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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公子轻巧的说是挑了筋,那不以为意的模样就好像在说:今日天儿不错。折磨人的手段果然是更胜一筹。
他本想隐瞒搪塞,这下明白恐怕没那么容易,别把小命给搭上了。但船只离着岸边越来越近,他又想起四公主,这不是生生要将人逼死么,要是公主知道是他将人带来的,得将他抛尸喂了鱼才能泄恨。
“大人,果真有村落。”谁能想到,这里还有处世外桃源。
“看好船家,莫要叫他通风报信。”齐域沉声吩咐道。
“是。”骑兵的先锋小将拱手应道。
“大人,如何找?”船就这么大,载容量定下了。上船的四十几号人加上同等数量的马匹,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也不知晓对方多少。
齐域长眸看向那断了手筋的男子,无声回答了丛申的疑问。
第三百四十九章 乃是公主的情郎
丛申反应过来,一把将那皱眉苦脸的小青年提溜起来,也不听他的哀嚎喝到:“再敢说一句谎话,直接将你舌头拔了去!”气势十足,可是此时没人笑他,因为耽搁时日太久了。
齐域转身对骑兵小将吩咐:“将百姓召集一处,莫要打草惊蛇。”双方若是起了冲突,这村里百姓皆是无辜,段不能让他们受这无妄之灾。
从公主被掳就找了大半夜,赶往郴州报信,流民众多不敢走大道,绕远走的小道。齐大人又带着骑兵赶来领着他们重新找了圈。三日了,还没寻着人。一大活人不能平白无故就没了,最后到了这处河岸,偏巧看到这艘客船,小乙上前询问,才问出了蹊跷。
这湖美也大,望不见尽头,谁也没想到湖深处有村落。毕竟从岸边,可是丁点都瞧不见的。这船家狡猾的跟老狐狸似的,跟他们胡搅蛮缠,说方言让他们听不懂。齐大人寒着脸色,直接拔剑,废话都没多说令他二人全招了。果然武力是解决一切问题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多少粗鲁了些。
骑兵小将领命后退回船尾,正好齐大人的侍卫丛申在那,他走过去低声跟丛申说:“你家大人果真尽心尽责。”
这片刻不停的搜找,是出于皇权压迫还是真心而为,其实不难分辨的。邕王殿下亲自托付齐大人务必找到,泾王被淮王世子拉着才没有一同前来,徐公亦是百般嘱咐。看来这位未曾谋面的长乐公主,颇受人喜爱尊敬。永州受难,她亲自指挥战后重建,命人治疗伤患,修葺屋舍,筹集药草粮食等等,美名也是有所耳闻的。
又安慰一旁公主府的侍卫:“有齐大人这样上心给搜找,公主定会找到。”
丛申听完这句话,视线越过骑兵小将与他身后的公主府侍卫对视一眼,又小心看了眼前方背手而立的挺拔身影,肯定的说:“这是自然,公主丢了,我家大人是最焦心的。”
“。。。”这话说得,颇令人不解。难不成比泾王、邕王更焦心?
“兄弟,跟你透露点儿,你莫要跟旁人说。”丛申谨慎的瞥一眼四周,一副将说惊天秘密一样的神情。
可他不说这句还好,一说四周都静了下来,一个个身形不动,但耳朵竖的尖尖的。
丛申一副你不知晓了吧?的样子:“我家大人,乃是公主的情郎。”
“。。。”骑兵小将嘴巴张成了个圆,震惊不已。
宏国也算民风开放的,但守礼的男女之间,没定下亲是断不敢这样说的。不过既然这样说了,就是有石锤了,可能就等着天家赐婚了。
“当真?”骑兵小将求证一般的转头看向另一边的公主侍卫,后者矜持了一瞬,抬了下下巴,傲娇的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这齐大人竟然是要做驸马的人。”骑兵小将恍然大悟,愣愣的念叨。
——
别院正屋
奢华富丽的大屋,烛火晦暗,带了许暧昧。帘幔层层飘荡,遮不住一室旖旎。
内室传来对话
“城主累了,歇息吧!”玉珍起身穿好衣衫,最后系上腰封。转身看见四公主正拥着薄被瞧他,便又坐回榻边说道。
“玉珍,你说我与桦绱孰美?”李容真抬起白润的胳膊,一把抱着玉珍的脖颈,将他身子拉低下来,媚眼如丝的模样浅笑问道。
玉珍手抚上圆润的脸颊,因丰腴,因一场酣畅淋漓的房事,四公主的面色红润娇艳,眼神妩媚,倒是一改往昔的狠辣。
“。。。自是城主貌美妩媚。”玉珍一扯嘴角回了句。
“谎言,你以为本公主看不出来你这坏心肠子,眼睛都要黏在桦绱身上了。”放开他的脖颈,冷了语调,倒也没真的恼怒。对这群俊美的公子,她向来宽容些的,特别是背影有些像顾琰羲的玉珍。
拱手回道:“玉珍不敢。”
“哼——”李容真忍不住嘲讽一哼,又一想,眯了眯眼瞥看玉珍说:“你便带本公主好生招待桦绱,叙叙旧,好歹主仆一场。”
“是,玉珍领旨。”浅笑着,点头应下。
“乏了,退下吧!”她之前还饮了酒,困意袭来,摆摆手命玉珍退下。
一处偏僻的院落
明日定是艳阳天,不信,你看满天繁星,美得令人忘却烦忧。
“公主在看什么?”公子穿着大袖衣袍出现在拱门,月光皎洁但还不足以照清来人面容,只是从轮廓看出这人还保持少年的纤瘦。
玉珍摆摆手,命桦绱身后的丫鬟皆都退下。
桦绱看清是谁,心下多了憎恶。下午便来纠缠过,令她十分恼怒。不料想如今又来了,还饮了酒,因他身上有浓重的酒气。
“殿下要去哪?”见桦绱起身欲离开,忙闪身她面前,其实只是微醺,因为酒气皆是与四公主玩乐不小心洒在身上所致,并不是真的酩酊大醉。
“别太放肆!”桦绱恨不得剁了他的手,语气尖锐起来。羽眉倒竖,满目怒意。
“玉珍不敢!玉珍只不过是倾慕殿下,才会做了失礼的事,为何殿下对玉珍这样不耐烦。”那时他也年少,以为进了公主府就能有活路,可是进去了才知晓,比他俊美、有才华、武艺超群的公子数不胜数。
他出身低微,只一张面皮是拿得出手的,旁的一概不会。他的背影与顾公子相似,公主时常命他执着笔作画,可是他大字都不识得几个,作画?是画鬼符吧!
