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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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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朝他们点了点头。“说得对啊,拜托你了。”她说道。



 



“有什么要带的么?”



 



她沉默的摇了摇头。



 



爱德华八钱包放进口袋里,取下挂在墙壁上的车钥匙,用芬兰语朝女儿们说了些什么。他们变得很高兴,立马从长凳上站起身来。作听到了“icecream”这个单词,大概是答应她们去买东西的时候顺便买冰淇淋给她们吃吧。



 



作和黑站在门廊下看着他们三人乘上雷诺的厢式货车。爱德华打开后边的车门吹了句口哨,狗儿兴奋的跑了过来轻轻一跃上了车。爱德华从驾驶座上伸出脑袋向他们挥手,接着白色的厢式货车便消失在了树木深处。他们看了一会儿货车消失后的那处地方。



 



“你是开那辆高尔夫来的么?”黑问道,接着指了指停在一边的藏青色小型车。



 



“是啊,从赫尔辛基开来的。”



 



“为什么跑到赫尔辛基来了呢?”



 



“是为了见你啊。”



 



黑颦起眉,像是辨认难以理解的图形一般盯着作的脸看。“为了见我,仅仅为此你特地跑到芬兰来了么?”



 



“没错就是这样。”



 



“在十六年音讯全无之后?”她像是惊呆了的说道。



 



“说实话,是我女朋友劝我来的,她说差不多该去见你了吧。”



 



黑的嘴唇出现了那条熟悉的曲线,她的声音里也开始带有轻微的戏谑的味道。“原来如此啊。你的女朋友对你说差不多该来见我了。所以你才从成田乘了飞机跑大老远来了芬兰啊。既没有提前通知,也不确定实际是否见不见得到。”



 



作沉默了。



 



作沉默了。小船打在堤岸上的啪嗒声仍旧依稀可闻,尽管风是那么和煦,而湖上看上去也没起什么风浪。



 



“我以为要是事先通知了的话,你就不会见我了。”



 



“怎么会呢。”黑像是大为惊讶似的说道“我们不是朋友嘛。”



 



“曾经是朋友。但现在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她透过树丛的缝隙处望着湖水,一边叹了口无声的气。“他们从镇上回来要花两个小时。用这段时间好好聊聊吧。”



 



两人走进屋里,隔着桌子坐了下来。黑取下了夹在头发上的夹子,前刘海落在了额头上,就这样看上去更像以前的那个黑了。



 



“只有一件事要你答应。”黑说道。“别再叫我黑了,要叫的话就叫我惠理吧。也别叫柚木白了。可以的话我们都不想再听那种称呼了。”



 



“那个名字已经终结了么?”



 



她点了点头。



 



“我就还保持原样称呼为作么?”



 



“你一直是作啊。”说着惠理静静的笑了笑。“保持原样就行了。制作东西的作君,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君。”



 



“五月的时候我去了名古屋连着和青、红见了面。”作说道。“继续叫青、红可以么?”



 



“没关系。只要把我和柚木的称呼改为原来的就行了。”



 



“我和他们分别见了面,谈了谈,虽然没怎么长谈。”



 



“他们两个还好吧?”



 



“看上去都挺好的。”作说道。“工作上也顺风顺水的样子。”



 



“在那个让人怀念的名古屋镇上,青稳稳当当地卖着雷克萨斯,红顺顺利利地在栽培者企业战士。”



 



“就是那样。”



 



“那你呢?过得不错么?”



 



“总算还过得去。”作说道。“我在东京的电铁公司上班,做着建造车站的工作。”



 



“前段时间我听闻了,说多崎作君在东京勤勤恳恳地造着车站呢。”惠理说道。“还有一个聪慧的女朋友。”



 



“眼下是这样的。”



 



“就是说,还是单身?”



 



“是啊。”



 



“你一直按照自我的节奏活着的呢。”



 



作沉默了。



 



“在名古屋和他们见了面,都说了些什么?”惠理问道。



 



“聊了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作说道。“十六年前发生的那件事,以及这十六年间发生的事。”



 



“难道说,去和他们两个见面是因为你女朋友劝你这么做的么?”



 



作点了点头。“她说我有很多事必须去解决。要去追溯过去,不这么做的话………我就无法从中解放出来。”



 



“她觉得你内心掩埋着某种问题。”



 



“她是这么觉得的。”



 



“而且,觉得这个问题会破坏你和她之间的关系。”



 



“也许。”作说道。



 



惠理用两掌心围住杯子,感受着那份温度。接着又喝了一口咖啡。



 



“她几岁了?”



