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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夫淫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日星隐曜,山岳潜形,商旅不行,樯倾楫摧,薄暮冥冥,虎啸猿啼。
登斯楼也,则有去国怀乡,忧谗畏讥,满目萧然,感极而悲者矣。
第三段写览物而悲者。
以“若夫”起笔,意味深长。
这是一个引发议论的词,又表明了虚拟的情调,而这种虚拟又是对无数实境的浓缩、提炼和升华,颇有典型意义。
这一段,可以说是范仲淹的点睛之笔。
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
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
第四段写览物而喜者。
以“至若”领起,打开了一个阳光灿烂的画面。
“至若”尽管也是列举性的语气,但从音节上已变得高亢嘹亮,格调上已变得明快有力。
范仲淹可以说是将四字短句发挥到了极致,不愧为千古之名作。
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是进亦忧,退亦忧。
然则何时而乐耶?
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时六年九月十五日。
第五段是全篇的重心,以“嗟夫”开启,兼有抒情和议论的意味。
作者在列举了悲喜两种情境后,笔调突然激扬,道出了超乎这两者之上的一种更高的理想境界,那就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为什么要拿出这么大的篇幅来记叙这片《岳阳楼记》,用对语说时景,范仲淹这篇名作,即便是放在现代,依旧是让人难以望其项背。
西夏使者尖脑袋里兀到达东京城的时候,正是范仲淹这篇千古名作岳阳楼记问世的时间。
此文一出,立刻在东京城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学堂顽童,无不在争相传颂。
范仲淹没有到过洞庭湖,没有见过岳阳楼,却把一座岳阳楼给写活了。
西夏使者的到来,宋廷自然明白他们的目的。
赵祯并未宣召接见他们,这让尖脑袋里兀一行人,急的是抓心挠肝。
宋廷不肯接见,只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宋廷的人,压根不接受使者的和谈。
加倍让尖脑袋里兀担心的是,就算是他们把占据的土地归还给大宋,怕大宋也会不依不饶。
毕竟强大如斯的大辽都被灭掉了,如今的西夏又如何能保全。
如果宋人一心想吞并西夏,那接下来的亡国命运,就该轮到自己了。
西夏又和大辽不一样的,他们的国主赵谅祚年幼,朝中政权把持在没藏讹庞的手中。
此时的西夏比起大辽来,更是毫无战斗力可言。
若是宋军灭掉大辽之后,反手开始进攻西夏,以宋军的战斗力,谁人能挡得住。
当年石小凡七日连克十一座城池的噩梦,还萦绕在众人的心中。
且不说别的,西夏国力昌盛之时,以赵元昊的能力都挡不住宋人的进攻。
如今若是谈判不成,整个西夏更是找不出一个能与大宋一战的人来。
西夏使者们进宫不成,只好去求宰相范仲淹。
可惜,范仲淹的府门也是紧闭,谢绝见客。
尖脑袋里兀等人,都在范府门口。
这些奇装异服的西夏人,立刻引起了东京城百姓的主意。
人们窃窃私语,纷纷对其指指点点。
“里兀,怎么办,这范相公好像也不想见咱们。
难道说,咱们这次跋山涉水而来,连宋廷的人都见不到么。”
一名随从急问道。
尖脑袋里兀也是彷徨无计,若是石小凡在,他倒是可以求石小凡。
可谁知这个老熟人还在辽北,此时的他也实在是无计可施:“等,咱们就等在这范府的门口,我就不信,堵不住他范相公。”
众人正商量着,范府的大门打开,一个家丁探出头:“诸位是夏国来的使者把,我家相公有请。”
范仲淹邀请,尖脑袋里兀等人闻言登时大喜,他们对着家丁一拱手:“有劳了。”
家丁打开门,引着众人进了府。
当朝宰相的府邸,那也是相当气派的。
尖脑袋里兀一行人也不禁暗暗赞叹,宋人富庶繁华,一至于斯。
窗明几净的玻璃,雕梁画栋的走廊,还有干净的石板。
家丁引着众人来到了府上,此时的范仲淹正在挥毫泼墨,写的,正是他的那篇名作…岳阳楼记。
s:本章篇幅稍长,并未有水文之嫌,只因笔者实在喜欢岳阳楼记这篇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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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零三章 西夏使者
像是西夏使者尖脑袋里兀这种粗鄙的家伙,他是不懂这些东西的。
看到范仲淹在那挥毫泼墨,他也只会表面上配合一下:“好书、好书,好字、好字。”
实际上,他一句都没看懂。
范仲淹停笔歪头:“夏使可懂诗文?”