他怕有一日公主厌恶了将他轰出府,被父亲卖给小馆做伶人,做伺候男人的‘小兔’。他哥哥就是如此,遭到非人的对待,死状凄惨。
“公主为何不能看看玉珍,是哪一点比不过顾琰羲?”玉珍抓着桦绱的手,阻止她挣脱。后又改抓她的肩膀,才觉察比想象的还要清瘦许多。
“。。。”桦绱被他的厚脸皮弄得忘了言语,但他越加放肆的动作令她心中警铃大作。
“顾琰羲死了,公主永远都不可能再见到他了。”他双手用力抓着佳人的肩膀,高声吼道。
第三百五十章 黑影
他第一次见到她,便欢喜不已,小公主虽憔悴伤情,但高华的气质,姣好的面容,都令他心悦不已,甚至心生了爱慕之情。若这便是他将来的主家,那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可与他一同进公主府的少年实在太多了,论姿容不是最俊美的,论才学他甚至要垫底。恐慌与危机感让他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他永远都忘不了长乐公主拔剑朝他刺过来的模样。那双透亮的眼眸中是深深的厌恶,好像看到了污浊的东西。冲进来的侍卫丫鬟,看他的眼神无不露出鄙夷。
他自卑极了,这些年躲在四公主身边苦读诗书,但天生不是读书的材料,难得功名。唯有笛子还说得过去,可终究是供人玩乐的才艺。
为什么就不能留他在府中,听说有位‘云公子’一直常住公主府,若是留下他,他便不用待在喜怒无常、张扬跋扈又荒淫无度的四公主身边,做个以色侍人的公子。还要跟那群不知廉耻的‘小兔’,争宠夺势。
“放手!”桦绱冷了语调,腻烦膈应不已。
从往昔中回神,玉珍看清佳人面上的神情,那双清亮的眼眸中是对他深深的憎恶,这眼神刺痛了他。自卑与恨意支配了他的动作,理智也跟着丧失。等反应过来,他已经在撕扯她的衣衫,欲强吻。
令人作呕的酒气扑面而来,桦绱奋力反抗。可即使她挣扎,玉珍毕竟是男子,力气大许多,并不能阻止他的冒犯。
玉珍借着酒劲想,若是与公主有了肌肤之情,是不是他就可以离开这里,是不是公主便不会那样讨厌他了。
“畜生!”桦绱奋力反抗,眼眸恨意如熊熊怒火,愤怒燃烧着。狠力拔了发簪朝他面上划去,躲避不及,破了相,额头到耳迹,好长一条,红肿起来,有的地方还出了血丝。
玉珍捂着脸,半天不动,只是眼神变得阴鹜。
桦绱瞧出危险,退后一步,霍然转身跑开,可是还没跑几步便被人抓着肩膀揪了回来,“啪——”脸颊一阵火辣辣的,桦绱蒙了。
虽父王逝去多年,但她毕竟是皇家的公主,是明皇亲自封的长乐公主,还曾未有人敢这样做过。这巴掌受得,她一时也有些愣住了。
玉珍上前抬起手小心捧着桦绱的脸颊,眼神偏激又带着执拗,语气却好似轻哄怜惜,说:“公主为何要躲?别试图反抗,免得伤了娇躯。”脸上因刚刚的划伤而显得狰狞可怖。
突然觉得玉珍比四公主更吓人,像是厉鬼附身,疯狂了一般。
玉珍拽着桦绱的手往屋中拖,拖得趔趄倒地。
桦绱知晓他心中的龌龊,怎会由他,可是力量悬殊,竟无法阻挡。间不容发之际,脚下出现盘子大小的石头,她猛地跪坐下拾起。玉珍的耐性被消磨殆尽,欲弯身抱起她,被桦绱拢于袖中的石头砸在头上。桦绱用了全力,却有些砸偏。
自然引来更粗暴的对待,桦绱怒喊了声:“吾一定将你生剐了!”愤怒与恐惧涌向心间,谁能来救救她。
两道影子落入院中,本欲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