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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儿就此退去。
石青山眼望着大殿门口的方向,接着先前的话题,缓缓道:“应真一被先天寄生已久,其极有可能是在成就法身之时,就已经被先天所寄生。
如今本宗之内,风云激变,已经差不多是‘半人’的他,在如此激荡局势之中,进一步异化乃是必然。
此时如再不出手铲灭他,等他彻底非人之后,就悔之晚矣!”
不等两位太上长老回复,石青山接着道:“此次诛杀应真一之行动,我不能出手——我自身先天寄生亦已较为严重,一旦被其体内先天之种有所感应,说不得会两相融合,届时酿成更大祸患。
所以,此次诛杀应真一之事,便要全靠二位太上长老联手了。
元鹰已经决定闭死关,不会插手宗派之事,祁长春虽在未来至尊之事上与你等有所争执,但如此大是大非面前,他必然不会犯错。
我会特意知会他一声,令他保持沉默,更要约束好他那个圣子徒弟。
如此,诸般阻碍尽去,你等只要全力施展,将之诛灭就是!”
听得石青山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张修与郑知秋对视一眼,却是再无犹豫,重重点头应声:“谨遵至尊钧旨!”
“此事宜早不宜迟。”石青山眼神沉凝,“你们此时便去吧!
速速将之诛杀,永绝后患!”
其立下命令,就要立刻得到贯彻实施,杀伐决断。
两位太上长老各自一点头,同时离开了先天道宫!
——
太元宫中。
应真一居处。
檀香浮动,宁静祥和。
应真一盘腿坐在蒲团之上,神色平静,双眼微闭,似乎已浸入修行之境,浑然忘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这时,应化龙领着一人悄然走进了静室之内,请那人落座之后,方才向应真一叩首道:“主人,老奴已经把祁圣子请来了。”
“好。”
应真一缓缓睁开眼睛,四下元气周流,陡然给祁仙一种对方已经化身先天,天地诸气无处不存有其影踪的感觉。
他心下暗道:“都说应太上修为精深,是与掌教至尊比肩的人物,而今看来,传言非虚!
似应太上展露出的这般气息,自己只在掌教至尊身上感知到过,可见二人修为,或在伯仲之间!”
一念及此,祁仙心中更是对接下来的谈话生出一丝期待。
圣女将要改换门庭,甚至在掌教至尊授意之下,此事已经是板上钉钉,断无更改之可能。
她既做出这种事,作为其原本师尊的应太上,焉能善罢甘休?
此次他老人家请自己前来,说不得是给予自己甚么机缘,或是想要与直接自己联手,令圣女师妹狠狠吃一个教训!
祁仙心中想入非非。
他在出了先天道宫不久,就被应真一请了过来。
此时其师尊祁长春还在回转自家山峰的路上,根本不知道他的爱徒被应真一请去了。
“圣子,居处简陋,唯有一杯清茶奉上。”
应真一抬眼看向祁仙,眉目五官本显得有些冷厉的面孔上,因浮现出的一抹笑容而冰消雪融。
他与祁仙温和地言语着,应化龙自然将备好的香茗奉上。
宾主相对,各自啜饮一口茶水,祁仙赞叹几声好茶,一番寒暄之后,应真一方转向陪侍在侧的应化龙道:“你且下去吧,这里便不会你来服侍了。
我与圣子单独说会儿话。”
“是。”
对于主人之命令,应化龙自然不敢违逆,低着走走出了这间静室。
室内独留下祁仙与应真一二人。
祁仙心中微动,自知此番应真一相邀自己而来的重点要到了。
果不其然,那应真一放下茶盏,神色严肃了几分,开口道:“我听闻圣女自去修为之后,又立地入元真之境,圣子对此可有亲眼得见?”
提及正题,祁仙也摆正了神色,点头道:“确实如此,殿上数位太上长老在旁监督护法,此事断然不会有虚。
太上们对李清儿此举赞不绝口……”
提及此,祁仙心中还有几分羞恼,自觉风头被李清儿比了下去,不愿意多说当时情景。
应真一闻言,摇了摇头道:“若事实真是如此的话,圣女之修为已至匪夷所思之境,我知圣子此番外出游历天下,凝练元真,也是颇有收获,修成了一门神通‘先天大圣印’。
但我个人以为,凭借圣子的先天大圣印,只怕不足以应对圣女。
圣子既想要胜过圣女,赢得未来至尊之位,未知圣子当下是否还做了其他准备?”
467、先天虚神功(4K)
祁仙闻言微微一愣,内心旋而有些怒火滋生。
这应真一太上长老既有此问,也就说明对方并不觉得自己当下实力足够与圣女相对了!
圣女真地就如他们所说的那般强横?
自己历练颇多,终于成就元真,更炼成一门独属于自己的神通先天大圣印,依靠此印,自己也能重立道基,师尊都说自己凭借此印,凝练法性真髓,晋升法身之境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但偏偏在他们看来,自己竟还不如李清儿?!
