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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眼下无论是军中,还是百姓们,讨论的话题最集中的,就是“洛州能不能收回来”之类的。
城街,更有少数百姓直接在各地摆起了赌桌。这赌的内容,竟然是下一场洛州之战的胜败。
开此赌局的庄家们可没被唾液给飞死。拿这种事为赌,不是赚国难之财么?只仍是有一些,在气哄哄的痛贬了一番庄家过后,忍不住的往大楚这边投了注去。倒不是真一定自信于洛州能取回。而是,他们心底不可能愿意投北戎。如此赌局,确实乃是欠揍。
但便是庄家们不赌,百姓们心中也都已在估量着下一场的胜败。
“其实,也不好打!”大楚这边虽瞧见了曙光,但也不是全部都乐观。
是取洛州的好时机,但不代表就没难度。
洛州方向的北戎骑兵是大打折扣,但那边因为难守,故守兵人数一直也挺多。原往西边方向发兵的,本就不是洛州全部北戎兵马。更何况攻城之战需步兵骑兵结合,故北戎军往金州发军时步兵亦不少。可他们不缺马匹,北戎军几乎也多数都是马上战斗力强的。故,往后步兵完全能转换为骑兵。这样算起来,其实……也就只是整体人数以及精锐骑兵减少了罢了。
而楚兵们骑兵作战能力是逊于北戎的,故,只能说洛州乃是相对其他城池更好取的,但难度依旧不小。
“你们说,新帅会怎么打洛州?”这话题也让人不得不往下开始分析。
“还能怎么打?洛州打不出多少花样来。”大多人如此说着。
是的!洛州不是一个适合玩战术的城池。一马平川的,再精战术的人,也不好在这样的地方打出什么花样来。此战,只能依赖于运气,人数,以及兵阵变换之类的指挥。
“你要我领兵去往洛州?”
又两日过后,金州军中,沈凡被人唤到了时非晚跟前。这个沉默寡言的杀人狂魔在听到某个消息后,嘴里终于多出了几个字来。
“是。”时非晚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道:“备马,随我而来。”
说罢,只领着沈凡走出了院子。
“元帅!”
“元帅!”
时非晚从营中穿过之时,见她的士兵们已是会自发的恭敬行礼。这已说明了除泰城以及漠州军外,此处集中的兵马已全认同了她主帅的身份。便是那素来不与人交流的沈凡,此刻也能瞧出几分尊敬来。
他不懂时非晚要领他去哪,然而,他依旧恭敬的牵来了马儿而后跟着时非晚出了城去。
时非晚领沈凡去的地方,竟是岑隐上次带着她去的训兵场。
时非晚远远的便瞧见了一片灰白之色。她暂估不出那片灰白的人数。走近一些过后,目光又落在了灰白之中的一抹玄影之上。
“世子爷。”时非晚直接走了过去。
岑隐早就瞧见了她,瞳孔有些闪亮,只想到时非晚之前不许他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盯着“石狗子”的话,便暂收敛了几分。而后,注意到了时非晚身后的沈凡。
“见过长隐将军!”
沈凡这样木讷的性子,见这岑隐,竟也行了一大大又恭敬的军礼。要知道他平日里见着张铁海很多时候都懒得行礼,更别提跪礼了。
时非晚见此心下暗道:看来这人也就是自闭了点,木,但也并不是不谙世事,脑袋也绝不是个傻的。
“起来吧。”岑隐随意看了他一眼,便听得时非晚问道:“这儿有多少人。”
“两万。”岑隐说。
“可是最凶的,最恶的?”时非晚又问。
听到两万这个数字时,时非晚看向岑隐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崇拜。
岑隐似感觉到了,心情转瞬便飘了不少,道:“自然,绝对是最凶的,最恶的。烧杀抢掠的极恶之徒,全是杀过人罪大滔天的死囚犯。”
时非晚听他这么说并不质疑。因为她此时已经在观察那位囚犯们:几乎是清一色的男人,不过其中,她竟也瞧见了三两个女子。
他们这时候囚衣还未脱下,手脚都还上着枷锁。
不然,如此一群穷凶极恶之徒,被放出来定会闹出大事来。
枷锁不能摘!
所谓相由心生!时非晚觉这句话绝对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此时眼前的一群囚军,瞧过去清一色的不似好惹之辈。其中竟还有一群已经开始对骂厮杀起来了的,应是因为什么而吵起来了。但岑隐却也没准备管。
当然,这样一队人,也绝不会好管。
“两万虽多,却还不够呢。世子爷可能弄来更多的?”时非晚问。
岑隐已弄来了两万,时非晚崇拜之心有之,可又贪婪的还想要更多。
“这只是头俩批,再等等,会有第三,第四批。”没想到岑隐直接答道:“不过,怕也顶多人弄来四五万人。”
这个时代不比时非晚所生活的现代,人数自然没有那么密集。每个城池里倒都有牢笼,可关的犯罪人虽不少,但杀过人的死囚恶徒却算不得多。
这些人,需从不同的城池搜罗,而且有些城池的官员不好动,弄不来人,此,并不是这么快就能全集于此一线的。
“四五万,够了。”时非晚心中希望尽量多,但也知岑隐定会尽力为之。又看向沈凡,道:“沈凡,你且瞧瞧他们如何?”
