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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蔷没好气道:“你以为大兄跟前,我能说得上话?”
贾菌顽皮,道:“让大伯娘说啊!”
贾蔷登时变了面色,不过不等他发怒,贾菌就抱怨道:“你说族长也忒厚此薄彼了些,他觉得大伯娘带着你不容易,处处敬着大伯娘,可我娘也是年轻孀居带着我,族长却没带她去学里探望我,我娘想我想的,眼睛都快哭瞎了”
贾兰闻言,心里舒服了许多,宽慰道:“我娘也是因为想念过甚病倒了,又在西府,才惊动了大兄,你”
话没说完,就听贾菌大喝一声:“来了!”
贾兰闻声,心头道了声坏了,果不其然,就见这一回不止贾赦,连贾政等人都怒了。
贾赦让贾琮推着轮椅过来,举起拐杖就往贾菌身上敲去,骂道:“野牛肏的下流畜生,族学放了学不去家庙给你爹烧纸磕头,跑到这来戏弄我等,今日必不饶你?给我按住了,狠狠打!”
贾政正要劝说,却忽地变了面色,只听宁荣街拐角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未几,就见贾蔷身披墨刻丝镶灰鼠皮斗篷,骑在通体雪白不见一丝杂色的照玉夜狮子上,率数十雄骑,一马当先的急行而来!
“吁隶隶!!”
至宁府门前五步外,贾蔷一勒马缰,照夜玉狮子前蹄扬起,仰头嘶鸣一声。
停稳当后,贾蔷侧眸看向面色僵直住的贾赦,淡淡道:“本侯落难入狱时,大老爷带人打上门来要夺家业,倒也能理解。可今日本侯得脱牢狱之灾,大老爷又带人打上门来,喊打喊杀,这是要给本侯一个下马威么?”
见贾赦瞠目结舌眼中不无恐惧的凝结在那,不知该说甚么才好,贾蔷冷笑一声道:“既然大老爷已经将养好身子了,正巧如今九边换防。天子今日方与我言:国难思良将。然今时今日,又有多少良将?我奏与天子,贾家世代忠良,今天子思良将,贾家岂敢不尽忠孝之能?便举荐大老爷,去甘肃镇当个副总兵。原还担忧大老爷病体未愈,今日得见,方知大老爷修养得当,已无大碍。来人,即刻送大老爷回西府东院,收拾停当后,今晚戌时前,送大老爷赴边关建功立业!”
话音落,即刻有七八个彪勇亲卫上前,都不推,直接抬起贾赦的轮椅,都不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径直离去。
看到这一幕,贾政身体发寒,诸贾家族人也不敢轻易开口。
倒是贾兰、贾菌二人齐齐拜下,道:“恭迎大兄族长回家!”
其他人方回过神来,齐齐见礼。
贾蔷点点头,叫起后,道:“不过是一些意外,心意我明白了,都各自回去忙罢,不必为此事浪费功夫。”
贾芬、贾芳、贾芝等数十贾氏族人纷纷一礼,告辞离去。
贾蔷这才看向贾政、宝玉等人,淡淡道:“二老爷乃长辈,素来持家清正有方,何故远迎?本侯实不敢劳烦贵足。”
听闻此言,贾政一张脸登时臊的通红。
“远迎”二字,着实让他下不来台。
毕竟,贾蔷入狱时,尹家尚且有人亲往牢狱探视,黛玉却被逼得,不得不亲自抛头露面,以挡下西府之贪婪。
这会儿再露面,实在有失厚道。
好在,贾蔷也未多言,回头对贾芸道:“会馆那边一切都好?”
贾芸忙道:“西路院都好,还未到开集时间,虽有一些人想打云锦的主意,也都被拒绝了。东路院擂台那边,有些不大好。先前虽也有人下狠手,但总还留些余地。前儿赵国公府姜林带来的两人,却下死手。若不是王安、王云以死相搏,震慑住了二人气焰,他们倒是准备将东路院给强夺了去。”
贾蔷冷笑一声,道:“吴阳侯世子和睢阳伯世子嘛,我知道了,回头去碰碰他们,教教他们怎么做人。王安、王云可救治妥当了?”
贾芸忙道:“有侯爷留下的救命药,又请了名医,烧了一晚上后,就挺过来了。不过,王家那位夫人打发人来,要叫二人回王家,说是不许他们在外面给家里惹祸,要带回去管教。我和薛蝌拦下来了,那伙子原也是背着王家老爷干的,所以倒不敢声张,就退回去了。”
贾蔷闻言,简直气笑,道:“瞧瞧罢,但凡家族要衰败,必有几个这类猪一样的东西。她亲儿子在外面胡作非为的时候,她倒没想过好好管束,莫要给家里招灾惹祸。”
贾芸笑道:“李家原在礼部、内务府和外省都有不小的势力,这次京察,却都遭了难。往后王安、王云的日子,许会好点。”
贾蔷点点头,道:“没其他事,你回去罢。记得代我跟五婶问好。”
贾芸忙应下,而后爽利走人。
贾芸刚走,就见李婧从角门出来,看向这边笑道:“怎还没进门儿?林姑娘她们都等不及了。早听说到了门口,可别又闹出不痛快来,就让我出来接人了!”
