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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琅也是玉箫的粉丝,是个追星族,经常来潇湘馆捧场,只不过玉箫虽然不反感这位年轻公子,但也并没有什么情意暗许之类的,只是仅有些好感,觉得这位公子哥并不如有些纨绔那样跋扈无礼罢了。
可是经历了刚刚的事情,玉箫突然觉得这位秦三郎原来竟这般英雄气概,刚才那番面对柴令武时的表现,让她深深感动与欣赏。
这一刻,她也说不清楚究竟是心怀感激之情,还是突然生了爱慕情愫。
老鸨子又在那推波助澜,说的好像秦琅跟玉箫早就私下郎情妾意,已经互许终身了一样,弄的秦琅今天要是不答应,就是薄情郎负心人了。
不知底细的不良人、武候、狱卒、游侠儿们也在那里起哄,他们一边是震惊感叹,没想到长安之花,居然早已经被秦琅给摘了。
那边鱼玄机笑着过来,提议说正好今晚这里有秦三郎的众多朋友在,大家一起见证观礼。
众人起哄。
秦琅还没搞清楚情况呢,已经被众人赶鸭子上架一般的披上了红色的新郎礼袍。
青楼楚馆里,经常为姑娘们举办铺堂梳弄之礼,这些东西都是现成的。
那边玉箫也半推半就没有拒绝。
众人拥着秦琅和玉箫回到潇洒馆里,柴令武一行早就已经离开去了红袖阁了。
简单的布置一番,酒菜摆上。
秦琅和玉箫便被拥着举行了仪式,证婚人等一应俱全,其实这种婚礼自然是当不得真的,只能说是青楼里的模仿婚礼,但也搞的像模像样,尤其是有众人起哄,气氛很热闹。
秦琅觉得这玩笑似乎有些大,可看众人的样子,尤其是那玉箫的模样,又以为原主还真跟这姑娘暗里互许终身了呢,当着众人面也不好直接拒绝,以免让对方下不来台。
好在这种婚礼也不是什么具有法律效力的婚礼,只是楼里的一个活动或说表演罢了,毕竟大唐律法规定良贱不婚,秦琅要真敢娶这青楼贱籍女子,不但婚礼无效,还要挨板子,并处徒刑劳动改造,严重的还可能被流放。
在章台阁已经喝了一场,喝的微醉的众人,各个兴高彩烈,潇湘馆里的气氛一时达到顶点。
“礼毕,送入洞房!”
一名龟公高声喊道。
众人起哄,拥着二人上楼,送入玉箫的房中。
关上门,老黄守在房门口,拦下了众人。
房里,秦琅一身大红袍,玉箫一身绿色礼服。
刚才也被灌了不少酒的秦琅,觉得脚步有些虚浮,头晕晕的。
“三郎,春宵一夜值千金。”玉箫头上盖着个大红盖头,低声说道。
屋里没有回应。
“三郎?”
玉箫再次轻唤,可回应她的却只是忽然而起的鼾声。
屋中陷入沉默,仅剩下秦琅的鼾声。
这一天过的很漫长,东奔西走,又是喝了这么多酒,这会还真的十分困倦了,不知不觉真睡着了。
良久,玉箫自己掀开了盖头,轻移莲步上前,发现秦琅是真睡着了。
原本以为秦三郎只是装睡,看到这样子脸上的悲伤不由变成了轻笑。
“三郎,以后玉箫就委身于你了,莫要负我。”
她帮秦琅拿来一条薄毯替他盖上,没忍心再叫醒他。
她就坐在旁边,怔怔的打量着他。
半夜。
潇湘馆里的喧闹声还在继续,那些不良人、武候、游侠儿们通宵达旦的在喝酒,有的人喝醉了,随便找个地方躺倒,有些人已经醉的不形,却还在吵吵着我没醉,不醉不休。
楼上。
玉箫也不知不觉的睡着。
一名黑衣人悄然自窗外翻入。
一进屋,迎面的却是一个矮小黑瘦、脸比马长的猥琐老汉坐在那里。
那人扫了眼屋里,见目标正趴在他身后的几上酣睡,旁边还有一个美丽的女子,身着绿色的新娘礼服,乌发绿衣之间,露出雪白诱人的脖劲。
屋里还有一股好闻的香味轻柔的弥漫四周,令人沉醉。
若不是那个马脸坐在那里提着个酒壶,一切都很好。
“你是谁?”黑夜人感到意外,不知这马脸为何会出现在这屋里,难道是雇主另外还雇佣了人,比他们先来一步?
阿黄面无表情的放下酒壶,“有几个问题,请教。”
黑衣人手里紧握着匕首,若对方也是雇主请来的人,那么好说,若是这人是来挡路的,那今天就一起送他上路。
“第一个问题,谁雇的你们?”
阿黄接着伸出第二根手指,“其次,多少钱。”
“最后一个问题,就你一个吗?”
黑衣人藏头遮面,仅露出一双眼睛,他盯着阿黄。
“我也有个问题,你是谁?”
