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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足利义满死后,其子足利义持改变政策,双方勘合贸易中断,日本不再剿捕倭寇,足利义满时期稍有收敛的倭寇劫掠又在中国沿海一带蔓延开来,直至今时。
所以,倭寇行为,不是个人行为,而是统治者的意志体现。
从战国初期,松浦隆信征服了肥前国北部及1岐国成为了大名,而他本人就有直接参与倭寇行为。
之后,松浦家族又收留了明朝海盗汪直、徐海等人,被松浦隆信奉为上宾,还将松浦津划给汪直做为根据地。
从此,鸟不下蛋的平户,摇身一变,成了东瀛对外贸易的重镇。
到了崇祯年间,其子松浦镇信因在关原大战时,保持了中立,战后依旧领有北松浦郡与壱岐国,并得到了六万三千石的领地安泰。
由于财政窘迫,松浦镇信只能祖上重操旧业,于是大量的倭寇再次出现在了明朝沿海和朝鲜,而这个时候的倭寇,几乎来自此地,同时,成份有了极大的变化,也就是说,这时的倭寇,已经有许多是大名收拢起来的武士,他们直接受大名的领导和指挥。
而郑森,其实就是他爹和松浦家臣田川氏女所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平户南边的河内浦,是郑森的第二故乡。
那么,此时郑森听见吴争要他去松浦津作海贼,岂能不惊骇?又怎能不反对?
吴争神色不动,平淡地道:“孤不为难你,孤给你选择的权利……生或死,去或者不去的权利!”
郑森愤怒地喝道:“那汝就杀了我吧!”
吴争点点头,“可以……不过想来隆武帝在泉下有知,会后悔恩宠于你,并赐你国姓。”
“你……!”
“孤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或剿灭或招安……也不管你是否有意做个东瀛王……。”吴争悠悠道,“断绝倭寇袭扰我沿海,做到这事,孤给你重新上岸的机会……否则,你应该知道,就算孤赦免你的罪过,恐怕杭州府百姓都能撕了你!”
郑森沉默了,不知道是自知罪孽深重,还是为吴争那句“也不管你是否有意做个东瀛王”打动,反正不再愤怒了。
“别急,慢慢想……孤给你时间。”吴争转身,走到门口时,抛下一句,“你不去,孤可以另选人去……譬如,施琅!”
郑森愣了许久,颓然坐倒。
……。
吴争想要平定倭寇,可眼下确实抽不出手来。
虽然这几年,随着北伐军实力的不断壮大,浙东沿海倭寇是不敢来了,但福建沿海,倭寇依旧犯边。
征伐远在海外的一国,实力还达不到,至少目前是做不到的。
那么,如果有一支舰队,以海盗的名义,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效果应该会不错。
但水师不行,至少吴争不愿意。
在吴争看来,这种脏事,需要有适合的人去做。
王师一旦沾指这种事,不管是今时还是将来,都是一个无法洗白的污点。
吴争一直心里都有这个打算,只是人选一直未决。
郑森,主动“冒”出来了。
很合适。
郑家海盗出身,对东瀛又非常熟稔。
关键是,郑森手下的,大都是从良的“前海盗”,重操旧业不难,不,应该是物尽其用。
原本还犯愁,总不能将这数以万计的“叛军”全杀了吧。
这下好了,全送去海上,祸害倭人去。
吴争不免有些得意,他不怕郑森拒绝。
陆地上,已经容不下郑森了,吴争没夸张,郑军在杭州府可没少杀人,特别是城中,为了镇压平乱,郑军在大开杀戒。
那么现在做了阶下囚,自然到了清算的时候了。
所以,郑森没得选择,他只能从命,因为,就算没有郑森,要从这二、三万的郑军俘虏中,挑出一个能从命的人,应该不难。
况且,吴争还有施琅这个备选。
施琅是个狠人,被逼急了,啥事都肯做。
最重要的是,施琅有一颗“上进心”,他想升官,想光宗耀祖,想洗涮因郑森带给他的耻辱和不公。
这样的人,适合做一把刀,一把斩尽倭寇的刀。
第二千二十九章 张煌言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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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争终于肯见张煌言等人了。
但不在吴王府。
两天后,吴争在紫阳山山脚下,张国维战亡之地,传见了张煌言等人。
大冢,六尺碑,还有朝廷的追谥——“景烈”。
景,武也。
施德为文,除恶为武,有功安民曰烈。
与钱肃乐的谥号——“忠介”,皆恰如其份。
“诸位可知,为何孤执意将张公葬于此处……?”
