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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条橙-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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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仍在透过墙壁,把铜管乐、鼓乐、小提琴从数里外灌上来,我卧室的窗户打开着,走近一看,发现与下面的汽车、行人距离很远。我向世界喊道:〃再见,再见,愿上帝原谅你们毁掉了一个生命。〃我爬上窗台,音乐在左边轰鸣;我闭上眼睛,面孔感到冷风,于是就跳了下去。

 。。



第 三 部(6)

小说
我跳下去了,弟兄们哪,重重地跌在人行道上,但我并没有死,没有啊,假如死了,我也就不会在这里写这本书了。似乎跳的高度尚不足以致命,但我摔破了背脊、手腕、脚骨,感到疼极了,此后,才昏了过去;街上大惊失色的面孔从上面看着我。在我昏死过去之前,我清楚地发现,这讨厌的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同情我的;透墙的音乐就好像由那些假想的新哥们蓄意预谋的,他们正需要用这类事情为其自私炫耀的政治服务呢。这一切都发生在万亿分之一分钟的瞬间,然后我就抛却了世界、天空,抛却了上面盯着我的面孔。 

经过又长又黑暗的恍若百万年的间隔,我醒来的地方是医院,一片白色,医院的气味,酸溜溜,整洁。医院的消毒剂本该带上畅快的气味,比如葱油啦,香花啦。我十分缓慢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份,绑扎着白色绷带,身体什么感觉也没有,疼痛啦,知觉啦,一概没有。我的格利佛包扎着绷带,面孔上粘着一簇簇的敷料,双手也是包扎着,指头上捆着棍子,就像花木用木棍绑着防止长歪;我可怜的双脚也捆直了,反正是一团绷带啦,铁丝笼啦,右臂近肩处有红红血在滴下,连着一个倒过来的瓶子。但我无法感觉什么,弟兄们哪。床边坐着一名护士,在看书,文字很模糊,可以看出是小说,因为有好多的引号,她看的时候呼吸局促,呃呃呃,想必是关于性交抽送之类的故事吧,这位护士是个挺不错的姑娘,红红的嘴巴,长长的睫毛,笔挺的制服内,高耸的乳峰隐约可见。我对她说:〃怎么啦,小妹妹呀?过来到床上与小哥们好好躺一会儿吧,〃话说得一点也不清楚,好似嘴巴都僵化了,我用舌头一舔,发现某些牙齿已不复存在了。这护士跳起来,把书掉到了地上,说:

〃噢,你恢复知觉了。〃

对这样的小妞讲粗话,实在难为她了,我想这样对她说明,但只说出了呃呃呃。她走开了,让我独自一人呆着。我发现自己住单间病房,不像小时候住的长病房,四周全是咳嗽不停垂死的老头,逼着你快些痊愈。我当年得的好像是白喉吧。

我似乎无法长久保持清醒,转眼又昏昏睡去了;但一两分钟之后,我肯定,女护士回来了,还带来了几个白大褂,他们皱着眉头看我,对叙事者鄙人呣呣呣的。我断定,他们旁边还有国监那个教诲师在说:〃我的孩子哟,孩子,〃向我喷出陈腐的酒气,然后说:〃我不愿久留,不不。绝不能赞同那些杂种对其他囚徒采取同样的措施。所以我出来,就这个进行布道,我的爱于基督。〃

后来,我再次醒来,围床铺站着的人,除了跳楼地点的三个房东又有谁呢,他们名叫d。b。达·席尔瓦、某·某·鲁宾斯坦、Z。多林。〃朋友,〃其中一个在说话,但听不清、看不见是哪一个,〃朋友,小朋友,老百姓已经义愤填膺,你已经排除了这些可怕的炫耀的坏蛋的连选连任机会。他们要走了,永远永远地走了。你为自由事业立了大功。〃我想说:

〃假如我死掉了,对你们这些政治杂种就更好了,是不是?!你们这些假惺惺的叛变哥们。〃但说出来的只有呃呃呃。其中一个好像拿出很多剪报,只见上面有我血淋淋躺在担架上被抬走的照片,我依稀记得当时灯光闪亮,想必是有人拍照吧。一只眼睛看到了大标题,拿在那人手里瑟瑟抖动,比如〃罪犯改造计划的受害孩子〃。〃政府是杀人犯〃,还有一幅十分熟悉的照片,标题是〃出去出去出去〃,是内务部长,即差劲部长,女护士说:

〃不该这么刺激他的。不能这样使他不安。好啦,可以出去了。〃我想说:

〃出去出去出去,〃发出的却又是呃呃呃的声音。反正三个政客走了。我也走了,只是回到了幻境,回到一团漆黑之中,由似梦非梦的怪梦所照亮,弟兄们哪,比如说,我感悟到整个身体放出貌似脏水的东西,然后再注入净水。接着是黄粱美梦,我驾着偷来的汽车,独自闯荡世界,撞翻人群,听见他们喊叫说要死了,而我没有疼痛和恶心。还梦到与小妞性交,把她们摁倒在地,强迫其就范,大家在旁边拼命拍手称快。接着我醒来,是p和m来看住院的儿子,m呼天抢地的。我现在可以稍微说话了:

〃嗬嗬嗬嗬嗬,怎么了?你们怎么以为,自己是受欢迎的?〃爸爸羞愧他说:

〃你上了报纸啦,儿子。报纸说,他们大大虐待了你。报纸说,政府逼迫你自杀未遂。我们也有错的,有几分。你的家毕竟是你的家,不管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妈妈不停地号陶着,样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我说:

〃你们的新儿子乔好吗?健康长寿、兴旺发达吧,但愿如此。〃妈妈说:

