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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夸张了……
只是，看着进出城门的那几排长长队伍，让他们若有所思。
眼下，他们可没心情理会这些，只是稍稍有些惊讶，便想要骑马继续赶赴华山。
只是，离开通关城的时候，有守城兵卒强卖给他们一份出行指南，并言他们一定要按照出行指南行动，不然麻烦不小。
天门道人脾气火爆，要不是有定静和莫大安抚，怕是当场就要发飙。
可当他们仔细看过出行指南后，不得不承认那守城兵卒说得确实没错。
尼玛，谁能告诉他们，关中这里竟然还有专门的马道。
凡是骑马出行的存在，都必须走马道。
除了马道，还有专门的车道，以及那种以驮马和骆驼托运的铁宝木轨道，另外则是行人道，分得清楚明白。
若是走岔了，一旦被路上的巡逻兵丁抓到，直接就送去劳改营劳动。
三位掌门一看，尼玛这是关中这里的规矩，他们还真不好贸然破坏。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他们被关中这里的浓郁武风吓到了。
就在出城的短短时间，也有极为桀骜不驯的江湖人士，根本就没有理会城门兵卒的提醒。
大摇大摆车马奔驰，直接冲入了货运以及运人马车的车道。
然后，数位正在附近巡逻的劲装汉子二话不说飞扑而至，直接以擒拿手将那几位不听招呼的江湖人士擒拿。
这还不足以叫三位掌门人吃惊，最叫他难以置信的是，出手的几位劲装汉子，最弱的都有三流实力，最强的甚至拥有三流巅峰水准。
这是什么概念？
看他们全都是三十左右的年纪，放在各自门派都属于中坚弟子，比之核心弟子只差一个层次。
这还不是最夸张的……
等三位掌门人一路前行，逐渐靠近华阴县城的时候，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没别的原因，他们路上看到的武者，以及他们的实力，实在超出了三位掌门人的理解范畴。
潼关那里的道路巡逻成员，全部拥有三流实力已经很惊人了。可在靠近华阴的地段，巡逻的武者实力，普遍达到了二六层次，这就太过夸张了。
就是定静师太和天门道长，他们都没把握一口气应对五人以上的二流高手。
也就是说，若是他们不守关中规矩的话，在路上就会被巡逻的武者给收拾了。
这样的状况，自然叫三位掌门人心惊，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当然，他们之所以能够看出这些武者的实力，并非他们的眼力高。
笑傲江湖故事中，除非绝顶高手释放气息，不然根本就看不出各自的实力底细。
而三位掌门人之所以能够看出来，是因为他们一路行来，看到了太多的擂台比试。
城镇繁华街道有擂台，乡村简陋打谷场也有擂台。
这些擂台的空置率不高，不时就有武者上擂比武。
三位掌门人一路上看到太多了，叫他们震撼的是，凡是上擂的武者，就算是在简陋的乡村晒谷场擂台比试，比试双方的实力都达到了入流水准。
这样的情况，实在太过夸张了。
只要想想，整个关中武者数量成千上万，就是以三位掌门人的城府，都忍不住心头震动，有种毛枯悚然的赶脚。
他们就闹不明白了，明明都是大明境内，怎么关中和其他地方的情况，有这么大的差距？
心中隐隐有个大胆猜测，这事怕是和关中的江湖豪强脱不了干洗，而华山派恰好属于江湖豪强的一份子……
第一千零一章 心情复杂
三位掌门人出行，自然不可能单人独骑，那也太跌份了。
身边带上了各自门派的精英弟子，一个个的实力都算不得差，按照以往的标准绝对算的上精英了。
可这次来到关中，这里的浓郁武风叫他们吃惊。
同时叫他们有些尴尬的是，带在身边的精英弟子，见猎心喜跑去擂台参与比试，结果无一例外全军覆没。
这样的状况，就很叫三位掌门人不爽了。
可身边弟子技不如人，他们也没脸亲自上场。
心中，却是对关中的浓郁武风，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尼玛太夸张了吧，他们精心培养多年的弟子，竟然还比不得随便一处城镇擂台上的武者？
作为五岳联盟的高层和精英门人，自然不可能主动参与简陋的乡村擂台，就是小一些的城镇擂台都不会上去。
开什么玩笑，他们要是连这点傲气都没有，以后还怎么见人，又有什么脸面行走江湖？
只是，就连三位掌门人都没料到，关中大城镇的街区擂台，参与进去的武者实力竟然没有低于二流以下的。
江湖二流水准，放在三家门派，不是资深精英弟子，就是已经混成了长老的存在。
可在关中大城镇，这样实力的存在一抓一大把。
这样的状况，着实出乎了三位掌门人，以及随行弟子的意料之外。
