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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九公主也跪了下来,道:“空白圣旨已免了时元帅过去所有罪,今日当只论女子从军之罪。女子从军,便是依今日之法当斩,可时帅此功也足以为之抵过!”
事已至此,楚皇已没办法再用一句简单的“再求情重罚”来交待。他已不得不应此喧声。
手一抬,楚皇忽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众兵们想听到皇帝的答复,故,楚皇此动作一起,他们已是自发的闭了嘴。
场内竟立马又恢复了平静。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了楚皇身上,都在等着他接下来的发言。
“国法难改,可你们的请命也不无道理。”楚皇此时已是一副沉思的模样。似多时间内他无法想清楚到底该如何解决才好,便看向了太后,问道:“母后,不如你说说,此事如何办才好?”
太后从过政,此事天下皆知。
皇帝年纪虽挺大了,可中间因为兵了许多年,那些日子一直是太后把政。故,此时楚皇问太后,没有人觉得有多少奇怪的。
众兵的目光立马又看向了太后。
太后心中暗骂:奸诈!
这问题丢给她她能怎么说?
若说必须处置,则定遭这楚北众军反对抗议。若说应该恩赦。可……她怎么甘心就此恩赦!
恩赦代表了什么?
可就代表,从今往后,这整个楚北的军权真的就牢牢的握在了时非晚手里!
时非晚握稳楚北军权代表了什么?代表了擎王府与她联合,若是他们相助于圣上,今后,她几乎没有再翻身的机会了!
。此绝对是决定她未来命运的一个重要抉择!
就算暴露自己野心,坏心,也绝不能让时非晚握稳了这权!
“此事甚大,百官如何看?”太后故作淡定,又将这罪推卸到了百官身上。
“皇上,太后,万不可恩赦啊!一旦恩赦,以后定会有更多的女子如此行事!万岁……”
“嘘……”
“草~你们这些狗官!不会说话就闭嘴吧!”
“除了说你们还会做什么!”
“都是孙子!连女人都不如还在这说女人!议和的时候一个个怂成鼠!打战时怎不见你们?战后倒是来逞威风了!”
“不会说话便都滚出去!”
“……”
只百官们声才起,军中竟是立马就响起了骂声来。军里的人可没有那些文人墨客的风雅,他们多就是一些兵痞之徒,不怕死的大有人在。议和时便窝着一团火想骂那些狗官了。现在,更是恨不得直接干起架。
“曹你们大爷的!滚出潞州吧!”
骂声直起,因为是群众说话,更是给大伙儿长了胆儿。
“你……你们这些逆徒!反了!一个个都反了!”百官们立马想骂回去。
然而他们的声音又很快的被吞没了。直至楚皇又一个手势起,众兵们这才又安静了下来。
只百官们中有一人却抓住了这个机会,道:
“万岁!楚北众军如此态度,简直没把您放在眼里!他们这般维护一个逆贼,简直就是造反!他们越是如此,万岁爷您可就越不得不防啊!今日若是恩赦了慧安县主,那么往后她一句话,楚北众军怕是都听他的而不是万岁爷您的!”
这位官员相当的敢说,此言完吸了口气又接着道:“微臣绝不能看着万岁爷养虎为患,慧安县主绝不能恩赦。楚北众军若执意为她求情,便都是有反心,微臣觉得:朝廷面对如此一批逆贼,军饷不应当再发放!”
他提及军饷。军中之人倒是愣了下,此使得他们又二次更安静了一些。
“是!若再敢为逆贼求情,便是与朝堂作对,理应不再分发军饷!”又一名大臣接着说道。他这时还瞅了时非晚一眼,道:“慧安县主,你可听清了!”
第485章兵权之争
时非晚被点名,似想到了什么,大声回道:“这位大人此话何意?难不成分不分发军饷,还能是你说了作数的?”
“老臣自然做不了数。不过慧安县主你是个逆贼,楚北众军若心随逆贼,日后定成为逆贼之剑!未免危及社稷,老臣有责奉劝圣上防范于未然,不给逆贼以及逆贼之剑机会!”说话的乃是如今大楚朝的户部长官何大人。大楚户部掌全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
何大人此言说得已是更加不隐晦,更是直接豁出了脸面臭不要脸起来。时非晚如今还不是逆贼,可他直接一句逆贼判定了她,此已有些无耻的架势在,非要将这话说死了。况且,不仅仅是时非晚,他还直接定死了楚北众军今后必对社稷有所威胁。
此话说下来,自然是还有其目的的。
何大人此话一下,只见又一位官员说道:“皇上,微臣也觉,慧安县主与圣莲宫牵扯,乃是大隐患。楚北众军若是执意护她,将来必会成隐患。故,微臣斗胆相谏,楚北军若再敢替慧安县主求情,日后当不发军饷!”
“皇上,微臣也斗胆相谏,楚北众军若再敢替慧安县主求情,不应当再分发军饷!”
