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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隐黑眸一眯,低头,突然俯身而下。
时非晚身子一僵,双瞳瞬间放大。
“你……”
时非晚才吐了一个字唇瓣便被狠狠堵上了。她心底此刻简直有上万头草泥马在奔走。一股反胃感油然而生。只这些却也掩盖不了此时唇上触感的真实软软的,却是透着一股诡异的沁凉。像只冷漠的野兽,此刻似乎想将她一口吞下,强势凶狂。
时非晚在受制之时心底竟也油然而起了一股淡淡畏意。
畏?这种东西,时非晚身上本是几乎从来没有过的。
时非晚动弹不得,只得张唇便用上了她仅有的武器,狠狠地用牙咬起了那人。
她用力自然不小,这一口下去,几乎是打算直接吃了他的肉的。
她得手了。只是下颌却很快被他扳开了。某位大爷也不知感没感觉到痛,哼一声都没有。唇瓣干脆移开便又落至了她的脸颊、脖颈。
可时非晚却分明尝到了腥甜味!
这个色胚!
受伤了竟还有这心!
时非晚气炸。隐大爷却是仍旧毫无声响,倒是他大手突然探至时非晚衣服中时,才传出了一声重重的抽气声。
时非晚此时却是一喜。
只因这位大爷这动作让她的手自由了。当下,眸光一厉,时非晚拔下头上的一利簪,便狠狠朝着岑隐的后背刺了去。
哪想岑隐对杀气极为敏锐,便是事先没有防备此时那手也突然一伸,下意识的敲在了时非晚的手上。
他没内力时非晚都不是对手。更何况现今他恢复了内力。当下时非晚便觉手一麻,掌心簪子自动便松落了下来。
而且她今儿简直是丧极了。那簪子好巧不巧的,尖头直接便磕在了她的肩头贴近手臂的地方。
而且,直接扎了进去。
时非晚一阵吃痛。肩上很快便有点点血迹渗出。
岑隐一怔,抬起头来。
时非晚此时瞧见他双眸竟红得几快滴血。
“你怎么蠢成这样?刺个人都能刺到自己身上?”
隐大爷目光落在她肩头,竟是当头就是一声厌骂。
“……”
时非晚杀气腾腾的眼底隐生出一抹愕然来。
这台词她怎么听怎么觉得……怪异!
再看岑隐,此刻那双眼也不知怎么地看上去竟是暴戾至极,寒气横生,像是有人屠了他祖宗十八代般,一股凛然煞气在床帐间漫延,阴冷慑人得很。
时非晚的身子本能的轻缩了下。
岑隐却是已经坐直了身子,身上各种诡异的狂暴气息直冒腾,双眸几乎是不正常的血色。袖袍匆匆一扫,里边便甩出来了一张雪白的帕子跟一瓶外伤药。
武将,身上自然是经常备着外伤药的。
此刻他粗鲁的扯过那帕子便往时非晚肩头受伤之处擦去。
那凶戾十足的恶狼模样,直让时非晚猜想这帕子要是落在自己身上,皮肉都得被擦出几层来。
盛世女侯
盛世女侯
第37章 他跟她谁更狼狈些
时非晚身子莫名便又是一缩。
只是猜想的巨痛倒也没有传来。某恶狼瞧着凶悍,落手时力气竟是不大,反倒像是刻意放柔了。
擦血,抹药,再用帕子直接绑了绑,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只是身上的煞气却是愈来愈重,那双暗红的眸子便是时非晚此时也觉不大敢直视。
要不是他,她能受伤?
时非晚穿来后第一次感到如此愤怒。被欺负了,还被这人害得受伤了,竟还被骂了一顿蠢。
时非晚眼底一抹戾气生起,瞧着岑隐,突然心发一念。等他刚刚包扎好时,她一伸手便将他整个人往自己身前拽来。
岑隐一愕,突然便觉时非晚缠上了自己双腿,一手主动按着他的后脑勺便压在了她的唇上,纤长的舌竟也在此时主动探入他的领地里一阵纠缠。
岑隐哪曾想到时非晚会突然有如此动作,脑袋瞬间就出现了片刻的呆滞。
时非晚另一只自由的手却于此时又摸到那簪子,一抬手,狠狠的便往岑隐肩头刺去。
嘶……
本以为没那么容易得手的时非晚,瞬间就听到了有利器插入皮肉的声音。只是当她想将簪子刺入得更深一些时,岑隐身上内力涌动,直接将皮肉里的利器震了出来。
时非晚手里的簪子也被击落,落在了岑隐手里。他随手便将它抛远了。
岑隐坐起,闷哼了声,已是见自己身上血色染开。
而且这伤,不轻!
时非晚肩头,其实也不过是被簪尖磕了下,算不得多重。可他,那簪子却有半长全进了肉里,此时那血已是止不住的流了起来。
本是心血来潮的生出了一股偷香的冲动,哪曾想竟遭了如此个下场。岑隐颜面尽失,只觉自己平生没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
偏偏……
时非晚可没觉得罢休。此刻也随他坐起,手已成鹰爪状,不甘心的直接往岑隐心脏的部位扣去。
岑隐眸一凛,身上交错着冰火气息,反应却是不慢。一个抬手直接就抓住了时非晚两只手,拦腰一环,一收手,将她整个人扣在了自己胸前,她的两只手也被紧紧压在了胸前动弹不得。
“死女人,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岑隐眯着眸,扣着时非晚后脑勺,寒声便在她耳侧戾声问道。
行刺他,胆儿可不小!
