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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塔-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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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高兴。”

诗史下楼之前对自己说。说完以后便没事儿似的到浅野那儿去了,透实在无法理解他们 

之间的关系。

透仰面躺下,闭上眼睛,想要回忆起浅野来到之前的轻井泽,想重新体会在那里的种种感觉。

然而无论透怎么辗转反侧,努力回忆,在轻井泽时的感觉照样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无论是和诗史一起听过的音乐,还是和诗史一起看过的书,都无法让透平静下来。他烦燥地站起身到厨房里走了一遭,却依然两手空空原样回来坐到了沙发上。房间里的空调开得过强,让人觉得有些发冷。透很羡慕耕二,羡慕他有地方可去,有事情可做。

六点多,窗外完全黑了下来。远处,东京塔静静地耸立着。

电话铃响了两遍之后,透拿起了听筒。

“是透么?”

耕二和往常一样穿着白衬衫黑裤子的制服,从休息室给透打电话,

“终于找到你了。”

透苦笑了一下,

“不好找的应该是你才对吧?我都给你打过好几个电话了,你总是不在。”

“不好意思。我回爸妈那儿了。咱们班要聚会你知道不?我现在正在打工,所以只拣重要的跟你说吧。聚会时间定在下星期五晚上六点,能来吧?地图我会寄给你的。内田好像也要来。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是咱班聚会的筹会干事。他们忽然给我打了个电话,非要我当不可,唉,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干了。以后再给你打电话。哦,对了,前段时间由利麻烦你了,嗯,她回来以后高兴极了。好了,挂了啊。嗯?哦,挺好挺好,你呢?我就不问诗史好了啊,反正说了你也不会跟诗史说的。记住啊,下星期五,那时候见。这次我挂了啊。”

耕二说完挂了电话。在休息室里就听到外面的喧闹声,原来是有学生集体来了。耕二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

“多让人担心呀!”

白天纵情享乐一番过后,喜美子又说了一次。

“只要一想到你可能出了什么事儿,我就担心得浑身发抖。”

喜美子显得比平时娇小多了,看上去竟然有些楚楚可怜。她把头靠在耕二的肩头,身体紧紧地贴在耕二身上。

“你是不可能知道的,欲望对年轻人来说是无法理解的。”

“欲望?”

耕二说着折起身,把垂在自己脸上的头发拨开。喜美子开心地笑着一仰下巴。

“你才三十五岁呀同志,满口都是年轻人怎么怎么的。”

耕二笑道。

喜美子哧哧地笑了。她睁开眼睛,静静地望着耕二,

“你是绝对不可能理解一个三十五岁女人的欲望的。”

喜美子说话的样子让人禁不住想笑,但同时,耕二的心头一惊。

“论欲望的话,我绝不次于你。”

耕二说着又压在喜美子身上,但刚才的感觉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喜美子不好应付,这个自己以前曾隐隐感觉到,而现在则变成了事实。

“早上好。”

打工伙伴走进来跟耕二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

耕二回道。

休息室、烟灰缸、垃圾桶、壁橱、窗户外面闪烁的霓虹灯……。桌子上放着不知是谁吃剩下的炸鸡,整个屋里都弥漫着炸鸡的味道。

耕二收回思绪,朝喧闹的台球厅走去。





第十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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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 

朝气蓬勃,这就是透在班聚会上的感觉。在耕二打工的地方——一楼是游戏厅、二楼是台球厅、三楼是小酒店、四楼是保龄球场——进行聚会的高中同学们,关系好的和关系一般的,都刚刚二十来岁,一个个都洋溢着青春的朝气,也许跟大家几年不见有关,同学们兴致都很高,男女同学都兴高采烈地说笑着,整个会场十分热闹。透虽然置身其中,却觉得自己好像并不属于他们中间的一员。

外面正下着雨。黏乎乎的比萨饼、女同学喝的颜色轻浮的鸡尾酒、还有弥漫在灯光昏暗的空间中的音乐……。

透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视线一直在随着耕二移动,看到耕二,他就感到不那么紧张和压抑了。

同学们大都已是大学生了。在透的眼里,这些同学还是高中的时候更聪明、更能干些。

过得怎么样?大学里有意思吗?有女朋友了吗?对就业是怎么打算的?

透耐心地——却是敷衍了事地——反复回答着同样的问题,一两个小时过去了,透始终坐在同一个位子上,从没有移动过位置。

好想见诗史。

透心里一直萦绕着这个念头。

要是诗史见到眼前的情景,会说什么呢?透这么一想,好像稍微来了点儿劲头。诗史也许会两手叉腰,轻轻挑一下眉毛说“菜的味道可不怎么样”,然后肯定又会笑着说“你们都好年轻呀”。诗史也许会随便找一个椅子坐下,如果她觉得有必要,她就会很快和大家打成一片,而且,她肯定还会饶有兴趣地听大家说这说那。