“皇上,微臣附议!”
“皇上,微臣附议!”
“皇上,微臣附议!”
“皇上……”
一位大臣过后,紧接着竟陆陆续续的有大臣再次跪了下来,相当郑重的道。
他们也不与楚北众军理论,直接不顾面子的将最不要脸的那套拿了出来——威胁!
甚至都直接省去了中间商议劝诫的步骤,直接拿出了敌对楚北军的强势姿态。
口吻如此的一致统一,只怕是早就有所准备了。
此一番话说下来,难不成百官便不知他们会更加触怒楚北众军们么?难不成他们便不想劝诫得楚北军人心与支持么?
自然也不是不可能!若有选择,百官们一定会更乐意跟楚北军言好,时非晚他们是很想拉下位,想杀,可楚北军他们亦不想得罪,甚至想讨好收服他们。
可许也是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
他们要除时非晚,便不可能与楚北军言好!
管她是男是女,就凭她这大半年来所行所为,楚北众军之心又如何能不向着她?
可他们又一定不会放弃了这除去时非晚的最佳机会!
言和?百官们不是不想,而是早知做不到,而是早知敌对是早晚的事。既如此,软的不行,索性便直接省去了软的架势,来了硬的——
此看似在向万岁爷提出谏言,实际上是在对楚北众军发话!
乃是威胁之言:护慧安县主,则无军饷!
你们若想拿军饷,便不要管此事!
是的!
这话看似对皇上说的,其实更是对楚北众军说的!
他们在逼楚北军站队:要护人,还是要心归朝廷,分军饷?
百官们此时此举,其实也已是没得办法的办法!此也说明了那位太后娘娘今日非逼得时非晚退下帅位的执念与决心!
为此,他们已顾不了脸面和形象!甚至……或许还会暴露一些朝政局势!
但——这一切都比不得将兵权从时非晚手中完全撤下来重要!
当然,百官们这威胁,目前暂还只是百官们自己所言,楚皇可还未亲自开口。
可此时百官如此相谏,楚皇其实也处于被威胁的处境里。
“哦?何大人,你是一国之君还是朕是一国之君,这军饷的事,朕瞧着倒像是你们想怎么安排便能怎么安排。”
楚北众军怔愣之时,未想着那之前亲自下令将时非晚拖走带下去的楚皇此时竟不轻不重的回了句,竟似乎是反对百官之谏的。
“皇上,微臣不能看着皇上给大楚的江山社稷留下隐患!”那何大人再道:“微臣掌大楚财政俸饷,有责处理好朝廷每一笔库存!皇上若有令,微臣自然只能奉行圣意而为。只不过,若是皇上饶了慧安县主,微臣实恐楚北众军被那妖女迷惑,今后成为慧安县主,成为圣莲宫手中的一把逆楚利刃。故,万岁便是处死微臣,微臣也不能让朝廷的军饷,分发进任何有胁于楚朝的人手里!为维此责,微臣——不惜一死!”
“皇上,微臣亦愿以命进谏:绝不能恩赦慧安县主!圣莲宫余孽,留之必有害社稷!”
又一名大臣立马紧随其后,道。
“皇上,微臣亦愿以命相谏:慧安县主,不能恩赦!”
“皇上,请收回慧安县主楚北军权,赐死这位圣莲宫余孽!否则,楚危矣啊!”
“皇上……”
百官们的口号又一次统一起来。
“皇上,依我大楚朝国律,百官谏言,若有九成以上乃是统一一致的,君王需遵行百官之意!”那位何大人又扬高了几个分贝。
只一番话,看似依旧是谏言让楚皇处死时非晚的,但这般统一的架势更是在向楚北众军发放着一个信号:可别以为他们只是嘴上说说不发军饷,其实,他们行动上亦是做得到的!
大楚虽有一国之君,但大楚一直以来都有国律:未免君主太过昏庸无道,大楚自古设了“百官督查”这一条。君主有权,可也得受百官监督。百官有责对君主进行监督,也有责每日向君主谏言。百官之谏君王一般情况下有权拒之。可若是九成以上的官员言辞皆是统一的,那么,君主需尊百官之意。
此本意是为防君主昏庸!
君主若不遵,百官有权罢上朝堂,罢行朝事!
大楚乃是大国,自上到下乃是一个统一的整体。一臣闹事可换朝官,可众臣统一闹事,国民生活自上到下便一定会开始紊乱。国民生活一受影响,正常的生活秩序无法维持,国民必然动,乱,经济必会大损,损失从上到下会相当的大,没准儿还会伤及社稷根本,甚至给江湖不臣孽徒搅局的机会。
总之,百官若是言辞统一,无论是依国律,还是只论现今的局势,皇帝都不可能不受胁!
故,此时百官意见如此统一,其实已能像楚北众军表达一个相当明确的态度了——
慧安县主,他们必不恩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