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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话收回去。”
“滚啊。”池休又挣扎了一下,果然换来了更凶狠地压制。
他额头都出了一层薄汗,气得眼尾都泛上了抹和皮肤不一样的颜色。
“但我不知道池董讨厌……alpha,”景向寒声音低下去,有些沙哑,非常真诚地询问,“还是说……他对我有什么偏见?”
“对你能有什么偏见!”池休烦死了,扭头瞪他,“你能不能先放手?”
景向寒当然不放,一旦松开了手,两个人面对面了,那池休此时的弱势就会立马翻转,他们铁定得狠狠地打一架。
池休细细感受着只紧未松的力度,有点儿疼,脑门都烦得开始跳起了青筋。
“特么的,”他口出恶言语带嘲讽,道,“你是不是玩儿不起?”
“可不是嘛。”闻言,景向寒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语调一下子升高了,还带着股不易察觉的颤抖。
“……是啊,”他微微吸了口气,另一只空闲的手强硬地去捏池休的下巴,让他直直地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要是能玩儿得起,能被你甩了一次还上赶着去找你?……你还去酒吧。”
“我能玩儿得起会白白给你做几年情。人?我又不缺钱!”
他像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越说声音越颤,池休看见他平日总是带着嬉笑的眼睛里,此时的眼白爬上了几道血丝。
但是他有话要反驳。
“景向寒你有病吧?咱俩的关系对彼此来说是相互的,那我不也是你两年的地下情。人?怎么搞得你多吃亏一样?”池休努力保持镇定,甚至还微微笑了下,说,“我们谁也不欠谁。你特么放开我,别让我更生气。”
“我不放……不放。”景向寒闷声说,音色低得几乎要让人听不见,甚至很可怜,“这次要是再让你跑了,那我一定就找不到你了。”
他说:“我不放。”
两个人挨得那么近,池休将他的呼吸与音色丝毫不落地听进耳里,收进心里。
他因为被拉进隔间而产生的愤怒情绪奇异地平息下来,池休沉默,没再说话。
景向寒道:“我再也不乱说话了,我什么都听你的……还跟之前一样行吗?”
“我什么都不要。”
“滚吧,”沉默片刻后,池休怼他,让他认清现实,“地下。情人也没得做了。”
景向寒不服,眉眼微微向下耷拉:“凭什么啊?”
呵,凭什么?池休笑了声,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腿挺好看的,不想被打断,谢谢。”
“为什么会被打断?”景向寒匪夷所思,接着他忽而想起了池远绅,好奇地离人更近,蹙着眉头问,“真的会被打断吗?”
他们的睫毛几乎要相互碰在一起,池休眨了下眼,蛊惑一般地开口:“想不想亲我?”
话落,景向寒错眼不眨,喉结轻动。
他注意力被转移了。
就趁着这个空挡,池休猛然用力翻身起来,挣脱了景向寒的桎梏,随后又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在对方的小腿上。
池休边踹边暴躁地骂骂咧咧道:“我先把你腿打断!还跟我玩儿强。制爱那一套。”
景向寒一个趔趄,面色微微一变,他急忙稳住身形,第一件事不是躲避池休可能会紧随而至的“殴打”,而是第一时间冲去门边“咔哒”锁门。
锁完以后后背紧紧贴着,视死如归地道:“你别想出去。”
池休:“……”
不知道怎么,这一瞬,池休觉得景向寒真的很像个小智障,但很奇怪,他心跳悸动地乱了片刻。
池休想,跟智障待久了,他也变成了一个傻子。
肯定是这样。
思及到此,池休叹了口气,他似乎也没想着立马走,转身坐在了桌子上,手掌后撑,寻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二人四目相对静静对视,不知从中看出了什么,池休突然恨铁不成钢地训人:“谁让你不争气是个臭alpha,白搭了那一身奶味儿!把人气死!”
“alpha做错了什么?!”景向寒痛心疾首地捂住胸口,“你还说岳父不是对我有偏见?”
“他怎么能对我有这样的偏见,我不服!”
池休冷笑道:“两个alpha的信息素是相互排斥的,你见过两个alpha在一起的吗?”
“谁说的相互排斥,”景向寒一本正经地反驳,“那在床上我们配合的不是挺好的吗?”
