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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短篇小说集(国外篇)-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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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字母;为此,他全身感到一种奇特的不安。她无疑就在他刚才看到的那艘船上,而这件勾起对她回忆的东西比看到那艘船显得更直接、更亲切。他回到屋里,把那个瓶放在桌上。 

他扔下帽子和外衣,点上灯——因为夜幕猛然间已罩住了短暂的暮色——便开始认真研究这件海上打捞品。 

他把瓶拿到灯边,仔细地把玩着。他推测,那里面是一张双面便笺,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此外,这纸的型号大小和色彩浓淡与艾达一贯用的是一样的;再者,最使他放心的是,这手迹是她的。这瓶的有缺陷的玻璃使反光变形得很厉害,他认不出一个字来;但某些大写字母,他看出了全貌。他敢肯定是艾达的。 

格迪把瓶放下,在桌上并排摆出三支雪茄。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既 困惑又快乐的笑意。他把他的汽蒸椅从走廊上搬进来,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他要一边思考这个问题,一边抽完那三支雪茄。 

因为这已经成了一个问题。他真希望他没有发现这个瓶;但瓶已经在那里了。为什么它竟会从海上漂来?哪来的这么多烦心的事,打乱了他的安宁? 

在这块让人喜欢空想的土地上,时间显得大大过剩。他已养成了即便对芝麻小事也要作反复思考的习惯。 

他开始推究与这个瓶子故事有关的种种怪论,但马上又一条条地推翻了。 
处于遇难或无法使用之危境中的船只,有时候会抛出这类不太可靠的信使去求救。但不到三小时前,他还看到艾达丽亚号既安全又快速。设想一下船员哗变,把下面的旅客关了起来,那信息是来乞求援助的!但是,假定真是这样一种不太可能的暴行的话,那些焦虑不安的俘虏们会用上四页篇幅、不辞辛劳地认真写出去营救他们的依据。 

这样,通过排除法,他很快排除了那些更不可能的推论,而缩小到——尽管不大情愿——那个比较能够站得住脚的推论,即,这瓶里装着一份给他本人的信息。艾达知道他在科拉里奥;她一定是在游艇驶过、风正好向岸边吹的时候抛下这个瓶的。 

格迪一得出这个结论,便双眉紧锁,嘴角倔强地紧绷着。他坐着,从门道那儿望出去,只见成群的萤火虫飞越在寂静的街道上。 

如果这是艾达传递给他的信息,无非是她主动表示妥协,其它还能意味什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为什么不使用邮递的途径而选择这种不可靠的、甚至是轻率的通讯方式?空瓶里装一张条,然后投进大海!这事做得有些轻薄无知,如果不是真正轻蔑无礼的话。 

这一想法挑起了他的自尊心,并使他刚才因发现瓶子而产生的激情消退了。 
格迪穿上外衣,戴上帽子,走了出去。他顺着一条街来到那个小广场旁边;那儿,一支车队正在演奏,人们无忧无虑,懒洋洋地闲逛着。几个怯生的少女,因为萤火虫骚扰她们乌黑发亮的辫子而急得团团转,她们用羞怯但谄媚的眼神看着他。空气因菊花和香橙花的味道而显得沉闷。 

领事在伯纳德·布朗尼根的房前停住了脚步。波拉正在走廊里的一副吊床上悠荡着。听到格迪的声音,她站了起来,像一只出窝的鸟,脸蛋红扑扑的。 

他被她那一身装束迷住了——她穿了一件荷叶边的平纹薄衣,套了一件小巧的白色法兰绒短外衣,全都制做得匀称得体。他提议去走一走,于是他俩走出去,走到山坡上一口印第安人的古井边。他俩坐在井栏上,就在这里,格迪说出了早就想说而一直未说出的话。尽管他早有信心她不会拒绝他的,但此刻看到她一往情深地彻底归顺,他仍觉得喜悦无比。这儿的这颗心无疑是充满爱和坚定不移的。这儿没有变卦,没有怀疑,也没有那套吹毛求疵的陈旧标准。 

当天晚上,格迪在波拉的门边吻了她。他以前从没感到这样幸福过。“在这块空幻的安乐乡,一旦住下来,就躺下不走了,”这种生活对他来说,正如一直对许多水手来说,既是最容易的,也是最美好的。他的未来将是美妙的。他得到了一块没有毒蛇的“乐园”。他的夏娃将真正是他的一个部分,未曾受到过诱惑,因而使他更觉快活。他今晚作出了这一决定,他的心充满了安详和惬意。 

格迪一路吹着口哨,哼起那首最美好、最伤感的爱情之歌《燕子》,回到了住所。刚进门,他那只驯服的猴子便从书架上跳下,欢快地吱吱叫着。领事走到桌边,想取几颗他平时放在那儿的坚果。在昏暗的房里,他的手伸过去,恰好碰着那个瓶。他惊跳了一下,好像碰着了一条毒蛇的冰冷身子。 

他忘了那个瓶还搁在那儿。
 
他点上灯,给猴子喂食。然后,不紧不慢地,他点上一支雪茄,手里拿起那个瓶,沿着小路朝海滩走去。
 
天上有月亮,大海真是美极了。微风每到晚上便改变了方向,此刻,正一个劲地朝海上吹着。 

走到水边,格迪使劲把那个未曾打开的瓶子扔向远处的海中。它消失了一会,接着冒了起来,好像变长了一倍。格迪一动不动地站着,观望着它。月光非常明亮,他能看见它随波上下起伏。慢慢地,它远离了海岸,一边离去一边波动发光。风正把它带向大海深处。很快它变成了一个小点,偶尔有间隔地模模糊糊地显露一下;再接下去,它的神秘便被大洋更大的神秘吞没了。格迪站在海滩上,一动不动,吸着烟,看着远处的水面。 