没有人回答,因为,这无须答。
上位者往往会有一些不需回答的问题,聪明人都懂得“沉默似金”的道理。
“张公乃天启年进士,历任知县、巡抚,至兵部尚书……在任时,兴学校、课农桑、以德化民……外敌南寇、国难当头之际,挺身而出……驿亭之役,张公以寡敌众,九死一生……然,今日却受宵小所害,殉国于杭州城内……!”
说到这,吴争霍地回身,“孤想问问诸公,杀,还是不杀!”
没有人问,杀谁?
不需要问。
能让吴王此时问杀与不杀的,只有二人,朱以海和郑森,余者皆不必问,杀,便是了。
所有人都沉默,不是所有人皆没有反对之意,而是不敢。
“好!”吴争扫视着众人,点点头道,“明日公审……孤希望诸公不负张公在天之灵!”
“张煌言。”
“臣在。”
“别让孤失望。”
“臣……遵命!”
吴争转回头去,先张国维的墓长揖至地,“张公请安心……年内必克顺天府,到时,孤定会亲自前来,告知张公!”
……。
回去的路上,吴争传张煌言上了自己的车驾。
“玄著兄是否对孤有不满?”
张煌言急道,“臣绝无此意。”
“那就好。”吴争轻喟道,“人心难测,乱世之中,尤其如此……若连你都反对我,那我就太失败了!”
张煌言抿嘴,强忍着心中的激动,“臣……绝无此意!”
吴争沉默了一会,看着张煌言道,“那就说说心里话……别憋着,该说就说,说问就问!”
张煌言长吸一口气,拱手道:“恕臣无状了!”
吴争微微点了点头。
“王爷可有参与谋划此次事件?”
吴争摇摇头。
“王爷是何时得知大长公主欲发动政变的?”
“大长公主出杭州城之后。”吴争平静地答道。
张煌言慢慢松了口气,“如此……甚好!”
吴争笑了笑,“怎么……你怀疑是我谋划了此局?”
张煌言正色道:“利高者疑……王爷恕罪,臣为按察使,当查清此案来龙去脉,方可向天下人交待!”
吴争随意地一挥手,“利高者疑,好一个利高者疑啊……然,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张煌言,我问你,若我想清除宗室,何须费这等心思……大长公主一介女流,已在杭州府多年,我若想害她,只须给宋安一个眼色就是……朱以海被放逐于海外孤岛,我想杀他,只须传句话给王一林……可你想过没有,他们死了,与我何益……这帝位对于我而言,本就已唾手可得,何必再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呢?”
张煌言认真地听着,等吴争说完,他郑重其事地道:“既然王爷确实是身处事外,那么……必定还有人得益!”
吴争微微一皱眉头,“何意?”
张煌言将两天前与王翊对此案的分析,对吴争一一说了。
“若大长公主、钱公、卧子先生真是为了结束乱世,以身殉之,那如今谋逆者皆已受缚,此案便可结案……可若大长公主想以此保住宗室,那就一定还有人,是此案的知情者,也是受益者!”
吴争脸色一沉,“张苍水,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是想让我彻底排查所有人,包括你在内?”
张煌言郑重道:“臣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此人不管何居心,只要他藏在暗处,必定是居心叵测!”
吴争沉默下来,许久,才叹了口气,冲张煌言苦笑道:“张苍水,能不能不这么较真……如今战事尚未完结,咱就糊涂一回……如何?”
张煌言紧盯着吴争的眼睛,“王爷心里可是想到了什么?”
吴争直摇头,“孤能想到什么……孤只是刚刚听你一说罢了。”
张煌言不疑,道:“臣还有一问……请王爷释疑。”
“问吧。”吴争叹了口气。
“大长公主……究竟如何死的?”
吴争愠怒道:“没完没了了你?”
张煌言坚持道:“事关王爷清名,怎可不了了之?”
“我不要什么清名!”吴争皱眉道,“人都死了,还纠结这做什么?”
“可新朝需要!”张煌言大声道,“王爷将为天子,新朝新气象,不可有一丝污名在外。”
吴争苦笑起来,想了想道:“她……确实是死在我的剑下。”
张煌言大惊,“真如传言所说……是王爷杀了大长公主?”
“其实……我并非是想杀她……是她……哎,说不清了。”
“请王爷如实讲来!”
吴争只能把当日情景,对张煌言讲了一遍。
“张苍水,这便是事实……她是自己撞上来的。”吴争无奈地摇摇头,“我总不能任由她从背后刺我吧……而且当时我也只是想格挡,并非冲她挥剑。”
张煌言长吐了一口气,也苦笑起来,“无人见证……确实,是说不清了。”
二人对视苦笑。
之后,张煌言再次转回之前的话题,“请王爷允准,让臣追查暗藏之人!”
“还是……算了吧。”吴争仰头轻喟道,“其实,只要他从此安分守己……不管是谁,真查到了又如何,杀了他吗……至少他还没有做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