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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绱故意晚到了些时候,就怕见到他。但到了才知道自己想太多了,因为他压根就没有来。
行臻放下筷子,替顾大人解释:“桦绱,北辰昨晚就说今日不来了。”不过当时你出去透风了,所以不知道。
“哥,不必跟我说。”桦绱淡淡一笑,很无所谓。
席间的聊天声小了,朝歌与青渝对视了眼,去又不知该说什么。
“听说昨夜,七叔带着玄旌侯、北辰、叶'叶大人他们游泳去了。”月宴有处水池,不小水也挺深的,水质不错,清澈见底。
“七叔这是要将儿时纵马驶过朱雀街的场景再次上演不成?”回想那画面,一群英姿飒爽、潇洒肆意的男儿,策马飞驰在长安主街。骏马狂奔,武袍飞扬,鼓胀的衣袖好似翅膀,如雄鹰展翅搏击长空,意气风发。引得多少怀春少女激动雀跃,芳心暗许。
“哈哈——”引得众人笑叹。
世琳带着思念语带惋惜,说:“唉,可惜施雯不在了,她呀,最喜欢这样热闹的场面。”
众人沉默,难掩悲伤,即使过去再久,友人离去都是一份无法消除的伤痛。
午膳过后,桦绱与卓一闲聊了几句。
“施公子近来可好?”她回京有段时日了,一直待在东宫,也不过问事,所以不知道施彤怎么样了。
卓一边走边说:“他身上有军功,又要参加明年科考,若是能考取个功名,陛下定会栽培。”
桦绱点头,然后郑重拜托他:“卓一,麻烦你们多帮帮他。”施家就余施彤,太单薄了。七叔下令将三家家产良田归还,偌大的院落就施彤一人,自然是孤独吧!
卓一忙揖手承诺:“公主放心。”
他们坐在一起,聊起儿时的趣事,本是很欢乐的时刻,可桦绱心不在焉。她佯装很认真的在听,可是她的心她自己知道。她在隐隐觉得遗憾,因他没有出现而微微失落。
她的确在悄悄期待,期待他的出现。就像少女等待小郎君,怕他不来,又怕他乱来。只不过克制,表面上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可是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只一日,他就叫她明白了自己的内心。真是糟糕,也无可奈何,她阻止不了他靠近,更左右不了自己的感情。
凉亭中
“你怎么不给我写信?这么多年一次都没有。”承荥最终忍不住,直接抱怨道。当然那些‘安,勿念。’的家书就算了。
江佑勍举目看她,真是直接又格外的执著,好像不回答这事儿就别想过去。江佑勍向后靠去,随意的将手臂搭在凉亭护栏上,说:“臣不受郡主待见,别说写信,就是人站面前,都没个正眼瞧看。”
承荥回了个凶狠的小眼神,娇嗔:“以前是以前,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不做数的,别整日揪着这么点儿事不放。”
仪宾大人竟然没恼,似笑非笑的挑眉打量她,问:“所以,郡主这是正眼看了?”
“我如今对你多好。”承荥用眼神控诉他‘没日良心的’,枉她一片痴情。
承荥用绣工精美的绣鞋踢踢他的脚尖,问:“你是不是常常给姑姑写信?”
也给我写封呗,承荥没好意思说出口。她老羡慕了,江佑勍给姑姑写是代江将军写的,为了承诺,为了一份令人尊敬的感情,还为安抚姑姑心中的伤痛。
“嗯。”仪宾手肘支在护栏上,低声回道。
“你,你怎么就不能给我个红豆。”若实在是没话聊,不给她寄信,寄个红豆也好呀!承荥绞着手帕子,心有戚戚焉的想着。
江佑勍眯了下长眸,淡笑不语,只一味瞅着她,须臾,带着玩味问了句:“闺怨竟已然这样深?”
承荥郡主一怔,反应过来羞恼气愤,脸颊一片绯红。提着长裙在凉亭‘追杀’仪宾,可惜追不上,气呼呼的停下怒视,大大的杏眼水汪汪的还带了一点儿委屈。
江佑勍叹了口气,缓缓走近,抬手用手背轻轻抚了抚气鼓鼓的小脸蛋,柔声哄道:“郡主消了食,不如回院儿午休吧?”
不过,当晚仪宾大人亲自去‘茉莉幽香’茶馆,为郡主买了两大包红豆馅饼做赔礼,不过是后话了。
第五百九十章 惊喜
夜幕降临,行臻他们约着去‘饕餮盛宴’,顺道逛一逛长安夜市。
斜前方树下有五六名小姐不知见了什么,异常兴奋,笑语不停。她们迎面又走来两位妙龄姑娘,几人应当是很相熟,一见面握手热聊,跟一群欢快的小鸟似得。
圆脸小姐拉着走过来的高个子小姐问:“你们去哪了?怎么不来‘琼楼’?”
高个儿小姐叹了口气无奈的说:“跟着母亲游湖去了。”还有姨家表兄,游湖不过是个借口,相亲才是正经事儿,可惜她与表兄有的都是兄妹情。
圆脸小姐满是遗憾的说:“哎呦,实在是太可惜了。”吊足人的胃口。
与高个儿小姐一同过来的蓝衣姑娘好奇的问:“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我看到玄旌侯了。”圆脸小姐摇着手中檀香扇,一副很得意却又故作无所谓的模样。
蓝衣姑娘失声惊道:“什么!”
