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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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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体验呢。



 



“说得太晚了呢。要是觉得困了的话,后续就下次再说吧。”



 



作说,没关系,还一点都不困。实际上,因为想听下去,困意彻底没了很是清醒。



 



“那样的话就继续说了。我也还不困。”灰田说道。



 







 



绿川在灰田面前弹钢琴,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中学的音乐教室里十五分钟弹完《roundmidnight》之后,他对钢琴的兴趣就彻底消失了。即便灰田青年暗示说:“不弹钢琴也可以么?”,他也只是沉默的摇了摇头。绿川再也不打算弹钢琴了,因此灰田也放弃了。尽管就他自己而言,很想再一次好好听一听绿川的演奏的。



 



绿川有着真正的才能。这是毫无疑问的。他的音乐具有在物理上肉体上打动听者的能力。集中精神听他的音乐的话,就会真切的感觉自己前往别的地方去了。可不是简单就能有的感觉。



 



拥有这种非同一般的资质,对他本人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呢,灰田青年没有实感理解不了。那对拥有者是至福,还是重负呢?是恩宠,还是诅咒呢?或者是同时包含着以上所有呢。不管哪一种,绿川给人印象他并不怎么幸福。他脸上的表情大抵就是在忧郁和不关心之间反反复复吧。偶然浮现在嘴角的微笑也是压抑而带着理性的嘲弄的。



 



有一天,灰田青年在后院砍好柴火搬运的时候,绿川向他搭话道。



 



“你喝酒么?”他问道。



 



“会喝一点儿。”灰田青年说。



 



“一点儿就行了。今天晚上能陪我么?一直一个人喝也厌了。”绿川说道。



 



“就是傍晚有杂活,要到七点半左右。”



 



“那样就行,七点半左右来我房间。”



 



七点半时,灰田青年去了绿川的房间。晚饭让人预备了两人份的,也准备了热好的酒。两人相对而坐地喝酒,吃饭。准备的饭菜绿川一半都没吃,专注着自酌自饮。他不说跟自己有关的事,询问着灰田的老家(秋田),在东京的大学生活的种种。知道他是哲学系的学生之后,问了几个专业性的问题。关于黑格尔的世界观,关于柏拉图的著作。这么谈着,灰田便知道绿川曾系统的精读过那些书,好像也不是只读无害的推理小说的。



 



“这样啊,你相信逻辑啊。”绿川说道。



 



“是的。基本上相信逻辑,并且依赖着它。本来哲学就是逻辑的学问。”灰田青年说。



 



“会讨厌不符逻辑的东西么?”



 



“没有什么喜欢或是讨厌。不会从脑中去抗拒不符逻辑的东西。因为我并不是信仰着逻辑。我觉得逻辑的事物中寻求它与逻辑性的接触点,这也是很重要的工作。”



 



“比方说,你相信恶魔么?”



 



“恶魔?那个长角的恶魔么?”



 



“没错。但实际长不长角就不知道了。”



 



“如果是作为恶的比喻的恶魔,当然能够相信了。”



 



“那要是恶的比喻现实中有形态的恶魔呢?”



 



“那样的话,没真的看过的话不好说呢。”灰田说道。



 



“等到真的看到那东西,就太晚了啊。”



 



“不管怎样,我们说的不过是假设。要是这么探究下去,就需要具体的例子。就像桥需要桥梁一样。假设这东西越深入的话就会变得弱,得出的结论也会变得漫无边际。”



 



“具体的例子么。”绿川说道。他喝了口酒,皱起了眉。“但有时,那种具体的例子根据情况可以归结到一点上,就是你接受或不接受,你相信或不信。两者之间没有过渡。就是所谓精神的跳跃。逻辑在这里没什么用处。”



 



“也许这种情况是没什么用。因为逻辑并不是好用的指导书manualbook。但是到后面的话,恐怕逻辑还是有适用的可能的吧。”



 



“有时候到后面就太晚了。”



 



“晚不晚,与逻辑性又是别的问题了。”



 



绿川笑了。“的确和你所说的一样。就算到后来太迟了,这与逻辑性又是别的问题了。正是正确啊,没有反驳的余地。”



 



“绿川先生有类似经验么?接受了什么东西,相信着它,产生了超越了逻辑性的跳跃。”



 



“不。”绿川说道。“我什么都不相信。既不相信逻辑,也不相信无逻辑。不信神,也不信恶魔。没有假设的延长,也没有像什么跳跃。只是把它当成“那样东西”,默默接受而已。这是我最根本的问题所在啊,我没法把主体和客体加以区分开。”



 



“但绿川先生你有音乐的才能。”



 



“你这么觉得么?”