“世子不是说,我蠢刺不到人么?”时非晚仍旧没红过脸。
岑隐一脸嫌恶鄙视,“厉害就别用美人计!”
“……”时非晚一听,这次竟是脸红了,默然久无言以对。
不是她面对一个男人脸红。而是用这样的法子来取胜她确实觉得惭愧。
时非晚气得很,双手即便被狠压着也仍旧在倔强的往外抽着,希望能再寻得机会。
岑隐却是愈按愈紧,脸色愈来愈难看。
“行了,别乱动,爷放手!”
时非晚身子忽定。
“别再要死要活了。爷知道,今儿是爷的错。大不了……爷负责迎你入门便是。”岑隐紧接着竟贴在她耳侧补了一句。
“呕……”时非晚压根儿没听到他在做什么。此时只顾着去隐忍胃里的恶心感了,突然寒声道“我有洁癖,要吐了,世子再不放开,弄脏一身可怨不得我。”
“你……”岑隐身子瞬间石化,整张脸跟刷了一层黑漆一般,气得差点没忍住直接掐死这女人。
冷静……
岑隐眸光不善的盯了时非晚一眼,突然松手,翻身,轻跳下了床。
好在这时那些丫鬟处理完了水全都出去了。
时非晚恶心着,可却也只是吐出了一口酸水,倒也没有翻滚到将晚餐全吐出来。
岑隐定在床头,掀开帘子冷冰冰的盯着她。等瞧着她看起来稍微舒服了点时。他伸手猛地一拽,就将她给拽下了床来。
时非晚怕惊动丫鬟,也不敢跟他大声争执。却见他突然翻开自己的衣柜,随便抽了一件中衫来便披在了她身上,也掩住了肩头包扎之处。
时非晚不懂他要干什么。可有衣服穿,她当然是顺从的,迫不及待的就将衣服给穿好了。
岑隐定站在她跟前,又瞧了她一眼,却是顺手就从自己的袖袋里拿出来了一件东西,竟是直接往她手里塞去。
时非晚一怔,见他拿过来的,竟是一本名为《圣心诀》的书本。
听名字,像是内功心法之类的东西。
“拿去,好好练,省得再使那没出息的美人计。”岑隐嫌弃的说。
时非晚当下就将东西丢了回去。
内功心法,她的确很心动。可是怎么也不会要这个男人的。欺负了她送个礼物过来这算是怎么回事。
岑隐见此也不多说什么,拿起那内功心法直接就朝着她柜上丢去。时非晚见此又是一愤,提拳就朝他砸去。
岑隐一把将她拳头握住,不想跟她打,无奈只能将她又是一拽,便又将她紧扣在了胸前扣住了她。想了想觉得这女人实在危险干脆又点了她的穴。
时非晚哪里想到真还有“点穴”之类的技巧,一时完全动弹不得了,只得眯着一双清冷的眸子瞪着岑隐。
却见岑隐突然脱了自己的外袍。然后竟用干净的一些部位擦起了地。
时非晚往地上瞧去,才发现地面洒了一些血迹。
岑隐的伤不轻,可大多数都还是渗到了衣服里。地上倒也不多。时非晚此时瞧向他的后背,已经见后头已全是血色。
然而此爷,却是从未因此吭过一声,没事人般。
“你喜欢看兵书?”岑隐做完这些,直接将那血衣往床上一丢,突然问道。
脑子里则记起了刚进来时时非晚的手上握着一本《孙子兵法》。
时非晚不吭声。
岑隐也不再多言,又从房间里取过了一烛台,朝她走来。
“待会儿,就说你取烛寻东西,不小心将它摔到了床幔上,引起火来了。”
他自顾自交待着,已是将那烛台一掷。
时非晚登时就瞧见上头的香烛落到了床上。岑隐扬袖一扫,一股劲风涌动,里边瞬间燃起火光来。
床上那些血,总要处理掉的。否则被丫鬟们发现,时非晚跳到黄河都不知怎么洗清。
火起,岑隐没法子再这多待了。此时行至时非晚跟前却也没急着解开她的穴道,而是将她轻轻揽入怀中,俯身又在她脸上窃了一口。
时非晚肺都快气炸了。岑隐却很快放开了她,用袖子将她脸上的血迹给擦了个干净。
他的唇是被咬伤了的,自然带着血。
做完这些他才将她的穴道一解,随即一个轻轻跃起整个人便从窗口翻了出去。
“跟爷有了肌肤之亲,你要还敢嫁给玉锦,爷捏死整个时府!”
时非晚眼前瞬间不见了那人的身影。
只耳边,却偏偏听到了他最后的声音。
“走水了!”
时非晚气得当即就大着嗓门一声寒凛凛的嚷喊。
说的明明是“走水”的事,可听着,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