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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打更人-第6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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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在听到许七安能使用镇国剑,驾驭灵龙的原因是身负气运后,怀庆明显松了口气,像是某件一直担心的事,得到了解答。

    并且答案还算满意。

    “原来如此!”

    怀庆喟叹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竞逐天命”

    许七安点头:“殿下记得保密,这些事,监正并没有允许我透露出去。”

    怀庆“嗯”了一声,然后,听见许七安表情古怪的说道:

    “听那个狗东西说,我生母是殿下您的族人。”

    怀庆大惊失色,俏脸微变。

    “是五百年前那一脉。”

    五百年前那一脉怀庆再次如释重负。

    “所以我接下来,要外出游历一段时间,为大奉收集溃散的龙脉之灵。”

    许七安望着冰山雪莲般清冷矜贵的女子,轻声道:“殿下,多保重。”

    怀庆微微动容,柔声道:“许公子珍重。”

    她不再以“大人”来称呼许七安。

    许七安点一下头,忽然露出犹豫之色,道:

    “临安殿下似乎对我弑君之事耿耿于怀,殿下能否为我解释解释?”

    怀庆“哦”了一声,拖出长长的尾音,面无表情道:

    “许公子已经去过韶音宫了啊,在许公子心目中,临安果然是最重要的。”

    来了来了,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明明是我先来的

    许七安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忽然听见小碎步靠近内厅,他怀庆默契的保持缄默,不再说话。

    俄顷,一位宫女进来,恭声道:“殿下,临安殿下来了,要见您。”

    “我避一避。”

    许七安当即起身,走向内厅里侧。

    等他藏好,怀庆道:“让她进来吧。”

    “是!”

    宫女退下。

    两三分钟后,穿着红裙子的临安独自进了内厅。

    她自顾自的落座,气色憔悴,眉宇间郁结难解。

    先是看一眼怀庆,然后移开目光,望着前方,声音轻柔,却显空洞,说道:

    “本宫听太子哥哥说过了,父皇受了巫神教断了大军粮草,以致于魏渊和八万大军死于东北。”

    怀庆低头喝茶,默然不语。

    “我知道,魏渊待他恩重如山,可是,可是父皇是我父皇啊。他怎么能什么都不说,就把我父皇杀了。”

    临安泪水滚落,梨花带雨。

    “他是不是找你去了。”

    怀庆说道。

    “你怎么知道”

    临安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哭道:“他方才去找我了,我没敢见他,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她一边说,一边哭着:“我是想见他的,可我害怕看到他,就算父皇害死了魏渊,可父皇也是被巫神教控制了。父皇有什么错?父皇从小就宠我

    “我昨晚梦见父皇了,他死的好惨,他死的好惨,怀庆,我心里好痛,我,我没有人能说话了”

    到头来,能说一说心里话的,能发泄心里悲痛郁垒的,竟是这个和她斗了十几年的姐姐。

    她太孤独了。

    怀庆低声道:“你喜欢他对吗。”

    临安没有回答。

    “现在呢,现在还喜欢吗?”

    临安似乎崩溃了,伏案痛哭。

    怀庆明白了,还是喜欢着得,但已无法再面对那个杀父仇人。

    她痛失的不仅仅是父亲,还有一段藏在心里,偷偷甜蜜的爱情。

    “唉!”

    怀庆叹息一声,道:

    “不管你是恨他也好,喜欢他也好,能不能再面对他也罢,这些都是你的事。我对你的感情不关心。

    “但有些事,有些真相,我觉得你是有权力知道的。”

    ps:码出来的,如释重负。错字明天修改,这章算昨天的。

 第两百六十四章 如愿以偿的许七安

    “真相?”

    临安捏着锦帕,一边抽抽噎噎,一边擦拭泪痕,楚楚可怜的看了一眼怀庆。

    怀庆不疾不徐的抿了一口茶,道:

    “魏公死后,许七安就决定要弑君,为此,他有了详尽的计划。这件事的背后,甚至有魏公在谋划指引,包括监正。

    “许七安杀陛下,不是意气用事,是多方势力在推波助澜,事情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各方势力在推波助澜,其中包括魏渊和监正临安凄然道:

    “所有人都想害父皇,所有人都想父皇死。

    “我知道父皇修道二十年,做了很多错事,朝中许多人对他不满,可是怀庆,他是我们的父皇呀,父皇可宠我了,所有人都要他死,可我不想他死。

    “更不想杀父皇的人是许七安。”

    她认为,怀庆说这些,是为了向她证明父皇是错的,许七安斩杀父皇和他斩杀国公是一样的性质,都是为民除害。

    但亲情面前,有对错?

