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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解岑隐,他可以肯定岑隐做得出来这种事!
此,确也是他迟迟不敢进城的理由!
“元帅,那岑隐若真打算烧城该怎么办?”
“我看,不如让末将领一万人马入城一探。”
“分散军力,遇伏更无还击之力!”
“那总不能就这么等着。”
“也不能拿七万多人马直接去赌。”
“妈的,就知道岑隐一来就没啥好事。”
北戎将领们们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呼延炅目视了一眼那城墙之上已经空了的二人,忽然道:“备水车!林宥,金州城外西北方向有一处天然内湖。你暂领一万人马前去备攻城水车!”
那将领一听神色一肃:“元帅,您还是要强行攻城?”
“不能拖太久,否则靖州以及西陵那边大抵会有援军。”呼延炅回道。
言下之意,他已是做好了决定了:不管城内如何,他打算冒险攻城一试!
当然,这试,也绝不是没半分防备的试。最起码,他最担心岑隐动那烧城之策,那么入城前水他能备都得先备上一些。
“是!”北戎将领听令,立马去办了。
只,呼延炅既有此交待,在水取来之前,他当然也还是只能暂等着水不会立马去攻城。
这大量的水取来,需要车辆,需要人马,也需要时间。总之,加上一开始迟疑不敢入城所耽搁的时间,北戎将领载着一大桶一大桶的满车湖水回来时,呼延炅已是在金州城外待了整两天了。
“元……元帅,这……”
然,人再次聚集,呼延炅才交待完了入城之后必要打起十二分警惕的话,准备喊出那一句“冲”字之时,却是见得这会儿,那城门……竟已被牢牢的关了上!
“……”无数疑问在北戎军脑袋上跳跃,一众北戎军马铁青着脸开始齐声喊“艹”。
“元帅这这这这……岑隐不是要诱敌烧城么?”
诱敌?
那么这敌诱到一半,怎又忽然不诱了?
他诱了那么久,他们本来已经打算在明知道他是诱敌的情况下深入敌穴了,这个时候忽然又停止了,是不是有些……奇怪?
呼延炅脸也铁青了下来。人往城墙上一看,竟是见得这一日,又已见岑隐立在了那高处了。
“呼延炅,求本帅一声,没准本帅一高兴,就给你再开城门呢!哈哈哈!”
岑隐侧手倚于城墙之上,此刻嘴角正噙着一抹悠笑,显得既随性又轻松,丝毫不似临战时,反倒像围观着一出为取悦他而展开的大戏似的。
这姿态,似取笑,似玩弄,似戏耍。
北戎将领们火意瞬间便被点到了顶。
“岑隐,你到底想干什么!”明叫林宥的将领直接冲着岑隐大喊了起来。
“本帅想干什么,你没眼睛么?”岑隐言落之时,一支利箭竟忽然朝林宥瞥了去。
那箭,出自岑隐本人之手。距离虽相当的远,可他的射程竟完全能够抵达。林宥反应亦快,可策马一避竟也只是避开了箭尖直插正心,他的胳膊,还是被狠狠的擦出了血来。
嘶……
此一动手,北戎兵们已难有人按捺得住的了。纷纷挥箭朝着墙头方向射了出去。当然,他们没办法做到像岑隐那么远的射程,只好向前跑出。
好在,虽有异变,呼延炅此时似想到了什么脸色也似愈发难看了,可那一句“攻城”,他依旧还是继续喊了出来!
岑隐空城,他们得入城。
岑隐不空了,他们还是得攻城!
哗啦啦……
岑隐丝毫不意外北戎眼下此状。拖延了这么久已经完全是极限了。他不动手北戎兵也已绝不会再等。不过……足了!
手上一排排箭又相继射出,此次箭上带着火,所射之处是北戎兵们的过道。一排也攀上了城墙的弓箭手随他一起,箭一落,只见得北戎军们所奔的过道上忽然燃起了火来。那地——更是被浇了油!
火起,北戎兵们立马便要去灭火,而这过程缓下来的速度,已能让许多弓箭手抓到机会射准他们了。于是,第一波一排排冲上来的攻城队便被击落了不少。
当然,既要攻城,大量的牺牲是一定会有的。
攻城不比伏击战。攻城素来都是以多打少才能成功。攻城人多,守城人少,便是呼延炅亲自领兵,也都得以多战少开始攻城战。
故,见此状,未有北戎军迟疑。冲车,投石车,云梯之类的攻城工具依旧正一步步往前推送着。
“砰砰砰……”
号角与战鼓在城墙上响起,楚兵们的防守也在此刻开始真正展开。
高高的城墙之上,忽然多出了无数的弓箭手来,更多的火箭已朝下倾射了去。
箭若雨,如此大的箭势,不破万人是不可能造成的——
时非晚领着的那一些金州军,此刻,竟是已经回到了金州城中,站到了城墙之上。起码已有三万之多。时非晚领着的骑兵以及共同载车往北撤军的金州步兵们,此时全都已回到了金州。唯独走南路的那一批,暂还未归。但用不了太久,他们同样也会回归到这守城队伍里。
时非晚如今已可以估出稍确定一点的金州军人数?她领五万六人马出去,能回来的,加之原留在金州军的一千人马,大抵还有四万多。
四万多打七万多,暂只守一门,守城战,以少守多本就是常态,稍多撑会儿,西陵与靖州方向便会有起码八万以上的援军赶至。
呼延炅北门这边的兵马,过后,绝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而本应该会面临两面夹击之势的东门呢?东门城深本就是金州最难攻的城池,加之……洛州这一次折损了八千多步兵,三万多骑兵,粮草折损了八成,攻城器械之类的也折损了不少,他们再攻那本就池深到需要更大倍数的以多打少才可能攻下的金州东门,威胁性已降了起码数倍之多了。
而且,粮草有损,此于打长久战,乃是大忌!