〃哎哟,亚历克斯,亚历克斯。呜呜……。〃爸爸说:

〃真让人难为情,儿子,他给警察惹了点麻烦,被他们打了一顿。〃

〃真的?〃我说。〃真的?十足的好人哪。我真是大吃一惊啊,说真的。〃

〃他是安分守己的,〃p说,〃警察说不准在街上停留,而他在一个拐角等待与女孩约会。他们叫他继续走路,他说他也拥有人身权利的,然后他们扑向他,狠狠揍他。〃

〃可怕,〃我说。〃真可怕。那可怜的孩子现在哪儿啦?〃

〃呜……,〃妈妈哭泣着。〃回去呜一一家。〃

〃对,〃爸爸说。〃他回到自己的家乡去养伤了。他们不得不把他的工作给了别人。〃

〃所以,〃我说,〃你们愿意让我搬回去住,跟以前一模一样。〃

〃对的,儿子,〃爸爸说,〃求你了,儿子。〃

〃我考虑考虑,〃我说。〃我会仔细考虑的。〃

〃呜……〃妈妈说。

〃啊,闭嘴,〃我说,〃否则我会让你好好呼嚎一番的,我会踢掉你的牙齿。〃弟兄们哪,说完这个我感觉舒服多了,好像新鲜的红红血液流遍全身。这事情我得盘算一下的,就好比置之死地而后生。

〃不能这样跟母亲说话的,儿子,〃爸爸说。〃毕竟是她把你带到世上来的。〃

〃对,〃我说,〃而且是又脏又臭的世界呢。〃我痛苦地闭上眼睛说:〃走开吧。我会盘算回家的事。但情况得彻底变样噗。〃

〃好的,儿子,〃p说。〃听你的。〃

〃你们要痛下决心,〃我说,〃谁说了算。〃

〃呜……〃妈妈继续哭泣。

〃很好,儿子。〃爸爸说。〃一切随你的便,只要好就是。〃

他们走掉后,我躺着思考。各种头绪纷繁的事情,就像不同的画面掠过格利佛。女护士回来了,把床单拉直。我对她说:

〃我住院多久了?〃

〃一周左右,〃她说。

〃他们对我做了什么?〃

〃呃,〃她说,〃你遍体鳞伤,严重脑震荡,大量失血。他们不得不抢救的,是不是?〃

〃可是,〃我说,〃有人整治我的格利佛了吗?我的意思是,他们有没有玩弄我的大脑内部?〃

〃不管他们做什么,〃她说,〃都是与人为善的。〃

几天后,来了几个大夫,都是笑眯眯的年轻人,还随带来一本画册。一个说:〃我们要你看看这些,并谈谈你的看法。好吗?〃

〃怎么啦,小哥们哪?〃我问。〃你们又想出什么疯狂新主意了?〃他俩尴尬地笑笑,在床铺两边坐下,并打开画册。第一页上是堆满鸟蛋的乌窝照片。

〃什么?〃一个大夫问。

〃鸟窝,〃我说,〃堆满了鸟蛋。很好很好。〃

〃你打算怎么对待它呢?〃另一个问。

〃哦,〃我说,〃捣碎它。全部拿起,扔向墙壁啊,山崖啊什么的,看鸟蛋都打破有多畅快。〃

〃好好,〃他俩都说,翻过书页。上面好像是一些被称为孔雀的大鸟,绚丽的尾巴炫耀地张开来。〃什么?〃一个大夫问。

〃我想,〃我说,〃拔掉所有这些尾巴羽毛,听它大声惨叫。谁让它炫耀的。〃

〃好,〃他俩说,〃好好好。〃他们继续翻书,有绝代佳人的图片,我说我想与她们统统性交性交,外加大量的超级暴力。还有靴子踢面孔的图片,到处是红红血,我说我愿参与其问。有教诲师推荐的赤膊老头哥们的图片,背着十字架上山,我说我愿意拿榔头钉子伺候。好好好。我说:

〃这都是干什么?〃

〃深度睡眠教学法,〃其中一个人好像用了这个名词,〃你好像已经治愈了。〃

〃治愈了?〃我问。〃这样绑扎着困在床上,你却说治愈了?我说是拍马屁吧。〃

〃等着,〃另一个说。〃为时不久了。〃

我等着,弟兄们哪,我已经好多了,可以大嚼鸡蛋和土司,喝大杯的奶茶,有一天,他们说我将有一个非常非常非常特别的客人。

〃谁?〃我问,他们在为我整理床铺,梳理光亮的头发。我格利佛上的绷带已经拆掉,头发开始留长。

〃你会看到的,会看到的,〃他们说。我真的看到了。下午两点半,来了摄影师和报社记者,带着笔记本、铅笔等等。弟兄们,他们为了这位要员来看望叙事者鄙人,真是大张旗鼓啊,他来了,当然还是那位内务部长,即差劲部长喽,穿着时髦,嗬嗬嗬的嗓音纯粹是上等人的。他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照相机咔嚓咔嚓响着。我说:

〃嗬嗬嗬嗬嗬。怎么啦,老哥们?〃大家似乎没有听懂,但有人粗暴地提醒我说:

〃对部长说话要恭敬些,孩子。〃

〃卵袋,〃我像小狗一样嗥叫。〃去你妈的大卵袋。〃

〃好吧,好吧,〃内务差劲者快速他说。〃他以朋友的身份跟我说话,是不是,孩子?〃

〃我是大家的朋友,〃我说,〃除了敌人。〃

〃谁是敌人呢?〃部长说,所有的记者沙沙沙地记录。〃告诉我们,孩子。〃

〃所有虐待我的人,〃我说,〃就是敌人。〃

〃好,〃差劲部长说着,在我床边坐下。〃我和我参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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