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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短篇小说集(国外篇)-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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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有些空虚。

在少年宫,阿尔塔莫诺娃和瓦赫丹戈交上了朋友。瓦赫丹戈是一个正规剧院的正式演员,但领导不让他扮演他想演的角色。瓦赫丹戈很郁闷,看不到什么出路。他的爱情也是一波三折,尽管他是个美男子,但是没有钱,没有房子。阿尔塔莫诺娃一边听他倾诉,一边递给他一些面包片。结果她爱上了她,因为他的种种不幸。

他们结婚了,然而一直没有孩子。阿尔塔莫诺娃去看医生,一个女医生告诉她:”不可能怀孕了。“这就是基列耶夫的拜访给她造成的后果。他当时想要什么来着?好像是柴可夫斯基的《儿童乐谱》。

瓦赫丹戈每月给他在库塔伊希的母亲打一次电话,并悄悄地说:”没怀孕。“母亲对儿媳妇很不满意。

他们还是没有孩子,但是在阿尔塔莫诺娃看来,瓦赫丹戈完全像个孩子,他代替了儿子的位置,她要给他煮饭洗衣,还要安慰他,给他零花钱。

一切都结束了,结束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里,就像瓦赫丹戈感觉的那样,结束在一个空荡荡的地方。瓦赫丹戈在给他妈妈哦一次例行电话中说:”还没怀孕。“阿尔塔莫诺娃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话筒,对婆婆说了几句不该说的粗鲁话。瓦赫丹戈的妈妈什么也没听明白,可瓦赫丹戈明白了,他们的日子过不下去了。

4

在阿尔塔莫诺娃的婚姻亮出红灯的同时,合唱团却兴旺了起来,不断壮大,还去保加利亚、中国和美国演出过。演出场次很多,有时一天有两场音乐会。台上台下都在传唱阿尔塔莫诺娃的歌曲,银行存折上的钱也如沼泽中泉水,刚取走就又满了,源源不断。多好啊,钱!象征着自由和独立,可以吃山珍海味,可以穿华丽服装,可以出入坐车。在一个晴朗的日子她得出结论:她有自己的事业,她不需要最出色的丈夫。事业可以供她吃,供她穿,让她享受,让她旅行,让她结识朋友,给她社会地位……有哪个现代的男人可以给她这么多?阿尔塔莫诺娃驾着车沿着车道行驶,而在人行道上,那些只挣两百卢布,并且其中一百卢布要买酒喝的男人们鱼贯而行。她开着车高傲地驶过,那感觉真好。

一个著名的管风琴家来莫斯科巡回演出。音乐会结束后,阿尔塔莫诺娃乘地铁回家。坐扶梯往下走时,她陷入沉思,当看见面前站着基列耶夫时,她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只是觉得应该说点什么。

”啊,你也来了!“阿尔塔莫诺娃用轻快的口吻说。基列耶夫跟从前一样没有多大变化,只不过是另一种那个样子,像是外省来的老同志。阿尔塔莫诺娃知道,近年来基列耶夫在餐厅弹钢琴,听说他还酗酒。他们站着互相望着对方。

”你好吗?“阿尔塔莫诺娃问。

”还好。“

”天哪,“阿尔塔莫诺娃有点害怕,”我差点儿因为这个人毁了自己的一生!“

”你怎么走?“他问。

”我往右拐。“阿尔塔莫诺娃说。

”我往左拐。“

没办法,还像往常一样,他们总是各奔东西。

阿尔塔莫诺娃突然想说:”知道吗?我们曾经可以生个孩子。“但她没说,无法挽回的事情说它还有什么意义。

”那好,再见。“阿尔塔莫诺娃与他告别。

”再见。“基列耶夫回答说。

火车来了。阿尔塔莫诺娃心里却慌乱起来,好像这是她生命中的最后一趟火车。基列耶夫还站在站台上,人流把他挤来挤去,但他没有觉察到。阿尔塔莫诺娃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火车进了隧道。车厢轻轻地摇晃着,她心里空荡荡的。

突然间她明白了,因为自己的犹豫——说还是不说,问还是不问,她毁了他的生活。要不是医生建议不把孩子生下来,儿子也快三十岁了,听完音乐会他们将一起回家,她会对基列耶夫说:”认识一下,这是你的儿子。“即便这样又能怎么样呢?他站在站台上,像三十年前没有被音乐学院录取一样尴尬。

阿尔塔莫诺娃为他失掉的天才感到痛苦。她又像当年一样想乘车回去告诉他:”所有同学中你最有才华,你天赋还没有完全丧失。“

”下一站是白俄罗斯站。“一个女播音员的声音。

阿尔塔莫诺娃抬起头来想:”奇怪,我可是在白俄罗斯站上车的,也就是说,火车绕了整整一圈又回到了这个起点。“

基列耶夫还站在原来的地方。当车厢门打开,人们上下车时,阿尔塔莫诺娃看见了他。阿尔塔莫诺娃在最后一秒跳了出来,走到他跟前问道:

”你在这做什么?“

”等你。“基列耶夫简短地说。

”为什么?“

”我一生都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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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雷蒙德·卡佛:野鸡