这一下就暴露了自己的无知,尖脑袋里兀只好摇摇头:“不懂,只是看起来范相公很厉害的样子。
在下就感觉很佩服,很厉害。”
原来是个粗人,范仲淹心中暗笑:“夏使远道而来,想是为了边关之事吧。”
尖脑袋里兀点点头:“很是很是,我们少主颇为内疚,麟州西北屈野河以西的地盘实属误会。
乃是我们西北大将黎子明擅自行动,破坏了我辽夏两国的关系。
我家谅祚少主已经将黎子明斩杀。
我们大夏国可将屈野河以西的地归还给大宋。
我家少主还说了,此次误会,对大宋深表歉意。”
“误会?”
范仲淹冷笑一声:“那还真是好大的误会,麟州乃我西北要地。
你们夏国不顾两国盟约,擅自用兵侵我国土,岂能是一句误会就算了的么。
夏使啊,你要知道,当初他们辽国侵我宋土,说的也是误会。
就连他们说的话,都与你一模一样。”
外交话语不必说透,点到即止。
尖脑袋里兀和随行的西夏人员脸色变了,他们知道范仲淹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大辽侵宋,也是打着误会的幌子。
结果呢,引起宋辽大战,整个辽国都被吞并了不说,辽皇帝耶律宗真都投降了宋人。
耶律宗真那可是大辽国皇帝,和赵元昊并驾齐驱的人物。
论综合国力,西夏都是最弱的。
人家大辽入侵大宋,就因为误会而灭了国。
如今这西夏又来入侵,范仲淹依旧是跟他说的是误会。
摆明了,大宋就想吞并你西夏。
从赵祯不肯接见西夏使者,就可见一斑。
大宋,一统九州势在必得了。
尖脑袋里兀的额头冒汗:“范相公,我们可称王,能否保留我西夏军事自治?”
这算是认怂了,毕竟西夏孤儿寡母的。
他们不想开战,只想保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范仲淹只是笑笑:“夏使想来是误会了,我们大宋并未对你们西夏做出什么。
你们如今便已经称王,至于什么军事自治,老夫我听不明白夏使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大宋,并未与你开战啊。”
对啊,大宋现在还没打你。
你这话说的,赵元昊时期,就已经对宋称王不敢称帝了。
你现在再来问问我,说什么保留你西夏军事自治。
范仲淹又不傻,肯定不会中你的计。
现在大宋的兵力还在辽北,短时间内调不出手来对付你西夏。
西夏占了麟州西北屈野河以西的地盘,大宋一直沉默,并未有任何的表示。
正是这种可怕的沉默,让西夏有些坐立不安。
等他们得知大辽战败的消息,加倍的惶恐起来。
于是,没藏讹庞让尖脑袋里兀再次的出使大宋。
主要的目的,就是想探探大宋的口风。
谁知,人家宋皇帝赵祯压根就不理你。
你来了,我就不见面。
皇帝不宣召,也不对西夏开战,这是最难受的。
只是从范仲淹模棱两可的口中,得知这大宋威胁的意味甚浓。
可这也不能表明,大宋是战还是和的意图。
如果大宋想战,灭掉大辽后转手就对付西夏。
那西夏得未雨绸缪,先下手为强。
趁着大宋无暇西顾的时候,先对大宋开战。
但这样也是冒着极大风险的,万一大宋压根就没有吞并西夏的意图。
此时你对大宋开战,一来不占理,二来等于是捋虎须。
如果按兵不动,此时主动把麟州西北屈野河以西的地盘还给大宋。
万一大宋就是想开战,不管你现在道歉不道歉,不管你归还归还,他们就是想灭掉你。
那西夏此刻岂不是多此一举了。
所以使者来宋的目的,就是想探探大宋的口风。
可谁知,宋辽关系破裂,宋夏的蜜月期也没了。
两国的关系,再次的进入冰点。
自始至终,范仲淹都没有跟尖脑袋里兀说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大宋对于西夏的态度如何,范仲淹也是捂的极紧。
尖脑袋里兀知道,再在东京城待下去也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于是,他只好带着使者灰溜溜的回去了。
西夏似乎在走大辽的老路,国内分成了两派。
一派主张对宋宣战,先下手为强。
另一派主张示弱,先把麟州西北屈野河以西的地盘还给大宋,使得大宋没有开战的理由。
那个宋皇帝不是号称以仁为本么,求和认错,占领道德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