祁仙心中怒火纷涌,但不过须臾时间,他就重新安定了下来,压下了胸中的怒火。
他内心纵然再不愿接受自己不如李清儿的事实,但看这么多太上长老、法身高人都一致认为,如今的自己比不过李清儿,他心中也是渐渐清楚,自己或许真地不如李清儿。
只是内心情感上对此实在难以接受而已。
祁仙平复着自己的心绪,向应真一拱手行礼,摆出一副诚恳神色,开口道:“先前弟子艰苦修行,成就先天大圣印,已然将自身潜力耗尽。
因此实没有其他手段,可以应对圣女师妹。
不知真一太上何以教我?”
他把问题重新抛给了应真一,心里想得明白:既然是你应真一主动邀请我过来,商讨与圣女竞争之事,我如今反正是没有别的法子,无法胜过圣女,你若是有法子,又真心不愿圣女成为未来至尊,那你便该拿出一个法子,表明态度才是。
不论如何,怎么做这桩买卖,祁仙都觉得自己不会亏。
应真一闻言抬首看了祁仙一眼,却是笑道:“圣女虽然修成元真之境,但毕竟资历太浅,对本教认识不足。
其对于本教治理,其实并无多少心得。我作为她原本师尊,却知道她的成色究竟如何。
在我看来,她反而不如祁师侄你。”
这一番夸赞说到了祁仙的心坎儿去,祁仙连连点头,道:“清儿师妹终究是意气用事,却在先天道宫大殿之上,为了一个不知从何处来的野男人,敢与雷祖世家的嫡长子下战帖,可以说是不知者无畏,更是为了儿女私情,不顾大局。
应长老对于清儿的评断,可谓丝毫不差。
可惜她并不明白应太上您的一片苦心,嫁入雷祖世家,安心作一豪门贤妻有何不好?偏偏要搅风搅雨,如此决绝,更伤了你们师徒二人之间的情分。
道宫里那些太上长老,也被她一时之表现所蒙骗。
想必以后迟早会发现,圣女师妹其实难当大任。
但愿到了那个时候,他们还有后悔的余地。”
祁仙说了一大堆,看似是中立客观,其实全是歪理,所言所语只为贬低李清儿。
应真一听着,却是面露赞许之色,待其把话一口气说完以后,方才道:“我便开门见山了罢!
我此次请祁师侄前来,正是为了助你战胜圣女,我教授你一门神法,你若在与圣女比试之前,修成这门神法,战胜圣女,取得未来掌教之位,根本不在话下!”
一言既出,祁仙怦然心动。
他急忙向应真一拱手,出声道:“请应太上教我!”
“我既决心教授你此法门,自然不会事到临头再藏着捏着。”应真一摆了摆手,神色严肃了起来,“不过,你在修炼此法之前,需要立下大道之誓,以后绝对不会在人前修炼此法,更不要告诉他人,你所修法门是由我所授。
出了此门之后,我今日便当你没有来过。
若你愿意立下大道之誓,做下这些保证,这门先天虚神功,我尽可以传授于你!”
先天虚神功?
虚神?
神明虚相?!
听得这神法之名,祁仙便知此法必然非同小可,对方所要求的几点对他而言皆不难实现,他自然满口答应,以大道为见证,立下了誓言。
应真一见此,表情才放松下来,笑道:“我现在便为你传法。”
说话之间,他的气息刹那转变,混杂于周天之中,与先天诸气相合,随着诸气涌动,流转入祁仙的神魂之中。
似有似无的呓语声,蕴含莫测奥秘,就在祁仙神魂之间回荡。
他努力寻索那声音,企图将之完全听得清楚,但愈是集中精神,那呓语声便愈发模糊,最终完全归于空无。
就在这无尽的空无当中,先天虚神功终于完全呈现。
它玄妙非常,一出现就吸引去了祁仙所有的注意力,使之醉心于修行这篇神法当中,也渐渐遗忘了那方才在自己神魂之中响起,却又在自己集中精神去寻索时偏僻消失的呓语声。
祁仙的神魂百转千回,终于将先天虚神功初步巩固。
而外界的时间,却仅仅只是过去了数个呼吸而已。
他睁开眼目,不经意间流转气息,已有几分与先天相合,与大道同化的韵味,这般气息,却与应真一、石青山的气息有些类似。
应真一端详着祁仙,见其气息外显,喟然叹道:“我修习此法之时,尚且用了一炷香的时间。
师侄能在数个呼吸之内,初步修成此法,可见天资卓绝。
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呐。
师侄方才不经意间外泄了气息,以后却是要注意收敛,莫要被他人发现这气息影踪。
师侄既修成了神法,与我立下了大道誓,我不妨告诉师侄。
此法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