虽说这些武者，绝大部分使用的都是硬功，内功修为都相当粗浅，没有得到很好的内功传承，可这也相当了不得啦。
就是不清楚，哪家势力这么丧心病狂，竟然将这些不错的外门武功，一股脑全部对外公开了。
若是不对外公开，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外功武者？
突然，他们又想到了这次嵩山派和华山派的举措……
“你们说，嵩山和华山两派，是不是也想弄成关中这样的状况？”
落脚休息的时候，莫大突然开口说道：“别的不说，只要能够达到关中一半的水准，那也是相当了不得的事情了！”
想到进入关中之后的所见所闻，就是以这位的定力，都忍不住生生打了个寒颤。
若是华山派和嵩山派的弟子门人大爆发，出现大量三流甚至二流高手，那是什么状况。
两派的实力，绝对能将他们三家门派，甩得看不到背影。
很显然，莫大的话让定静师太和天门道长，都想到了这种可能，不由自主露出深思神色。
“他们两家，能有这么多资源么？”
定静师太轻宣了一声佛号，悠然开口道：“另外，也得承担传承外泄的后果！”
五岳联盟同气连枝，三位掌门人对于另外两家的情况，基本上也算是有所了解。
要知道，培养一个精英门人的花费，足以供养十几位读书人的钱粮消耗了。
就是少林这样的千年大派，门中的武僧数量也是有限的。
不是不能培养更多的武僧，而是没有那么多的资源供养。
嵩山派远远不如少林，作为正道门派，一些来钱行当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做，能够发展到眼下规模，已经算是相当了不得。
这也是嵩山派左冷禅，之前一心想要五岳并派的主要原因。
集合五岳剑派的资源，足以支撑一家堪比少林武当的超一流大派存在了。
其实五岳剑派中，不管是华山派还是衡山派，又或者恒山派，还有泰山派都有成为超一流门派的潜力。
其中，又以华山派和泰山派最有可能。
只是可惜，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两派在百多年时间里，都没能跨过这一步。
相反，嵩山派因为被隔壁的少林压制，反倒没有多少发展潜力。
当然，这些只是题外话。
此时，莫大和天门道长听了恒山定静师太的话，心思却是各不相同。
天门道人很是认同，因为泰山派内部不宁的缘故，他对于将门派传承武功大肆宣扬的事情，相当忌惮。
一个不好，泰山派都有可能直接分裂，要么就是造成相当不好的后果。
而衡山莫大，却是另有想法。
他是在金城见过陈英的，虽然摸不清陈英的底细，可在其帮助下实力达到了后天超一流水准，却是不争的事实。
眼下的实力，放眼整个衡山派历史，都是能够排进前五的强者。
此时的他，对于衡山派的剑法传承，并不是多么看重。
又不能帮他进军先天，外泄又能如何？
相反，若是门中弟子天赋不错的话，能够冒出几个拔尖的存在，怕是更让他开心。
以己推人，连他都是这种想法，更别说已经进入先天的左冷禅和岳不群等人了。
他们彻底将门中后天功法散开，根本就用不着担忧什么。
反正又影响不到他们这些先天强者的地位……
想到这里，莫大不由得苦笑出声，引来了另外两位的注意，他将心中想法道出，顿时叫另外两人一时无言以对。
等回过神来，天门道人和定静师太看向莫大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
“两位用不着这么看着我！”
莫大自然明白两位同伴的心思，苦笑道：“此时我的实力，达到了超一流巅峰水准！”
丝……
定静师太和天门道长闻言，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两人的实力，此时依旧只有一流巅峰。
“可那又如何？”
不等两人有什么表示，莫大继续苦笑道：“相比已经达到先天的那几位，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这话，还真是扎心啊……
之后三位掌门人，就再也没有提过这样的话题。
一路带着震惊又复杂的情绪，一行来到了华阴。
城里有华山派驻地，接待了五岳联盟的其余三家门派来人后，第一时间将消息传到华山派老巢。
岳不群没有怠慢，直接亲自下山迎接。
见面寒暄之后，三位掌门人也懒得上华山了，直接在落脚点找了个宽敞亭子，直接开门见山询问华山派突然散开后天武功的缘由。
岳不群一点都不奇怪，笑呵呵道：“这也没什么，华山派必须跟得上形势才成啊……”
第一千零二章 不上道
跟得上形势？
岳不群的感叹，却是叫三位掌门人满头雾水。
“岳掌门，能不能说得清楚点！”
天门道人脾气急躁，没有忍住抱怨道：“我不想打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