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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名-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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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了,乌伯蒂诺。”威廉严肃地回答,“你知道在我的导师之中,我最敬重的是罗杰·培根……”

“胡说些什么飞行机器的人。”乌伯蒂诺尖刻地低声喃喃地说了一句。

“他清楚而且沉着地提到了基督之敌,也明白世界的腐化和学术衰微的重大关系。不过,他说准备对抗他的来临只有一个途径:研读自然的秘密,利用知识改良人类。我们可以借着研究药草的治病效力,石头的本质,甚至计划那些使你发笑的飞行机器,准备和基督之敌战斗。”

“你那位培根先生所说的基督之敌,不过是助长知识骄傲的借口。”

“一个神圣的借口。”  ※棒槌学堂&精校e书※

“任何借口都不可能是神圣的。威廉,你知道我爱你,你知道我很信任你。抑制你的知识,学着为主的伤口哭泣,把你的书本抛开吧。”

“我只潜心研究你的书就是了。”威廉不觉微笑。

乌伯蒂诺也笑了,威胁地对他挥动一根手指:“愚蠢的英国人,不要过分嘲笑你的伙伴。对于你不能爱的那些人,你就该惧怕。在这所修道院里,你千万要警觉些。我不喜欢这个地方。”

“事实上,我想要对这地方熟悉些呢。”威廉说着,准备离开,“走吧,阿德索。”

乌伯蒂诺摇着头说:“我告诉你说这里不好,你却回答说你想更熟悉它。啊!”

“对了,”走了好几步后,威廉又说,“那个长得像动物,说着巴别塔语的僧侣是谁呢?”

“萨尔瓦托吗?”乌伯蒂诺已经又一次跪下,听了威廉的话便回过头来,“我相信他是我送给这所修道院的礼物,还有地窖。我脱下圣方济格修士的僧服时,曾回到卡萨尔的老修道院去过,我发现那里的僧侣们都遭到了麻烦,因为教区控告他们是我这个教派的主教……他们就是这么说的。我为了顾全他们费了不少力气,为他们争取到学习我的事例的许可。去年我到达这里时,发现其中两个修士也躲到了这里,萨尔瓦托和雷米吉奥。萨尔瓦托……他长得的确其貌不扬,可是他亲切体贴。”

威廉犹豫了一会儿:“我听他说到裴尼坦吉特。”

乌伯蒂诺没有说话,挥了挥手,似乎想赶走恼人的思绪:“不,我不相信。你知道这些凡人修道士都是怎么样的人,乡下人,也许听了某个流浪传道士的话,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对于萨尔瓦托,我还有别的非难:他是个贪婪而且贪欲的畜生。但他没有什么违反教义的大缺点,这所修道院的弊病并不在他。去找那些知道太多的人追查,不要找一无所知的人。别将怀疑的城堡建筑在片言只字上。”

“我绝不会这么做的。”威廉回答,“我放弃当裁判官,正是为了避免如此。但我也喜欢聆听别人的话语,然后再仔细思索。”

“你想得太多了。孩子,”他转头对我说,“不要从你的导师那里学到太多坏榜样。到了生命的尽头我才意识到,惟一必须思索的事是死亡。现在让我祷告吧。” 

……



第四章

?小说、网
第九时祷告之前

威廉和草药师塞维里努斯博学的对话

我们走过礼拜堂本堂,由刚才进入的那扇门走了出来。我的脑袋里仍回荡着乌伯蒂诺的话,字字句句。

我斗胆对威廉说:“那个人很……古怪。”

“在许多方面,他是个伟大的人。就因为如此,他才古怪。只有微不足道的人显得正常。乌伯蒂诺可能变成他帮忙烧死的异教徒之一,也可能成为罗马教廷的枢机主教,他和这两种不适当的地位都很接近。我和乌伯蒂诺说话时,总觉得地狱就是由另一面看来的天堂。”

我不太懂他的意思,便间道:“由哪一面呢?”

“啊,是的,”威廉明白我的问题所在,“这件事关系着究竟是否有许多面,还是有一个整体。但是别在意我说的话,也别再望着门口。”他说着,轻轻拍了一下我的颈项,因为我又转头去看入口处的雕刻了,“他们今天已经把你吓够了,所有的人。”

我回过头望向出口时,看见我眼前又站了另一名修士。他的年纪大概和威廉差不多,面露笑容,热诚地向我们致意。他说他是尚文达的塞维里努斯,是草药师修士,负责管理澡堂、疗养所和庭园。假如我们想熟悉修道院内的路径,他很乐意为我们领路。

威廉向他道谢,说我们进修道院时,他已注意到那片茂盛的菜园,在他看来那里所种的不只是食用性植物,还有药用植物,虽然都覆盖了雪。

“春夏天时,种类繁多的各种植物都会开花,这园子就会为造物主唱出更美的诗章。”塞维里努斯有点歉然地说,“但即使是现在,时值冬季,草药师的眼睛仍能看穿将要再发芽长叶的植物枯枝,他可以告诉你们,这个园子比任何植物志的记载都要丰茂,色彩也更繁复,和那些书上的图片一样美。此外,好药草在冬季也会生长的。其他的药草我都已采收,放在实验室的瓶子里了。还有羊蹄大黄树的树根,我用来治疗感冒的;木模根煎出的药汁可制成皮肤病膏药;把蛇木地下茎捣碎研磨,可用来医治痢疾和一些妇人病;胡椒有助于消化;款冬可抑制感冒;还有帮助肠胃吸收的龙胆;我还有可制成好药水的杜松;老树根煎成的药对肝有益;石碱草根在冷水中泡软后,治黏膜炎最有效;还有撷草,它的效能你一定知道。”

“你的药草种类真多,而且适宜不同的气候。你怎么办到的呢?”