高个儿小姐也好奇:“快跟我说说!”
一旁的金簪女子:“你们不去可真亏了,连天家也去了,还有顾大人。哎呀,我的小心肝,让我缓缓。”
圆脸小姐扇子一合,捧着粉嘟嘟的脸说:“顾大人在‘琼楼’写诗作赋,笔墨丹青皆是佳作。”
蓝衣姑娘压着音量喊了声:“啊——,不早说,不行我得去瞧瞧。”
金簪女子忙拉住她:“上哪儿瞧,早跟徐家公子、徐姑娘他们离开了。”
高个儿小姐:“徐姑娘也去了?”
圆脸小姐摇着头说:“不光去了,姑娘还弹了古筝,没想到顾大人还会吹长笛。才子佳人呀,倒是惹人艳羡。”
一回想起来,羡慕死徐小姐了,可是低头看看自己,家世、学识、才艺、还有容貌?哪比得过人家。
行臻他们正巧走过,离着这群小姑娘十米左右,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想桦绱还在后边,行臻忙转头看桦绱表情。
桦绱面上倒是没什么,不过心里却是有了波动。不知为何,感觉心神不定的自己有些可笑。一旁的朝歌也朝她看过来,桦绱目视前方,平静的说:“走吧!”
饕餮盛宴的生意还是很好,宾客盈门,大堂热闹非凡,他们订了楼上雅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世琳忍不住了,凑过身来,说:“桦绱,别嫌我多嘴。你与顾大人要在一起,是难了些,考虑的自然要多。但难归难,若是我得了这样的郎君,可不想放手。”
朝歌给她夹菜,接着说:“桦绱,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青渝在对面点头附和:“公主人活着就这么短短几十载,错过了,太遗憾了。”
朝歌接着劝:“世人不能理解的事多了去了,你也不能每一件都迎合他们是不是?”
朝中、坊间有反对的声音是正常的,也不能让所有人都祝福吧!其实有很多时候都会有不和谐的声音存在,只不过这一件事让桦绱格外在意。为什么呢?席间几人都猜到了缘由——因为太在乎了。
用过晚膳,承荥说要与仪宾步行去‘白梨苑’听戏,朝歌、青渝他们也一同。
席间饮了不少酒,桦绱、世琳想去逛夜市,透透气。世琳特意少吃,就是为了留肚子吃街上的小吃。丫鬟还怕他们闹肚子,世琳不在意的摆摆手,挽着桦绱胳膊先下了台阶。行臻陪着她二人,丫鬟仆从跟在后面。
夜空绽放了最璀璨炫目的烟火,处处花灯将长安照的灯火辉煌如白昼,不愧是宏国最美的不夜城,好像一颗巨大的夜明珠,哪怕在远方也能看到它熠熠生辉。
各小摊贩的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迎面走来的人群中,有卷发碧眼的外族商人,有时还能碰到外籍官员。人们并没有觉得怪异,包容各异族的友客。路边酒楼中觥筹交错,远方舞龙灯正穿梭街市,孩童跟着卖糖果的摊主满街跑,妙龄姑娘成群结伴猜灯谜。。。处处热闹,欢声笑语不断。
长安的夜市,依旧如记忆中的那样繁华热闹,是桦绱最喜欢的地方之一。只是一回头,再也没有李乾成的身影。
一群带着傩戏面具的行人,引起他们的注意。世琳玩心大起,转头说:“哥,买个面具吧!”
“成。”行臻好商量的开始找摊位。
他们挑选了自己中意的面具,真是一个比一个吓人,还开心的不得了。行臻直接带上,凑过来故意吓唬她二人。
“幼稚!”世琳好笑的骂他,结果自己也急忙带上。
二人童心未泯玩得很起劲儿,桦绱拿着面具在一旁看着他二人笑闹,唇边似有似无的笑意。她今日过分的安静,心情郁郁寡欢。
突然,有人从身后一把拉起她的胳膊就走,桦绱满是惊诧的转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人力气大的她挣脱不开,不得不跟上他的脚步。宽肩细腰,这男子只留给她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好像背后长了眼睛,知道她在打量他,这人一转头,桦绱对上青面獠牙的面具,唬了她一跳。
行臻与世琳停下嬉闹,因这突发的状况愣住。小乙要上前却又顿住脚步,还拉了下紧张的连翘,摇了摇头,他太熟悉此人的身形,已经猜到此人是谁。
桦绱试图挣脱这人的手,如桎梏一般令她反抗不得。他却突然停下转身,手上力道松了些,隔着面具居高临下的看她。
气息,是熟悉的气息。桦绱的心,正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乱跳,她咬唇不语,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却突然抬手将面具上翻,一张英气逼人的容止出现在桦绱眼前。心底好像燃起了焰火,火花四溅,按不住的雀跃惊喜。
好像这一日的心烦意乱瞬间飘远,一扫刚刚沉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