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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十七巷之长情调-第3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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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刻钟,或许是两刻钟,谁知道呢!桦绱坐起身,猛然掀起厚重的帘幔。走到他这边,在木榻前的两米处站定,身后的长衫飞扬着,拉得老长,最后乖顺的垂在身后。

    齐域右手放在腹部,左臂曲起遮挡在额前。颀长的身躯躺在榻上,竟然让木榻显得窄小了些,一条长腿支地,一条搭在榻上,足部露在外面,倒是省了脱靴子的麻烦。

    “你一定要这样吗?”桦绱双眉紧蹙,等不到他开口,便先问出声。

    他很清楚她走过来,却维持动作不变,好在是回了桦绱的问话:“他们的追杀不会结束,你抵挡不了。”

    即使陆大人带了卫兵千人,谁敢说前来的杀手没有几百人,那些杀手的武功能以一敌十绝不是夸大其词。这场追杀,起码会持续到施彤鸣冤前。

    “。。。那是我的事。”桦绱握了握拳,语气急躁了些,咬唇让自己镇定,说:“你就没有想到后果吗?万一。。。那笙歌与顾夫人该怎么办?她们还在等你回去。”

    “你不是都替她们安排好了,比我想的都周到。”等话说出后,才觉察带着一丝讽刺。

    “我也替你安排好了,更周到!可是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按我写的剧集走,为什么总要反着来?”她想将事实真相、清白还给顾家,以及三家蒙冤离去的生命。

    若是她躲不过陆铭远他们的暗杀,最终难逃一死,那便就是命数了;若是侥幸活了下来,她就回明月山,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抄经念佛,平淡生活。她早就打算好了,没什么是放不下的。

    “你在担心什么?”他早就睁开眼,凝视着她。

    “你会死的,陆铭远他们是不可能放过我的,留下来,你会有性命之忧。况且,孙京如已经怀疑了你的身份,他是不会放过你的,看看施九公子,那就是很好的例子。”若是沅引没有及时赶到,陆铭远派的杀手能将施公子碾碎了,渣都不剩。

    齐域语气有些冷:“所以,你早就料想到了后果。”料想到了,还这样做!

    桦绱不明的疑问:“什么?”

    他双腿垂地,还坐在榻上直视她,只是眼神凌厉,不太和善。黑浓的剑眉倒竖,点漆般的眸幽沉,追问:“你是早就做好了死的打算?”

    桦绱垂下眼睫,岔开说:“你为我引开追兵,被逼坠崖,你知不知道我心中有多自责、内疚。三家无辜之人也跟着遭难,每每想到西市口的杀戮,血流成河。。。这份痛折磨了我十年。这一次,无论是死是活,那都是我的命!我不用你们来替我挡,活着每日忏悔与自责。”可是,李乾成还是替她挡了刺杀,一提起这个,桦绱心就好像被攥起来,一阵阵的痛。

    他霍然起身,带着极度的不耐与暴躁朝她迈了两步,眨眼已经走到她跟前,高大的身影带着一份压迫感,让桦绱惊了一跳。仰头看去,眼黢黑凌厉,神情冷漠,有些无情。

    “我有说过要你还吗?”他语气中带着怒气,棱角分明的容止有了怒容。

    桦绱倔强的忍着眼泪,却还是控制不住水光扩散溢满眼眶:“可是,我想还给你啊!我想尽我所能补偿你,补偿你的家人,补偿因此遭难的所有人。我想偿还你们,以此可以减轻我心中的负罪感。”

    桦绱蹙眉看向他,带着一丝祈求,一丝卑微:“当年,你救了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如今我终于可以报恩了,为什么,你就不能接受我的还恩?”

    齐域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一言不发的注视着她,黑眸淡漠疏冷。须臾,讥讽的发问:“用什么还?命吗?”

    桦绱如遭电殛,秀眸中水光轻漾,黑瞳一缩,神色难堪,狼狈的与他错开视线,慌乱倒退着。

    他跟过来的速度很慢,却一举一动间蕴含着风雨欲来的迫人气势,齐域骤然上前,拉起桦绱细柔的皓碗,将人猛力拖到跟前:“我就是为了让你用命还,才去引追兵的吗?”

    桦绱被激的情绪激动,忽地抬头仰望他,声调也拔高尖细起来:“我不是神,没法让他们死而复生,更不能让一切恢复如初。我只能用这样愚笨的方式,我不会谋划,也算计不过那些奸恶小人,我能想到的方式,就只有这样了!你就不能成全我吗?”

    我不是你!足智多谋,又会运筹帷幄。就像廖家嫡长子廖正以狎童致死案,她知道这是他查的,就连告发也是不留痕迹,直接将状纸绑在箭上,射在监察御史大人下榻客栈的房檐下,利落又漂亮!他做的绝对不仅仅是这一桩,桢儿丧礼,他命管家给她的信中说过,顾家的冤屈他会自己寻找证据,洗刷干净,不需要假手于人。他不是大言无当的人,能这样说,定是早就暗中搜找,且有眉目。她也相信,他最后一定会为父昭雪,为家族恢复名誉。

 第五百零七章 她的内心

    可是,她想为他做些什么,想帮他将一切为难、危险的事做了。

    齐域怒极反笑,长眸都被气的泛红,攥着桦绱的手腕,冷声道:“成全你?然后让你死。李桦绱,我真是小看你了,你还有气死人的本事!”

