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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无趣,用太子亲率和五百士兵对付贼匪,算是杀鸡用了牛刀。除了几个倒霉鬼被砍伤了以外,没有一个战死的。
边境的匪寨人种参差不齐,有汉民,有突厥人,甚至还有金毛的胡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有几个家伙围成一圈,嘴里喊着“八嘎”,这就过分了啊!
“等一下,不能杀,这些人是倭国人,没准儿是使者!”
李承乾刚想让刘莽把这几个人形畜牲干掉,唐俭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老家伙自从回到军营后就一副没休息够的样子,总是窝在自己的马车上打盹儿,没想到也跟着过来了。
“使者?倭国不是在东海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靖对唐俭的突然打断很不满,作为军方第一人,他自然知道倭国的位置。隔着一片海的国家使者,怎么可能出现在草原?
唐俭一路小跑的跑过来,解释道:“虽然他们是东海的国家,可是走海路很是艰难。所以隋朝也有使者是从新罗百济过来,穿过高句丽,从草原这边绕路直接到长安的,不算什么稀奇事。别看倭国跟突厥八竿子打不着,在面对咱们中原的时候,他们互相之间可是很好说话的。”
说完,唐俭就凑到队伍面前,叽里咕噜的开始说岛国语言。作为鸿胪寺的扛把子,他自然掌握多国语言,其中就有半生不熟的倭语。
一个操着半生不熟的倭语,一群讲着半生不熟的汉语,竟然还能沟通。
唐朝时期的倭语,跟后世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可是被开车小电影和番剧熏陶了一段时间的李承乾,还是勉强能听清一两句,猜测到他们的意思。
好久之后,唐俭才笑了,转身对李承乾说:“太子殿下,他们是倭国的使者,是来我大唐朝觐,并学习的。只是途径这里,被贼匪扣押,如今咱们回长安,正好带上他们。”
带着倭人一起回长安?
李承乾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转过头,李承乾就问李靖:“卫公,孤听说前隋的时候,倭国的国书,竟然称自己是日出之国,称呼咱们中原是日落之国,可有此事?”
李靖的爷爷李崇义曾任殷州刺史,封永康公,老爹官至赵郡太守,怎么也知道这件事吧。
李靖点点头,说:“确有此事,当时满朝武将愤怒欲狂,恨不得杀到倭国,治他们不敬上国之罪。只是炀帝并没有恼怒,反而说他们是未开化的野人,情有可原,赦免了他们的不敬之罪。”
李承乾点点头,对李靖说:“卫公,不如咱们打个赌如何”
看着满地的倭国使节尸体,唐俭深深的叹息一声,把手里的倭国国书扔到了血泊里。
夜郎自大啊!一个破烂岛国的人,怎么就不长点记性?前隋的时候狂妄自大,如今面对大唐还要如此?自己作为出使突厥的使者,在回程的大军里没有话语权。可恨这几个混蛋,或者说可恨这个倒霉国家,国书的开头竟然还是那样,让自己想劝阻李靖都劝阻不来。
只是奇怪的是,为何太子对倭国也是如此的蔑视?看起来好像就没打算放过他们的样子。
匪寨的缴获很多,而且都是好东西。士卒们很自觉的邀请太子殿下参观一下缴获品,顺便挑点喜欢的东西,再轮到他们瓜分。有战利品可以自由挑选,李承乾哪有心思管那几个倭人的死状。
遣唐使啊!
如今是贞观四年,看样子这几个家伙,就是什么狗上田地、药死会日的遣唐使吧。
没必要把它们带回长安,有些个喷子遍观历史,就是喜欢把倭国后来的罪孽安到唐朝身上。明明隋朝的时候就已经招待过,却偏偏视而不见,往李世民的头上大喷脏水。
好些人就是这样,就喜欢鸡蛋里挑骨头,面对历史名人,总喜欢找出点恶劣事迹证明他是坏蛋,或者遍翻百度,把大家公认的坏蛋给变成好人。腐儒钻故纸堆,被他们指责,轮到他们自己,结果愈发不可收拾。
都是盐吃多了的行为。
第一百零二章 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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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冲干掉了营寨的贼首,所以理所应当的有占据最好战利品的资格。这在军队里是不成文的规矩,可是当这个规矩摆放在李承乾的面前,自然不管用。
一包特殊的宝石,很轻松的就被李承乾抢了过来,独留下长孙冲悲愤的在那里捶胸顿足。
这个太子表弟,没有一点太子的样子,太过分了!
