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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件衣服拿了出来飞快的穿了上去。
他可不想自己被什么丫头乱看了。
与此同时,他突然又猛地抓住了时非晚的胳膊,一拽,将她往自己身边拉去。
“岑隐!”
时非晚实没想到他又拉自己。等她怒斥一声时,人却是已经坐在了他腿边。时非晚脸颊的红晕未退去,忽道:“世子的身子是钢做的么?倒是从未有人受这么重的伤还如此神武的!”
岑隐这次倒是没将她往自己身上抱的意思。将她拉近后,他伸手便将她还有些敞的衣服拉了拉。丫鬟虽是女子,可他也不乐意时非晚被人乱瞧。
只人一近了,岑隐瞧时非晚从未见过的的血红脸颊,心中一动,手拢过她衣服后便又忍不住将她往怀中抱了去,唇也飞快在她脸颊上又轻轻印了下。
“砰——”
“世子……”
而正是这会,一道瓷盘落地的声音十分突兀的在此间惊响起。脆声之后,便又响起了一声略惊的人声。
再然后,就是此人的求饶声了:
“世子恕罪!世子恕罪!婢……婢子……”
这声音,不是来自于那被唤进来的香药还能有谁?
她方才又是砸盘又是受惊的,当然是被眼前的一慕吓到了。
当然……她是知世子爷对时家姑娘有意的,若是单纯撞见二人近倒也没啥。关键是——
香药旁边这会还站着另一个人!
是方才时非晚叫她后,跟她一起进来的人!
“我……我这就出去!”
香药的声音响过之后,她旁侧那人,脸颊也唰地一红,立马说道。
说完,她动作也很快,转身,是立马就要走。
“等等!郡主!”
只那抱着时非晚的岑隐,这会儿发觉了过来,眸一抬,却是忽地唤道。
是的!这多的一人,正是天成郡主!
她是因忽然逢事了,方才才又来了这院子里,准备来找岑隐的。也恰好是刚刚香药被召唤时,她恰好就来到了那门外,索性,就一并进来了。
可哪里想到进来撞见了这么一慕。
香药自然惊啊!郡主还是黄花闺女呢,世子如此衣衫不整,她瞧了,哪里合适?
若是一般的外人瞧见,那都是得叫世子迎娶郡主的。当然,因对象是天成郡主且她去过军营的缘故,放她身上的闲言碎语应是会自动美化不会多难听,更不会将此类的规矩用在她身上。
但擎王府的主子挂念郡主,必会治自己不先通传之罪的。
可郡主以往都习惯了,她哪里想到这次……
“郡主怎会来此?”
岑隐接着又问了句。
卢子瑶听到岑隐忽唤自己,倒是停住了脚步,只却是没转过声来,忙答道:“在迷雾林刺伤世子的刺客,我的人找到了。刚收到的消息,这才特意过来问问,世子现在可要审讯。世子现在既不便,我待会再来说这事。”
卢子瑶这话是真。
她是刚刚得知真的抓住了刺客,才急着特意跑回来找岑隐的。
“哦?抓到了?”岑隐听声眉一扬,忙道:“自然是要现在审。郡主也不必拘谨,我穿得严严实实的,并没什么不妥。刺客既是郡主抓的,这审问时,有些地方还需过问郡主。郡主实不必离开。再说,郡主也不是第一次来这了,阿晚不会介意的。”
岑隐以往都是唤卢子瑶为瑶瑶的,现在是一口一个郡主。只卢子瑶却也不介意。事实上她以前是换岑隐“世子哥”的,现也刻意注意避嫌了。
此时听岑隐这么说,卢子瑶的性子素来又是大气的,这便又转过了身来。
瞧见岑隐原先虽然穿着却有些凌乱的衣服,这会果然已经完全整顺好了。她想想,便没再背过身了,只略带歉意的对时非晚道:“还望县主勿怪,实是刺客之事牵扯过大,我一时急着传达世礼了。”
“郡主不必道歉,世子说得对,我不介意。”
时非晚自然也注意到了卢子瑶,听此忙应道。
岑隐的衣服是顺整的,可不代表她是。
那竹椅上,可还散着她的兜衣呢。
好在那些画纸已经被岑隐盖过去了。
盛世女侯
盛世女侯
第200章时非晚的师傅现身
时非晚黑发有些零散,手这会儿正扯着自己衣襟。满脸红晕实不怎么得体的状态,天成郡主跟香药想不发觉都难。
“去给县主取衣服。”
岑隐这会忽吩咐。
“啊……是,世子!”