 



“比我大两岁。”



 



惠理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的确,也许和比你年纪大的女性在一起会更顺利呢。”



 



“也许吧。”作说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我们大家也身怀各式各样的问题地活着。”不久惠理说道。“一件事牵连着其他几件,就算决心要去解决其中一个了,但其他的怎么都会紧跟而来。大概不能这么轻易的就从中解放出来。你的情况是这样,而我的也是。”



 



“当然是没法轻易解放出来的。但即便如此,就这么把问题敷衍过去算数也许也不是好事。”作说道。“给记忆盖上盖子是可以的。但我们无法隐去历史。这是我女朋友说的话。”



 



惠理站起身来走向窗边,抬起窗子打了开来。接着又走回桌旁。风吹来摆起窗帘,又不时传来了小船那啪嗒啪嗒的声响。她用手拨了拨刘海,把手放在桌子上看着作的脸,接着说道。“也许有一种盖子,被关的死死的,变得打不开了。”



 



“不必勉强去打开它,没有希望你做到这种地步。只是想用自己的双眼看看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盖子。”



 



惠理看着桌上自己的双手。它们比作记忆中的要大得多而更厚实。手指很长,指甲很短。作想象着这手指在陶器旋转台上旋转的样子。



 



“你说了我的样子看上去变了很多,对吧。”作说道。“其实自己也觉得真的变了。十六年前,被团体驱除出去之后,一段时间里,大概有五个月左右的时间,我虽然活着,但脑中只考虑了死这一件事。是真正的认真地只想着死。其他的事基本没怎么想过。我也不想说的那么严重,但我是真的走到了生死之间的那一步,在那极限的边缘之处,我向内窥探着,便不可自拔的移不开目光了。但好歹算是回到了原本的世界中来。那个时候就算真的死了也是毫不奇怪的。现在想来,大概是脑子不太对劲了吧。是神经症呢还是忧郁症呢,病的名字我不太懂。但那个时候的我头脑是不正常的。这是确认了的。但即便如此,我也不是混乱不堪丧失理性了的。脑子里的某个地方还是清醒着的,静悄悄的没有一丝杂音。那状态现在回想起来都还觉得不可思议。”



 



作一边凝视着惠理那双安静的双手,一边继续说着。



 



“那五个月过去以后,我的脸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体型也变化很大,到了原来的衣服都没法穿了的地步。照镜子的话,会感觉自己被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替换了一般。当然也有可能,仅仅是因为恰好遇上了人生中成长的阶段而已。也许正好是在我脑子不正常的时候,人的相貌样子也自然会发生很大变化。但论其导火索,就是我被团体抛弃这一事实。这个遭遇把我重新变了一个人。”



 



惠理什么都没说只听着作的话。



 



作继续道:“怎么形容好呢?就好比深夜,在一艘远航的船上,自己人在甲板上忽然被扔到了海里的感觉。”



 



这么说着作想到了之前红所说的那个表达。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是被人推下去的呢,还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这其中的是就不知道了。但总之船继续向前行驶着,而我就在黑暗冰冷的海水中,遥望着甲板上的亮光一点点离自己远去。船上的所有人乘客也好,船员也好,都不知道我坠海这个事情。身边也没有可以依附的东西。那时内心的恐惧之心还留在那里。不意中自己的存在被否定了,毫无预料的一个人被人抛在了深夜的海中,对此的那份恐惧。”



 



大概就是因此我就变得不愿与人深交了,和别人一直会隔上一定的距离。〃



 



他在桌上把两手向左右伸展开,比了大概30cm的长度。



 



〃当然,这也许是我天生的性格造就的。本能地去和别人之间设置一块缓冲的空间——也许我的身上本来就有这种倾向。但在高中时代,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想都没去想过那种空间什么的。至少我是这么记得的,虽然已经是分外久远的事情了。〃



 



惠理把双手的手心贴到脸颊上,像是洗脸一般的慢慢摩挲着。〃你想知道十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想知道全部的事实真相。〃



 



〃我想知道。〃作说道。〃但首先想说清楚的是,我对白,就是对柚木她,从未做过任何不应该的事。〃



 



〃这我当然知道。〃她说道。接着不再抚摸脸了。〃你怎么可能会去强暴柚木呢,这是不用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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