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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抢回来,反而挨了一顿打。
“我儿子是大官,我义子是侯爷,他们会为我报仇的……”
房新仁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声音沙哑,可没有人理会他。过了好久,一个脚步声传来,到他跟前停下。
房新仁还以为是丽娘回来了,努力地撑着身子,抬起头,结果看到一个皮肤微黑,有些眼熟的年轻人。
看对方一副很有钱的样子,房新仁哆哆嗦嗦地把旁边的破碗拿起来,对着对方抖了抖,“大爷,行行好吧,赏口饭吃!”
结果那人蹲下来,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张口差点儿把房新仁惊着了。
“爹,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爹?房新仁仔细一看,别说眉眼之间,依稀仿佛是有点儿像他。是幺儿?房新仁热泪盈眶,心里觉得这是天无绝人之路。
“幺儿啊,你到底去哪儿了,这些娘爹找的你好苦啊!”
房新仁伸手要握明庭的手,被他躲开。
“爹,猜错了,你再猜猜!”
明庭转动着手上金光闪闪的戒指。没办法,突兀国的审美就是这样,喜欢华丽镶宝石的金饰,大俗即大雅。
明庭这枚戒指上镶嵌着祖母绿和珍珠,看着就很有钱。
房新仁盯着戒指看了看,又看向明庭,好一会儿才试探性地喊出:“二……二娃?”
“是我。”明庭笑了。
房新仁怒了。所有的悲剧都是源于明庭当初的逃跑,若不是他跑了,他们家又怎么会家不成家?
房新仁拿着碗就砸向明庭,他没躲,受了一下。
“你这个混账!逆子!”房新仁破口大骂。
明庭也不生气,等房新仁骂累了,他还问他需不需要喝口水,润润嗓子。
“我在外面发了大财,本来是想来接爹娘去享福的,谁知道爹心里竟然这么恨我。既然这样,您老就在这里呆着,等您最疼爱的长子和幺儿来伺候您吧!”
明庭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算离开。
“你站住!”
见明庭要走,房新仁后悔了。
他怎么就没控制住情绪,把二娃得罪了?现在唯一能靠得住的只有这个孩子了,难不成他真的当乞丐?
“二娃,爹说的胡话,你别往心里去。爹被你娘气着了,不是生你的气。”
“你现在住哪儿?爹这些年一直很想你,到处找你没找着。刚才爹骂你,也是因为爱之深责之切,都是为你好,你能理解吧?!”
房新仁连忙解释,生怕明庭丢下他不管了。
“爹,你别解释了,我知道你们都重生回来了。”明庭笑容在阴影里显得有些邪恶。
“幸好,我在你们前面重生,没被你当成报恩的工具。怎么样,你对这辈子的生活还满意吗?”
“我刚才说了谎,我不是来接你的,是特地过来看你的下场。这回没有我替汪修远挨刀,你们怎么一个个过得这么惨?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明庭大笑。
“你是故意的?你是恶魔,你害了我,害了我们——”
房新仁又惊又怒,可他根本奈何不了明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离开。
“我要去找修远,去找华哥儿,一定要告诉他们!”
房新仁知道儿子和义子这些年从没放弃寻找明庭,这回明庭在京城,等于是自投罗网,他一定要把这消息告诉他们。
不过,没等房新仁想办法联系他们通风报信,汪修远和房新仁不但被抓,还判了流放。
这得从明庭被容帝请进宫说起。
两国商谈已经出了结果,明庭代表的突兀国签了合约,和容帝把酒言欢。期间,容帝服用了一种黑色药膏,明庭很感兴趣。
“国师,你要不要试试这阿芙膏?”
容帝知道明庭也是懂医的,不然他也不会发明出对付天花的明痘。他叫人拿了一盒阿芙膏,特地赠给明庭。
阿芙膏?
明庭捏着一团,化水揉开闻了闻,皱起眉头。
见他面色难看,容帝有些好奇,明庭追问容帝服用阿芙膏多久?有什么感觉?这阿芙膏从何处来,是何人敬献?
容帝这段时间对明庭也有一些了解,年纪轻,但是有手腕有本事。
他突然这么严肃,把容帝也弄得异常紧张。
等容帝说,自己服用阿芙膏才半个月,明庭松了口气,问他是不是服用阿芙膏后,一些病症会减轻,而且还会精神大振,甚至有时候会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对对,就是如此。朕最近头疼得厉害,服用阿芙膏后舒服了很多。国师,这阿芙膏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容帝对自己的身体健康很在意,也是御医看过阿芙膏,说可用,他才服用。
“陛下,这阿芙膏在最初的确能缓解疼痛,可服用时间久了,非常容易上瘾,对身体损害相当大,轻则让人产生幻觉,重则会导致死亡。”
明庭怕容帝不信,拿某小世界最后一个皇朝举例子,说这是他从突兀国珍藏的典籍里看到的。
“陛下不但不能服用阿芙膏,还要在民间禁止出售。”
他建议容帝让御医拿动物做实验,一组动物每天喂定量阿芙膏,一组每天递增喂阿芙膏,另一组不喂。等过些时日,就能看出问题来!
