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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普罗旺斯-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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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又用了长达二十年的时间,才将这个建筑修复一新,使它变得像现在这般完美。也许由于刚刚穿过的那条街道令我们感到阴冷而压抑,所以当此刻我们站在这个宽敞的院子里时,光和影对我们的诱惑竟是那样的强烈和不可抗拒。

此时,一切的声音、言语都是多余的,只需静观、冥想。在这座如此宏大的建筑里,似乎总有什么东西淹没了人类的声音,即使有三四十个人一起在这里散步,他们的声音听起来也只不过像是窃窃私语。这种静,不是那种令人战战兢兢的肃静,而是让人感到温暖亲切的安静。静的氛围就这么包围着我们。

有人告诉我们,这一天正好是静日,即诸多重要事件和展览会之间的季节性的休息日。不过,在这些办公室中,我们还是找到了一个地中海考古学博物馆和一个很好的书店。我们可以在这里悠闲地消磨一整个下午。

返回港口时,我们路过了一个年代不很长的地方古迹,一个有着朝西的露台的啤酒坊,观赏到了壮丽的马赛落日。

这一天太短暂了,还有那么多的东西我们无缘去欣赏:因为天气原因而错过的紫杉城堡(这一天的天气一直很好)、众多的博物馆、隐藏在高楼大厦之间的多不胜数的老建筑、大教堂(其中一座由四百四十四根大理石柱子撑起)、海洋酒吧(帕格诺马里奥斯的各界社会名流经常聚集的地方)、拿破仑三世为其妻建造的法诺城堡、方济各会修道士市场(这是马赛最吸引人的地方)。

尽管我们对这个城市一天的浏览,就好比在一大桶酒里只喝了一小口,但这已足以让我们留恋不已。也许,马赛就像一个举止粗俗、声誉不佳的老姑娘,但她依然有着非凡的魅力。

这个城市最令人难忘的,是它在现代化的丑陋与污染里,竟还有许多美好的补丁。

对于马赛那独立而又略有些过分的性格,我是很偶然地喜欢上的,同时还为法国人在高唱《马赛曲》与畅饮普罗旺斯开胃酒之间,具有的那种灵活性感到钦佩。

《马赛曲》诱发了孩子们对故乡的热爱。这首莱茵河畔的战歌诞生在斯特拉斯堡。当时,五百名义勇军战士从马赛向首都巴黎进发,一路高唱这首歌。当他们到达巴黎时,这首歌已成了《马赛曲》(我个人认为,客观地讲,作为法国的首选歌曲,单单听名字,《马赛曲》就要比《斯特拉斯堡曲》悦耳得多)。

直到前不久,马赛最著名、最辉煌的实业家保罗·里查德——在教皇的祝福下亲率一千五百名职员来到罗马——决定为他的茴香开胃酒闯出一条路来。从历史上看,这个绝妙的想法并非他的首创。

一九一五年,阿维尼翁附近的俳诺德酿酒厂出产的含有某种致命添加剂的苦艾酒被查禁,于是他们决定生产茴香开胃酒。

但是,茴香开胃酒并不是俳诺德酿酒厂的发明。发明者据说是一位隐士,这在各种传说中都有交代。那是个不甘寂寞的隐士,他不但发明了茴香开胃酒,还开了一家酒吧——当然是在马赛。

然而,最终还是保罗·里查德,运用他杰出的宣传天赋和市场天赋,为他的酒产品确定了一份地中海家谱。他,也只有他,将这种产品称为名副其实的马赛茴香开胃酒。他用这个词组生成了一篇完整的文章。最后他实现了他的愿望。现在,这种酒每年的销售量都在五千五百万瓶以上。

这最后一个故事,形象地表现了马赛的独立精神。在过去很多年里,绝对权威对此一直持有一种不屑一顾的轻蔑态度。这个权威在当年曾经是路易十六,这种轻蔑的态度也给过这个城市真实的教训。环卫的城墙被拆除了,曾经用以保卫马赛免受海上侵略的炮口,也在城头上掉转了方向,瞄准了它的市民们,他们现在被认为比海上的侵略者具有更大的威胁。

初访马赛(4)

我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它让我想到,为什么马赛人至今仍然存在。虽然国王早已没有了,但反叛者却永远不会被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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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小!说
菜单中写道:“活蹦乱跳的小银鱼被我们的厨师撒进沸腾的油锅里只几秒钟,还不等从惊奇中回过神来,就又被打捞了上来。”如果有人建议,将这段说明的作者跟着银鱼也放到油锅里去惊奇一下,我一定双手赞成。

寻找完美的开塞器(1)

去年圣诞节,一位生活奢侈但为人很好的朋友送了我一件礼物,他称之为代表当前最先进工艺的开塞器。这的确是件制作精良的工具,尽管它表面上像是一个水压杠杆设备。附带的说明书发誓能打开最坚硬的木塞。我的朋友告诉我,这是个只有行家才会欣赏的开塞器。他当场就给我做了示范,用优美的姿势打开了一个木塞。