“一方面,我要感谢上帝的慈悲,它让我们的高原背山面海,因此温暖的海风从南面吹来,北面则有树林屏障。另一方面,多亏老师们教导我这个不成材的学生,使我学会了不少技巧。植物是可以在气候不佳的地方生长的,只要你利用周围的地势,注意它们的营养及成长。”

我问道:“但你也种了仅供食用的植物吧?”

“啊,年轻的朋友,食用的植物一样可以治疗身体的,只要食量适当,任何东西吃得过量就会使人生病。就拿南瓜来说吧:它的天然性质是湿冷的,可以解渴,可是你如果等它烂了再吃,就会泻肚子,那你就得用盐水调些芥茉糊敷在肚子上。再说洋葱吧,它的性质是温热的,吃一点的话可以增强性交能力(自然这是对没有像我们这样发过誓的人而言的),但吃太多就会使人头重脚轻,喝一杯加醋的牛奶可以使头痛减轻。”他又狡猾地说,“这也是年轻的僧侣总是不吃洋葱的好理由,以大蒜来替代。大蒜的性质干热,可以解毒,但吃过量却会使人心浮气躁。反之,豌豆利尿而且极有养分,很有益处,可是也会使人做噩梦。不过还是比某些药草更温和多了。有几种药草会让人产生可怕的幻象呢。”

“哪些呢?”我问。 ※棒槌学堂&精校e书※

“啊,我们的见习僧想知道的太多了。有些事情只有药草师才能知道:要不然鲁莽的人随便乱吃,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可是你需要一点尊麻。”威廉接口说,“或是雄黄或紫草,好压抑这种幻象。我希望你有这些好药草。”

塞维里努斯瞟了我的导师一眼:“你对药草学很感兴趣?”

“只是有点兴趣。”威廉谦逊地说,“因为我看过乌布伯舍西姆的《健康学》。”

“亚伯·艾山的《药草新志》。”

“或是埃鲁卡西姆·埃利米塔。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也收藏了一本。”

“最美丽的一本,里面有很多色彩鲜明的插图。”

“赞美上帝。还有普拉蒂亚留斯的《药草志异》。”

“那也是一本巨著。还有亚里斯多德的《植物志》和《蔬菜志》,由萨里谢尔的阿尔弗雷德翻译的。”

“我听说那并不是亚里斯多德写的。”威廉说道,“正如人们已发现他并不是《因果论》的作者。”

“不管怎么说,那是一本伟大的书。”塞维里努斯说。

我的导师理所当然地同意了,也没问他说的是《蔬菜志》还是《因果论》。这两本著作我都一无所知,但由他们的对话,我推论必然都是巨著。

塞维里努斯归结道:“要是能和你尽兴地聊聊药草,可真是一件乐事。”

“我也有同感。”威廉说,“但是我们还是别破坏沉默的规则。我相信你是奉有命令的吧?”

塞维里努斯说:“几世纪以来,各修会顺应不同的需要采用了规则。规则定了神的圣句,但却不值得研究。然而你也知道,我们的修会已发展到必须介入神和人的事务。另外,规则也指示了要住集体宿舍,但有时候让修士们有机会在夜晚沉思也是对的,正如我们这里的修士,他们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寝室。对于沉默这个问题,规则十分严厉,我们这里也是如此,不仅是体力劳动的修士们,就是写字或阅读的人也不能和他们的兄弟们交谈。不过本修道院最注重的就是学术,通常修士们交换学习心得也是很有助益的,所以只要是有关学问的谈话都是合法而且合宜的,只要不是在用餐或祷告的时候交谈就行了。”

威廉突然问:“你和奥特朗托的阿德尔莫是不是曾经谈过不少话?”

塞维里努斯似乎并不感到讶异:“看来院长已经跟你说过了。”他说,“没有。我并不常和他说话。他常待在写字间里装饰书籍。在某些场合我倒听过他和别的修士谈论他的工作;例如萨尔维米克的维南蒂乌斯,或布尔戈斯的佐治。再说,我很少到写字间去的,多半都待在我的实验室里。”他朝着疗养所的房舍点了点头。

“我明白。”威廉说,“那么你并不知道阿德尔莫是否有幻象了?”

“幻象?”

“举例来说,就像你的药草会使人产生的。”

塞维里努斯的身子变得很僵硬:“我跟你说过了,那些有危险性的药草,我都很谨慎地收藏起来了。”

“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威廉急忙澄清,“我所说的只是一般幻象。”

“我不明白。”塞维里努斯坚持道。

“我是在想,一个修士夜晚在大教堂里闲荡,根据院长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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