“我?”阿黄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道,“我啊,我姓黄,别人叫我老马头。”
这个回答,黑衣人并不满意。但他已经看出来,这马脸并不是跟自己一路的。
“好狗不挡道,识相的就滚开,爷留你一条命。”
“哈哈哈,真是大言不惭,居然敢这么跟你马爷说话。”阿黄笑呵呵的说完,整个人陡然气势一变,脸上不再是那猥琐的笑容。
黑衣人只看到一道一残影闪过,然后就失去了知觉倒在地上。
老黄重新坐回去,拿起酒壶又抿了一口,“就这等三脚猫功夫,也敢出来,呸!”
说完,老黄摇摇头,走过去提起黑衣人来到还开着的窗口,回头看了眼依然熟睡中的秦琅与玉箫,笑了笑,然后提着黑衣人纵身跃下。
第22章 一丈青
潇洒馆玉箫楼下。
阿黄提着黑衣人来到一间杂房,今天是初一,月黑星稀,阿黄点燃了一盏油灯,伸手拍醒黑衣人。
黑衣人醒来,就看到一张又长又丑的脸就贴在面前,他刚想挣扎,结果眼前白光一闪,一把短刀就架到了脖子上。
阿黄声音冷漠。
“刚才我问你的三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你是谁?”黑衣人惊惧。
“刚才我就说了,我姓黄,人称老马头。当然,我以前还有一个称号,只不过都十来年不用了,知道这个称呼的也没几个了,现在嘛,我只是翼国公府的一个老仆,是秦三郎的马夫,不对,从昨天开始,我已经是三郎永安坊宅的管家了。”
“那你知道我是谁,我是青蛇堂的,敢动我一下,你就等着入蛇窟万蛇吞噬吧。”黑衣人威胁。
“哦,原来是青蛇堂的啊,长安平康坊里的一群城孤社鼠而已,市井里坊的恶少年们组成,主要干的就是绑架、刺杀的脏活,有时也干些拐卖孩童、妇女的活,我没说错吧?”
“既然知道我青蛇堂的大名,那还不快放了我。”
老马头低下头,露出满嘴黄牙,呵呵笑道,“不瞒你说啊,其实我当年也是个恶少年,不过如今老了。我年轻的时候,为市井无赖贼,十二三岁时始杀人,十四五岁时为难当贼,有所不快者,无不杀之。十七八岁时,已经啸聚一方,麾下聚起数百喽罗,围村破寨,杀人无数。年二十,已经为一方绿林首领,手下兄弟过千,曾经跺一跺脚,那也引的州县震动。”
他嘿嘿的笑道,“我杀过的人我都记不住有多少了,我不但杀人,我还吃过人呢。今天你落入我手,你说我会怎么做?是简单的杀了,还是把你烤来吃了?你太老了点,皮糙肉厚的不好吃,要吃只能挖出心肝来煎了吃,煎之前最好再拿盐和酒腌一下,那才更入味呢。”
黑衣人听着那骇人的话,再看着那阴森的目光,心中惊惧,他虽是干的拿钱杀人绑架的活,可吃人这种事情绝对没干过,更别说还把吃人说的这么享受的。
他眼神闪动,强自道,“就你,不信!”
阿黄手腕一挑,手里的刀一下子划破了黑衣人身上的衣袍,他的刀锋在黑衣人胸膛、腰腹间划过,最后落到他大腿上。
“这块肉还算好点。”
黑衣人目光顺着那刀锋,感觉有如蚂蚁在身上爬过,无比的难受。
“你要知道什么?”
老马头把刀锋提起来一点,“说吧,谁雇佣的你。”
“是堂里派的任务,今晚临时派的任务,任务紧急,但钱给的多,堂主给了我一万钱,让我来这里做这一票。”
“区区十贯钱,就敢杀一位国公之子,而且这还是朝廷命官?”老黄把刀放到他命根上方。
“我没说谎,确实只有十贯,雇主是谁我不知道,不过我的任务并不是杀了秦琅,只是让我过来教训他一顿,打折他一条腿、断他几条肋骨而已。”
阿黄听到这脸色依然不快。
“真是好大的狗胆。”
黑衣人道,“我也只是拿钱办事。”
阿黄冷冷道,“可有些钱你不该拿,有些事更不该办!”说完,他一刀柄重重砸在这条青蛇的脑袋上,把他砸晕。
接着,他开始仔细的搜查起这个家伙来,揭开面巾,里面露出张黄脸,那是个约摸三十岁左右的家伙,左臂上还刺有一条青蛇。
秦琅跟着阿黄来到杂屋,看到那个赤条条的男子。
“青蛇堂?”
“青蛇堂是平康坊的一个小帮派,堂主名为一丈青,他们平时主要活动于北曲,都是些市井无赖等组成,主要以暗杀绑架、逼良为娼、贩卖人口为主,成员大约百来人,在长安仅算是一伙小势力。”
秦琅点头,“阿黄你知道的还挺多啊?”
“三郎,阿黄我这人平时就是爱瞎打听,恰好知道些。”阿黄猥琐道。秦琅拍了拍他肩膀,“可你不但发现了这人,还能把他拿下,这可就不简单了。”
阿黄呵呵的傻笑,装傻充愣。
“阿黄,你说这些人会是柴令武派来的吗?”秦琅首先怀疑起柴二,毕竟刚才柴二在他这里丢了个大脸,以这种纨绔子弟有仇必报还不过夜的性子,找平康坊的团伙来也是极有可能的。
“也许,但既然这条青蛇落到我们手里,我们直接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