明庭的建议容帝记下了,特别是他举的例子,实在骇人听闻。
没想到小小的阿芙膏,居然会让王朝灭亡,如果真是如此,敬献给他的人真是居心叵测。
容帝一边让人去做实验,一边把敬献阿芙膏的汪修远抓起来审问。
他想到了明庭说的,有些人会利用阿芙膏控制人。先叫人上瘾,再断药,等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提任何要求对方都会答应。
如果这阿芙膏真的有这么可怕,那汪修远是想用它来控制自己?
他要做什么,想造反吗?
汪修远可不是铮铮铁骨,在得知阿芙膏被突兀国师拆穿,他恨死对方了。既然难逃罪责,他咬出房启华和七皇子,说是七皇子让自己干的。
七皇子这回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落。
等太医院做了实验,阿芙膏的确有问题,容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七皇子贬为庶民,所有有嫌疑的人全部流放北疆。
此时,突兀使团已经回国,明庭和明琅便衣后留下来,他想看他们的笑话。
等七皇子一行离京踏上流放之路,明庭特地在一个他们去北疆必经的小城镇上等着。
看到戴着枷锁的汪修远、房启华还有季雨兰,明庭心情大好。
他给差役五百两让他们带七皇子去歇一歇,他自己走到了房启华跟前,上下打量着他,嘴里啧啧了两声。
“没想到啊,大哥你居然也有今天!”
明庭的一句话,房启华、汪修远和季雨兰都看向他。
“你是,二娃?!”房启华认出明庭了,他虽然身形和肤色有变化,但是样貌没有太大变化。
“是你?你是来看我们笑话的?!”汪修远恶狠狠地看着明庭,要不是身上枷锁太重,他恨不得去和明庭打一架。
“别生气,你这个人的心性怎么这么差?心眼怎么这么小?”
明庭把前世汪修远说的话还给了他,“不就是少了二两肉吗,有必要这么一直记着?这是你的命,怪谁呢?!”
这熟悉的话,让汪修远和房启华更是怨恨。
当初他们就是这么嘲讽明庭的,没想到这辈子他们身份颠倒了。
“大哥,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爹娘。你瞧,他们口口声声说你是最受器重的长子,结果还不是自私自利地把你推出去了……”
明庭不介意在房启华心上扎刀。
“还有你,汪修远,你也不该怨恨我,你应该恨把你爹推出来当替罪羊的尚书大人。要不是他,你爹也不会下大狱,你更不会遭遇宫刑……”
明庭笑眯眯的,像个小狐狸。
“你们都怨错了对象!”
“是你,是你的错!你是不是重生了?你为什么要跑?”汪修远吼道。
“我傻吗?被坑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有回来的机会,难道还站着等刀落下?换你你也不干啊!”明庭对明琅招手,让她过来。
“你们瞧,我不但自救,还救了林秋。”明庭看向季雨兰,“没有人替你承受一切,感觉如何?在教坊司的日子不好受吧!”
“哥哥,跟他们废什么话。”明琅冷哼,她才不管哥哥说的什么前生今世,她只认哥哥,别人谁都不认。
“你是林秋?”
季雨兰看到明庭身边蒙着面纱,亭亭玉立的少女,惊呆了。
她前世还想着,等林秋25岁从宫里放出来,给她找个好人家。
原来,这辈子她的命运从一开始就被明庭改变了。林秋没有被卖到她家,自然就没人顶替她受罪。
季雨兰现在理解了汪修远和房启华心里对明庭的恨了,都是他害了他们。
见几个人这么仇恨自己,明庭也不介意再拉一把仇恨。
“对了,阿芙膏的事情是我跟陛下检举的。另外,我爹没死,我让他假死脱身,送他去了突兀。”
“你是突兀国师?!”汪修远终于想起来了。
“不愧是文侯啊!一点儿都不笨。”明庭笑了。
“你说你,老盯着我爹做什么,惹他老人家生气。本来我没打算对付你,谁叫你老针对我爹呢!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哥,走吧。”明琅翻身上马,“爹还在突兀等着我们呢,我想吃烤全羊了,咱们快回去吧!”
明庭上马之后,非常礼貌地冲几人抱拳。
“各位,山高路远,我衷心地祝愿你们活着走到北疆。”
骂声哭声在背后响起,明庭反倒掏出陶笛,吹起了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