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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一声“贪污枉法”,更是将如今朝廷的腐败现状一句话道出!
这高高在上的官员们,闻此一句只觉寒气蹿背。
但小老百姓们……偏偏最最希望的便是此类的事能够放到公众之下被彻查,被言说,被指认。
可以说,他们的意愿里——本就是期待着天成郡主所言为真的!
这有了主观意愿,加之平日里的信任感,这番话被丢出,还没真正核查真假,大伙儿几乎就全是信她的了!
“郡主!”
“也就郡主会关心咱民间的不平了!”
“天呐,郡主指控阎大人贪污枉法,会不会遭连累?会不会出事?”
言辞一深,转而都已替天成郡主担心了起来:毕竟,如此一桩牵涉到朝廷重臣的大事,搞不好是会搭进整个敬王府的!
“郡主,郡主……郡主别怕!”
百姓们高呼着,这时都替天成郡主打起了气。
可以说,时非晚这一案,只在开场,天成郡主便已靠着阎吕一案,成功的先赢了所有人的主观偏向——
往后,无论怎么审,所有人都会先偏向于她一头!
“大人!”不多会过后,去往敬王府查看的衙役回了来,禀道:“敬王府中,确有齐屿此人!”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那人叫齐与。与共之与!”衙役将敬王府用过的家仆名录递了上。
云殊神色一肃,暂未说话。又等了会儿后,另一波衙役回了来,禀道:“大人,郡主所说的人被带了来!”
一个男子竟真的被驾了上来。而且,就是在天成郡主所说的地方找到的。
“你可叫齐yu?”云殊一见那人,立马问道。
“是!小人齐与!”
可识字?哪个与?
“与共之与?”
“过去可是敬王府府中的仆从?”
“是!”
云殊又将天成郡主刚刚这番话叙述了一番,道:“郡主所言可属实?”
“这……”只这位齐与,这会儿竟是迟疑了起来。众人既催促又给他打气之时,他才又提起了声,只却是道:“小的……并没有这些事!”
嘶……
此话一说,那些高喊着让天成郡主别怕,要给他们打气拉狗官下马的百姓们,瞬间似被浇灌了一盆冷水似的。甚至也不管有没有证据,便高声嚷嚷了起来:
“齐与,你说实话啊!你别怕!”
“你被人堵了嘴吗?”
“若没有这事,天成郡主怎么敢这般指控?这等言辞,若无真事,她怎能编得出?”
齐与这一答,可谓是引起了民愤。云殊又几番询问过后,齐与都坚持着己说。他妻子确实在不久前死掉了,只他说的自己亡妻不过是落水而亡,与什么阎吕并无关系。
“肃静!”云殊瞥了眼外头吵闹的人群,一拍案板,视线这才又瞥向了天成郡主,道:“郡主,此信之上,写的是齐屿哦?虽是谐音,但郡主这等心性,若你所言为真,大抵不会在见着一个连名字都没写对的信封之上,便前去赴约吧。除非……
郡主你在撒谎!你要见的,就是齐屿,是这位建安伯府的齐管家!只不过被本官逮住,所以,便记起了府中曾有着与齐屿同名的一位家仆,临时拿他当起了挡箭牌罢了!”
刚刚所言,也是郡主你为了圆此一谎,妄议之言罢了!况且——
本官昨夜可看得一清二楚,郡主,你在见着建安伯府这位之后,唤了一声齐屿!”
“大人!”天成郡主却立马说道:“昨日天黑,我还未看清楚人罢了!我所言千真万确!这么大的事,我怎编得出来!”
“那你说,你昨天看到的是这个名字,就为这个名字赴约了?”
“是!”天成郡主眉头一蹙,又道:“但他就叫齐屿!与建安伯府齐管家同名!我们府上的名录为何变成了齐与,我也不知。”言罢,不可置信的看着齐与,道:“你不是与共的与,为何要说谎!齐屿,你不想给自己妻子报仇吗?”
“我不知郡主在说什么。”
“不是,你……”
“郡主!”云殊却打断了郡主,又看向了那位建安伯府的“齐屿”,问道:“你可认识她?”
齐屿乃武林高手,此刻被人紧紧绑着这才没办法动弹。面向云殊也不畏惧,只冷冷哼道:“不认识!”
“是吗?那你为何去见郡主?而且,昨夜,你还向她行礼了!”云殊笑了下,道:“再不说实话,本官阉了你!还有,半年前定北女侯一案,本官要你一五一十的全交待清楚!”
“云……”
“你可想好了,如实道出,可减刑罚,否则……”
此话落,还沉浸在另一个齐与的回答里没能消怒的百姓们先是静了静,这才都又看向了齐屿
接着,只听得那齐屿说道:“大半年前,是郡主跟我谈了一笔交易,让我劫走定北女侯,并制造了定北女侯刺杀了她的假象。但郡主并未受伤,伤是假,被刺杀也是假!”