透一个人坐在那儿浮想联翩,打发着无聊的时间。

透弓着背一个人坐在那里,看上去心情好像不大好,而且一直都没离开过座位。这家伙还是跟过去一样不喜欢社交啊,耕二心里想。在屏风分隔出的这么大的空间里,无论如何也应该时不时起身跟同学们都打打招呼吧。

一方面,耕二是聚会筹委会的干事,还是聚会的主持,所以他得不时地照顾一下聚会的发起人——她今天穿着粉红色开领短袖衬衫,显得格外精神,在学校的时候从来没见她这么精干过。另一方面,这里是耕二打工的地方,所以他又要关照一下店里的服务员。在耕二眼里,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出神,与这些琐碎杂事毫不相干的透既让他来气,又让他羡慕,同时还让他觉得蛮有意思。

还有……。

刚才耕二就感到有人在看自己。是吉田——厚子的女儿。自己曾与她发生过一段不愉快的故事,看来现在自己应该先主动过去跟她打个招呼缓和一下关系才对。

会场实在太吵人了。虽说三年多不见了,但聚到一起的时候也没有必要这么激动嘛。耕二对此颇感无奈,尽管作为聚会的发起人之一,他应该对这么热烈的气氛感到高兴才对。

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耕二回头一看,原来是吉田。她化着浓妆,穿着超短裙,在众多变化很大的女同学当中,只有吉田还是老模样,依然留着娃娃头。

“过得好吗?”

吉田的声音那么平静。耕二本想立刻回答说“挺好”来着,可不知为什么,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一个人住呀?”

吉田看了看刚才发到手里的同学通讯录说,

“哦,也许不是一个人。”

“是一个人的。”

耕二答道。他本想接着询问一下吉田的近况来着,但却怎么也张不开口。要是别的女同学,他肯定早就油腔滑调地跟她们逗笑了。

“我爸爸好可怜!”

在学校的一个角落,食堂的一个窗户前,吉田冲他这样发过火。

“确实做了对不住吉田的事。”

耕二在心里诚恳地反省着。

“这地方不错嘛,你在这儿打工?”

耕二回答说是。吉田笑了笑,可并没有原谅自己。耕二从她的眼神里能够感到这一点。别说是向她解释了,就连轻松地逗笑也是不可能的,吉田浑身上下传递出来的信息就是如此。当然,向她赔礼道歉更是门儿都没有了。

“聚会要到九点才结束吧?”

吉田往四下看了看说,

“干事先生该做总结了吧。”

吉田说完走开了。

等娃娃头离开自己以后,耕二这才松了口气。

也不知道厚子现在怎么样。

耕二心想。

二次会的时候,耕二在卡拉ok包间里没看到透,他一共唱了两首歌。

最后,还有六个人剩了下来,他们都说不想立刻回家,于是饮酒地点便转移到了一家酒馆的包间里,在那儿又接着喝了不少酒。让耕二感到意外的是,吉田竟然也留了下来,并且酒量也颇为惊人。

“过去呀,我也挺喜欢你的。”

吉田借着酒劲儿说。

耕二心里知道她那是在戏谑自己,但也没什么办法。

雨还一直下着。透在电话亭给诗史打了电话。诗史已经很长时间没跟自己联系了。不知道为什么,每当透给诗史打电话的时候,他总要犹豫再三,他甚至有些痛恨自己太窝囊了。雨滴打在电话亭的玻璃上的时候,总是不可思议地迸溅成细碎的一片。透害怕的不是诗史不在,而是和诗史的对话。诗史在电话里的声音总给人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仿佛受了惊吓似的。透不愿听诗史在电话里时而冷淡时而匆忙的声音。因此,电话铃开始响起的瞬间,透反而希望诗史不在了。毕竟,诗史不在的话,自己只是失望而已。

听筒里传来平静的应答声——

“您好。”

“是诗史吗?”

透问道,就在同时,他知道诗史肯定是微微闭上了眼睛。

“晚上好。”

这声音显然只是对透一个人说的,

“好高兴呀。”

听诗史的声音,好像接到透的电话非常高兴的样子。

透一下子又沉浸在幸福里了,什么轻井泽、什么被她丢下不管,一切都因诗史的声音而烟消云散了。

诗史说她正一个人在房间里喝酒。通过电话,透能听到房间里正放着音乐,音量不是很大。诗史说是马赫的曲子。

“一个人?”

透又傻乎乎地问道。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想起每天晚上诗史和她丈夫有喝酒的习惯——更准确点儿说,是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然而诗史在电话那边却是轻快地回答,

“是呀。”

“能见见你吗?”

透鼓足勇气接着问道,

“当然能啦。”

诗史笑着回答。

于是他们约定半个小时以后在“拉芙尼”见面。

雨点轻快地打在透的雨伞上,他觉得周围的景色跟打电话之前有了完全不同的变化。多清爽的一场雨呀,把夏天的焦躁、烦闷全都冲洗干净了。

推开“拉芙尼”那扇厚重的大门时,里面已经相当热闹。今天是周末。对透来说,“拉芙尼”里的男男女女——年龄都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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