“西蒙!——喂,西蒙!——快醒过来,西蒙!”一个洪亮的声音在水边叫道。 

老西蒙·克鲁兹是个混血渔夫兼走私者。他就住在海滩上一个小棚屋里。他刚刚睡着便这样被叫醒了。 

他趿上鞋子,走了出来。英烈殿号的一只小船停在那儿,船上的三副是西蒙的一位熟人;另外还有水果船上来的三位水手。 

“上岸去,西蒙,”那位三副叫道,“去找格里格医生或古德温先生,或任何跟格迪先生是朋友的人。把他们马上带到这儿来。” 

“我的天啊!”西蒙还有点睡眼惺忪。“格迪先生没出什么事吧? ” 

“他在那张油布下。”三副指着那只小船说道。“他快被淹死了。我们当时从汽船上看到他在离岸将近一里的水面上发疯似地游着,追着一只朝外海漂流的瓶子。我们放下轻便快艇,朝他驶去。他几乎快要抓到那瓶子了,但就在那时,他精疲力竭,沉下去了。我们及时把他从水里拖出,也许他得救了,但要看医生的最后决断。” 

“一只瓶?”这老头问道。他擦了擦眼睛,还没完全醒过来。“瓶在哪里?” 
“在那远处什么地方继续漂着。”三副对着大海竖起拇指说道。“快去吧,西蒙。” 



注:lotus(忘忧果):来自希腊神话。据荷马史诗中《奥德赛》,当奥德修斯的漂流船队,到达了罗多法日(lotophage)人的海岸,士兵上岸补给过水和食物后,奥德修斯派三个人上岸打听情况。岸上的人没有伤害他们,反而给他们吃蜜饯般的忘忧果,吃过以后.把一切都忘记了,“所有人都想留在那里,以这种果子过活,不愿意再回去。”


 。。



G。K。切斯特顿:蓝宝石十字架

小说

头顶上的苍穹慢慢地由孔雀绿变成孔雀蓝,悬在天顶的星越来越像真正的宝石。三名侦探悄没声息地潜到枝叶茂密的大树后,在死一般的寂静中站在树后,第一次清楚地听到了两个奇怪神父的谈话……

船在晨曦的一抹银色光芒和粼粼海水的绿色光波之间,泊靠在了埃塞克斯海岸的哈维奇港,放出乱糟糟的一大群人,像苍蝇一样四散乱飞。这些人当中,我们必须跟踪的那个人,无论如何也说不上引人注目,也不因他的着意装扮而使人一见眼明。他那身花哨的假日服装,和他那满脸公事公办的神气有点不相称。但除此之外,在他身上没有一点引人注目的地方。他的服装包括一件瘦小的浅灰色茄克衫,一件白背心,一顶系有灰蓝色绊带的银白色草帽。在衣着及草帽的映衬之下,他的瘦削的脸显得黑黝黝的。脸的下端有一撮西班牙式的黑色短须,使人联想起伊丽莎白时代的皱须。他以游手好闲人士的认真神气抽着一支香烟,浑身上下一点也显示不出在他的茄克衫的掩盖下,藏着一把装满子弹的左轮手枪,他的白背心掩盖着他的警察证章。而在他的草帽下面,也看不出他就是欧洲最有能力最有才智的非凡的人物之一。他就是瓦伦丁,巴黎警察局局长本人,世间最有名的侦探。他从布鲁塞尔到伦敦来执行本世纪最了不起的一次逮捕行动。

大盗弗兰博到了英国。三个国家的警察费尽周折追踪这个犯罪老手,终于从比利时的根特追到了布鲁塞尔,又从布鲁塞尔追到了荷兰的胡克港。推测他可能会利用当时正在伦敦召开的“圣体会议”,在与会人彼此不熟悉的混乱情况下,乔装打扮成低级神职人员,或是同会议有关的秘书什么的,从而来到伦敦。不过,瓦伦丁并没有把握。没有人能对弗兰博有把握。

自从这位犯罪大王突然停止在这个世间捣乱以来,到现在已有许多年了。他停止活动之后,正如有人说的罗兰①死了之后一样,地球上异常平静。但是弗兰博在他的鼎盛时期(当然,我的意思是说他的猖狂时期),却是一个与凯撒大帝一样,形象生动,全球皆知的人物。几乎每天早上,日报上都刊登着他刚刚逃脱一件非凡罪行的应有惩罚,又在进行另一件非凡罪行的消息。

注:①罗兰:法国中古时代著名骑士,骁勇善战。——译者

弗兰博是个身材高大的加斯科涅(法国西南部)人,胆子和他的躯体一样大。有些最激动人心的故事讲到:他如何在自己兴致上来之际,把一名官方刑事侦探倒提起来,让他头顶着地倒立着,去清醒头脑;他又怎样一只胳膊挟着一名警察,在利沃里的路上大步飞跑。

说到他的令人难以置信的体力,则一般都用在一些尽管有失公家体面,但却没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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