花。
适应这把抢来的武器后,他深吸一口气倒退几步,接着猛地往前加速奔跑,接着用禾叉的末端点地,以一个撑杆跳的动作直接越过了三米多高的铁门。
稳稳落地后,以叉作枪,对着三人连刺几下。
锋利的尖端扎入镇民后背,竟是有些难以刺进。
而被刺中的那个镇民,不仅没有吃痛叫喊,反而是怪叫起来。
“衮出去,衮出去!”
他一边挥舞着长刀,一边呵斥。
若要说技巧性,那完全没有。
可是秦朝言抵挡地却颇为吃力,每一刀都将他震地双臂发麻。
“好大的力气啊。”
一个侧跳躲开另一位镇民的攻击后,秦朝言闪身到了先前的黄格子衫旁。
一扫,一挑,就将这位手无寸铁的仁兄打翻在地。
血源篇 第三章:小女孩
率先击破一人后,秦朝言又是一个翻滚,躲掉那个手持长刀、头戴高礼帽的镇民的劈砍。
把禾叉往前一抖,双手握住末端贴着地面一个横扫。
如果换做常人,被两指粗细的木棍扫中脚踝,轻则软组织淤青受损,重则踝关节骨裂。
不过现在是在晋升试炼,这个异世界内的生物还能算作普通人吗?
自然是不能。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禾叉从中间断裂,崩成了两截。
“我去!”
根本没时间给秦朝言发愣,被扫中脚踝却不痛不痒地高礼帽,又扬着长刀砍来。
不仅是他,另外一个镇民,按照穿衣打扮姑且称呼为白衬衣吧,配合着高礼帽的攻击不断将手上的火把往前突。
躲避中,秦朝言不慎被烫了一下,顿时钻心刺骨的疼痛感直挠心肺。
按道理来说,智力、韧性双属性都超过30点的他,对于火焰灼烧应该有很高的抗性。
然而白衬衣就稍稍烫了一下,意识内自身的生命值血条就下滑了十分之一。
“不能被攻击到,这个世界的敌人攻击力很高。”
电光火石间,秦朝言做出判断,开始以躲避为主的游击打法。
由于手上缺少武器,加上敌人的皮糙肉厚,他的拳脚攻击造成的伤害值很低。
另外一个更坏的消息是,战斗的动静吸引了其他巡逻的镇民。
很快,秦朝言就开启了撤退模式。
远看去,就见他狂奔在居民区街道上,身后是十多个紧追不舍的镇民。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当秦朝言跑到街道尽头时,一面紧闭大门的城墙挡在了面前。
更坏的是,大门前生着一堆篝火,篝火中间矗立的十字架上炙烤着一具似狼似人的尸体。
八个披着斗篷的镇民则围成一圈,跪在篝火旁,嘴里念念有词。
“尼/马哟。”
秦朝言瞬间陷入了两面夹击的窘境。
嗖——
一阵破空声袭来,他下意识地往旁边侧滚。
寻声看去,不知何时一个衣衫破旧、身体出现兽化体征的镇民,爬上了马车残骸,端着一把十字弩在向他射击。
砰——
箭矢刚刚射完,又是一声枪声在背后响起。
秦朝言的脚边擦起一道火星,铅弹险之又险地打在了青石地面,留下一道浅浅的弹坑。
原来是一个戴着圆边毡帽的镇民,拎着一把长筒火枪在放冷枪。
四面受围,情况不能再糟。
怎么办?
换做往常,秦朝言要么用猩红之月遁入领域躲避,要么开启迅捷之靴逃之夭夭。
然而他现在什么技能、装备都用不了。
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经历多个世界的战斗经验了。
“跑!”
秦朝言打定主意,不硬刚正面。
又堪堪躲过十字弩和火枪的射击后,他像条滑不留手的泥鳅穿梭在亚楠镇民的包围当中。
各式各样的武器几乎是贴着耳边擦过,意识内的生命值在急速下滑。
终于当血条滑到红线之下后,秦朝言突围而出,闪进城墙一个非常不起眼的拐角,夺路而逃。
“哈哈”
足足跑了五分多钟,确认镇民没有追来后,他才停下缓气。
身上的麻布衣衫已经被鲜血染透,刚刚还不感到疼痛,现在冷静下来后,直觉浑身都在作痛。
“再被砍中一下就完了。”
秦朝言抹去脸上的血渍与汗珠,开始观察现在身处的地方。
看样子跑进了居民区,至于具体方位还不清楚。
他尝试敲响其中一户人家的房门。
咚咚——
指节叩击了两下,没有应答。
“哈哈没人吗?”
又尝试叩击另一户人家,结果同样是没有回应。
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有些视线模糊的秦朝言,手扶着墙壁往巷道内走去。
连续敲击三户人家没有得到回应后,他再也支撑不住,背靠着墙角滑坐到了地上,双腿叉开,仰面朝天。
“再得不到救治,就要失血过多而亡了。”
放弃吧,放弃吧。
这时,脑海中生起了“就这么闭上眼算了”的念头。
不过这个想法刚出现就被立即掐灭。
“我还有很多事没做,不能死在这儿。”
秦朝言咬牙重新站起,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敲响了一户人家的房门。
他发现一点奇怪的地方,那就是这些住宅的门前都悬挂了一盏煤油灯。
好巧不巧的是,刚才敲门的人家,门上的煤油灯都熄灭了。
唯独现在正要敲门的这一户,煤油灯内灯芯燃着微弱的火光。
咚咚——
两声敲门后,先是一阵缄默,紧接着门内响起了一些窸窣的动静。
好像是里面的住户,忽然听到有人敲门被吓得从沙发摔到了地毯上。
良久,门后传出一个声音,声线稚嫩,听得出是一个小女孩。
“你,是谁?”
小女孩怯怯弱弱地问道。
“我我是一个来治病的外乡人。”
秦朝言想起之前那个给自己注射奇怪液体的老头,这样跟自己说过。
“外乡人!”
小女孩的音调拉高了一些,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