 小说

孙仲旭译

杰拉德·韦伯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一直不出声地开车。雪莉·利纳特一开始没睡着,最主要是因为那种新鲜感,即独自跟他待很久这一事实。她已经播放了几盘磁带——克里斯特尔·盖尔,查克·曼焦尼,威利·纳尔逊——后来天快亮时,开始调了一个又一个电台,收到了国际和本地新闻、天气及农场快讯,甚至还有一个清晨的问答节目,关于哺乳期母亲抽大麻的后果——随便什么,只要能填补这段久久的沉默。时不时,她抽着烟,隔着这辆大型小汽车里的阴暗空间看他。在圣路易—奥比斯波县和加利福尼亚波特尔镇之间某处,离她在卡梅尔的避暑别墅还有大约 一百五十英里的地方,她放弃了杰拉德·韦伯,把他看作一项失败的投资——她还有过别的失败投资,她厌倦地想——她在座位上睡着了。

车外风声呼呼,但还是能听到她时强时弱的呼吸声。他关掉收音机,挺高兴这时没什么干扰了。半夜从好莱坞车开车三百英里,这件事做得不对,可是那天晚上——离他的三十岁生日还有两天,他感觉自己的生活乱七八糟,提议他们去她的海边别墅住几天。当时十点钟,他们还在喝马提尼,不过已经出来到了院子里,从那里能够俯视这座城市。“干吗不?”她说,一边用手指搅那杯酒,着着他站在阳台栏杆那儿。“去吧,我看这是整整一个星期以来,你所出的最好的主意。”她一边舔净手指上的杜松子酒一边说。

他不去盯着路面看。她看上去不像是睡着了,倒像不省人事,要么受了重伤——似乎她从一幢楼上掉了下来。她扭着身子坐在座位上,一条腿蜷在身下,另一条腿耷拉在座位边,几乎挨住地。裙子拉到了她的大腿上,露出尼龙袜口和吊袜带的腰带,还有中间的皮肤。她头搁在放胳膊的地方,嘴巴张着。

雨断断续续下了一整夜,这时天色开始放亮,雨停了,不过公路上还是湿漉漉、黑乎乎的,两边开阔田地里的低凹处,能看到一处处小水洼。他还不累,总的说来感觉挺好。他为有事可做而感到高兴。坐在驾驶座上开着车,不用非得想什么,这样感觉挺好。

他刚刚关了车头灯,稍微减了点速,眼角看到了那只野鸡。它飞得又低又快,从飞行角度看来,可能会撞上这辆车。他踩了一下刹车,接着马上又加速,握紧了方向盘。那只野鸡撞上了左侧车头灯,很响的“咚”的一声。它翻滚着掠过挡风玻璃,扬起几根羽毛,还有一溜野鸡屎。

“噢,我的天。”他说,对自己的行为感到骇然。

“怎么了?”她说,一边挣扎着坐了起来,瞪大眼睛,她吓了一跳。

“我撞到了什么东西……一只野鸡。”他把车刹住时,能听见左侧车头灯的碎玻璃在公路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把车开到路肩下了车。空气又潮又冷,他弯腰去查看损坏情况时,扣紧了毛线衫。除了几片锯齿状的玻璃——他手指颤抖着把玻璃弄松、取掉——车头灯也坏了。左侧前挡泥板上,也有一小片凹陷,那里的铁皮上有一小片血迹,几根暗褐色羽毛沾在上面。那是只母野鸡,他在撞上之前那一刻看到了。

雪莉向车的他这一边侧过身子,按开车窗的开关。她还没有完全醒来。“格里1?”她叫他。

“等会儿。你待车上吧。”他说。

“我本来就没想下去,”她说,“我是说你快点儿。”

他沿着路肩往回走。一辆卡车开过,溅起一片水雾,司机轰隆隆地开车经过时,把头伸出驾驶室看。格里耸起肩膀抵挡寒意,一直走到路上散布着碎玻璃的地方。他又走远一点,留意着旁边的湿草地,直到发现了那只野鸡。他不敢去碰,可是看了一会儿;那只野鸡身子挤作一团,睁着眼睛,嘴上有一滴亮晶晶的血。

他又上车后,雪莉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野鸡把车撞坏得严重吗?”

“撞坏了一边的车头灯,挡泥板上凹了一个小地方。”他说。他回头看看他们开过来的路,然后把车开到了路上。

“撞死了吗?”她说,“我是说,当然撞死了,那不用说。我想它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他看看她,然后又望着路面。“我们那会儿的时速有七十英里。”

“我睡了多久?”

看他没回答,她说:“我头疼,头很疼。我们还得多久才能到卡梅尔?”

“两小时吧。”他说。

“我想吃点东西,喝点咖啡,那样也许能让我的头感觉好点。”她说。

“我们到下个镇停一下。”

她扳动后视镜,仔细看了看她的脸,用手指按按她眼睛下方的这儿那儿,然后打了个呵欠,打开收音机,开始转动旋钮。

他想着那只野鸡。那件事发生的前后时间很短,可是他清清楚楚知道他是有意去撞那只野鸡的。“你究竟有多了解我?”他说。

“你什么意思?”她说。她暂时没去管收音机,而是往后靠在座位上。

“我只是说,你有多了解我?”

“我根本不明白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说:“只是问你有多了解我?我只是问这个。”

“大清早的,你干吗问我这个问题?”

“我们这会儿不是在聊天嘛,我只是问你有多了解我。我”——他该怎么说呢?——“比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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