    父皇依旧是她父皇,许七安依旧是杀父仇人。

    怀庆的解释,并没有让临安释怀。。

    “昨日,你可知许七安和陛下在城外交手,打的城墙都坍塌了。”

    怀庆突然说道。

    临安愣了一下,仔细回忆,太子哥哥似乎有提过,但仅仅是提了一嘴,而她当时处在极度崩溃的情绪中,忽略了这些细节。

    不等她问,又听怀庆淡淡道:“父皇何时变的如此强大了呢。”

    临安张了张嘴? 欲言又止。

    修行的事她不太懂,但脑子还是有的,听怀庆这么说? 她立刻意识到不对劲。

    是啊? 父皇何时变的如此强大?

    “父皇? 一直隐藏实力?”

    临安抽噎一下,红着眼眶,不太确定的说道。

    怀庆正色道:“准确的说? 他根本不是我们的父皇。”

    临安怔怔的看着姐姐怀庆? 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过了片刻,她求证般的问道:“你说什么?”

    怀庆脸色不变的重复刚才的话:“他根本不是我们的父皇。”

    没有听错临安一下子睁大眼睛? 拔高声音:

    “你? 你别以为信口胡诌就能敷衍我?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怀庆。父皇不是父皇? 那他还能是谁。”

    怀庆沉声道:“是先帝贞德? 也是我们的皇爷爷。”

    临安诡异般的陷入了沉默? 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怀庆。

    怀庆点点头,表示事实就是如此,表示对妹妹的震惊可以理解,易位思考,如果是自己在毫不知情的前提下? 骤然得知此事? 哪怕表面会比临安平静许多? 但内心的震撼和不信? 不会少一丝一毫。

    “我理解你的感受,不过你且听我说完”

    怀庆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出来,她说的条理清晰? 深入浅出,像是优秀的先生在教导愚蠢的学生。

    即使是临安这样对修行之道不慎了解的人,也能领会、明白事情的脉络和其中的逻辑。

    四十多年前,先帝贞德就已经被地宗道首污染,变成了张扬恶性的“疯子”在地宗道首的帮助下,他夺舍了亲生儿子淮王,“寄生”了另一位亲生儿子元景然后假死,避开监正耳目,藏于龙脉中修行。

    魏渊首次出征北境时,他又趁机夺舍了元景,而后的二十一年里,他堂而皇之的沉迷修道,为了掩人耳目,刻意把元景这具分身塑造成修为平平,毫无天赋之人。

    本体则在龙脉中积蓄力量,为了长生,先帝已经完全疯狂,他勾结巫神教,杀死魏渊,坑害十万大军。

    而他真正要做的,是比这个更疯狂更不可理喻的——把祖宗江山拱手让人!

    真正的父皇,二十一年前就死了,而二十一年前,我才两岁临安听到最后,已是浑身瑟瑟发抖,既有恐惧,又有悲恸。

    她暗暗恐惧了片刻,一眨不眨的看向怀庆,道:

    “所以,所以许七安”

    怀庆“嗯”了一声:“或许有私仇在内,但我相信,他这么做,更多的是不想让祖宗基业毁于一旦。因此在我眼里,他杀陛下,和杀国公是一样的性质。

    “一个让祖宗基业险些倾覆的昏君,一个修道二十年不顾百姓生死的昏君,一个残杀亲生儿子的畜生,我只觉得许七安杀的好,杀的畅快。”

    说完,她看了临安一眼:

    “事实我已经告诉你,信不信是你的事,狠不狠许七安,依旧是你的事。毕竟先帝一直很疼爱你,且不说是不是故意伪装,这点总是不假。”

    最后后半句话里带着嘲讽。

    怀庆这个女人呀,表面端庄矜贵识大体,其实最擅长绵里藏针,暗中伤人。

    临安紧紧盯着她,咬着唇:“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怀庆叹息一声:“都是许七安查出来的,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他付出的永远你比想的多。”

    “可他没有告诉我,什么都不告诉我!”

    临安双手握成拳头,倔强的说。

    怀庆嗤笑一声,“告诉你你能承受这些事情吗?你能保证自己在先帝面前不露半点破绽?”

    皇长女低声道:“他是为了保护你。”

    临安张了张嘴,眼里似有水光闪烁。

    “本,本宫知道了,本宫这就遣人去召见他,本宫不生他气了”

    嘴上说的矜持,动作却火急火燎,小裙子一提,顺势起身,就要跑出内厅,跑出德馨苑。

    “你没机会了!”

    怀庆叹息一声。

    刚迈出两步的临安陡然僵住,回过身来,用苍白的脸蛋对着怀庆,颤声道:

    “什,什么意思?”

    “我还没跟你说那一战的具体情况,先帝的阴谋虽然没有得逞,但龙脉之灵溃散,散落各地。倘若不能集齐龙气,中原必将大乱。

    “另外,他如今修为已废,身体状况非常糟糕,监正也束手无策,为了活下去,他将离开京城,能不能活着回来,尚且未知。

    “不久前,他来找你,其实是想和你告别。”

    最后这句话,像是一根针扎进了临安的心窝,让她心痛的差点无法呼吸。

    原来,他拖着重伤之躯,是来找我告别的。

    而我却将他拒之门外泪水瞬间涌了出来,犹如决堤的洪水,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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