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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这样想的,休想,门儿都没有!”岂不是如了他的意,离了好娶贤妻觅红颜,再抬几房娇妾。不行!她可不能让他如愿。
果然,有千万个话头岔开话题,岂会像寻常女子娇羞脸红。
“我不过是一时气话,咱们二人乃是二表哥亲自赐的婚约,岂是你想毁约就能毁得?”那不是要抗旨不尊嘛!承荥厚脸皮的搬出圣意来压他,忘了起初是她先说出来的,故作伤情的模样。
“话说表哥怎么说走就走了呢!独留两个孩童,那皇宫可是吃人的地方。”她虽女子不理朝堂政事,但不代表不懂。没吃过猪肉,难不成还没见过猪跑?外戚专权、皇权争夺,唉,想想都头疼。
“。。。”前一瞬又哭又闹要和离,气得他胸口痛,下一瞬又转到天家宾天担忧身后事上。
“将军,小的张三,水烧开了。”帐外张三提着木水桶过来。
“进来吧!”江佑勍一边解开束带、袖封,退去外衫,一边吩咐道。
张三提着桶进来,大桶盖着盖子但缝隙正冒热气,蒸的张三脸颊泛粉。放下木桶悄悄跟承荥对视了眼,一副细作见到同帮,心中欢喜面上克制的模样,然后急忙退了出去。
第三百八十七章 我想见你
江将军佯装不知他二人的小把戏,脱下中衣。因常年习武征战,军营锻练出的结实精壮体格,在昏黄烛灯下,仿佛抹上一层蜜蜡,也打上了阴影,肌理起伏越加清晰。这震撼又悦目的画面,真真是一场视觉盛宴。
承荥定在那里,忍不住小步移动上前,一眨不眨的细细打量:宽肩窄腰,肌理分明,肤色细腻泛着讨喜的浅蜜色,那些熟悉又令她心疼的疤痕蜿蜒其上,但不会破坏美感,反而平添野性美。
承荥不知什么时候起,交握起小爪子,一脸痴迷状,眼神真是军中的糙汉都比不上的灼热。
江佑勍一回身被她惊了一瞬,讥笑一声,上前抬手覆在她的眼前,遮挡了灼烫冒着热气的眼神。语气凉凉的说:“郡主要不要收敛些。”就怕别人不知道是——色女。
“我哪有!”承荥顶着两片红云轻声反驳,心中荡漾,眼神乱飘。
她以为他要洗热水澡,其实是出去冲了凉水,可大热天的这些热水要干嘛?
“你洗漱吧!”江佑勍着中裤,打着赤膊掀帘子进来,荒郊野地,蚊虫异常的多,即使燃了艾草驱赶,也还是灭不尽。承荥正在驱赶蚊虫,看来这两个月已经十分熟悉这样素简的日子,不见骄气抱怨。
刚来军中承荥是抱怨过的,还蒙着杯子烦躁的掉泪过,不过已经是好久以前了,如今早就熟悉了。
“哦。”原来水是给她的,热水澡,真是想想都幸福奢侈。承荥盯看桶中热水氤氲,笑的欢喜。
江佑勍抱着手臂看她痴笑,神情淡淡玩味的说:“郡主是要我给你洗?我倒是不介意,乐意之极。”
“不用,你——”承荥推他,不可避免的碰到他的肌肤,又好巧不巧的抓在他胸前,这手感令承荥一时忘了言语。该怎么形容,弹性十足,肌肤光洁滑腻。
江佑勍忍了忍,才没有将色狼二字说出来,这妻真是十足的色胚,那双灵气的杏眼此时眼神迷离,盯着他的胸膛眼都不舍的眨一眨。
他才冲洗的,身上凉凉的好舒服,有没擦拭干净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落起伏的胸膛,路过纵横有序的腹部,最后没入中裤腰带中。哎呀,羞死人了,不能看,但是再看一眼有什么呢!毕竟是她的男人。
承荥笑的别提有多猥琐了,起码从仪宾大人无语的神情中是这样评价的。
“你没有擦干净,我帮你擦擦吧!”承荥眼中燃着别样的光,拿起他搭在宽阔平直的肩膀上一块大沐巾说道。
“怎好劳烦。”仪宾大人轻哼一声,拍开她的‘狼爪子’,态度冷冷的背过身去,拒绝承荥的一番‘好意’。
背后纵横的刀伤,清晰出现承荥眼前。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细细描绘,杏眸中满是疼爱怜惜。
江佑勍因她的举动而停下擦拭的动作,还不等着他转过身来,背后靠过来玲珑有致的娇躯,腰间多出一双纤细的手臂将他紧紧环抱。
承荥脸颊紧贴着他背部肌肤,那里有一处伤疤,恢复得并不好,伤痕凸起增生,泛着灰白的颜色。她不习武,不知那是何种兵器所伤,可是这么长的痕迹,想来当时伤的一定很重。
他们二人的经历不同,她想象不出他昔日的艰苦,也体会不到他的悲痛,但是她愿意去聆听,愿意温暖他孤寂的心。
江佑勍侧首看过来,她乌黑亮泽的秀发梳了高发髻盘发。不知为何,觉得她头发好像少了些。
“江佑勍,你在战场杀敌时,要想想还有我在府中等你,你别丢下我。”她要缠着他,让他心中有牵挂。这样在战场上,也会当心些,毕竟家中有妻盼君归。
“好。”江佑勍心底一处变得柔软起来,薄唇轻扬一丝温柔的笑意。握住她环在他腰间的手,轻轻包裹住。难得二人也能有片刻温存,但真的是片刻。
“还要抱多久?水要凉了。”仪宾大人忍不住提醒道。
“再等一会儿。”真是煞风景!
