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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名-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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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为异教徒才能被放逐,不管他们的教义为何。至于他们呢,又因被放逐而气愤,对任何教义都不感兴趣,这就是异端的错觉。每个人都是异教徒,每个人都信仰正教。信仰的行动不算数,惟有它所提供的希望才算数。所有的异端都是一面真实的、被排除的旗帜。将异端剥开,你就会找到麻风病人。每一场反对异端的战役都只有一个目的:让麻风病人保持现状。至于麻风病患者,你又能向他们要求什么呢?要他们在三位一体论的教义或圣餐的定义中辨别出怎样是正确的,怎样又是错误的吗?罢了,阿德索,这些是我们喝过墨水的人所玩的游戏。单纯的人有别的难题,而他们以错误的方式解决这些难题,所以他们才会被指控为异教徒。”

“可是为什么有些人支持他们呢?”

“因为这些人是有目的的,他们的目的和信仰无甚关联,多半是与权势的征服有关。”

“因此罗马教廷便指控每一个和它敌对的人为异端吗?”

“不错,也就是为了这一点,教廷又会称重新受到它控制的异端和势力已发展到极强,使它不得不接受的异端为‘正教’。但这并没有一定的规则可循,完全看个人和情况而定。这也是世俗君主的写照。有时城市的长官会鼓励异教徒把福音译为方言:现在那些方言已成了都市的语言,而拉丁文是罗马教廷及修道院的语言。有时候自治宫员会支持瓦尔登西教团,因为他们宣称所有的人,不管是男是女,是尊是卑,都可以教授、传教,而一个当了十天学徒的人,只要找到另一个生手,便成为他的老师了……”

“如此一来,就消灭了传教士独一无二的差异了!不过,为什么同一个城市里,又曾有官员们反对异教徒,帮助教会将他们烧死的事呢?”

“因为他们意识到异教徒的滋长也可能危及在位者的权威。在1179年的拉特兰会议中(你看,这些问题要回溯到一百五十年前),渥特·梅普警告如果让瓦尔登西教派那些愚蠢无知的人拥有祭器台,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他说,假如我记得没错,他们并没有固定的居所,赤足游荡各地,未拥有任何财物,认为一切东西都是共有的,效法基督而赤身露体。他们以这种非常谦卑的方式创立教派,因为他们是被放逐的人。但如果你给了他们太多的空间,他们就会把其他的每个人都逐出。因此之故,城市喜欢托钵修道会,尤其是我们圣方济格修会;我们在忏悔的需要和城市生活之间,以及教会和市民之间,培育了一种和谐的平衡,关心他们的贸易……”

“那么在对上帝的爱和贸易的热衷之间,也达到了和谐吗?”

“没有,精神改革的行动受到了阻碍;它们被修会必须经教皇认可的限制抵挡了,但暗中的活动并未受阻。一方面,这道暗流形成了自笞派苦修者的行动,他们不会危及任何人;或者形成了像多尔西诺兄弟的武装团体,或是形成乌伯蒂诺所谈到的蒙特法尔科的巫术仪式……”

“可是谁是对的,谁又是错的呢?”我迷惑地问道。

“他们可以说都是对的,同时也都是错的。”

“您为什么不站定一个立场呢?”我有点反叛似地叫道,“您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理何在呢?”

威廉一时静默不语,拿着透镜对着阳光注视。然后他把镜片放回桌上,让我透过镜片望着一件工具:“看看,”他对我说,“你看到什么了?”

“工具,比较大了些。”

“所以,我们所能做的就是看得更仔细些。”

“但是这工具是永远不变的呀!”

“维南蒂乌斯的手稿也会永远保持原样,等我有了眼镜后,我就可以阅读了。或许在我看完那份手稿后,我对一部分的真相就会更了解了。说不定我们可以使修道院的生活恢复平静。”

我说:“可是那还是不够呀!”※棒槌学堂&精校e书※

“我说的话并非只有表面的意义而已,阿德索。这不是我第一次对你谈及罗杰·培根了。也许他并不是有史以来最聪明的人,但他对学识的热爱所激起的希望却一向使我着迷。培根相信一般人的力量、需要和精神的发明。要是他没有念及穷人、被放逐的人、白痴和文盲,经常引用上帝的话,他就不算是个好圣方济格会员。一般单纯的人比学者更能领悟道理,因为学者们往往会在追求广泛而且一般的法则中迷失自己。一般人有个别感,但仅有这种感觉是不够的。一般人自有真理的概念,也许比教会里的学者更为真实,但他们却又在不假思索的行动中将它毁了。那么应该怎么办呢?让一般人得到学识吗?说得太简单了,做起来却又太困难了。圣方济格的教师们考虑过这个问题。圣博纳文蒂(译注:意大利哲学家、作家及枢机主教,1221——1274)说过,智者必须以一般人行动中蕴含的真理加强明晰的概念……”