钻石啊
看着布袋里密密麻麻的东西,李承乾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钻石目前在大唐没有什么市场,反而那些胡商很是喜欢这种东西。原始的切割技术很差劲,钻石并没有被他们弄出合适的切割面,看起来并没有那么耀眼夺目。
不过要这个东西也不是当宝石用的,按长孙冲的说法,他准备给自己的横刀镶嵌上这东西,用来杀敌的时候一定能分散敌人的注意力。
与其让他糟蹋了钻石,不如拿去做成切割工具。要知道玻璃作坊的工匠已经为玻璃的切割愁死了,后世的时候听说玻璃刀是人工合成的钻石。现如今,咱在大唐就用真正的钻石,这样才气派。
一个小插曲而已,不管是贼寇的剿灭还是遣唐使的嗝屁,都算是旅程中的小插曲。
李承乾拿走了钻石,李靖拿走了一把精致的弯刀,孙思邈理所应当的对药材照单全收,悲愤的长孙冲取走了一袋子黄金,唐俭则相中了一块翠玉。
领头的大佬都拿完后,底下的士卒才开始兴奋的分战利品。
大总管看不上这点东西,所以就任由他们自己分了。
有了战功,回到自己的折冲府就会有对应的赏赐,再加上这次分下来的战利品,每个士卒都拥有了不错的身家。
都说近乡情怯,当大部队路过高陵后,距离长安,也只有一天多一点的路程了。
李承乾无可奈何的抚摸着自己的屁股,胆战心惊。这次北上,他没有老实待在朔方,先去了丰府,又去了马邑,最后甚至跑到了白道,也不知道回去会被怎么收拾。
看出了李承乾的不安,张赟忍不住说:“殿下,您不是犯了急病嘛,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对啊,孤生病来着,你要不说孤都要忘了这回事了。”
有了借口,李承乾自然高兴了起来,丝毫没注意到张赟惊讶的眼神。
感情您是在装病?
接触了后顾之忧,李承乾也就开心了起来,远远的看到雄伟的长安城后,那股子怯怕的感觉,也被怀念给冲淡了。
离城十里的时候,就遇到了以房玄龄为代表的出迎团队。
宰相带领百官出城十里迎接,这是大荣耀!
可是当李承乾看到李靖的时候,才发现他好像不是那么开心。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啊,老夫已经一身麻烦,如今又有这样的排场,恐怕回到长安后,又要躲一阵子了。”
“卫公,这是什么话,您大破突厥,生擒颉利,这可是天大的功绩啊。”
李承乾很疑惑,此时的李靖完全没有一点胜利者的得意,反而是忧心忡忡,这是什么情况?
李靖看了李承乾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瘸着腿下了马车,准备接旨。
孙思邈的治疗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只说药效会引发病根,这也是李靖回程的时候不得不坐马车的原因。
房玄龄怀揣着四份圣旨,制止了要下拜的李靖和孙思邈,直接开始念。
三篇繁杂冗长的圣旨,把李靖唐俭和孙思邈快要夸上天了。李靖依旧是兵部尚书,却加了八百户的食邑,孙思邈本为道士,却硬是被安上了一个什么“妙应真人”的称号,惹得孙思邈拉长了脸。至于唐俭,舍生为国可称大义、大忠,孤身诱敌可称大勇,食邑加五百户,帝赐玉如意一对儿。
至于这三位被赏赐的财物,那就没法听,听到一半就开始流口水了。
至于第四道圣旨,则是张赟代为宣读的,很简单。太子军前肆意胡为,以储君之身份却有违皇命,迁移阵前,本该进宗正府,打个三五十大板,可是念在伤兵营因为他的帮助幸存者众,不予追究,改为闭门思过。
傻愣愣的接过圣旨,如果不是在人前,李承乾一定要跳起来。
啥?
功过相抵?然后啥都没有了?
虽说我是太子的身份,可,这就没了?
看了看李靖和孙思邈,才发现这俩人露出的居然是羡慕的神色。唐俭则沉浸在圣旨的内容里,一脸的陶醉。
拿过圣旨,李承乾无语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不过算了,反正这次草原的私费旅游,也算开了眼界,犯不着因为这点儿事烦躁。
在房玄龄的引路下,这次战争中最大的三位功臣和一个附带的功臣,被百官簇拥着回了长安。
唐人的庆祝方式有限,排在首位的自然就是大吃一顿。
皇宫的酒宴上,李靖被连连劝酒,皇帝更是亲自下场,给李靖三人倒酒,可以说是荣宠到了极点。
跟三位参加宴会的相比,李承乾就要倒霉的多,长孙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葱白的手指不停的点在他的脑门上,丝毫没有一国之母的风范。
“也不知道你往战场跑什么,你有李靖能领兵?还是比孙道长的医术好?至于上阵杀敌,你射杀突厥人是给他们脸面,要是伤到了,对他们而言就是大胜。临走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本宫的?怎么到了战场上就反悔了?”
“看军报介绍,车队遇袭的时候,你还射死了二十几个突厥人?”
“看军报介绍,你还亲临伤兵营,参与了救治?”、
天下母亲生气的时候都是一个模样,无关乎村妇与皇后。
先是生气的数落,而后就是心疼的哭泣。
拉着李承乾的手,长孙的眼泪就像决堤了一般。
整个草原的旅程中,就算很注意了,可是李承乾的手还是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