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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吗?”原斯白轻手轻脚地从池矜献的房间出来,在走廊外的池绥问道。
原斯白点头,轻声说:“睡了。”
“原原,他们俩老这么一起睡也不是事儿啊,”池绥和原斯白一起回房间,说,“小安怎么一直拉着陆执一起睡?”
“总不能长大了还住一个房间吧?”
从言悦搬进隔壁别墅住下之后,池矜献和陆执在两个家所待的时间分工就很明确。
这一周住池家,下一周住言家。明明两家出了门就相当于迈进了对方的院子,可两个小孩儿就是不愿意分开住。
而且怕对几位爸爸的关心不够,防止他们觉得偏心,池矜献与陆执把这一周那一周的时间分得特别清楚。
可无论住在哪里,陆执和池矜献都是绝不分开。
池绥感觉匪夷所思,又问了一遍:“他们长大了也这样?”
“小孩子懂什么啊,而且两个男孩子,只是哥哥弟弟的,有什么关系。”原斯白回身关上卧室门,说道,“……真有什么,等他们稍微大一些自己也知道避嫌,就会分开住了。”
“说得也是。”关了房门的卧室里传来池绥分享趣事一样的音色,“原原,老四前几天听说小安差点遇到危险,吓得直闹着老爷子要跳级,说要保护他……你说就他那智商,跳了级以后会不会经常考0分?”
原斯白笑骂了他一句:“哪有你这样说自家弟弟的。”
“实话嘛。”
……
时间飞速流逝,眨眼而过,两座别墅花园里都种着同样的火红玫瑰。
玻璃花廊被初阳照着,有一些反光,让人不敢直视玻璃,只能模糊看见里面大片大片的花卉盛开出如火一般的颜色。
艳丽得灼人。
“别……哥……”床上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的少年紧闭着眼睛,呓语般地说着梦话。
腔调里含着些难以启齿的不好意思,以及跃跃欲试的兴奋。
他双腿无意识地曲起,绞紧被子,最后耐不住了一般,慌张地躲避什么翻了个身,而后只听一声“扑通”巨响,池矜献一下连人带被子从床上翻了下去。
“啊……”池矜献猛地睁开双眼,苦着脸无辜地揉脑袋,似是还没从某些梦里回过神。
“小池——!”陆执在另一边“腾”的一下坐起来,迅速地转头去看旁边,空的。
再往地上看,就见池矜献扒住床沿半坐起身体,头发乱得犹如鸡窝。
“怎么摔下去了?”陆执忙跳下床,紧张地看着池矜献,问道,“摔到哪里没有?”
说着他还直接上手去扒裹在池矜献身上的被子,池矜献本来还在被摔的迷茫中,被子即将被扒开的那一刻,他霎时清醒,睁大眼睛连滚带爬地滚上床,大声喊:“哥,哥!我没事,没事!没有摔到!你别动我!!”
陆执蹙眉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还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闻言抬眸,问:“为什么不给看?”
说完他抿唇,直勾勾地盯着池矜献的脸,静默,又问:“小池,你脸怎么这么红?”
话音落地,池矜献眨了好几下眼睛。
片刻后不止脸,他耳朵、脖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像个任人宰割的大闸蟹。
“我没、没没没没啊……”池矜献颤颤巍巍地披着被子下床穿鞋,把自己裹得更紧了,极其快速道,“哥,你先去洗洗洗洗漱吧,还要上课呢,都高中了,要好好学习,我一会儿就下去吃吃吃吃饭。”
当即,陆执眉头蹙得更紧,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而后,他伸开双手:“先抱一下。”
这是他们每天的仪式感,早上醒来要抱一下,晚上睡觉也要抱一下。
可今天池矜献眼巴巴地看着陆执的怀抱,最后忍痛似的小声拒绝:“今天不抱了吧……晚上再抱,晚上。”
陆执面色凉了下来,同时已经在心里计划好了要怎么对付戚随亦。
反正他们那么多年都针对彼此习惯了,池矜献有问题,肯定是戚随亦搞得鬼。
随即,一句废话也没有,在池矜献火速想去洗手间时,陆执就已经站起来笔直地挡在了池矜献面前。
接着不等人反应,他便直接伸手把池矜献拥在了怀里。
池矜献吓死了,忙挣扎着往外撤身子,同时大声喊:“哥!哥!陆执——!”
到怀里的人还能跑出去?绝对不能。
陆执一手环住池矜献后背,一手强硬地扣在他腰际,把人往自己身上一带,二人顿时相触。
夏天的蝉声有些聒噪,哪怕是早上刚七点,在初阳露出面容的那一刻,它们便已经在窗外的树上孜孜不倦地奏起了乐声。
在外面无法忽视的蝉鸣里,陆执沉默了。
池矜献脸色爆红,几乎要冒烟。
他闭上眼睛,丢脸、羞耻、甚至是绝望地把额头抵在陆执的肩窝。不敢抬头。
“……小池,”陆执声音很低,嗓音有些许沙哑,能蛊惑人心一般,“小小池有了异样,你感受到了吗?”