时非晚倒希望岑隐一直领着这些囚军。但她心里估算着,京都的定罪圣旨应该差不了多少日子就要到来了。
岑隐接下来会有一些麻烦,大抵没办法领这些人多久,此,就是时非晚带沈凡来的目的。
沈凡这人胆够大,不怕死,比煞,少有人比得过他。
这样一队囚军,让军中将领来领,大抵不少人见之心中便会先寒上了。怕是不怕蛮子的,反而会怕起自己这群囚军来。
但沈凡这样不要命的杀人狂魔来,时非晚觉得,他一定不怕这些囚军。镇住他们,他是最佳人选。
第466章出战
且,沈凡不乐讲话,而这些囚军她也不需要将领多讲什么去驯服他们。
沈凡一听时非晚问起自己,意外的眨了下眼,早已在审视囚军们了。他心中有着惊讶,看了一会后视线便落向了时非晚,眼神带着疑惑,可却并没有言语。
“以后,他们归你了。”时非晚说:“枷锁不必解开,也不必多加训练。告诉他们应该做什么事便好。”
沈凡眼神仍旧惊讶。
“领好他们,下一战,我把潞州夺回来!”时非晚又说。
此一言,似戳中了沈凡心中一根很重的弦,他身子一滞,一双眼中转瞬有流星闪烁。
“好。”回神时,他已是忙道,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时非晚这才又对他细讲了一些事。沈凡明白过后,去细看囚兵们的名单去了。剩了时非晚与岑隐在原地。
二人对视了眼,时非晚便听得岑隐道:“我大抵会回京一趟。”
不管万岁爷愿不愿意,定罪的圣旨的确一定会降下来的。岑隐倒是无畏,只他的确需离开楚北一趟。
“希望世子爷再回来时,就可以直接接我回家了。”时非晚心中担忧,可面上却是一副轻松态。
“那得需要晚晚将四城拿下了呢!”
“一定!”时非晚狂傲道。拿不拿得回是一回事,嘴上的势头绝不能输。
岑隐笑了笑:“那,爷再来楚北之时,定便是接晚晚之时!”
这要求……说得可太大了。
时非晚心底想着自己做不到呀,头却是一阵猛点。
只二人却也只进行了这么一番简单的对话。
其他想说的,都已在一眼的对视之中全部明了。
时非晚无太多功夫耽搁,很快辞别而去,便又去了另一训场。检阅了一番众伙的训练结果后,便又选出一些人来也交待了一些要紧的事。做完这一切后,她这才又回了营里。
又两日过后。
时非晚穿上了整整齐齐的盔甲,身后还披上了大氅。
与她一样,此刻军中的其他人,也都整整齐齐的穿戴完整了军装。北城之外,此刻竟是整整齐齐的集上了整六万的军马。
淡淡银色的身影现入眼帘时,众军们的脑袋蓦地抬了起来。视线集中于那银甲一线,眼底皆是庄重与憧憬。
这抹庄重,为接下来的行程。
这抹憧憬,为他们所有人所期盼的某个结果。
咚咚咚……
马蹄渐行渐近,至众军不近不远的正中距离时才稍有停滞。
白马之上,银色身影的手忽然高高举至了头顶。众军的视线便不由得落在了那高举于半空中的拳头上。
此一刻,那拳,不似拳,更似一把重重的铁锤,带着不尽的力量。
“此战伐北,不夺故土,誓死不归!”
寂静里,银影一声承诺在拳头停滞数秒过后起。不算大,可似有着直破云霄的穿透力。
众军身骨里的血似瞬间便随着那言而燃起了温度。一个个已是自发的伸出了手来,高高一举,也应和着那言而起:“不夺故土,誓死不归!不夺故土,誓死不归!不夺故土,誓死不归!”
“启程!”
雷鸣般的口号声直至银影再次扬手之时而止。只同时,又有一道宏亮的声音紧随其后。过后,城门外响起了砰砰砰的战鼓声,此乃送行之声。
马蹄声开始混杂,黑压压的队伍在有节奏的鼓曲之下开始往西北方向而进。
西北方向,不是潞州,也不是洛州,而是靖州!
只怕,北戎军瞧着此幕,都会大大吃惊一番:此前往靖州,是为何意?
若是援军退回城,那么,也不可能集整六万的人马。要知道原本过来支援的靖州军也就三万。
不过,见此一幕的人,心中便是再疑惑,心中定也已明白——那新帅下一战的目标,定不是洛州!
若真要攻洛州,就不会将这么多兵马调去西北。
不过,倒也未全部调完。
上一战,大楚这边陨了三万多。如今加上援军集于金州的楚兵一共十万左右。此时往西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