“就像佩鲁贾僧会和乌伯蒂诺博学的记忆。”我说,“他们把神学的判定化为要一般人安贫乐道的训诫。”

“是的,但你也亲眼目睹了,这种变化发生得太晚了,等到它发生时,一般人的真理已转变为当权者的真理了,对路易皇帝比对一个过着穷苦生活的修士更有用。我们该怎么和一般人的经历保持密不可分的关系,也就是说,维持他们的道德,以及促成转变并改善世界的工作能力?这就是培根所想的问题。他说:‘一般人的经验有野蛮和难以控制的后果。即使是处理实际的事务,不管是农业、机械,或是治理一个城市,都需要一种理论。’他认为学者们当前的大事业就是新的自然科学,透过自然过程的不同知识,调协同时也呈现在期待中的基本需要,虽然混乱,但却是正确而且真实的。新科学,新的自然魔术,根据培根的说法,这个大事业应该由教会所领导。不过我相信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他那个时代神职者的团体和学者的团体是分开的。今天就不再是如此了,有学识的人生活在修道院和教会外,甚至也不在大学里。因此我想,由于我和我的朋友都相信现今管理人类事务的责任并不在教会身上,而是在人民的手中,那么未来学者们必须提出这个全新而且合乎人道的神学;它是一种自然的哲学,也是不可思议的力量。”

“了不起的事业。”我说,“但是可能实现吗?”

“培根认为可能。”

“您呢?” ※棒槌学堂の精校e书※

“我也这么想。但是我们必须确定一般人拥有个别感是正确无误的,才能相信这种说法。不过,如果只有个别感是好的,科学如何透过成为实用的力量改造全世界的法规呢?”

“是的,”我说,“怎么可能呢?”

“我不知道了。在牛津时我曾和我的朋友,奥卡姆的威利——现在住在阿维尼翁——辩论。他在我心里播下了怀疑的种子。因为如果只有个别感是妥当的,相同的原因会造成同样结果的主张就很难证明了。单一的个体可能热或冷,甜或苦,湿或干,随着它所在的地方而有不同的变化。如果我连举起一根手指都会创造无限的新实体,我怎么去发觉命令一切的世界契约呢?

因为仅仅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也会使我的手指和其他一切物体之间的地位关系有所改变。我的心灵就是靠这种关系来感知实体与实体之间的关联,但有什么能够保证这是全球性的,而且十分稳定呢?”

“然而你知道一定厚度的玻璃适应一定的视力,而由于知道这一点,你才能做出和你失去的那一副同样的眼镜,否则你不是就没办法了吗?”

“回答得好,阿德索。事实上,我也想过这个命题:同样的厚度必然适应同样的视力。我肯定这一点,因为我曾在其他场合中,有过同一类的个人洞察力。确切地说,任何试验过药草的人,都知道同一种类的药草会在病人身上造成同样的效果,因此研究者便提出了明确的主张,某一种类的不同药草可治疗发烧,或是某一厚度的不同镜片可以改善视力到同样的程度。培根所提及的科学无疑便是以这些主张为依据的。你明白,阿德索,我必须相信我的命题行得通,因为那是我从经验中得知的,但为了相信这点,我又非得假设有普遍的规则。然而我又不能说到这些,因为普遍规则的概念和某确立秩序的存在,暗示了上帝是它们的囚犯,可是上帝却是绝对自由的,所以只要他想,他的一点意志力就可以使整个世界为之改观。”

“那么,假如我没有误解你的意思,你行动,而且知道你为什么行动,但是你又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懂得你在做什么,对吧?”

我必须骄傲地说威廉敬佩地看了我一眼:“大概正是如此。总而言之,现在你该明白何以我对自己的真理感到踌躇,尽管我相信它。”

我说:“你简直比乌伯蒂诺还要神秘!”

“也许吧。不过你也知道的,我所探查的是事物的天性。在我们正在进行的调查中,我并不想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而是想知道昨晚在写字间的是谁,谁拿走了眼镜,谁在雪地上留下了拖行一个躯体的痕迹,以及贝伦加在哪里。这些是事实。然后我会试着将它们连接起来——可能的话,毕竟要说清因果关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个天使的介入便足以改变一切,因此无法证明某件事是另一件事的原因也不足为奇。尽管一个人总得试一试的,像我现在这样。”

我说:“你可要绞尽脑汁了。”

“可是我找到了布鲁纳勒斯。”威廉忆及两天前的马匹事件,叫道。

我得意地说:“那么这世间确实有个秩序了!”

威廉回答:“那么我这个可怜的脑袋里也有点秩序了。”

就在这时尼科拉斯拿着一个接近完成的镜架回来了,兴奋地将它举起。

“等这个镜架架到我可怜的鼻梁上,”威廉说,“也许我可怜的脑袋会更有秩序了。”

一个见习僧进来说院长想见威廉,在庭园里等着他。我们正要离开时,威廉拍拍他的前额,好像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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