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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而庄郡守身上穿着的并不是官服,而是常服,手上拿着佛珠,这会儿正一颗一颗的拨弄,转的飞快,而腰间却别着道家的葫芦,身上还隐约散发出了燃香的味道。
显然,郡守大人刚刚又进行了nj;一轮什么都信的许愿活动。
在他后面跟着的却是庄询。
彭朗认出了这就是之前nj;被从瓦砾里挖出来的郡守之子,不由得一愣:“我记得他那时候不是伤了nj;腿吗?怎么还能出来走动?”
柴子欣用手挡着嘴巴,低声回nj;道:“他没什么事儿。”
彭朗却是回忆着那时候的情景,不由得往腿上指了nj;指:“那当时他这里的血……”
柴子欣随口回道:“听丁七说,他是嗑到了胳膊,伤口不大,不小心蹭上的,如果咱们再晚一会儿找到他,可能他的伤口就愈合了nj;。”
……行叭。
而此时的庄询胳膊上还是绑着绷带的,双手高举着油纸伞,一路跟在自家父亲身后,想要给他遮蔽雨水,只是庄郎君走得慢,还差点跌跤,于是就追赶不及。
但是庄郡守如今是有求于仙境,不敢在仙人面前怠慢,加上刚刚丁七说得模糊,于是越发着急,现下便顾不得打伞了nj;,只管大步朝前nj;跑。
等在彭朗面前站定,他这才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声音里带着急切:“不知仙人有何吩咐?”
彭朗对土水泥的事情不能说十分了nj;解,现在也就没有细说,只是道:“现在还下着雨,得做好防水,里面的粮食得好好保全,以后还有更重要的用途。”
其实庄郡守在出事儿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去检查粮仓和水源。
不过现在既然仙人提出来了,他便要多加一层保障。
于是庄郡守立刻道:“丁七,等下你便带着人去粮仓前nj;面看管,别管是粮仓,还是旁边的库房,都不要出任何差错。”
丁七愣了一瞬,毕竟这是他以前没有接触过的活计,可既然是郡守发话,他便没有推拒的道理,赶忙应下,带着人去安排了nj;。
而庄郡守则是呼出一口气,然后就和彭朗说起了nj;如今丰禾郡内的情况。
如今的情状,比庄郡守之前nj;预想的要好得多。
毕竟是这样几十年未曾遇到过的灾祸,能这么快的完成救援,开始重建,这实在是庄郡守之前nj;没敢想过的。
他对琅云很是感激,却没有宣之于口,只在心里想着一定要给仙人备上厚礼才好,眼睛却是朝着天上瞧了一眼,轻声一叹:“也不知这雨水何时能停。”
彭朗并不会预测天气,自然没有回nj;答。
而柴子欣的眼睛一直在朝着四周围看,琢磨着等下要去继续监测,这会儿便带了几分漫不经心:“地震以后容易有大雨,因nj;为地震的时候,冲击波不仅会撼动大地,也会扰动空气,导致空气中的凝结核与水汽碰撞,结合,最终就会变成雨水落下。”
说完之后,柴子欣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在给古人科普科学小知识。
她不由得抬起头,果然就看到了丁七的一脸懵逼。
以及庄郡守十分认真地点头。
看上去就像是有所顿悟了nj;似的。
这让彭教官面露不解,想着,莫非是柴同学点亮了nj;教学天赋,科普一次就成功让这人从“什么都信”的迷信日常,变成了nj;走近科学?
而在这时,庄询终于赶了nj;上来。
然后便听到了自家父亲的感慨:“如此看来,这雨水普降自有道理。”
由于庄郎君并不知道刚刚那番解释,于是这会儿便眨眨眼睛,轻声道:“爹,莫非真的是上天见怜我丰禾郡的灾祸,这才哀伤落雨?”
这种说话很符合古人思维,特别有神话色彩,于是琅云的几位都没说什么。
没想到,最先摇头的是庄郡守。
只见他伸出手,在自家儿子的肩上拍了nj;两下,而后认真道:“你也大了,如今过了nj;乡试,得了nj;秀才功名,也算是半只脚踏入官途,自当明辨是非。”
庄询面露不解:“父亲,孩儿不懂。”
就听庄郡守道:“地动之后有雨水本就是寻常,你莫要和那些神神鬼鬼的联系上,着实不智。”
听了这话,彭朗先看了nj;过去,眼中带着惊讶。
因nj;着之前nj;庄郡守恨不得把手上的珠串转出火星子,加上丁七说这人总是见什么拜什么,彭朗便以为庄郡守才是最迷信的那个,却没想到他如今能说出这种话来。
想到刚刚自己给庄郡守科普下雨的事情,彭朗不由得想着,这位郡守大人当怕是真的要走近科学了。
而柴子欣面露微笑,颇感欣慰,轻声道:“只要他们愿意相信我们,那么距离真理就会越来越近。”
结果就在这时,便听庄郡守接着道:“仙人说会下雨,那就肯定会下雨,琅云连雷电都能掌控,那么预测雨水自然也不会失误。”声音顿了nj;顿,庄郡守声音笃定,“总之,仙人所说的都是对的!”
