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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短篇小说集(国外篇)-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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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把它当作一个奇怪的生理学事实陈述出来。”
 
“放松,放——松。”
 
“我放松不了,而很明显你可以。你可怜的父亲死了对你来说一定是个巨大的安慰。”
 
“并非都是因为这个。平躺在床上!”
 
马丁顺从了她。她把手放在他的阴茎上。这个小小的家伙带着温暖的热度和光滑的质感。它不同于别的任何东西,比乳房更柔软,比思绪更易碎,但又是如此沉重。这样过了一分钟,他们都意识到它并未勃起,也毫无勃起的迹象。对于马丁,这是一次胜利,一次证明。“来吧,”他嘲弄道,“别那么尽力。”
 
对于安妮来说,这是一次试验(用他的话说)。在她的那些悔恨之中,有一条是,她一直握着她快死去的父亲的手,却没有在他步入死亡的那一刻握着它们;她幼稚地想知道,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那大概会是一个人在遥远的地方低喃着,“睡吧,让我们一起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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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契科夫:在催眠术表演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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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巴甫洛维奇·契诃夫(1860。1。29~1904。7。15)是俄国小说家、戏剧家、十九世纪末期俄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短篇小说艺术大师,和法国的莫泊桑、美国的欧·亨利并称为“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巨匠”。

大厅里灯火辉煌,挤满了人。这里的中心人物是催眠师。别看他身材矮小、其貌不扬,然而却眉开眼笑,满脸红光,神采飞扬。人们不住地对他微笑,鼓掌,啧啧称奇……在他面前人们相形逊色。

他确实做出了奇迹。他让一个人昏昏睡去,把另一个人弄得全身僵直,让第三个人的后脑勺支在椅子边上,脚后跟却架在另一把椅子上……有个又高又瘦的新闻记者被他拧成了螺旋形。一句话,鬼知道他是怎么搞的。他对女士们造成的影响尤其强烈。

她们遇到他的目光都魂飞魄散,像挨打的苍蝇一样。啊,女人的神经!如若缺了她们,这世上的生活该多么枯燥乏味!

催眠师向一些人施展过他的法术之后,走到了我的跟前。

“我觉得您的气质极易受外来影响,”他对我说,“您那么神经质,那么富于表情……您愿意让我催您人睡吗?”

睡一觉有什么不好?行啊,亲爱的,你试试吧。我在大厅中央一把椅子上坐下,催眠师在我正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握住我的两只手,用他那对吓人的蛇眼盯住我可怜的眼睛。

观众把我们团团围住。

“嘘……先生们!嘘……别出声!”

大家安静下来……我们两人坐着,彼此瞧着对方的眼睛……过了一分钟,两分钟……我的背上起了鸡皮疙瘩,心怦怦地跳,但就是不想睡觉……

我们继续坐着……又过了五分钟……七分钟……

“他不受影响!”有人说,“好!这人了不起!”

我们坐着,四目相对……我毫无睡意,连打盹的意思也没有……要是让我看一份市议会或者地方自治局的会议纪录,我恐怕早入梦乡了。观众开始交头接耳,嘿嘿冷笑……催眠师慌了神,开始眨巴眼睛……可怜的人!谁遭受惨败还能心情愉快呢?救救他吧,神灵们,快打发莫耳甫斯(注:希腊神话中的睡梦之神)来合上我的眼皮吧!

“他不受影响!”那个人又说,“够啦!别闹了!我早就说过,这都是骗人的把戏!”

我听从这位朋友的召唤,刚要做一个起立动作,这当儿,我的一只手突然感到掌心里有个异物……我开动触觉,知道这异物是一张钞票。我的亲爹是医师,凡是医师单凭触觉就能知道钞票的面值。根据达尔文的理论,我在继承亲爹的种种才干的同时,也继承了这种可爱的本领。我摸出这张钞票是五卢布。摸出之后,我立刻睡着了。

“真行啊,催眠师!”

在场的几名医师都朝我走过来,在我身边转来转去,闻了又闻,都说:

“嗯,没错……他睡着了……”

催眠师为他的成功而洋洋得意,又在我头顶上挥动双手,于是我这个熟睡的人便在大厅里走动起来。

“让他的手臂强直起来!”有人建议道。

“您行吗?让他的手臂变僵!……”

催眠师(他可不是胆小的人!)便拉直我的右臂,开始对它施展法术:又是搓揉,又是吹气,又是拍打。我那条胳膊却不听话。它摇来晃去像一条破布,就是不想变僵。

“直不了的!您把他弄醒吧,要不然就害了他……瞧他那么瘦弱,又神经质……”

这时我的左手又感到掌心里多了一张五卢布钞票……这一刺激通过条件反射由左臂传至右臂,于是那条胳膊迅即变僵了。

“真行啊!你们瞧,多直,还冰凉的!跟死人的一样!”

“完全失去痛觉,体温下降,脉搏减弱,”催眠师报告说。

医师们开始摸我的脉。

“没错,脉搏很细,”其中一人说。

“肢体完全麻痹。体温大大下降……”

“不过,这事该怎么解释呢?”一位太太问道。

有位医师意味深长地耸耸肩膀,叹口气说:

“我们只有事实!解释么,可惜现在还没有。”

你们有事实,我却有两张五卢布钞票。还是我的更实惠……为此我要谢谢那位催眠师。解释么,我可用不着。

可怜的催眠师!你何必缠住我这条眼镜蛇不放呢?