“你说谎!天爷!”天成郡主听之时一阵不可置信,立马侧过了头去:“伤是假?伤怎么可能作假,当初那么多人替我诊治过!我差点死了……”
”郡主!”云殊再次打断激动的郡主,只这会儿眼神却是偏向了那个齐屿——时非晚底下找来的人!只云殊这会眼神里隐过了一抹意外,又往那旁听着的世子大爷瞥了一眼。
岑隐这时终于已不是一副犯困的姿势,完全坐了起来。眼神亦跟云殊一样,看向了刚刚说这番话的易容齐屿。只此刻眼神里涌出的,却并非笑意,而是杀气!
“陷害!陷害!”
“荒诞!太荒诞了!”
“合谋陷害!”
堂外,百姓们听到这话时已齐齐惊跳了起来。差点便要冲上公堂说话了。
第566章最后一案的审判(5)
“荒诞!怎地可能有这等荒诞事!”
“云大人,他定在说谎!”
“云大人,您得严查啊!”
“云大人……”
“肃静!”百姓们听到这些控告差点失了控。云殊自岑隐身上移开目光之时,才又看向了那位齐屿,道:“你所言可为真?”
“是!”齐屿一脸傲态,却仍是点了点头。
“那昨夜你为何去见郡主?”
“因此事要被拿出来重审了,官府以及擎王府的人一直在追搜我的下落。我去找郡主,是想得郡主庇护,寻个合适的藏身之地。”齐屿答道:“毕竟,我跟郡主,乃是栓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却不想,云大人到了!”
“你说谎。昨夜我本不是去见你的!”天成郡主不可置信的侧头,瞪着齐屿说道:“我不认识你!”
“郡主!”云殊打断了天成郡主,顺着此事说道:“本官乃是相信郡主的。只不过,既有嫌犯指控郡主,将郡主拉了进来,又有人指控郡主对着本官说谎,本官虽不愿,却也已改不了郡主已经涉事其中,成了嫌犯的事实!”
说罢,向着衙役扬了下手,道:“还望郡主体谅,本官只能依法办事。如今,已没办法再放你回去了。凡此案之疑犯,都得被关押入刑部大牢。待此案真相大白,再做定夺。”
这话说完,衙役们竟已是要去拉天成郡主了。倒并非他们刻意无礼,而是如今当堂之上有嫌犯直接指控于她,那么,她也成了重嫌犯,依规矩理应暂被押入牢中。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审!”云殊吩咐完,一拍案板,瞄了眼场外的百姓们扬声道:“退堂!”
话落,公堂的大门被关了上。一众大官们穿过公堂自衙府后门走了出去。那位齐与与“齐屿”,则双双被关押了下来。
“开门!开门!”
只公堂的门虽被关上,百姓们却迟迟未曾自门口离去。不少人开始在门前使劲敲打了起来,喊道:“大人,郡主一定有冤,事情怎么可能是这样!”
“大人,我们不相信郡主指控阎吕的事是假的!先严查出此事,再论定北女侯之案!”
“大人……”
“你们说,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只除了这般呐喊,更多的人则是停下来细细议起了这件事来,道:“齐管家指控郡主,那个家仆又说郡主说谎,云大人依法办事,将郡主暂押牢中无可厚非。可……郡主若是没犯事,那齐管家为何那般指控郡主?还有,那个家仆又为什么不承认郡主说的话?”
“是啊!他们这么指控,郡主当然会被当成嫌犯押进牢中。而且,他们所言若为真,那么,定北女侯可不就……可不就是郡主谋害的!”
“荒诞!我绝不信郡主会拿贪官枉法的事情随意说道。”
“可郡主若是没说谎,那么,说谎的就是那两个齐屿!”
“但他们若是说谎,又是谁……是谁陷害了郡主!”
“走,我们去查!”一些有些人脉与权力的郡主党们主动号召道:“且等明日之审。谁认识那个家仆齐与的,或是过去与建安伯府那位齐管家相识的,也帮着找找端倪。且看能不能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好!”
群众的力量到底是强大的。
其中冒出了不少主动替天成郡主寻找线索的群众来。一些人记得天成郡主让他们签过万民请命书,且那书是谏请重审定北女侯之案的,想着郡主若是她陷害了时非晚,又哪会来这一手,便准备第二日去公堂之上说清此事。
除此之外,有少数几个人……竟是站了出来,表示那个家仆“齐与”,他们以前认识,便对外说那人就是叫“齐屿”!不知怎么地,敬王府的名单记载都被改了的!
这几个人也站出来发言说:第二日,他们会去公堂上指认“齐与”说谎!
还有一个来自于建安伯府的家仆,竟是站了出来对群众们表示——他今天在公堂外细细看了那个“齐管家”几眼,觉得那人并不是真得齐管家!
而这言论一起,百姓们这事已自然而然的联想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