看着李婧走来,小腹微微隆起,贾蔷目光愈发柔和,没再说甚么,由李用等引着,迈过了火盆,往里行去。
再未多看贾政、宝玉等一眼
他不介意这些人做个吉祥物,躲在西府里安享富贵,反正那些银钱也不是他的。
甚至,他也能允许这起子在他落难时,与他划清界限,互不相干。
但是,贾蔷绝不允许,在他低谷时,这窝子还想在背后落井下石捅刀子!
西府那位老太太以为将黛玉搬来当救兵就能含混过去了,简直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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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八章 走,今晚大家洗温汤!
荣国府,荣庆堂。
高台软榻上,贾母脸色着急,一旁邢夫人、王夫人、薛姨妈的神情也都有些紧张的模样。
倒是凤姐儿笑道:“老祖宗,何至于此?你老封君是老祖宗,对蔷儿又有恩,再怎样,蔷儿还能对你不敬?”
贾母闻言却没觉得多少安慰,恼道:“只不对我不敬就行了?那大老爷、大太太、老爷、太太怎么办?这家只留咱们娘俩儿,又有甚么意趣?你快再去问问,怎到现在还没个回声,刚不是说已经到门口了么”
话音刚落,凤姐儿尴尬的就要去问,却见林之孝家的急急进来,道:“老太太,不好了。方才大老爷在东府门前打人,正好被侯爷回来看到。侯爷说,他落难的时候大老爷打上门来夺家业他倒能理解,如今他都出来了,大老爷又打上门来,莫非是下马威?既然大老爷身子骨已经养好了,侯爷在皇上跟前举荐了大老爷去甘肃镇当副将,这会儿已经被抬回了东路院打点行礼,今晚戌时前就要送走呢!”
“啊?!”
众人大惊,邢夫人更是失手将荷叶绿瓷茶盏摔落在地,打了个稀烂。
若是贾政被逐,王夫人还有王家可以依靠。
且再怎样,她也是皇贵妃生母,宝玉亲母,贾兰的亲祖母,贾家总要留她一些体面。
可若贾赦被逐,出了变故,那她这个娘家卑微,又无子无女的老妇人,还能去哪里?
邢夫人大急之下哭了起来,同贾母道:“还请老太太为我们做主啊!”
她惊惧,王夫人心里也没好多少。
毕竟,那一天她的话比贾赦还多
王夫人不等贾母给邢夫人做主,就急问道:“老爷呢,宝玉如何了?”
林之孝家的道:“侯爷只同老爷说了一句话,说老爷是长辈,还持家公正有方,他不敢劳老爷贵足远迎。”
此言一出,王夫人的脸色也十分难看起来。
很显然,贾蔷记仇了
贾母头昏脑涨,先随意安抚了邢夫人两句,气恼骂道:“我几番相劝,让他莫要再像以前那样,他倒好,只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打人甚么时候不好打,非要今儿打,在那处打?”
恼恨完,又问道:“现下如何了?”
林之孝家的道:“侯爷打发走了大半人后,那位李姨奶奶就出来了,说是林姑娘在里面等急了,打发她出来看看,怎还不进去,让侯爷不好在家门口置气,侯爷便进去了。”
身上毫无压力的凤姐儿笑道:“老太太可放心了?总还有能劝住他的,没事!”
这一回,贾母还未说话,邢夫人就怒了,厉声道:“这还叫没事,甚么才叫有事?你公公如今都要被人抬着送去害死了!你这当媳妇的当的好啊,你公公病了,你没到病床前伺候过一天,这会儿倒会说这风凉话?琏儿媳妇,我告诉你,老爷果真要被送去甘肃镇,我和老爷都老了,身边少不了一个侍奉的,琏儿如今又被人害的远走辽东,你这当媳妇的,就得跟着去伺候!凭你天大的靠山,还能迈得过孝道去?”
歇斯底里吼罢,又哭了起来。
邢夫人能在贾赦院里被扶为正室,除了她事事趋奉贾赦外,也不是没丁点手段。
她自知不得贾母喜欢,连贾赦也不受其重视,若不来点狠的,怕是要牺牲大房,来保全二房。
这种事,绝不是没可能发生。
所以,她干脆撕破面皮,将凤姐儿拖下水!
凤姐儿和贾蔷的传闻她也隐隐有所耳闻,这种事在高门大户里,但凡有一丝风声,那就去信它,十亭里有九亭都错不了!
邢夫人倒要看看,贾蔷和贾母还有二房,是不是果真要将大房往死里逼!
果不其然,听闻她这番话,贾母等人都变了面色。
王熙凤闻言,更是白了脸,但丹凤眼里闪烁的却不是悲凉,而是鄙夷和嘲讽神色。
她微微扬起脸,面上尽是冷笑,这老虔妇,还以为现下是从前?
若不是为了西府的颜面,若不是为了贾王二族的体面和情分,她会忍到现在?
她是不愿轻易撕破面皮,也念着贾母的情分,但若以为凭此就能拿捏住她,就太可笑了!
简直就是做梦!
豁出去那点名声不要,她便是自绝于贾家,甚至自绝于王家,难道他还护不住她?
看出凤姐儿眼中神色后,贾母愈发头疼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