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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笑。”她瞪视着他,满是怨怪。
“要是早知道没有宫女,我又何必非留在府中。”顾大人故意火上浇油,表现出很失望的表情。
其实他也在好奇她的反应,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扮成内侍跟着过来,着实——彪悍。
漂亮的瑞凤眼好像燃起火焰,蹙眉问:“什么意思?”
顾大人揶揄道:“不过,公主没让我失望,竟然亲自来了。”
“我要走了。”没法聊了,秀面上好像画了醉酒妆。
顾大人握着她的手不放,追问:“这么快,不是要‘试婚’吗?”
“你你你——”他坏起来,真是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不闹了,让我抱抱。”将人拉回来,二人立于光影中,彼此眼中闪烁的爱意,让阳光都为之失色。
相拥不知多久,也忘了时辰。
“不行,我真得走了。”她与他单独待在屋中这么长时间不出去,会被人怀疑的。又被管家看到,虽然管家不会没深没浅的胡说,但是时间拖的越长越容易被发现。
顾琰曦放开她,心中稍有遗憾,说:“我送你回去吧!”她待在这里的时间太短暂了。
“不用了,别人会起疑的。我出宫这事儿,母妃都不知道呢!”要是知道了估计要被她气晕了。
桦绱还是隐隐担忧,说:“要是被别人知道这事,我可就不用做人了,还不得冠上‘善妒’的名声。”
顾大人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反问:“难道不是?”
“顾琰羲。”又气又羞,这人真是‘坏’透了!
他没有放开手,拽住要逃走的她,说:“我又没说不喜欢,桦绱,我只有你,也宠得起。”
这是最动人的情话,所有的烦忧烟消云散,唯有怀中揣着的小鹿,不知疲惫的蹦跶。
他们笑闹着,光影中有最灿烂的笑容,热情相拥,耳鬓厮磨,眼神极尽缠绵。
攫住她的下颌,轻轻抚过光洁白皙的脸颊,眸中尽是深情,说:“我等不及了,愿那日快些到来。”
想象她为他穿上红裙喜服,巧笑倩兮的妩媚模样,成为他的妻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桦绱羞赧,抿嘴一笑说:“我也是。”
时辰不早了,真的该离开了。桦绱脸上是幸福的笑,脑中晕乎乎的,忘了让他看看外面情形,就这么直接打开了门。她僵在原地,门外的顾夫人也愣住,诧异的唤:“公主。”
桦绱转头瞪了顾琰羲一眼,顶着通红的脸,故作冷静大方的与顾夫人互相问候。
等马车离开,顾夫人往府中走,边走边吩咐:“今日之事不得传出去半句。”
管家:“是。”
顾夫人又问:“看到公主了吗?”
身旁的大丫鬟机灵的说:“公主在东宫,奴婢哪有资格见。”
——
时分过得也挺快,承荥产女,赶在她成亲前的一个月,正好出月子便能来参加她的婚礼。孩子小,她是看不出美不美,不过母妃她们说这小女娃娃将来一定是个小美人。
承荥对于生女很满意,她一直念叨要生个像她家仪宾一样貌美的女儿,娃娃眉眼果然都随了江将军,承荥终于如愿了。江家人也很欢喜,江家多男儿,久得没出现位女娇娃,江家长辈一有时间就过去看她们母女。而仪宾大人,听说当天一得知是女儿,就在桂花树下埋了一大坛子的女儿红。
江家媳妇、小姐都回长安江府了,与承荥见面次数也频繁起来,生出感情也就不那么尴尬了。端王妃也赶过来看望外孙女,总算去了块心事,然后开始念叨她家世子爷,何时才能娶妇?世子爷叹了口气,唯有沉默的份。
傍晚,成陵。
正是用膳的时候,没想到守陵的奉祀官大人前来求见,辛妍月心里纳闷,却还是来外间召见。这里常年如一潭死水般的寂静,即使奉祀官这个时辰过来,她也没多想。
“娘娘金安。”
“大人请起。”
奉祀官行礼后起身,问道:“娘娘身体可好?”
“好多了,劳烦大人挂怀。”奉祀官过几日会前来拜见问候,对她与王皇后的饮食、身体状况挺上心,许是宣元帝下了令,不敢怠慢,挺关照的。不过听老太妃们说,这奉祀官对大家一直不错,有事需要他给办,处理的都挺及时。
“可有事?”这个时辰过来,莫不是有什么要事?可又一想,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来找她?她一不掌权,二不当政的。
如今远离政权,却也落得清闲,心渐渐平静下来。时常去那人殿前烧炷香,回忆儿时的趣事,算是她最快乐的时候。
看腻了宫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戏,到了这里没了争宠夺势的欲望,都是夫死无子的孤独人,大家反而能心平气和的坐下喝茶聊天,竟比在宫中的日子惬意许多。
第六百三十二章 出降
儿子宝顶前她只去了两次,太妃们来劝,说再过段时候,等不那么疼了,感情也不深了再去看。
都是好意,她知道,可是怎么能不痛。想走出来,或许要过一段漫长的时日吧!