追记:哎,这不是岂有此理吗?这不是卑鄙龌龊吗?

我刚刚才弄清楚:那两张五卢布钞票原来不是催眠师塞进我手心里的,那是我的上司彼得·费奥多雷奇干的……

“我这么做,”他说,“是想考查一下你的人品……”

咳,真见鬼!

“可耻啊,老弟……这可不好……我没料到……”

“可是我家里有儿有女,大人,还有妻子……老母亲……再说目前物价这么昂贵……”

“这可不好……你居然还想办一份自己的报纸……你在午宴上慷慨陈辞,总是热泪盈眶……可耻啊……我原以为你为人正直,想不到你……你爱财如命!

无奈我只好把那两张五卢布钞票退还给他。有什么办法呢?名声比金钱更贵重。

“我不生你的气!”上司说,“算了吧,你这是本性难改……可是她呢!她呢!真奇怪!她这人既温柔,又纯洁,像块杏仁奶酪!那又怎么样?连她也挡不住金钱的诱惑!怎么她也睡着了!”

我上司所说的“她”,指的是他妻子玛特廖娜·尼古拉耶夫娜……

一八八三年一月二十四日


。。



(美)厄普代克:皮革马利翁

  

翻译:禅疯子

注:皮格马利翁(pygmalion),希腊神话中塞浦路斯王,他爱上了自己所雕的少女像,爱神阿弗洛狄忒就赋予雕像生命,使两人结为夫妇。本文中的男主人公也叫皮格马利翁。

他喜欢第一任老婆的“模仿秀”。聚会之后——不管是他俩还是别的夫妇组织的——她都会活灵活现地给他模仿那些表情、对话。只需稍稍动动她那美丽的小嘴,就能在耀眼的一刻,把一个不在场的熟人拉回面前。她模仿人家的口气说:“好吧,如果我蒸的(真的)……蒸的关心环保……格温会怎么想?”这时,作为丈夫的他,就会哈哈大笑,哪怕背地里格温是他的情人,之后还会成为他的第二任老婆。他喜欢格温在床上的热情,不喜欢第一任老婆总麻烦他按摩后背的怪癖:夜复一夜,她都要求按摩后背,然后在他劳碌的双手下,沉沉睡去。

注:皮格马利翁(pygmalion),希腊神话中塞浦路斯王,他爱上了自己所雕的少女像,爱神阿弗洛狄忒就赋予雕像生命,使两人结为夫妇。本文中的男主人公也叫皮格马利翁。

在第二次婚姻的最初几年,每次和格温聚会回来,他总会不由自主地期待“模仿秀”的开始。他甚至会加以诱导:“你觉得我们女主人的兄弟怎么样?”

“噢,”格温总是简短地说,“他看上去挺不错。”凭着女人的敏感,感到他渴望听到更多,便可能再加上一句,“不讨人厌。可能比较乏味吧。”她眼睛一亮,从他的沉默里听到一个无声的要求,带着孩子般动人的口吃脱口问道,“你究竟想问什么?”

“噢,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几年前玛格丽特碰见过他一次,被这个傲慢的傻瓜雷德够呛。就是他抽烟斗的那副德性,还有,每句话之后都得加一句:‘你听懂了吗?’”

“我觉得他很好,”格温冷淡地说。她背过身去脱那件体面的银色晚礼服。扭着脱到臀部时,她转过头,挑衅地加了一句,“他对偷税漏税的人可是颇有看法。”

“我估计他也颇有看法,”皮格马利翁略带讥讽地说。他躺在床上,看到玛格丽特裸着身子向他凑过来,顿感一阵天旋地转。“已经很晚了,”他提示她。

“来嘛,”她说。灯灭了。

格温的第一次模仿秀,对象是马文——玛格丽特的第二任丈夫。他们刚在一个为抢救鲸鱼而举办的募捐舞会上不期而遇,是那种不分贵贱就分发邀请函的舞会。“噢——哎呀呀,”回来后,她的声音在卧室的私密里轰鸣,“你就是我高贵的前任啊!”接着她回到惯常的腔调评论道,“高贵个屁,是你先惹了他,他恨透你了。”

“我惹他了?”他问,“我倒觉得他还不错,尤其是在那么一个本来会让人尴尬的场合。”

“是的,的确,”她模仿着壮实的马文,在耀眼的一刻,允许马文略显呆板且强作欢颜的慵懒表情入侵她一向娇小圆润的身躯。“我们之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嗬—嗬,”在丈夫笑声的鼓励下,她继续模仿马文,“告诉我,老伙计,是什么原因让你的儿童抚养金从没按时过?”

他笑啊笑,痴迷地看到他的新娘子终于达到了他所认为恰如其分的女人味——对人际环境保持警觉、敏感而伸缩自如。他对人世不甚了了,他心里怕得很,除非有个女人帮他翻译过来。现在,当他们聚会回来,他问到某人某事时,格温就会穿着内衣往那儿一站,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仿佛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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