可令人遗憾的是,这个完美的开塞器在我们家中却无用武之地,这位优秀的“人才”自 来到我家起就失业了,再没有开过任何木塞,只是安静地躺在盒子里,既不实用也不可爱。

为了将我这种几乎是忘恩负义的叙述表达清楚,我们有必要对阿维尼翁附近一个乡村房舍里的那次夏日午餐作一回顾。那时我是罗杰斯的客人。令我感激的是,多年来,为使我更好地享受餐饮之乐,他一直热心地为我指点迷津(大家都知道,就如他告诉我的,英国的烹饪专家多只善于做早餐和熟透了的斯第尔顿奶酪)。罗杰斯不是厨师,而是美食家,他自己说,是一个知识渊博、专注于美味佳肴的餐桌学者。他能分辨出不同食物或酒类的微小差别。他说他成年后大部分时间献身于餐饮,他的高级胃和高超的鉴赏技术就是最好的证明。同时,他还是个盲目的爱国主义者,相信在一切有价值的领域,法国在世界上都是名列前茅。

在我们坐下来共进午饭之前,罗杰斯建议我们俩先进行一个味觉训练——这是他愿意做的惟一一种练习——对两种产自罗纳之滨的白葡萄酒进行品尝并做个比较,一种是新推出不久的考德利尔,另一种则是历史悠久的赫尔米太齐。

侍者走过来,将两个装满水和冰块的桶放在餐桌上,细长的酒瓶浸没在冰水中,瓶壁上挂着许多晶莹的水珠。罗杰斯看到酒,搓了搓手,然后手扶酒瓶在冰水中旋转起来,过了一会,他收回快要冻僵的手,手指飞快地在空中活动着,好像贝多芬在弹奏钢琴。缓了一缓,他伸手去自己的裤兜里,很谨慎地掏出了一个开塞器。

罗杰斯打开开塞器,把那上面弯曲的短刀贴在考德利尔酒瓶的瓶口上,手腕优雅地转动了一下,瓶盖随即跌落。他就像一个技术精湛的外科医生,动作娴熟,瓶塞完好无损。他拔出软木塞,凑近鼻子闻了闻,又点了点头。随后,他又对赫尔米太齐如法炮制。就在他准备将开塞器收入囊中时,我提出想一览他这宝物的风采。

我从没见过这么美妙的开塞器。据说它是根据某个名为“侍者朋友”的设计而制作的——一头上是刀片,另一端是操控杆,中间是螺旋钻。当然它也借鉴了一般开葡萄汁的开塞器,只是毫无雷同之处。这开塞器拿着有些坠手,像牛角般的把手打磨得光滑圆润,每端的装饰采用的是钢材料。一根黑色的钢轴贯穿上下,一端略成扁平状,看似是蜜蜂的形象。操控杆上刻有拉圭奥罗的字样。

罗杰斯告诉我说:“这是世界上最好的开塞器。”他往酒杯里斟满了酒,又笑了笑,补充说:“当然也是法国最好的。”我们一边喝酒,他一边不厌其烦地给我灌输有关开塞器的知识。

拉圭奥罗是法国南部阿威格农地区的一个小镇,以生产刀具而著名。拉圭奥罗开塞器的始祖可以追溯到一八八〇年,它是随着软木塞的出现而诞生的(事实上,软木塞的出现还要早一些,大约是在十九世纪初。但在法国南部,除了会迅速敲碎酒瓶瓶颈,对于打开木塞实在没有什么可以称道的成就)。就这样,直到过了很多年,不锈钢之类的材料才开始进入了设计人员的视野,但没有什么根本的改变,至少在制造实践中——比如生产开塞器方面——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不幸的是,罗杰斯说,在那个丑恶腐败的过去,假冒产品充斥了世界,比如机器制造的拉圭奥罗的刀子,这些刀由于是采用机器生产组装,所以一小时就能生产一把,因此价格很便宜。而真正的拉圭奥罗产品需要五十道独立的工序,全部是人工制作。每把刀的每一个零件最后都经一个工匠进行组装,而不是用机器。每一片刀片上都刻有一个l字,以区别于其他赝品。另外还有别的一些传统标志:在刀片的背部刻着波状印记代表着水,蜜蜂的图案代表气,刀脊上刻的光焰代表火,刀柄上嵌上的一些黄铜小钉——这是表示麦粒的图形——代表土。如果少了这些标记,刀子即使再快、再好看,制作再精细,也算不上纯粹的正宗货。

说到这里,罗杰斯觉得是进行下一个演示的时候了。他伸手拿起那瓶教皇新堡葡萄酒,这瓶酒帮我们度过了干酪姗姗来迟留出的空闲。他指着开塞器中的短刀对我说:“看见这个了吗?刀刃是锯齿形的,它比平刃开瓶更锋利、更快,而且还不生锈。”

他用它打开了瓶盖,拔出软木塞。“另外,”他一边贪婪地闻着木塞一边说,“你看,这个螺丝钻的形状是不是很像猪尾巴,上面还有沟槽,这能让软木塞不会碎裂,真是太妙了,你必须也搞这么个东西。”

为了最后这句话,他建议我们进行一次远征。这是一个近乎卤莽的计划,可不知为什么,将这个计划放在漫长的午餐时间里讨论,却给人一种几近完美的感觉。

这样吧,罗杰斯说,我们开车到拉圭奥罗,给你买一个开塞器,哦不,这不是买,这是投资,我保证你不会后悔的。

近年来,拉圭奥罗的餐饮业名声日隆。我们到了拉圭奥罗,如果不去米切尔·布拉斯餐馆吃上一顿,那根本就算不上去过拉圭奥罗。这家餐馆的名气,主要归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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