他好奇地问:“自然反应?做了什么梦?还是是做了什么梦所以有了自然反应?”
第84章 番 外 14
晋江文学城独发
不见仙踪/原著
蝉鸣果然还是太吵了; 吵得人脑仁儿疼,也吵得人不清醒。
让人耳晕目眩,双脚都要站不稳一般; 有些摇晃。
池矜献恶狠狠地伸手抓住了陆执腰间的睡衣衣摆; 声若蚊呐地咬牙道:“陆执……”
“嗯。”陆执答应着表示听见了; 低头贴心地询问,“要不要去浴室?”
“……”池矜献一拳捶在陆执的肩膀上,奋身脱离虎口后退一步; 红成大闸蟹的人凶巴巴地瞪着陆执,说道,“不理你了!”
“嗯?”陆执眉梢轻动,大手一伸,又将打算迈过他去浴室的人捞过来; 微笑; “那你别去洗漱了。”
“就在这儿待着。”
“……”
二人暗自较劲; 池矜献脚下一动就要狠踩陆执,陆执提前预知到他的动作; 躲了过去。
手上动作和力度没有收敛一分一毫。
五分钟后,池矜献被激得额头都起了一层薄汗; 只好小动物似的祈求退让:“哥,哥……我理你; 理你,你快放开我……”
“乱说话?”陆执抬手捏他脸; 把他嘴巴捏得都嘟起来。
池矜献慌张摇头; 脸上更红了。
又过几分钟; 池矜献终于得到解放; 被放开啪嗒啪嗒地跑去了洗手间。
同时也为自己脱离陆执的掌控而松了口气。
—
高中第三年; 他们再次迎来了九月一号,两个人在上学的路上,池矜献给戚随亦打了电话喊他起床。
“小叔,已经七点四十了,高三第一天,你再不起就等着被教导主任抓吧。”
“啊……什么——?!”迷糊间接电话的戚随亦猛然反应过来,一霎那清醒,狂吼,“池矜献你怎么这时候才喊我?!”
“我……”
“你要是在洗漱在忙,陆执那狗东西就不能喊我一声吗?!你们两个等着吧!太狗了!”戚随亦那边响起了穿衣服穿鞋的动静,明显在生死时速。
就这还挡不住他那张嘴一直叨叨叨。
“挨得近,住一块儿了不起是不是?”
“给他挂了。”跟在池矜献身边的陆执突然冷漠无情地开口说道。
戚随亦听见,生气地嘿了一声,说:“你敢挂我电话试……嘟。”
戚随亦:“……”
“好了,他到了学校又要跟你打架。”池矜献叹息着把手机收起来,忍不住好笑地凑近了陆执,说道,“你俩就不能和平共处过一天吗?”
“不能。”陆执漠着音色回复,后捏住池矜献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严肃,“我和他打起来,你帮谁。”
池矜献:“……”
“帮米……帮米……”池矜献嘴巴被捏得嘟起,口齿不清地回答。他伸手抓住陆执手腕,想把自己的脸解救出来,好不容易偏开头能正常说话了,便急忙吐槽说,“每天都要问我一遍,幼稚。”
“嗯。”陆执手腕一动,大手到了池矜献身后捏住他的后脖颈,推着他往前走,揭穿,“然后戚随亦每天也要问你一遍,你就说帮他。”
“池矜献,”陆执凑近人耳朵,声色里含着抹危险,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出去,池矜献身体明显抖了一下。陆执道:“你还挺会说话,是不是?”
池矜献:“……”
池矜献缩着脖子,喉结轻动不敢吭声。
只敢在心里大声反驳,那家里三个同龄人,有两个打架打了十年,还每次都要为难他问他向着谁,更喜欢谁,回答错了戚随亦会哭,陆执会生闷气……他可不得学会左右逢源?圆滑世故?谁也不能得罪?
陆执朝池矜献耳廓轻吹了口气,一双如浓墨般的眸子扫过他的眼睫,鼻尖,甚至嘴巴。
他又道:“嗯?说话。”
“……谁告得状?”池矜献不服,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先憋出这么一句。
陆执道:“戚随亦呢。”语气有那么点阴阳怪气,怪完继续捏池矜献,说,“生他气吧?生他气就对了。”
池矜献:“……”
“……哎呀哥。”池矜献仰脸冲他笑,立马改变策略,讨好乖巧地说,“我喜欢你。”
“那小随是咱们小叔,这又改变不了……可我是你未来老婆啊!永远都是你的,不一样呀。对不对嘛。”
说着,他勾了一下陆执垂在身侧的手的小手指,明目张胆地眨巴眼睛,道:“哥你别为难我了,我喜欢你。”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初阳渐渐变得明亮且灼热,光线落在人身上,将人的头发照得透明。
触手可及。
陆执移开视线,果然上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道:“乖。”
池矜献松了口气,瞬时解除不敢闹腾的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