“我擦!金州竟然还在!”
金副将才回城不久,此时一边往下射着箭,一边爆起了眼珠子。
金州还在?
呼延炅是来晚了吗?金州更近,不应该呀……
“发生了什么?”金副将与那张将军此刻是并立而站的。张副将被留在了城中,自然最是知这城中状况。
“……”张铁海抽搐着嘴角,想到这金州发生的奇葩事,有些说不出话来。或者说……他完全不知如何形容了。
射了好几支箭后才反而反问了句,“你们洛州方向那边如何?”
“蛮子折大了!”金副将嘿嘿笑了起来,“蛮子折的大,只要守住这一战,打长久战就好打了。你不知道,蛮子骑兵折了三万多!”
“还笑!快守不住了!”张铁海严肃道。
“怕什么,多撑会,还有援军呢。”
第450章空城之计(5)
“就怕撑不到援军赶至。”张铁海头疼道。
便是洛州方向北蛮子折了不少军马,减缓了不少金州一开始似要面临的被两面夹击之势的压力。可北蛮子这一战实在是太多人来了。减缓压力不代表就没压力了,以少守多是常态并不代表以少守多就一定可以守住。况且,东门方向,因为节奏被打乱以及一些攻城器械被烧毁,大抵攻城会被拖延一阵有所延后,但这不代表他们就放弃攻城了。他们便是折了四万多也还剩六万兵马呢?粮草折损这使得他们没了退路,只怕更会急着攻下金州。因为入金州城,他们才能顺路抢夺更多的粮草。
然而那新帅……新帅将所有兵马都调来了这北城,只派了200人在东门方向。
难道,新帅就不怕洛州方向剩下的六万兵马破城吗?
不过,张铁海愁虽愁,却也不敢有什么异议。
只不过,就算不去理会东门,眼下这……似乎也不大好守!
眼见着一张张云梯正往城墙之上倚来,底下黑压压的扫去全是北戎蛮兵,张铁海不敢分心,避开一支自下飞上来的箭后,一把接过自后推过来的一车大火球堆,便将车狠狠地倾了下去。
大火球滚落,一架云梯之上不少北戎兵摔了下去。张铁海冷笑一声,这时听到身侧不远处一道轻轻的嗤笑声响了起来,侧身一看,只见岑隐闲然立在墙头,身侧两位暗卫相护,丝毫也不担心会有箭射至他身上。眼前的厮杀似与他无半分关系,岑隐视线只仅视于呼延炅之上,那笑,分明也是针对于他的。
“呼延炅,你真的要继续攻城么?本帅劝你,还是早早收手的好。否则我西边大楚援军可要赶到了。攻城之战,若被两面夹击,你且自去想想后果。”
呐喊声,痛叫声,冲锋声……无数混杂的人声穿插在一起,岑隐朝着墙下大喊一声,竟依旧清晰得无法让任何人忽视:
“可别以为你们破了此城门,到时候便可以与东面相呼应了。你们那东边,若是打不过来,此城门便是破了,我方援军一至,你们也讨不来什么便宜,城门给了你们,也守不了几时辰。本帅若是你,此时定然撤军!”岑隐接着又补了句。
这话完,北戎兵们暂还没反应,大楚军这边士气瞬间高涨了三分。
岑隐虽已不是元帅,但此时所有守城人都发现了。那个新帅,眼下压根儿就没有以帅的身份与呼延炅对峙。反倒是换了一身不怎么惹眼的盔甲,隐在了人群之中与其他人一起打起了这一场守城战。
那坐镇的活儿,似完全交给了那手中无帅印的岑隐。
无帅印,可眼下军中谁也不敢说他完全没帅权。眼下只要他呵一声令,又有几人敢不从之?
士气,这种东西对战局的影响也是相当大的。有岑隐坐镇,楚兵们的自信心便会不尽上涨。同样的,北戎军们心底的底气也会先失几分。
不得不说,时非晚将这台面活儿暂交给了岑隐,乃是相当的明智。
有擎王世子如此自信的站在这,他们还怕什么?
况且……西边以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