香药听此,神一炸,顿时如获大赦。
她到底犯了错,也了解世子爷的坏脾气,可未想此时岑隐的语气是平和温善未有任何戾气的。
她一喜,忙应了声站起,连摔坏的盘子也顾不上立马又退下了。
“郡主不必顾我,直述正事便成。”
香药一退,时非晚便很平和的对着天成郡主道。
她不似一般闺秀,此时天成郡主也已瞧了出来。
点点头,卢子瑶正要说话。
却是见岑隐此时并未瞧向自己。
岑隐正在瞧时非晚。一只手正为她拂开耳侧一缕发际,眸光微低着落在时非晚绯红的脸颊上,不易看懂其中情绪,可却能感觉到那目光的专注及柔软。
水似的,这样的状态,卢子瑶以往从未在岑隐身上瞧见过。
“世子!”
时非晚此时自也感觉到了岑隐的不妥当,忙唤了他一声,手推了推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
她之前测试过卢子瑶,现不必进行第二次测试了,时非晚觉得自己这会不应过于无礼。
“嗯。”
只岑隐没听到似的,手没放。但眸光还是从她身上暂时移开了。
“郡主且传刺客吧。”岑隐吩咐。
卢子瑶说帮他抓到刺客了。
现在她就是来问他要不要确认刺客身份的。那么岑隐这会要做的,当然是瞧瞧卢子瑶抓到的刺客。
“好。”
卢子瑶点点头,退后一步,对外唤道:“把人带进来。”
“……”
时非晚这时也好奇的瞧向了外头。想知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刺得到岑隐。
而不多会儿,门再次被推开。
果然,五名刺客被抬了进来。
只是新的人进来时,岑隐已经用自己屋子里的一块大氅,将时非晚包裹了起来,裹得严严实实的。
擒着刺客的护卫是男人,岑隐自然会注意分寸了。
时非晚扫过去,发现那些被擒的刺客都穿着黑衣。而且被蒙着头步。
可看身形,她瞧出了里边有四男一女。
怎么,就是这五个人刺杀的岑隐?
“世子,他们就是刺客头目了。”
卢子瑶说了句,又吩咐护卫:“把头罩解开。”
“是。”
护卫们点头,就开始解起了五人的头罩。
时非晚发现,那个身形像是女人的,被推在最前头。
按照这个排列方式。最前的那人应该是他们的头。
怎么,这年头还有刺客是女子么?而且还能做头目?
时非晚眨了眨眸,心底好奇极了。
而那女人头上的头罩,也在慢慢的被解了下来,然……
时非晚看清那人罩下容颜之时,绯红的脸颊瞬间惨白了,似雪似的!身上一寒,头顶如浇上了一盆冰水,整个人渐渐的僵硬了起来,从头到脚,冷硬如铁……
“阿晚。”
时非晚的反应岑隐立马感觉到了。
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这会儿感觉到不对劲,目光再次停留在时非晚身上,却是立马便感觉那只被自己紧握着的手猛地抽了出去,整个人也忽地从他身边坐开了,而后,直接站了起来远离了他几步……
“阿晚!”
岑隐脸色一变,心中一阵紧张泛起,一急忙也站了起来。
他平时那么沉稳的人,此时这一急着站起,竟踢到了前边的什么东西差点晃倒。
岑隐几乎是两步就走到了时非晚旁侧停了下来。
目光此时哪还顾得上看其他,只瞧着时非晚。可近她时,岑隐能感觉到时非晚身上的疏离跟冷意。他想伸出手去抓她的手便止在了半空,也不敢急着去触碰她了。
“世子先确认一下,这些可是刺杀世子的刺客?”
时非晚这时忽开了口。
岑隐自然不笨。她这样的变化是在瞧见那些刺客之时。
于是,目光忙也转向了那些刺客。
“是。”
岑隐仔细看了下后,点点头道。
他很确定。
别说那天晚上他是瞧见过几个刺客头的容貌的。单是这些刺客的身份,他心里就有数。这跟一个新冒出头的地下帮派有关。他早查过那帮派头的容貌。
他后来弄到过画像,又后来……在迷雾林那天晚上,他还亲眼看到刺杀自己的女头儿。
而眼前——
是的!卢子瑶带来的人,就是刺杀他的那群人!也是他一直想要挖出来的某地下帮派的头!
时非晚没有猜错,为首的,的确就是这站在最前列的女人——
更确切一点的说,这是一个老婆子!
似乎五十几岁了,又似乎比这更老。容貌丑陋……或者说,看不清容貌,因她的脸被烧伤了,脸上疤痕太深。
如此一张脸,岑隐不会认错。迷雾林那天晚上,他也看到了……
“世子确定,他们就是?”
时非晚此时目光又重新转向了那些刺客,目光正往那女婆子身上扫过——
女刺客正被绑着,身上有伤,嘴里塞着布条说不得话。
她一双眼也正朝时非晚看来。
只是时非晚扫过去时,她又立马缩了回去,低下了头去,但身子不了察觉的轻轻颤动了下。
丑婆,师傅……
四个字,此刻,却在这一刻,在时非晚心底漾开——
是的!那就是丑婆!那个一直让她觉得无比神秘,教她琴棋书画,读书明理的丑婆!
而她,此时,就跪在此地:跪在刺杀岑隐的刺客队伍中!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