“……”池休随手抓起旁边的塑料泡沫就朝人砸了过去,后者立马闪开去找他。
池休咬牙切齿地说:“你能不能闭嘴。”
到了人身边景向寒倒是不偏不倚也不躲了,道:“池休,你没发现跟我在一起你都变得活泼可爱多了,像个人了么——正常人的意思。”
池绥面无表情,说道:“遇到你我何止像个人,我简直像棒槌。”
景向寒乐了,低头笑得肩膀都在微微耸动。
这个隔间不算大,相对来说还有些小了,虽然塞下两个人绰绰有余,可再装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和欲。望……这里就显得过于逼仄。
但此时无人在意那么多,景向寒一条腿插。进池休双。腿。中,掐着人下巴忘我地吻住人的嘴巴。
池休一只手还后撑着桌面,另一只手就抓住景向寒前襟的衣服,微仰着脑袋迎合。
桌腿与地面摩擦发出了扰人的动静,却传不进任何一人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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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德,没有润滑没有套你还那么狠。”池休三两下穿戴整齐,嗓音些微沙哑地骂了句。
他双腿有点儿抖。
景向寒大手放在他腰后面,下意识地轻轻揉着,嘴里倒是没饶人。
“池一休,你说我花样少,还说你腻了。你等着吧,”他微微低头,凑近池休的耳畔,极其轻声却咬字清晰地说,“信不信以后我能艹废你。”
以后池休确实见了景向寒就下意识腿抖,打架老是打不过,还气得离家出走去池绥家待过一夜——虽然第二天就被带走了。
但这时的池休不信,也没当回事儿,只有耳朵尖诚实地出卖了他的心情,有点红。
池休心道,他真是把景向寒这位曾经因为奶味儿信息素,都感到羞耻不好意思的alpha给带坏了。
这下流话说得真熟练。
别说,还挺有成就感。
池休及时打住各路思绪,咳了一声,淡然道:“说得好。前提是你也得有机会艹啊。”
—
池远绅觉得他的大儿子最近不太开心,自从被自己“棒打鸳鸯”了之后,他好像总是有些郁郁寡欢。
吃饭时沉默居多,工作时沉默居多,家人聊天时他还是沉默居多。
搞得戚名姝以为他生病了,上前探他额头,道:“怎么了啊小池一。”
池休不动,任戚名姝摸自己额头,叹气:“七小姐,我的爱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啊?”戚名姝好奇又惊讶地睁圆了眼睛。
闻言,池远绅在一旁正襟危坐,听得极其紧张。
怕某人乱说话。
“我爸,”池休伸手指向了对面的池远绅,控诉,“他说我是个alpha,特别讨厌,不配拥有爱情。”
“混账东西你瞎说什么玩意儿呢?!”池远绅怒目而视。
戚名姝蹙眉:“什么?”
池远绅立马噤声。
“唉,七小姐,我有点儿难受。”池休说,“那我是alpha不全是我爸的功劳么?他为什么这样说我。”
“这话我听见就算了,毕竟我是大哥,撑得住。可要是再让戚二和池三听见了……唉,七小姐。”
戚名姝脸已经凉了,她静静地直视着池远绅。
“我没说过!”池远绅立马将一个抱枕抱在怀里,凶狠地骂道,“池休儿!你就告状吧,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就不让你谈恋爱!你敢把他带回来试试?”
池休脑袋后仰,不演了,说道:“好吧,我的好爸爸。”
池远绅:“……”
反正今晚他的好爸爸也得挨一顿打,无所谓,慢慢演。
池休站起来,和七小姐说了晚安,就上楼回了卧室。
楼下惨叫不绝于耳。
过了几天,戚名姝有事要去外地一趟,池远绅恰好在谈一个合同,没办法跟着去。
千叮咛万嘱咐地送人离开以后,池远绅去了公司,项目进行的很顺利,等即将晚上回来进了家他就霎时一愣。
只见他家院子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物。
景向寒出现在礼物的尽头,站在院子的那边冲池远绅笑。
池休站在离景向寒三米远的地方,表情扭曲,好像并不打算说和人认识。
见池远绅看过来,他就立马举起手撇清关系:“爸,信我,真的跟我没关系。”
“毕竟这场面太丢人了,我还没丧心病狂到这一步。”
池远绅木无表情,盯着景向寒,丝毫不给人面子,道:“你谁啊?”
“池董,上次真是抱歉,吓到您了。”景向寒咧着嘴,弱弱地说,“我先来挨顿打给您打个招呼……过两天可以让我爸妈过来提亲么?”
“……呵。”池远绅嘴角轻抽,迈腿往屋子里走,“就你还想跟我强买强卖?”
他不屑道:“臭alpha别想进老子的家门!”
“池董,alpha 和 alpha结婚有好处的!”景向寒立马亦步亦趋地跟上去,义正言辞地大声说道,“最起码他们生不了alpha对不对?”
“您看您,基因强大到……所以池休要是再和一个 oga 结婚,”景向寒前来做说客打算为自己谋一条生路,此时声音却是弱得不能再弱了,感觉就要说不下去,但他又不可能放弃池休,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莽,“再生几个alpha,您不更糟心么?”
池远绅:“……”
“啪。”池休实在听不下去了,轻轻拍了下额头。
这家伙来的时候已经被自己打过一顿了,可他没能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