 



“你的音乐中毫无疑问有着率直的力量能够打动人。虽然我不太懂爵士,但这点还是明白的。”



 



绿川像是嫌麻烦似的摇了摇头。“唉,才能这东西确实有时候让人快活。门面好看,也惹人注目,顺利的话也能赚钱。女人也自然靠过来。比没有还是有好吧。但是,灰田君,才能这东西,需要坚韧的身体和意识集中起来,才会发挥作用的啊。要是脑子里的一根螺丝掉了,或是身体一处的接线啪的断掉了的话,集中什么的,就像是天明时的露水那样消失了。比如说单单就是臼齿疼,单单就是肩膀僵得厉害,钢琴就会弹不好。这是真的。我实际这么经历过。就以为一颗虫牙,一点肩膀僵硬,所有美好的想象和声音都归无了。人就是这么脆弱。它大概是由复杂的系统组成的,一点细微的问题就能让它受损。而且一旦损坏,多数情况下难以再修复了。虽然牙痛和肩膀痛大概能治好,但治不好的也很多。肉体不可靠,不知道前面会发生什么。而一定要以它为基础的才能,到底有多少意义呢?”



 



“的确才能也许是无常的。也许很少有人能支撑到最后。但才能有时能带来精神上巨大的跳跃,超越了个人,成为普遍意义上基本独立的现象。”



 



绿川思考了一会儿他说的话。然后说道。



 



“莫扎特、舒伯特虽然早逝,但是他们的音乐永远的存在。你想说的是这个意思么?”



 



“假设是这样的。”



 



“那种才能到底是例外啊。大多数情况,作为那份天才的代价,他们都削减了自己的生命,过早地接受了死亡。交易的对方是神呢,还是恶魔,这就不知道了。”绿川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然后像是补充的说道。“说句题外话,其实我死期也将近了。只剩下差不多一个月的命。”



 



轮到灰田青年沉思起来。但是想不到说什么。



 



“并不是因为生病了。”绿川说道。“身体上是健康的。也不是想要自杀。如果你在像这种情况的话,不用担心。”



 



“那么,为甚么绿川先生知道自己只有一个月的性命了么?”



 



“因为有人告诉我了。这是一个月前的事。他说,你的余命还有两个月。”



 



“到底是什么人呢?”



 



“既不是医生,也不是占卜使。一个很普通的人。只是那个时候他快死了。”



 



青年深思着他所说的话,但是找不到其中的逻辑。“难道说,绿川先生你是为了找寻死的地方来到这里的么?”



 



“简单的说来,大概是这么回事吧。”



 



“这件事没弄明白,但就没有能避开死的方法么?”



 



“只有一个。“绿川说道。“把资格,换个说法就是死的令牌token类似的东西,让给别的人就可以了。简而言之就是要找到一个肯代替你去死的人。然后拍个手交接handtouch,说句“之后就拜托你了。”离开就行了。这么做的话暂且能不死。但就我而言,不打算用这个方法。很早之前,我就想快点死了算了啊。大概是顺水推舟吧。”



 



“你是觉得就这么死了也挺好么。”



 



“唉,老实说人说这实在是麻烦。就这么死了一点不介意。虽然我没有那种动力去想办法自己了断,但默默接受死掉还是能做到的。”



 



“你是觉得就这么死了也挺好么。”



 



“唉,老实说人活着实在是麻烦。就这么死了我一点不介意。虽然没有那种动力去想办法自己了断,但默默接受死掉还是能做到的。”



 



“但是具体要怎么做才能吧“令牌token”让给别人呢?”



 



绿川像是什么都无所谓似的轻轻地蜷起了身体。“很简单的事。对方听了我说的之后,能够接受并且理解情况,答应接过令牌的话,那个时候转让就可喜可贺的结束了。口头答应也不要紧。要是能握个手的话就完美了。署名按印章那些都不需要。这和办事处不同嘛。”



 



灰田青年有些困惑地歪了脑袋。“但是要找到人肯代替接过逼近的死亡,可不容易吧。”



 



“啊,这本来就有疑问啊。”绿川说道。“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可不能不分对象地开口就来啊。“不好意思,你能代替我死么?”什么的。对象当然要好好选不可。所以,接下去话就有些难办了。”



 



绿川悠悠的看了看周围,清了下嗓子。然后说道。



 



“你知道么,人的身上带着各自的颜色?”



 



“不,并不知道。”



 



“那么就告诉你吧。你一个一个都有属于自己的颜色,沿着身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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