彭朗:……
柴子欣:……
合着这是把迷信的对象转移了nj;?
虽然最终的结果都是得到了庄郡守的信任,但是怎么觉得,中间的过程,和预想中的不太一样呢???
但无nj;论如何,庄郡守派人将粮仓保护起来,确保他不受雨水侵蚀。
甚至在大雨终于停了nj;之后,也没有让丁七返回nj;,而是让他继续留在粮仓处看守。
这意义便不同了nj;。
像是丁七这样的亲随是无品无nj;阶的,平常的月银都要靠着庄郡守发放,基本上只是雇佣关系,简而言之,便是饭碗随时可能丢。
可现在不一样了,得了nj;新差事之后,就正式在衙门里有了nj;姓名,哪怕还只算小吏,但也成了nj;吃官粮的,自是体面。
于是,丁七也能被尊称一句“丁大人”。
祝贺的有,记恨的也有。
其中就包括了之前nj;独自负责看管粮仓的王三。
原本他也是小吏,按理来说应该和丁七平级,彼此当同僚便是,偏他仗着虚长几岁,想要给丁七些nj;下马威,借此继续在粮仓主事,拿捏本就不大的权势。
可是丁七是武夫出身,性子有些nj;憨直,根本瞧不出对方是挑衅,让王三的拳头都打在了棉花上。
于是这天,当许多人都去城门口迎新来的仙人时,王三却留下了nj;两个心腹,寻了个隐蔽处低声道:“那丁七是个软硬不吃的货,以后我们再想做些nj;什么事情怕是难了。”
两个心腹对视一眼,彼此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监守自盗,自古有之,总是屡禁不绝。
像是他们这样的小吏,如果只靠着月银,那也就是糊口而已,若想要有所消遣,便要从其他地方想法子。
寻常小吏会多做些nj;事情,就算是跑腿报喜,都能得些nj;赏钱。
但这样未免有些nj;慢,还琐碎。
王三等几人的办法就是行硕鼠之事,时不时的扣下些nj;粮食,私下转卖,在账本上写的却是粮食腐坏,不能再用。
几年下来,倒也算是悄无nj;声息。
但丁七来了,这“买卖”便做不成了nj;。
而有个小吏道:“之前nj;主簿大人说了,想让三哥你去做那个叫……哦对,‘土水泥小组’的组长,这不是升官了nj;么?”
王三却是嗤之以鼻:“什么土水泥,一听就是个不知所谓的鬼东西,你见过郡城里谁家直接把泥巴直接糊墙的吗?摆明了是想要把我拽下去,给丁七让位置,这才弄出来的鬼把戏,我又不傻,才不会上当。”
小吏一听,也觉得也颇有道理。
如今用的都是砂浆,这水泥听着就不像个好物件。
加上王三说得信誓旦旦,小吏便跟着点头。
而另一名小吏轻声道:“若是拉丁七入伙,给他分些nj;银钱呢呢?”
王三想也没想便摇头,嘴角撇了nj;下:“别想了,那是个不懂变通的东西,把银子放在他眼前他都不要,假使将咱们的事情告知,只怕他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主簿揭发。”
小吏苦了脸:“那这可怎么办?”
王三则是早有打算:“其实这个仓库里可不单单有粮食。”
说着,他指了nj;个方向。
另两名小吏跟着看了nj;过去。
那是和粮仓紧挨着的一处库房。
因nj;着郡内地动,有水淹了nj;原本的库房,于是庄郡守便下令将些nj;零七八碎的物件都安排在一处,并且着人看管。
地点就选在了粮仓旁边。
虽说里面存放的不是官银金锭这样的紧要物件,但也都是极其珍贵的。
若是能得了nj;一个,只怕一辈子都享用不尽。
于是王三轻声道:“既然要干,那就干票大的,成了nj;便是一辈子富贵。”
小吏有些nj;犹豫:“可这毕竟是……那些物件不同于粮食,在账本上都是有数儿的,若是丢了nj;少了nj;,怕是很快就会被发现。”
王三却是冷笑一声:“这不是有丁七么,若是出了事儿,只管甩给他就是了。”
两个小吏对视一眼,很快就下定了nj;决心。
搏!
搏一搏,破车变马车!
于是,他们三个很快就制定好了计划。
于是王三便做出了惊慌之色,借口粮仓里进了nj;水,将丁七骗了nj;进去。
两个小吏便趁此机会去了库房。
因nj;着他们粮仓的地形十分熟悉,一切就都无比顺利。
不过他们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在库房里一直藏到了晚上。
等外面没了nj;声音,这才悄无nj;声息的出来翻找。
而库房里面最显眼的就是那几口大箱子。
上面都加了nj;锁,小吏们信了nj;王三的话,想着反正也隐瞒不住,大不了nj;甩锅给别人,这会儿便没想着用钥匙,而是直接拿着东西把锁给劈坏了。
可真的等打开箱子之后,却发觉里面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