    他又一次连名带姓的唤她,每一次都是盛怒之时,带着讥讽。桦绱咬唇没做声,盯着面前挺拔又伟岸的身躯,跟堵墙似得。而握着她手腕的手掌,如桎梏般令她挣扎不得。他垂在一侧的手正紧握,甚至能听见指关节咯吱的声音。

    齐域周身散发着凛冽寒意,又被他收敛了下去,皱眉盯着她的发顶,忍着火气沉声说:“若想让我平安回京,莫要再做这样的事让我分神,乖巧些,安安静静的。”

    唇在颤抖,贝齿用力咬着,才把哭泣声压了下去。桦绱在听完他这句,一股夹杂着委屈、疲惫、怨恨、愤怒等诸多无法言明的情绪,如海浪般涌上心头,将她佯装的坚强瞬间摧毁。她终于撑不住,崩溃了。手虚无的想要抓住什么,最后无力的垂下。过去十年间,那些令她揪心绝望的画面,痛不欲生的回忆,席卷而来,理智与冷静在一点一点被吞噬掉。

    眼中的泪汹涌而出,脸颊一片水光,桦绱像变了一个人,面上的神情透着绝望,深陷痛苦。她语无伦次地说:“你想象不到,我有多奔溃,多绝望!有多怨恨父王。我恨他,我恨死他了!恨他怎么可以伤害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我恨他,为什么杀害你的那个人要是他!”

    这些话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倾诉过,十年间,她隐忍克制,压抑自己的情绪。躲到没人的角落里,没用的哭泣。日子久了,心是会生病的。终于这份情绪失控了,如洪水决堤般发泄出来。

    “小的时候,我最崇拜,最喜欢的就是父王。世人如何评价他,我不知道。可是,他是什么样子的我比谁都清楚。若是他没有丧心病狂的去遮掩乱伦丑事,而派侍卫追杀你。也没有因惊恐慌乱听信了陆铭远的诽语,失了判断。以为你跟家兄、杜家大郎杜谦行、施家三郎他们说了冷宫之事,遂起了杀意,接过王钰嵩递过来的污蔑罪证。一步错,步步错,最终是堕坑落堑、追悔莫及的境地。若是他登基,他会是位好君王。我父王成为太子后的每一日,勤勉政事,忧心百姓,谦恭下士,不矜不伐,朝臣多次礼赞。父王一直尊崇大儒徐太傅的思想教导,谨言慎行,亲贤臣,远小人,所以出没东宫的贤臣名士不胜枚举,我听过太傅给父王授课,我知道的。”她说的这些,绝对没有半句谎言!

    “大监临死前告诉我,王钰嵩、廖忠显早在出事前,就通过陆铭远求见过父王,污蔑罪证父王早已经看过,可是父王并没有相信。王钰嵩、廖忠显是为了掩盖罪行,而陆铭远则是惧怕你我成亲后,顾大人将会取代他在父王面前的位置,多次谗言,父王从未当真。即使他纵容陆莹珍,可是,他不是没有原则思想的人。”

    桦绱用力擦拭脸颊泪痕,哑声继续说:“他对我极好的,所有子女中,包括李乾成,包括嫡长子桢儿,谁也比不过。在东宫,我是唯一一个独享他宠爱的人,谁都知晓,我是他的掌上明珠。我与你订婚后,他有多开心,早早给了我这世上最昂贵的嫁妆。许多年之后,我才知晓,他有多疼爱我,比我能想到的还要多得多。”

    桦绱声音带着颤音,险些说不下去:“正因为如此,我才痛苦,才备受打击。是他,亲手将我最敬爱的父王杀死了!”

    哭得哽咽住,泣不成声:“若是他昏庸且残暴,冷漠又无情,我想我也不会这样失望,这样痛。冷宫撞见的那一幕,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说天塌了不为过。父王做了这错误的决定,造成一场惊天惨案的发生,我一直想知道,想问他,西市口血流成河,父王你可曾后悔过?到底是为什么,让你蒙蔽双眼,犯下这滔天罪行!在许多年里,这事是缠绕在心头的一根细绳,越缠越紧,怎么都寻不着头解开。当某一日我终于知道答案的时候,他已经离开许多年了。”

    “最后一次见他的画面,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魇中。我跪在甘露殿门前苦苦哀求,父王盛怒的脸被闪电照亮,绝情又陌生,每每都会惊吓着醒来。直到大监告诉我,那一夜父王独自一人在寝殿酗酒,痛哭又苦笑许久。我才知道,父王的怒,不是因为我去求情,是因为悔恨。”当黑白颠倒,罪恶横行,死亡笼罩长安的时候,理智回来,父王后悔了。

    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他犯的罪行,是弥天大祸,即使无人问罪,可史书会清楚的记载下这段轰动的历史,注定要被后人批判谴责。

    她并不是要为父王求情,只是将自己心中委屈、埋怨的情绪发泄出来,是时隔这么久,才给自己可以宣泄的机会。

    “我恨陆铭远,连掩饰都懒得做;我恨陆莹珍,曾持刀要杀了她。可是,即使我是公主,是李家的女儿,却没有权利,没有能将他们赐死的权利,也没有能旋转乾坤、匡扶正义的能力。最后无用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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