仪宾可没那份耐心,他累了,疲乏至极,还有要事在身,等不了她的一会儿。
承荥在旁边小帐篷洗漱干净进来,还有小半盆热水,夏日水凉的慢,打算泡泡脚。将头发解开,按摩了几下紧绷的头皮。然后脱了靴子,将脚丫放在铜盆中,瞬间觉得舒服酸涨,满足的轻叹了声。
承荥的脚底正蜕皮,边角都能看出来,她出身矜贵从小就没走过多少路,这是西北到长安呢!就是穷苦百姓家的闺女都未必走下来的遥远距离,这脚、这腿真真是糟了罪了。这是军队,事出紧急又事关重大,为了能早一些赶到专挑了体格健壮的将士前来,这健步如飞的速度岂是她能跟得上的。好在有牛车可以坐,否则这双脚还不知得被蹂躏成什么样。
这些皮都是因脚底起泡磨破了才这样的,一层剥下来,新肉又会起皮,所以索性不管了。
“你头发怎么了?”得短了将近一尺,到腹部的长度,起码他能一眼看出来。
“嗯?”承荥低下头看剪去的秀发,拨弄几下说:“还不是来军中,头发太长太多,绾起来不像那么回事,所以就剪了些。”女扮男装不能被人发觉,否则违法军规的张三小命就没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断然不可损伤,此为不孝。可是她是来找江佑勍的,父王母妃定会理解她的。
“我想见你。”来都来了,怎不能因为头发回去吧!
“那为何不禀报,拖到今日。”要不是他去找牧韫铮撞破,还不知要等猴年马月。
承荥俏脸一红,嗫嚅道:“我害羞。”她怎么好意思说起先是来偷信的,后来是追问心意的,可是没有勇气,怂了。
她受了苦,他岂会不知。江佑勍灼灼盯着她,上前挽起袖子蹲下身,在水中捞起一只白胖如鸽子的小脚丫,惊得承荥大叫一声,忙往后缩着腿。
“别动!”沉声轻喝,力道不至于捏疼她,但她绝对挣脱不开。
承荥慌乱不已,急道:“母妃说,女子的脚不可以给外男看。”
第三百八十八章 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江佑勍双手包裹她的白软脚丫,脚底果然破了皮,好多处,惨不忍睹的模样。拇指轻轻触碰,引得如面团般的小脚趾蜷缩起来,头也不抬回她:“王妃娘娘教得很好,不过我除外。”他是夫君,不是外男。
“那也不行。”还真是不见外,承荥急的险些带翻铜盆,水漾出一些,但底下是草地,水渍瞬间不见。
将她的脚放回去,起身走到柜子那里,打开木柜从里面拿出个木盒子。承荥吓的哪敢多泡,不过也已经快一刻钟了,可以了,脚背被浸泡的地方泛着粉红。忙拿起粗布擦拭干净,找足衣匆忙穿上,免得他看见。
“脱了。”江佑勍回来,从一旁捞起个小圆凳放在她坐的木榻对面,边打开木盒边说。
承荥一听大惊,怯怯仰望他,小手交叉护在鼓鼓的胸脯上。江佑勍不理会她的耍宝,将她撩起裤腿的小腿握起,横搭在自己的大腿上,这猛的一番动作引得承荥后仰倒在被褥上,颇有身娇体柔易推倒的意思,江佑勍将足衣退下,捏着她的脚去盒子中拿药瓶。
“别动,给你涂抹药膏。”江佑勍一把捏住承荥乱动蜷缩的脚心。
“我自个来!”承荥哪里肯,按着他的手背,豪迈的喊道。
“。。。”江将军被她唬了一跳,皱眉瞥眼看她,就好像柔情硌死在石头缝里一样的不爽。
“。。。我怕痒。”承荥眨眨眼犹豫地说道,水汪汪的杏眸饱含歉意看着他,话说有何好抱歉的?
仪宾大人听了这句,唇边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令承荥深感上当。可为时已晚,他正专注的为她涂抹药膏。昏黄烛光打在他的面容上,满含温柔。眼睑低垂,睫毛翻翘,鼻梁越发高挺,五官每一处都细致精美,又隐隐闪着朦胧的光,倒是十分养目。
他这处堪称深情郎君的模样,可承荥那处就如同在经历一场最残酷的刑法,倒向后面简易床榻上,揪着一旁的薄被忍不住翻滚、挣扎。
“咯咯,哈——,呜呜——,咯咯——。”又哭又笑的,颇有疯癫了的样子。
不管承荥如何躲闪扑通,脚都被牢牢攥在大掌中,动弹不得分毫。仪宾极有耐性,先将脚皮剪断,手法轻柔的将药膏涂抹在粉红嫩肉上。可忍不住扬起的唇角,泄露要作弄她的意思。
好不容易上完药,又细细揉捏按摩,等结束了,承荥狼狈又无力的爬起身,头发凌乱,眼泪横飞。活像被蹂躏一番,将脚缩藏在薄被中,哀怨的瞪视罪魁祸首,小声说了句:“坏人。”
仪宾将瓶子收拾进盒子中,瞟看她一眼,眼神幽幽颇让承荥惧怕,承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