奉祀官大人从袖中取出信,回禀:“宫里面来信了,是东宫的长乐长公主寄来的。”
“公主?”辛妍月许久没听到故人的音信了。
从里间走出一位青衣太妃,原来是重现太子的良娣娘娘。儿时辛妍月是长乐公主伴读,常常出入东宫,与良娣娘娘算是旧识了。自从来了成陵,她二人常一起读书抄经,娘娘劝了她许多。
宫女取过来信,辛妍月接过展信阅,读着读着蹙眉动容,热泪盈眶。
“什么事?”良娣娘娘皱眉紧张地问,以为出了事。
辛妍月突然一笑,一滴眼泪滴落在信上,晕染开来。擦着泪说:“天家赐婚了。”
良娣娘娘没反应过来,赐婚?给谁?
辛妍月捂嘴哽咽道:“是长乐长公主与顾大人的婚事,定下了。”
“真的?”
辛妍月说不出话,只用力点头。
“公主,可真不容易。唉,瞧瞧我,年纪大了,竟也这样善感了。”良娣娘娘也喜极而泣,说:“快给我看看信。”
良娣娘娘一算时间,反应过来:“四月初八,这都快举行婚礼了。”
隔壁院中的王皇后听嬷嬷回话,低头搅动碗中的汤,说:“真难得,在李家还能看到这么美的爱情。”
捏着瓷勺搅动的动作缓缓停了下来,望着摇曳的烛光走了神。
嬷嬷抬头一看,王皇后的背影说不出的孤寂。
唉,真是人生如戏!煊赫一时的王家没落了,二皇子又薨,娘娘被娘家人逼着来了成陵守灵,争竞了半辈子,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变成这般令人唏嘘的境地。又看向门外黑魆魆的成陵,参天古树隐约透出轮廓,听不见说话声,唯有风声与虫鸣,一时感慨万千。
当晚,辛妍月回了长乐公主的信,将信封口,已是深夜,万籁俱寂。走到窗边,抬头看满天繁星,良晌,轻声说了句:“殿下,他们要成婚了。”
你最挂心、最喜欢的长乐公主要嫁给她心爱的郎君,你是不是也替她欢喜?
没人回答她,生离死别原来如此哀痛。她与他离的这样近,同在成陵;却又那样遥远,如碧落黄泉。
身后的宫女不知娘娘问的是谁,抬了下眼目露疑惑,又低头静听吩咐。
——
喜鹊鸣叫声不绝于耳,长乐长公主与顾大人的婚礼如期举行。前一日,嫁妆从东宫运到公主府,丰厚的嫁妆挑夫抬了许久。半个时辰后,还没有看到队伍尾端,这大约就是人们说的十里红妆了。
昨夜,桦绱睡得并不好。激动的情绪难以平复,兴奋的无法入眠,最后饮了酸枣仁水助眠,才睡了两个时辰。
寅时,天还一片黑。内侍站在宫门口敲了锣,东宫热闹起来,一盏盏烛灯照亮窗户,人影幢幢。
内侍拿着吉物穿梭各处,东宫挂上红绸布,点上红灯笼,门窗贴满喜字,一片喜气洋洋。
朝歌与世琳她们前两日就住进东宫,好一早送桦绱出嫁。天未亮,青渝与魏禚依也赶了过来,青渝说她与卓一决定她进宫随公主去顾府,卓一则抱着娃到顾府帮忙,等着压轿、压喜床。
魏禚依与青渝走向昭阳殿,问:“你们这是商量好了。”来的路上,看见康王与行臻世子也到了,脸上喜气洋洋的。
“嗯,柳家跟着我做公主这边的客人,张家做驸马那边的。”她是公主伴读,张家又与顾家是世交,最后只得这样了。
魏禚依点头赞同:“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温太妃与陆太妃带着女官已经在昭阳殿门口迎女客了,她二人施礼问安后被请到公主寝殿。皇家的婚礼果然讲究,屋中一片喜气红色,摆件讲究又都精致。
屋中王妃、皇女若干人,青渝魏禚依一一问安。
“来了,过来饮茶。”承荥招呼她二人。
“刚刚碰到康王殿下领着淮王世子、端王世子他们往正殿走。”青渝一边说着,就见喜娘端着四凤金冠、喜服进来,端王妃领着福寿双全的五位夫人过去给桦绱梳发更衣。
“对,五叔与六姑姑给桦绱送家,七叔要给新人主婚观礼。”世琳回过头应着,然后往兰芗那边走,兰芗正领着宫女将菜肴端上桌。王妃喜娘们来得早,都没用膳,等准备完简单吃些。
描黛点唇、胭脂水粉,每一步都讲究,端王妃亲自给桦绱梳发:“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
等梳理完毕,铜镜中的新娘已经要昏昏欲睡了。
朝歌打着哈欠问:“没睡好?”
“嗯,睡不着。”桦绱没有精神头的点头,金冠上的穗子不停轻颤,配上红妆芙蓉面,真是人比花娇。
海棠忙过来给她揉肩缓解疲惫,婚礼这一日新娘是最累的。
世琳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